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秘密的宽阔水
宽阔水,宽阔水,当然是要有水的。但宽阔水保护区的水还真就没那么宽阔,一个月亮湖,一个天鹅湖,虽然名字叫湖,景色也非常美,但实则是水库,真要说宽阔,实在不敢恭维。要说江河吧,也与宽阔水无缘,这喀斯特地貌,多点水就漏到了地下,最多就是从山上流下来几条小溪沟。
不说水,倒不如说山。那莽莽苍苍的山峦,那郁郁葱葱的森林,似乎倒更应该是主角。不管是春夏秋冬,景色各异,林相明显,总透出一份神奇,真正地亮瞎了眼。
山有多高水有多高,像宽阔水这样的森林,当然是水源涵养的典型。就像那位局长骄傲的眼神和他那幽默夸张的推介那样,也许正是宽阔水上亮叶水青冈林叶间滴下的滴滴水珠汇聚在一起,形成小溪,形成河流,一路向前,成就了芙蓉江,成就了乌江,成就了长江。
那些完成了历史使命的枯枝落叶,化作春泥更护花,形成了厚重的腐殖质层,为那些腐食小动物提供了食物,也为那些地面活动的动物提供了家园。当然,更重要的是减缓了雨水的冲击,保持了水土,改善了微生态环境,为种子发芽和小树成长赢得了明天。
红腹锦鸡在那里觅食,白鹇、白颈长尾雉、红腹角雉,画眉、竹鸡、长尾莺,都能在森林里的地面找到它们喜欢吃的东西。那些杜鹃类的鸟们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总是聚集在宽阔水,乐此不疲地上演着鹊巢鸠占的大戏。什么“苦哦,苦啊…”、“布谷布谷”、“白水杨梅”、“光棍好过”、“回贵阳”,真真假假,似是而非。闻听着杜鹃们的唱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体会和回味。
红白鼯鼠不会放过品尝美味的机会,但它那一品尝,有可能一棵四照花就遭了殃。黑叶猴不会放弃最适合自己的悬崖绝壁,总是在那些悬崖间如履平地。棘蛙在浅水中嬉戏,任凭它展示自己矫健的身躯。山溪鲵在沼泽间抱对,演绎着它们独有的爱情。
森林住客们不会过多地去追究为什么珙桐在那里,把个花朵打扮得像一只只飞翔的鸽子。红腹锦鸡在那里,一头金色的黄发像是要与美国总统比试。亮叶水青冈原始林在那里,庞大的树干尽显着生命的苍桑。不会在乎鸟语是否太吵,虫鸣是否太闹,鲜花是否太艳,大树是否太老。各有各的空间,各有各的乐趣。真正的各美其美,美美与共。
那些悄无声息但时时刻刻注视着环境中的红外相机,帮助人们认识这里的一切。无意去打扰什么,只为洞察与我们共同生活在一起的生灵们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