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年华》背后是他怀揣一生的上海情结......
20年前,王家卫导演的电影《花样年华》上映,一时间风光无限;今年年初,《花样年华》决定重新推出4k修复重制版来纪念20周年。
虽然我们因为疫情不能如约在影院重温经典,但相信许多朋友和小克勒一样,已经迫不及待地在网上回味了一遍。
你是否记得苏丽珍穿着各款旗袍袅袅婷婷走过的曼妙身姿?
你是否记得周慕云落寞地操作着机器,眼里溢满了苦闷和孤独?
你是否记得那一句问:“如果我有多一张的船票,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走”?
除了这些经典的画面,在《花样年华》中还暗藏着许多的上海元素:一件件风格各异的旗袍,房东太太的上海话,咖啡馆里老上海的爵士乐……
这背后其实都埋藏着一个男人深深的上海情结——作家刘以鬯。
刘以鬯有一本著作名为《对倒》,书中的主人公一个是由上海移居香港,在回忆中怀旧的中年男子;一个是香港土生土长,在幻想中憧憬的青春少女。
他们互不相识,各自游荡在70年代的香港街头,带着各自的见闻和感受迎面而行,又背向远去,仅有的一次邂逅,也是擦肩而过。
刘以鬯
这正是电影《花样年华》的原型,也是导演王家卫的灵感来源,以至于他在《花样年华》的片尾字幕里还特地感谢了刘以鬯。
同样是出生在上海,移居到香港,刘以鬯的文字引起了王家卫深深的共鸣,他们都对海派都市文学情有独钟,骨子里,上海才是连接他们的纽带。
“一本1972年发表的小说,一部2000年上映的电影,交错成一个1960年的故事。”
在新旧剧变的时代里,上海幸运地成为一个国际大都市,十里洋场闪耀着摩登的文化,中国新感觉派的都市文学在这里崛起,刘以鬯的文学色彩也是在上海的环境下孕育而成。
在刘以鬯十六岁读高二时,他发表了小说处女作《流浪的安娜·芙洛斯基》,写的是上海霞飞路风尘女子的故事,当时为他配图的是他的大师兄著名漫画家华君武。
霞飞路
后来刘以鬯做了编辑,喜欢到上海国际饭店饮茶,跟不同的作家名人见面,也喜欢穿西装,打扮时髦地出入上海跑马厅、戏院、西式餐厅和西书店铺。
抗战胜利后,刘以鬯在大西路(今延安路)的家中,创办怀正出版社,出版了徐訏的《风萧萧》,还为施蛰存、戴望舒、姚雪垠等出过书。
1930年代的上海跑马厅
即使已经移居香港后,刘以鬯所刻画的故事往往也还是充满老上海的记忆与情怀,他把上海现代主义带到香港,也将上海的摩登文化带到香港。
刘以鬯与上海大光明戏院有一段巧妙的缘分。
他当年写的小说《失去的爱情》曾被改编为电影,成为了新中国建立后,当时上海最大的电影院大光明电影院播放的第一出电影,可惜刘以鬯1948年就离开了上海,无缘看见。
刘以鬯与其作品《失去的爱情》
多年后的机缘巧合下,刘以鬯在1950年代的新马发现一本图文影画册,正是《失去的爱情》。原来当年受欢迎的电影上映后,电影公司都会将电影的画面配以文字为对白,制作成一种仿漫画的影画册。
冥冥之中,刘以鬯对上海最深沉的眷恋也得到了这座城市的呼应,异乡的重逢让他心中的上海情结越发浓烈,一直伴随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
大光明戏院电影票
等到迁居香港后,这位老上海在《对倒》中这样描摹乡愁:
“有些事情,记忆犹新。'弟弟斯’的烤小猪与伏特加。霞飞路上的安南巡捕与帽上有一只大红球的意大利水兵。
国际饭店十八楼,喝下午茶时,坐在窗边,可以鸟瞰全沪景色。那是贾利古柏与海伦海丝演《天长地久》的时代。
上海国际饭店
舞厅里的菲律宾洋琴鬼在吹奏'华尔兹’与'探戈’。梅兰芳在天蟾舞台演出《贵妃醉酒》。……”
上海,永远是他念念不忘的故乡。
昨天,正是刘以鬯先生离开我们两周年的日子。
如果你也曾被《花样年华》所打动,不妨去读读他笔下的其他大作,感受那股对上海的深情。
100年,活在故事里的Ta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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