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日课060丨还生活本来面目 / 开普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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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世俗之乱君，乡曲之儇子，莫不美丽姚冶，奇衣妇饰，血气态度拟于女子；妇人莫不愿得以为夫，处女莫不愿得以为士。弃其亲家而欲奔之者，比肩并起。然而，中君羞以为臣，中父羞以为子，中兄羞以为弟，中人羞以为友。俄则束乎有司，而戮乎大市，莫不呼天啼哭，苦伤其今，而后悔其始。是非容貌之患也，闻见之不众，议论之卑尔！然则，从者将孰可也。（《荀子·非相》5.5）

　今世俗之乱君，乡曲之儇子，莫不美丽姚冶，奇衣妇饰，血气态度拟于女子。妇人莫不愿得以为夫，处女莫不愿得以为士。弃其亲家而欲奔之者，比肩并起。

现在世俗乡里品行不正、轻薄之人，莫不美丽妖冶，穿着奇装异服，像妇女那样装饰打扮自己，神情态度柔媚如女子。妇女无不想得到这样的人做丈夫，姑娘无不想得到这样的人做未婚夫。抛弃亲人、家庭而想和他们私奔的女人，比肩接踵。

读此，知所谓的伪娘、奇装异服都是古已有之，算不上什么新鲜事。正如鲁迅所言：中国最伟大最永久，而且最普遍的艺术，也就是男人扮女人。

然而，中君羞以为臣，中父羞以为子，中兄羞以为弟，中人羞以为友。

但是一般的国君羞于把这种人作为臣子，一般的父亲羞于把这种人当作儿子，一般的哥哥羞于把这种人当作弟弟，一般的人羞于把这种人当作朋友。杨倞注曰：

不必上智，皆知恶也。

不必贤君、贤父兄，不必太高智商，这是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明白的道理。

俄则束乎有司，而戮乎大市，莫不呼天啼哭，苦伤其今，而后悔其始。

过不了多久，这种人就会因触犯律法，被官府绑去在闹市中杀头。他们无不呼天喊地号啕大哭，都痛心自己今天的下场而后悔自己当初的行为。

是非容貌之患也，闻见之不众，议论之卑尔！然则，从者将孰可也。

他们的祸患，并不是容貌造成的。信从相面的人见闻不多，所以谈论起来才是这样的不高明。那么在以相貌论人与以心术论人两者之间将赞同哪一种意见呢？

还生活本来面目，男人像活得个男人，女人活得像个女人，这才是正常的生活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