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现 | 煮五豆
煮五豆
文|赵成现
俗话说，进入腊月就是年。一进入腊月，家乡的人们就以不同形式迎接年的到来。这不，腊月初一刚过，家庭主妇们就打算煮五豆的事情了。
腊月初四晚上，老家人就挑拣出籽粒饱满的绿豆、黄豆、豇豆、蚕豆、豌豆，一般不要烂豆、坏豆，因为煮五豆是迎接新年的第一顿好生活，用好豆预示着新年生活圆满、幸福，同时也祈求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五豆挑好后，泡在水中，等到初五早上起来，把泡过的豆丢进锅里，再切几块红薯一起用小火焖煮，快煮好时，往锅里撒一些苞谷糁儿。煮过半个小时，看五豆煮开花儿，五豆饭就大功告成。开饭时间，一家人端着饭碗，津津有味地咀嚼着味道各异的五豆，品尝着腻甜的红薯味儿，一起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听老人们说煮五豆的习俗在老家已经传承好几百年了，并且还有一个腊月初五吃五豆的民间传说——
传说北宋年间，一个叫欧阳修的穷书生进京赶考，因为身上没有盘缠，就沿途依靠破庙作为落脚的地方。一个寒冬腊月天，欧阳修流落到一个叫大李庄的村落，晚上就在村边的破庙里住下。不想接下来几天里，北风呼叫，大雪封门，欧阳修躲在庙里不能赶路。落难的欧阳修虽然却吃少喝，但是不忘读书写文。欧阳修的一举一动被到庙里还愿的李员外的女儿看在眼里，李小姐觉得这个穷书生身穷志不穷，回家就与父亲商议招欧阳修为婿，结为夫妻。
哪知这欧阳修从小无父，与母亲相依为命，一直过着穷日子。婚后，欧阳修就迷恋于“夫妻恩爱”的好日子，忘记了读书，李小姐急忙提醒他说：“我嫁给你是图你勤奋好学，如今你只知道享受夫妻恩爱，荒废了学业，这怎么能行呢？”于是，就对欧阳修说：“你只会读书写文，不会耕种；眼下临近年关，你到集镇上卖一些诗文，然后把你卖诗文的钱都交给我，家里的其他事务由我负责，你只管安心读书好了。”
第二年春天，临近京城开科时，欧阳修发愁没有盘缠，妻子便用他年内卖诗文的钱为他准备了足够的盘缠。谁知道欧阳修高中后做了大官，又开始散懒，妻子便在腊月初五早上用自己亲自种的绿豆、黄豆、豇豆、蚕豆、豌豆做了一顿五豆饭。妻子把五豆饭亲自端到欧阳修面前，并对他说：“绿豆绿，做官莫忘破庙难；黄豆黄，做官莫忘写文章；豇豆豇，做官莫忘瓜菜汤；蚕豆蚕，做官莫忘三更寒；豌豆豌，做官位高志莫短！”欧阳修听后恍然醒悟，从此认真做官。不但关心百姓疾苦，为官清廉，而且继续读书写文章，后来官至翰林学士、枢密副使、参知政事，成为“唐宋八大家”之一。到了老景的欧阳修给后人立了一个规矩：每年腊月初五早上都要煮五豆饭，以示警醒。
欧阳修一家吃五豆饭的事情传到民间，大家纷纷效仿，相沿成习，这便有了“腊月初五吃五豆”的习俗。
刚又进入腊月，人们又开始张罗煮五豆的事情。
在老家，人们总是喜欢把一些美好的愿望寄托在民间传说上。但是，不管怎么说，煮五豆的习俗一直在民间延续着。
老家人说，过了五豆，天长一斧头儿。可不是，吃了五豆，新年的脚步就越来越近了，春天的景色也就在眼前了。
图|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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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赵成现，河南邓州市作家协会会员，民俗文化爱好者。新作《留住逝去的乡愁》得到广大读者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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