老王办低保

二狗自从贩卖罗卜发了迹之后,又靠着一点小聪明当上了村支书,不知不觉私欲开始逐渐膨胀,当年闹得整个村子妇幼皆知的小镇外环土路架子车“车震”荒唐事,成了村民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这两年,国家有关惠民政策出台了不少,都是为老百姓着想,比如专门为基层个别贫困老百姓办的低保。

老王老两口守着二亩薄地,成为为数不多的仍坚守着村里的空巢老人。老王婆姨早几年身体中风,偏瘫了好几年。

老王是个老好人,没上一天学,大字不识一个。其婆姨好歹小时候念过几天书,多少还认得几个字,所以,有关国家政策书面的东西,都是其婆姨口说给老王知道的。

老王活的实在,像中国千千万万的农民一样,是个老实本分的庄稼人。他每天只知道出力干活,操持家里家外和田里地里,婆姨行动不方便,所以,基本上所有大小事都要靠他。

一天,婆姨对老王说:“听说咱村里张三李四都办了低保了,人家家庭条件比咱家都好,你去二狗那里问问,让他也给咱办个低保,看行不行?”

老王憨厚,说:“怕不行吧!二狗那个家伙现在走路鼻子都朝天上看,他怎么会理咱们?”

婆姨说:“二狗小时候刚出生的时候,他妈没奶水,还吃了咱家大黄狗的母奶了,他不会忘了这回事吧!”

原来二狗刚出生时,家里贫穷,二狗的母亲不下奶,恰好老王家里的大黄狗下狗崽,几个奶头圆胀饱满,奶水充足,婆姨就拿小碗挤过几次狗奶给二狗喝。

老王想想也是,古人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不指望二狗“涌泉相报”,只要他给自家婆姨办了低保这事就行,况且本身自家婆姨又不是不符合相关条件。

想到此,老王放下手中的笤帚,拽了拽衣裳,朝二狗家走去。

二狗家外墙贴了瓷砖,家里装修得富丽堂皇,家电也一应俱全。二狗正坐在床沿,一边右手夹着一根时下流行的小细香烟,一边左手扒拉着手机。看见老王进来,二狗抬了下眼皮,算是打了招呼。

老王生性木讷,平时就很少和人说话,现在站在二狗家里,更是手足无措,扭捏吭哧了半天,终于说出了来的目的,希望二狗能给他婆姨办了低保。

二狗吸了口烟,眯着眼睛看着老王说:“老王,不是我不给你家办,主要是现在县里卡的很紧,难办啊!”

二狗嘴说着,两只脚不停地来回抖动,随着两只脚的抖动,把本来耷拉在床沿下边的床单给撩了起来,老王发现二狗的床底下摆满了一桶桶的食用油,还有整箱整箱叫不出名的各种酒。

二狗的脚踢着踢着,不小心踢到了床头柜,柜门一下子开了,从柜里呼啦啦滚出整条整条的香烟。

老王怔怔地傻站那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二狗又用脚把床头柜们踢关上,对老王说:“你回家吧,我们村委研究一下再说。”

老王从二狗家里出来,感觉灰溜溜的。

回到家,老王把他的整个经过给婆姨讲了一遍。

婆姨说;“二狗这是明摆着让咱们给他送礼呢!”

“呸!这个狗日的二狗,忘了当年喝咱家狗奶的事儿了。”平常老实巴交的老王也忍不住了。

晚上,老王老两口躺在硬板床上,辗转难眠,想着怎么才能办这个低保的事。“哎......怎么现在社会都变成了这样?”老王长叹一声:“当农民真难啊......”

朦胧的夜色下,二狗喝的醉醺醺地从小镇十字街那家他经常去的饭店摇晃着出来,一边打着饱嗝,一边用牙签剔着牙。走着走着,二狗感到有些尿急,就走到街边电线杆跟前,只见二狗向后撩起右腿,像狗一样对着电线杆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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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罚我孩子站,我关你派出所

哭泣的北大河

上礼吃台儿

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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