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家乡的豆腐
家乡的豆腐
离开家乡吉林省榆树市已整整四十一个年头了,每当因工作或探亲回到家乡,那里的山水草木都会勾起我对家乡美好的回忆,而最能勾起我一种特殊情感的是一种食品,就是家乡的豆腐。无论是住进大酒店,或者是进饭馆,还是回到家里,琳琅满目的菜品我都不感兴趣,唯独对豆腐做成的各种菜情有独钟……
我的家乡地处松辽平原,土地肥沃,盛产大豆,是真正的米粮仓,连续多年获得全国粮食生产标兵县称号。生产出的大豆品质很高,非常适合做豆腐。记得小时候每个生产队都有一处豆腐房,村民想吃豆腐不是用钱买,而是用黄豆去换。我在家里姊弟中最小,换豆腐的活是我的专利。当时没有塑料方便袋,每次母亲都将黄豆中的草棍、土粒、坏豆挑干净,称好装进搪瓷盆里,去时装黄豆,回来装豆腐。清楚记得有一次去换豆腐,由于刚刚下过雨,道路十分泥泞,我不小心滑倒了,黄豆洒了一地,我一粒一粒拣起来,换回豆腐家里人饭都吃完了,不免挨了母亲一顿骂。
家乡的豆腐原始做法是将去过杂质用水浸泡过的黄豆放到石磨上,将蒙住双眼的毛驴拴在石磨杆子上,一圈一圈转,将黄豆磨碎形成豆浆,然后点上卤水通过不同工艺制作成常规的大豆腐和干豆腐。其它品种如水豆腐、豆浆、豆腐干、豆腐皮、油豆腐等等都是它中间产品和副产品。它可以调剂许许多多菜肴品种,不受任何季节限制,特别是在北方蔬菜生产淡季,和各种干菜一样,是主要副食品之一。
大豆腐富含水份,白白的,嫩嫩的,摸上去细腻柔软,只要轻轻碰一下就会支离破碎,要想拿起来需要用铲子铲起,用手掌和五指并拢托起方能装进容器。真就是“马尾提豆腐,提不起来”。家乡的大豆腐多为卤水点的,吃起来与石膏点的大有区别,真的很香,虽然有微微的豆腥味,但你若用热水焯一下,吃上一口让你回味无穷。大豆腐的做法很多,多为趁热切些葱丝,浇上肉沫或炸酱拌着吃,就是“小葱拌豆腐,一青二白”的吃法。也可以红烧、炖五花肉白菜、麻婆豆腐、酱炖等多种,每种吃法对我来讲都是上等的美味佳肴。
干豆腐需要压除水份,用不同间距布丝分层隔开,在南方的名字叫“千张”,形状上基本一样,味道上千差万别。家乡的干豆腐不知是黄豆品质好还是水质好,在全国都很岀名。出差去省城、京城,远的上海和广州,只要事先联系家乡人,都免不了叮嘱一句,带点榆树干豆腐来,我吃遍了天南地北的干豆腐,还是家乡的干豆腐好吃。干豆腐的吃法更多,可以炒着吃,“干豆腐炒尖椒”是家乡人命名的国菜,可以卷上小葱大酱吃,可以炖着吃,又可以涮着吃。不论那种做法,都可以称之为美味。家乡最有名的是五棵树镇生产的干豆腐,它含水量极少,豆腐薄如纸,当地人夸张的说,将五棵树干豆腐缝成运动裤头,打一场蓝球都不会坏。
我近日仔细了解了豆腐的历史,相传是在公元前164年,汉高祖刘邦之孙,淮南王刘安所发明。刘安在安徽省寿县八公山上炼丹,无意中用石膏点豆汁,从而发明了豆腐。2000多年来,随着中外文化的交流,豆腐也如茶叶、瓷器、丝绸一样,传入朝鲜、日本、东南亚、欧美和非洲,成为人们不可或缺的主要副食品之一,享誉全世界。特别是随着电力供应的充足和豆腐生产机具的研发,传统的生产力低下的驴拉石磨早已被电磨所取代,经过现代科技手段和方法而加工出来的豆腐,因为它具有预防疾病、降压、补钙和高营养价值又物美价廉,深受大众欢迎。
豆腐鲜有文章进行描写,但我记得它曾是老舍先生笔下描写祥子从城外逃回,九死一生,却被两碗老豆腐治愈了的内容。祥子吃完豆腐后,“站起来,他觉得他又像个人了。太阳还在西边的最低处,河水被晚霞照得有些微红,他痛快得要喊出来……他硬把病忘了,把一切都忘了,好似有点什么心愿,他决定走进城去。”两碗豆腐救了祥子。
豆腐作为家乡普普通通的一种副食品,却溶入了我对家乡的无尽的思念和热爱。它具有方正白净温淡品格,具有古君子之风范,是平头百姓的至爱。不论走到那里,行到那里,家乡的豆腐都会使我有着快乐的心境的感同。我永远热爱我的家乡,永远喜爱家乡的豆腐……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田志坤,男,56岁,吉林榆树市人,公务员,擅长公文写作,喜爱读散文、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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