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红|《白龟湖·第九章 · 涅槃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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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龟湖·第九章 · 涅槃3

我好像握不住自己的命运,只能孤独地在激荡的生命之河中沉浮。闺蜜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傻子,你不想掌握自己的命运,就在这条河里淹死吧。”

婚姻,就是两个人咬紧牙关,咬烂舌头,忍受对方的过程。爱情,就是婚姻包裹身上的动人面纱,揭去面纱,遍体鳞伤。

“那你就一直伤痛下去吧!天下最愚蠢的女人,跟你说过多少次,任何时候都不要孤注一掷地把自己置于一条路上失去选择的机会,万一这条路是绝路呢,为自己再多找一条甚至多条可行的道路,让自己学会选择而不是无路可走。而你却不撞南墙不回头,道德,愚蠢到可笑的道德,迂腐,宁可挨死打也拱着脖颈不回头,服你了,佩服你到五体投地。”闺蜜气得嘴歪眼斜。

“你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像什么吗?”看着闺蜜的脸气得像紫猪肝,我不由想笑。

“像什么?你还有心笑我,看看你自己都成什么了?无知的傻瓜!”闺蜜斜瞪着我。

“你现在像一辆拉着臭烘烘的垃圾车在大街上飞奔,边跑边满嘴冒沫地喷着大粪的泼皮赖妇。那个平日里吟诵起诗歌来风花雪月的小女子原形毕露,哈哈哈——”我忘记了刚刚还郁结在心中的痛苦,转瞬间云淡风轻。

“哈哈哈——“小桃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我现在真的是这副德行?哈哈哈——唉,我算是真服了你,没心没肺的家伙,胳膊还疼吗?”小桃的脸从刚才的僵硬狰狞变得软和多了。

“好多了,胳膊疼是小事,主要是,主要是心疼!”我的声音极小,“现在好了,一点也没事了。生活,还要继续下去,还有孩子,不是吗?孩子才是我们的希望,所有忍受的痛,所有不齿的苟且,都是因为还有爱和责任,不想太多,过一天是一天。”我声音开始明快起来,不想让闺蜜因为我的缘故而晚上失眠,它本来心脏就不好。

“孩子刚刚百天,你身子还没恢复好,太虚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吧,我真的有些担心,你回家到底行不行?不行就住我家,先保命要紧!”小桃盯着我的眼睛,她在判断我的真伪。

“放心吧,没事,我走了。昨晚已经一夜未归,也不知女儿怎样,很担心,不能在你家待太久。婆婆在家看着孩子。我担心白向成会怀疑,他总是疑神疑鬼。”我不顾闺蜜的再三挽留,走出小茶馆,慢慢往家的方向走去。真不想回家,还不得不回家,肩膀隐隐作痛,头蒙蒙腾腾。疼着仍然要继续走,不然怎么办!害怕回家,想起老公昨天狰狞的叫骂,我就发抖。他昨晚耍酒疯的一幕仍历历在目。

昨晚,他醉醺醺地回来,一抬头看见我,不说话,先饿狼扑食一样冲上来,用大巴掌抡我的头和脸,又朝着我的身上胡抡一通。我当时懵圈,捂着头,快速撤退到墙角不显眼的地方,泪水一下子决堤。

“把李镶黄砍死,把杂种领导们都统统砍死!”他挥舞着拳头,嘴里狂呼乱叫着,细长的身子在狭窄的屋子中摇摇晃晃,光溜溜的脑门也跟着一摇一晃。他的眼睛平时就不停眨巴,这一激动,眨巴更得厉害。嘴里不停结结巴巴重复着同样的话。我躲在角落里,恍若隔世,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是谁呢?我又是谁呢?

