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发之“味”
发之“味”
近来,爱人总说女儿头发上有馒头味道。
女儿刚出生,头发稀稀拉拉的,像个小男孩,天天喝奶,头发里散发是一股奶香味,沁人心脾。正因这种味道,很容易让人有拥抱和逗她的冲动,现在她快六岁了,当初的那种奶味,回忆起来仿佛还在鼻尖萦绕,无法抹去。
过几年,她长成清纯少女,长长的头发中透着洗发水味和体香,一蹦一跳,必是引来路人无数驻足和赞美。现在偶尔也会帮女儿梳头发,那乌黑亮丽头发,长及脖颈,似杨柳扶岸,美妙绝伦。奶香味,馒头味,清纯味,以后会是什么味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女儿在头发味道变化中,慢慢的长大,长高。那种似原木味的香啊,自然,清新,熟悉,只可意会,无法言传。
女儿出生后,爱人边坐月子,边带孩子,身心憔悴。无论是梳妆台她扎头发的桌,还是冲凉房她沐浴的地,掉落的是些许的头发,也是些许的忧伤和苦累。女儿刚出生的月子里,耳朵里满满的都是孩子哭闹和呀呀学语。那半夜的啼哭直至安稳睡去,那脏了又洗洗了又脏的床棉被,那出门时挂满全身的零零碎碎,一切的一切都能渗入她的发稍和心肺。不用近距离,就能嗅到她头发里满是带娃的味,那是辛劳、缺觉和淡淡的奶粉味!
母亲走了,带着她满头的银发,和急促的呼吸。记忆中,她年轻的时候,头发就白了,白的让人怀疑她的年龄。后来,来深圳变黑了,那是染的,刚开始几天,从发根到发梢散发着浓浓的化学味。如今,这味已经随风去,好希望她能再走进我梦里,白发黑发,有味无味,均无所谓。父亲,在母亲走后,曾一度失常、恍惚,手扯发根,想随她而去。那不修边幅的发和须哦,满满都是对母亲的愧疚和泪水,那是忏悔和无助的味!
以前抽烟,面蜡黄的。家里,头发里,都有淡淡的烟草味。孩子们不用叫,可以判断我有没有在家里。烟草是个坏东西,花钱不说,还能啃食肺,那曾经是“不离不弃”的烟蒂,已经被我无情的丢到云端里。摸头、嗅味,早已不含烟味,取而代之的是电视广告里的某洗发水味。
一日,电梯内偶遇美女,身材高,颜质美,头发、浑身洋溢着浓郁的香水味。她,花容月貌究竟为了谁?是家人?是氛围?还是为迎合这秋天的美?总之,这周围的环境都被她的妩媚和靓丽的秀发比落下去。
单位有个小伙,人长得挺帅的,就是后脑勺头发,有几处如硬币大小,像是被狗啃的,清晰的都能看到红红的头皮。老有同事问他是怎搞的,问急了,他便找老中医配药抹去。谁知在几副药的引诱下,狗啃处头发居然冲破皮,如今已是与其他部分郁郁葱葱的合为一体。改善前后的变化,自然被推荐一个谢顶的兄弟。结果,这家伙忌嘴、涂抹,都认真的,无赖头发一点都不争气。本来看着前面的奇迹,也想索一药方,寄给一学弟,见此只好作罢。这个世界没有包治百病的良方,一方药方,用在你身上可以,用在他身上不行,那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不管怎么说,头发是不可缺少的美。曾经有个老师,挺有才的,愣是让自己四周头发长长去,这样就可以一圈一圈盖住中间的那光秃秃的地。
头发的生长,和自己身体有关;其味道,和的生活习惯有关。像种花一样,是需要呵护和保养的。“心若芬芳,发自开。”我大伯,快八十多岁,生活有滋有味,头发全部向后梳,奔式的,再加上骑电瓶车和戴墨镜,人群中看上去还挺年轻的。他一介百姓,能过的如此,算是幸运。而有些官员,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君不见,官员落马前,政治光鲜,油头粉面,即使两鬓泛白,也染成黑色。一旦沦为阶下囚,不出三天,发如葱根,就连走路也跌跌撞撞的。怎么回事?那是饿的、急的吗?不消说,头发已经说了,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黑白通吃,结果营养不良,早晚是要出事的。
南粤的酷热,热得让人着急。我来了多少年,就留了多少年的寸头或平头碎,且一月一回理。古人云,头发是三千烦恼丝,有时陷入死胡同,即使削法为僧为尼,也是于事无补的。要多方努力,找到切入点,烦恼自然九霄云外去。
头发,从外形上看,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品行、习惯,甚至可以揣测他是干啥的。而从生理上来说,需要营养、呵护和保养的。不管是谁,人前拥有一头乌黑的头发,干净整洁,无论是对人还是对己,都是非常重要的。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高将军,谱名高居德,1974年出生,河南信阳人,现居深圳,供职大型外企,平时爱好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