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轶事

顾家有字
推平民作家  读大众文学

《青春期轶事》||欣鑫

我们这一代人有奇奇怪怪的事,怪诞?奇葩?我们年青时不懂爱情?不!是生长在受桎梏的年代,正在长苗的时候,那是在中学,活泼鲜亮的一代莘莘学子,遇到了一场文革,学苗断奶了,枯萎了,与其它科类一样连根拔掉,百兴俱废。我们随之学业的荒废,步入了上山下乡修理地球,国家给每个学生都发了一顶帽子,不蓝不红不青不白,偏将把被阉割文化的这一代人叫知青,这就是帽子的商标品牌吧!

下了乡,在农村的广阔天地里,经过日月轮回风雨洗礼,在风浪里博击,与天斗,与人斗,与地斗我们逐渐由刚出校门时的15岁小小少年,长成了一个个大小伙,大姑娘。下乡初始,我们被学校分到老乡家,那时我们一点小,情窦还未开,人生这本书就是未知数,懵懂不懂。我们四个女生被分到本队的队长家。我们白天干了一天活,完全把农村的老土炕当成西梦思,太累了躺在炕上像一摊烂泥,像受了一天的酷刑,可下找到一个安生的地儿,我们还是舍不得马上就睡,而是拿出珍藏的照片,看两眼妈妈……妈妈们若是看到她们的宝宝们的小嫩手因抜苞米起血泡了,一定很心疼,可是妈妈此时您在干什么?想我们了吗?我们抱着妈妈的照片睡了,露出了甜甜的梦靥,可美梦不长,我们就被那呼呲呼呲的砸夯声惊醒,我们四个小姑娘你捅捅我,我捅捅你吓得全从被窝里坐了起来,扭头向对面炕望去,那个黑驴似的队长正一丝不挂的骑在他的褪了毛的老婆身上……这个欺负老婆的畜牲!我们告他去!但是我们不敢到大队部上告小队长,怕他今后给我们小鞋穿,跟我们过不去。

夏季挂锄了我们返回沈城,请教了妈妈,妈说大人的事不要过问,那不是虐待,那是爱!爱??我们太恨这个社会了,太恨学校了,我们这么小就让我们看这个。后来生产队用上面发的安家费,让老农给我们盖了房子,新房盖好后,我们进行了乔迁。那一年我们19岁。这大大长长的房子像一节车厢那么长,起名叫青年点。我们选了点长及伙食长,还买了两口小肥猪养着。青年点坐北朝南,就是说大门朝南开,东边那个屋有个南大炕,住着女生。西边那个屋也有个南大炕住着男生。中间30平米的像篮球场地的大屋是厨房,是伙食长运筹帷幄的地方,也是做饭大厨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及锅碗瓢盆进行曲的训练基地。实际知青的我们吃的很简单,不用拿厨师证就可把区区可数的饭菜做好,苞米面大饼子,青水加盐煮白菜的汤。我们吃得小脸一半铁青,晒得小脸一半紫红。我们都学会了往锅边叭叭叭贴大饼子的本领,个个身手不凡,唯有我不等锅热就去贴,大饼子劈呖叭啦全掉下锅洗了热水澡。我被高中同学朱大哥给训了,他说:还能行不?除此之外,我罪过之处还草菅了一条猪命,轮到我做饭的那一天,猪就趴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告别了生灵。

我们不是兽医,附近也没有兽医,我们人书都没识几个字,兽书更没见过,猪为何死?始终是个谜,它不大呀,才抓来几天的小猪仔式的童子猪为何这么早就告别猪生?其实青年人下乡聚在一起是人满为患,新中国实行一夫一妻太对了!否则,一大帮童男与一大帮童女长期生活在一起,不知会出什么事呢。止不过我们深知前程未卜,不知命运抛向哪里,才未敢轻易造次越雷池一步。但我们把劲都用在了抓鸡摸狗上,清水煮白菜少吃一顿吧,再吃就成夜盲症了,于是我们用计谋声东击西把老乡家的鸡“借”来炖了,狗宰了吃了,黑夜去老乡家瓜地摸瓜吃瓜,成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吃完后神色还相当坦然。因此老乡们家里都烧香,口里还喋喋不休地念叨着:让这伙挨千刀的知青赶快回去吧!我们可不缺他们这造孽的。我们知青在农村大地里摸爬滚打的锻炼,身体倍儿棒,吃慢慢香,再加上老乡的教唆,我们很快由小丫蛋进入了青春期,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个偶像,有的偶像就在眼前,有的偶像是虚无飘渺的,有的偶像在未来,此地还无有。我看中了一个男同学,50%符合我心意,他的学识渊博,声音磁性有诱惑力,他又能一揽群情团结同学,同学们都信任他,崇拜他。在知青中仅此他一个被我看中,我还嫌他太瘦了,就是将就还不够格,但他命太短,抽回城不久就死了。唉……

