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 // 狗事诗
胡乱写一通
狗事诗
眼前，德国黑贝、苏联红、金毛犬，
次第而来，在我脚边跳跃、摆尾、打滚。
发出低沉、浑厚的吼声。我仔细打量，
欣赏着它们的不同，黑贝凶猛，苏联红胆怯，
金毛犬温顺。在我的面前，它们都显得欢快。
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有所乞求。它们是
想吃东西了吗？应该是。我起身想寻找食物，
瞬间又跌坐椅子上。这动作后它们全从我眼前消失。
令我怅然不已。我有理由怅然。这些狗，
在我生命中已是过往。留下的仅是晃动的影像。
时不时显现。都是细节：黑贝，在院子中追逐鸡，
对着墙头的喜鹊狂吼，挣断铁链扑向人。
苏联红，远远地盯着我走进院子，匍匐爬到我身边。
金毛在我的指令下坐、站，滚。面对它们，
我说过很多话，不管是在上苑村，还是洞背村，
很多时候，它们成为我唯一的说话对象。
他们的存在，伴陪我度过了很多寂寞的日子。
对它们我不能不感激。但问题是，最后它们都以
走失的方式离开了我。我至今搞不清为什么。
这一点成为悬垂在我精神中的巨大困惑。
我真是太困惑。尤其是它们反复在我眼前
晃动。晃动一次，我的困惑便加深一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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