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祖炯)赤水河畔,调北征南的哨豉山战斗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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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魂永留哨豉山

文/魏祖炯

“哨鼓山高风光好,兵贵神速巧计妙”。

这是流传在赤水河畔的两句诗词,描写的是一段发生在明代“调北征南”战争中的一个传奇军事故事。

明洪武年间,安徽相城人、颍国公、太子太师、丽江王、调北征南大将军傅友德奉朝庭之命,亲率大军南来云贵川三省交界地川南永宁,担负剿灭平定盘据赤水河一带元朝残余军队和势力的重任。

傅友德大军从永宁出发,在赤水镇跌马岩与元军小部队激战,大获全胜后,便在赤水河北岸安营扎寨,继续执行“调北征南”任务,准备一举剿灭盘踞在赤水河上游哨鼓山的元朝残部。而盘据在哨鼓山的元军,也在赤水河南岸哨鼓山上集中兵力,严阵以待,防御明朝军队的进攻。当时正值赤水河涨潮之期,暴雨连降多日不停,铺天盖地的洪峰顺流咆哮而下,声吼浪涌,如脱僵的野马狂奔不息,好一副动魄惊心的景象。这样大雨滂沱的天气,想从北岸渡过赤水河至南岸哨豉山去歼敌,简直是天方夜谈!

元军正是仗着这地方天险盘踞在哨鼓山上,兵多将广,粮草充足,可谓兵强马壮,根本没把派来征剿的大军放在眼里。确实,傅友德大军别说杀敌,就是眼前拦路的这条汹涌的赤水河都过不去,还如何谈及去歼灭对岸哨豉山的元军。将士们一筹莫展,眼见赤水河冒水田至天鼓岩这一段河道滩多水急,乱浪穿空,洪水飞涌,激起的千重浪山浪海,以雷庭万钧之势奔腾而下,心存畏惧,心惊胆寒。

征讨大军副将沐英将军,连同侦探员们不顾雨大路滑,冒雨沿赤水河找寻最适合的渡河地点,想早日抢渡赤水河,消灭南岸哨鼓山上的元军。他们冒着大雨沿赤水河西侧小道搜寻前行,发现在冒水田上行一里处,有一段河水比较平缓,河面也十分宽阔。经深入查访询问当地土著彝人居民,得知这段河叫做许家河,这里原来有一个渡口,方便两岸人往来,是四川通往贵州的重要渡口。

沐英将军便胸有成竹,想到了一条好妙计。他令先锋部队乘黑夜进入香炉山,在香炉山深处采伐黄竹扎成竹筏隐于山中,等待出击之时载军士们由此处渡过赤水河到对岸杀敌。经过慎密安排布署,终于在山中扎好了一百多只竹筏。

兵贵神速,一个大雨如注的夜晚,沐英将军一声令下,士兵们从山中抬出竹筏,踏过泥泞山道潜至赤水河边,将竹筏放入许家河河段,隐于岸边之大军,悄悄踏上这些竹筏,士兵们奋力撑蒿,冲向赤水河下游而去。到了孟家山的凤凰嘴河段,士兵们弃筏登陆上了岸,乘夜前进摸上哨豉山,趁元军不备,呐喊着冲向元军军营。元军此时正在营中酣睡,根本来不及披挂,赤着脚披头散发就慌忙出帐,溃不成军,哪有什么战斗力,个个丢盔弃甲,如丧家之犬,狼狈不堪。而明军则个个精神抖擞,以一当十,一副势不可挡之势,很快包围了哨鼓山元军兵营,手舞刀枪剑載,十八般武器锋芒亮闪,一鼓作气杀伤元军,攻克元军驻地,消灭了负隅反抗的残余元军。

这一仗打得铺天盖地,血肉横飞,魍魉埀淚。这一仗血雨腥风裹着狂风暴雨而至,杀得天地失色,血流成河。明军个个手持火把,精神抖擞,战场照亮如同白昼。盘踞哨鼓山天险的元军被从天而降的神兵从睡梦中惊起,四处逃离,喊爹哭娘,哪还有半点战斗力,都被吓破了胆子,慌张地四处逃生而去,哪还顾得上与明军交战。这个夜晚,乌蒙

河谷的喊杀声震天动地,天堑哨鼓山的喊杀声魂断赤水河谷。

明军大败元军于哨鼓山,并一路追击至威宁、宣威城。这场惨烈的战斗,虽已在声嘶力竭的呐喊中渐渐平息,赤水河的暴雨洗净了血腥染红的战场,惊涛骇浪冲没了身首异处的冤魂,咆哮的山洪荡平了刀枪剑戟的拚杀,流逝的岁月淡去了这个恐怖夜晚的哀嚎。“调北征南”势如破竹扫荡了元朝军队,血肉横飞的大战随哨鼓山的岁月远去。一堆堆腐朽的白骨,一个个可怕的幽灵,都随战争远去。赤水河岸山山依然绿翠,赤水河岸峰峰依然秀丽。哨鼓山千年屹立,残余元军消失乌蒙山中。傅友德大军凱旋班师,朝庭在赤水设立卫所,任命参将楊威将军为赤水卫指挥佥事。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傅友德部军士很多留在了这里。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没留下,但这一段记忆,却让赤水卫人永记忆。

雄鹰折翅被囚牢笼,

骏马失蹄卒死在沙场。

辽阔篮天青青牧草,

游魂何时才能回故乡?

这是赤水河畔流行的一首民歌。听到这忧伤的歌声,就能让人想到那个个惊涛骇浪的夜晚,想到魂断哨鼓山的悲凉。烟尘远去,欢歌声声。天翻地覆唱新词,前尘往事今已消。哨鼓山一战永留赤水河,调北征南军魂永留哨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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