楼道里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人们拉扯着劝说着让他平静。可谁也说服不了眼前这个失控的男人。他一步步逼近墙角里瑟瑟发抖的我。我吓得魂飞魄散,趁他不备,掂着一只还没换下的拖鞋,狂奔出家门,弹跳着窜下楼梯。身后是老公撕裂的谩骂,夹杂着婆婆尖利的哭叫。

我手里攥着一只拖鞋,站在楼下发癔症,脸上早已被泪水淹没。一扭头,吓一跳。小桃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盯着我,眼里闪着光亮。我以为自己被泪水弄花了眼,再辨别,她已经走近我,把我搂在怀里。我们默默无语地拥抱在一起,我手中的拖鞋掉在地上。刚刚被老公甩巴掌的地方嚯嚯着疼痛,脸上又开始哗哗下雨。

“谁欺负你了,是不是白向成这个畜生!”他,他耍酒疯,正在楼上耍,谁也拦不住!”小桃把我推到一边,“我找这个杂种算账去,你等着!”

小桃的声音像点燃的火药,我的声音抖得厉害:“你别去,千万别去,他已经疯了!呜呜呜——”我紧拉住小桃的胳膊,“你千万别去,他疯了,会掂刀砍人,呜呜呜——”

“我就不信,他能砍死我!”小桃几乎咆哮起来。我死死攥住小桃的胳膊,“相信我,他真会这样,他不正常,求求你,呜呜呜——”我的泪不停泛滥,小桃没有再挣扎,我们打车去了小桃家。

一想起女儿,我的泪水就忍不住,从小茶馆出来,经过湛河,慢慢走着,内心矛盾挣扎着,怎么办?以后怎么办?我可以忍受,女儿呢?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抬头看,太阳居然从雾蒙蒙的乌云里龇牙咧嘴地出来了。一只野鸭在河面上仰着头崇拜地看着太阳,它在思考什么呢?突然,在它的身边鼓出一个水泡,另一只野鸭“呼啦”一声神出鬼没地冒出头,亲昵地啄了一下沉思的同伴,又“哗”地隐没水中,河面上泛起圈圈波纹。仰着头的野鸭好像明白了什么,耸耸脖子,低下毛溜溜的脑袋,“刺溜”也跟着钻进水里,眨眼消失不见。不一会儿,两只小家伙同时从另一个地方露出头,互相啄了一下对方各自散去,独自撒个欢儿又聚拢一起。这就是爱吗?

太阳捂上眼睛不见了,河面上黯淡无光。一只小野鸭没进水里,另一只呆呆地看着天空,太阳呢?它嫉妒了吗?哦,它一定是嫉妒了,捂住了眼睛,还有我,也嫉妒它们了。不一会儿,太阳又探出了头,越来越明亮起来,哦,亲爱的,是不是很温暖呢?小野鸭再也不理会太阳的光亮。它们结伴钻进水里不再露头。我看着野鸭消失的地方,久久不忍离去,水面上只有远去的圈圈涟漪。

我咬咬牙,继续走着,内心好像有些不怕了。黑夜终将过去,太阳终会升起。冬天已经过去,春天不是来了吗!是的,春天已经来了,我要振作起来,勇敢面对现实。

“这样的现实,你如何面对,拿着命面对吗?”想起闺蜜的话,我打了一个冷战,又陷入茫然无助中,浑身冰凉。自从生完孩子,感觉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那个死心塌地爱我的老公,怎么转眼变成了折磨我的恶魔?他想要带把的男孩,延续白家的血脉,难道我不想吗?我生完孩子那天,他误认为生的是男孩,兴奋了一天。知道结果后发疯一样大呼小叫,这都可以理解。他太在意家族的荣誉,太在意自己的脸面了。可是,在意脸面怎么能这样?闹得医院产房的人都围在一起指指点点,看着一圈人交头接耳地看着老公,看着我和婴儿。老公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我傻愣愣地看着他,脑子一片空白。婆婆拉着老公的胳膊推他出去,嘴角嘟囔着“孽障,孽障啊!”又颤抖着肥胖的身子跑到我身边,一边拉着我的胳膊一边哄着:“小小,乖孩子,别跟这个孽障生气。他不是人,他,他是畜生。你,你千万别回奶啊,啊!”我的泪终于冲出眼眶,崩溃了。

