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你好,妹芽!

你好,妹芽!

妹芽今芳龄二十三,皮肤白晳,短发乌黑,身高中等,不肥不瘦,逢人笑迎。妹芽,因在襁褓之时发过高烧数天,落下智商不足的后遗症。但妹芽单纯善良,逢熟人就问好,如一抹暖阳,让人倍感温馨。时常有人为她叹息、略感遗憾......

妹芽重复上过两年的一年级,但因跟不上课程,听不懂任何教学,只好作罢,休学回家,她成了父母的好帮手:养鸡、把饭下锅、扫地、烧水、浇花......她乖巧如小羊,勤如蜜蜂,偶尔玩起智慧,常人却是“不及她”:有一阵子,她的母亲感觉家中的鸡不吃饭?喂鸡的饭,怎么没见消除多少?一日,妹芽母亲上班前,吩咐妹芽看护好几只鸡,待它们吃饱后,将剩余鸡食盖好,免得喂了鼠贼子。妹芽甜甜应允,乖巧听话地站在鸡槽边,看护几只鸡在在欢腾抢食。哪知,妹芽母亲并未走远,她躲在一旁的围墙边想看个究竟;只见妹芽抬头环顾四周,认为无人看到,赶紧把一群鸡赶走,给鸡槽盖好盖子,马上锁门,欢快如可爱的小兔般飞奔出门玩耍,令躲在角落里偷窥的母亲哭笑不得……

妹芽虽没上几天学,却会讲一口挺标准的普通话,而且是分场合演绎。前些年,妹芽的母亲带她去做残疾人签定;当签定医师用本地话问妹芽几句,测试她的智商水平时,哪料,妹芽以一口普通话,淡定礼貌以对,令签定残疾证的医师连赞她反应不错,而妹芽的母亲在一旁是又好气又好笑,不知如何表达为好......

妹芽言语不多,却是嘴甜、善良、重情。她对自己熟悉的人很是热忱,每天我回老家,经常会碰见妹芽正打扫门前卫生:一手扫帚,一手畚箕,再小心翼翼地往垃圾桶倾倒。每次她看到我,她马上停下要做的事,笑眯眯地望着我问:“你好!你是要去上班吗?”“你好,你下班是吗?”“你好!衣服要穿够,天冷!”“你好!太阳大,你要打伞......”我常在心里,默默地为她的关怀之语感动;她问候的这些看似寻常的生活用语,却是很多人无法开口做到的,让我怎不为她略感遗憾......

妹芽虽离开学堂,但她依然对书本好奇,有学习的欲望。她常想去翻看邻里孩子的课本,满足自己的求知欲望;有时她会趁人家不注意时,拿起笔来,在人家的书本上涂涂画画,演绎一番自己的才能,但总换来邻里的告状,及邻里孩子的哭声,责备声......事后,妹芽母亲的失望和叹息,让妹芽惊恐躲藏起来,沉默不语,似乎已认识到自己范的错,却不知如何弥补;待再过段时间,她又重蹈复覆辙......

妹芽身高1米62,肤白,眼睛略眯。她穿衣很起色,一件普通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总显清新秀美。或者是女孩一样都爱美吧,她会自己搭配衣裤,买衣服还需自己挑中意的,穿在她身上的衣服总是干净、整洁;若她的衣服沾上什么脏污点,她必须换下,认真清冼那处污诟,直至冼干净才罢休;若衣服沾些水,她必拿上电风吹哄干为止......

傍晚时分,又见妹芽笑盈盈地向我走来。她一手提着大袋子,一手拿着手机;这次不等她问侯我,我先问候她:“你好,妹芽......”

插图/网络

作 家 简 介

何爱红,女,福建仙游作家协会会员,文艺爱好者,业余喜好画画、看书、旅游;业余的小写作发表于《仙游今报》《湄洲日报》《冬歌文苑》《莆田作家》《莆仙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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