我们班有一个叫李*娟的,可以算做恋爱里手。她在家排行老二,家里有个姐姐,下乡时我们女生穿着特屯,不敢穿得花枝招展。怕贫下中农把我们划到未改造好的另类。可她却经常穿着她姐姐的洋气的洋装洋裙出入在同学当中,像个百花园中的花心。长得不算十分漂亮,但笑声里常飞出咯咯的甜美的鸽声,每次笑后都向男生瞟一个媚眼。15岁下乡时,就知与她相得中的男生结伴分在一起,最后如愿以偿。由于申请、争取机会,下乡后与如意之人分到了一个大队属下的一个小队,最后的雨点落到了一个小队里的一个青年点。她舍不得这个,放不下那个,由于她的心猿意马,又很晚才抽回来(在农村干了八年),等她回城时,曾经在农村与她厮磨的男同学已结婚,而且有了小孩。

她回城后只得另选郎配。她的新郎是老王,俩人全有外场,老王是负责承包拆动迁房的包工头,由公安局某处下海而停薪留职。他(她)们都对异性朋友爱慕有加,回到家里俩人却是大叫大喊,还经常大打出手。他给女人送围巾,她就给男人送包子。李亚娟花着她老公的钱却去请男同学们吃饭,这样你请他,他请你,久而久之就真戏假做,假戏真做。真真假假,亦梦亦幻。双方找回失去的感觉。有十几个男生与她结成死党。但她(他)们牵肠刮肚,累心累肺,谁家孩子结婚了?谁家乔迁了?谁家生孙子办满月酒了,谁家的父母去世奔丧送殡了,她都要到场,都要掏份子钱。当然,她家有事,男同学也在所不辞,赴汤蹈火。但是她(他)们的能力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花透支了,她家老王没活到花甲之年。60岁之前诊断为肝癌,吃药,打针,切割,手术,化疗,一年报销了一条性命。速战速绝。她呢,是53岁就被诊断为乳腺癌,手术,化疗,吃中药,每副中药3000元,直到花完家里所有的积蓄。她的心肝宝贝儿子考入军官大学,毕业后分到部队工作,工资8000元,由于儿媳红杏出墙,结了两次婚,走了两次红地毯,给儿媳买了两回钻戒。她儿子离婚时给前妻赔偿了十万元。弄得人们很迷茫,不知到底谁出墙了?有理的还给无理的赔钱了。李亚娟说不给儿媳钱她就不离,她不离儿子怎么找对象?是啊,不能戴着帽子活着呀,况且颜色是绿的,多丢人。一股火俩人全得癌了。她过完60大寿后也因癌症过世。夫唱妇随就没有这么合拍的。人们说一朵花开得早就谢得快真是不假,15岁就启蒙了,搞对象呀搞对象,搞了一溜十三遭,在人间白忙了,早早给闫罗当三陪了。

我们下乡时,走五七的干部与乡村干部之间也有不明不白的往来,臭哄哄的桃色新闻,成为农家菜的臭豆腐,闻着臭,吃着香。否则农村当时没电视没电影没文艺节目多没意思呀!人们说老百姓的吐沫星子可以淹死人,那看针对的是什么人,怎么个淹法?下乡时五小队有娘俩是走五七道路下乡的干部。为了一张纸,娘俩都投入到王胡队长一个人的滚烫的胸怀,这张纸上面盖有公家官印,从此改变了娘俩的命运。娘俩用鲜嫩胴体青春妖野换回了官家的返城准许书,这娘俩返回沈阳城后,至今活得都很滋润,都各自找了老公从良,脱胎换骨当了好母亲。
       朋友们,在家庭与事业的双轨线上,请相信命运吧!命仅八尺难求一丈,好好把握当下,做好自己。随遇而安,适者生存,欲望不能太高,调子不能调太高,低中音的嗓子就不能唱高音阶的曲。要保护好自己的健康,使自己生存得更长寿一些。还要相信命运,心强命也要强,否则有好运没命享也不成。命运,就是天时地利人和。有个好性格好习惯好品行,能为人会处事走正道,发挥正能量,就能把握命运。命运不光与生俱来,也靠事在人为。
       亲们,时间不早了,我们那一代的故事再听下回分解。(本文观点仅代表作者,与平台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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