以前,我侥幸地以为,老公只是暂时这样。他太在意家族的责任使命了,延续白家后代是他不可能推辞的责任,他无法选择,而我却没能满足他的愿望。闺蜜当即就把我骂得狗血喷头,说无论什么理由,也不能拿我当出气筒,何况生孩子这事,谁能选择!他绝对不是真正爱我的男人,如果真正爱我,就要尊重我,让我开心。这个混蛋,是渣男,不配拥有我的爱。她看我无语,撂下一句“窝囊废”,气恼得摔门而去。我知道她为了我不受委屈,已经竭尽全力。我有时候甚至不敢跟她说我的伤痛,害怕她失眠。

一天一天,日子慢得像天上的白云一动不动。多少次,我一个人坐在湛河边发呆。在没有人的黑暗中独自咀嚼孤独无助,真想一直躲在黑暗中,谁也看不见的角落里,这样才最安全。可是,哪里才有这样的地方?街上到处都是喧嚣。深秋,风钻进衣服缝里冷嗖嗖的。一片黄叶打着旋儿从我眼前飘过,落地又被风吹跑,翻卷着身子,无奈地起起落落,撞在一棵树干上,转向继续流浪,翻滚中被一只锃亮的皮鞋踩在脚下,“咔嚓”一下碎了。我竖起衣领,慢慢地挪着脚步,怕踩碎黄叶,希望这条路再长些,让我走成勇敢的自己,再迈进家门。

那本黑色封面的日记,撩起了疼痛的过往,看着熟悉的笔迹,我的胳膊又隐隐作痛起来——

我今天打老婆了。这个可恶的娘们,真该打!我晚上睡不着觉,做了个恶梦,黑衣人把我的十字架抢走,他说黑色十字架是他的。我说是我的,他暴跳如雷,抢走了我的十字架,转眼消失不见。这个黑衣家伙是谁?他为什么总是出现在我的梦中讨债?我不认识他是谁?这个魔鬼,好像上辈子欠他的债,这辈子要还他。十字架怎么会是他的?它明明是奶奶宝盒里的?怎么会是他的?我告诉小小我的梦,她说我是神经病,居然说我不正常。她才不正常哩,生个丫头片子还鬼精卖能,我要是不摆治摆治她,让她清醒清醒,她指不定不知道她是谁。我总疑心她不爱我了,是不是有了外心?女人啊,都不靠谱,连我娘都不靠谱,这世上还有靠谱的女人吗?我一巴掌朝她脸上抡去,她躲了一下,抡到肩膀上。我扭住她的胳膊,让她承认错误,这个死娘们,从小就嘴撅,硬得跟粪坑里的石头一样。她就是不承认错误,我揪住她的头发,使劲拽。我娘吓得叽哇乱叫,叫什么叫,我又不要她的命,至于吗?我只是发泄一下。我的愤怒几乎要烧死我了,在烧死我之前,我要狠狠发泄一下。以前老是惯着她,现在不能惯着她了,惯成啥样了。我爹就是太惯我娘,把我娘惯到天上,骑在我爹脖子上屙屎撒尿,我爹屁都不敢放一个。我不能像我爹,我爹是怂货,不是男人,丢男人的脸,尤其是丢白家男人的脸。

我对着黑色日记,熟悉而陌生的笔迹,哭了。

(待续...)

作者:

张晓红,女,笔名山鬼,1974年生,河南省平顶山市人。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发表散文,小说,及心理学文章三十余万字,倾心写作。完稿有长篇小说《白龟湖》,《遗梦白龟山》,《旮旯窝人在上海》;中篇小说《黑妮》,《疼》;短篇小说《扔儿的爱情》,《梦大改的脚步》,《备战》等数篇;散文诗歌以及儿童系列教育类文章500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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