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日本人为何长得那么矮,这跟他们1200年的习俗有关

鱼羊史记.看新鲜的历史
撰文:鼓浪隐士
编辑:吃硬盘吧
插画:发达蚊
#01.
在近代时期,国人称日本人为“小日本”。这除了两国在近代历史上的恩怨以及国土面积的差异外,日本人身材矮小也是一个重要原因。不少经历过抗战的老人都曾回忆,日本兵的身高普遍较矮,很少超过160cm的。
其实早在大航海时代,一些来到日本的西方传教士谈到日本骑兵就指出“一群骑着狗打架的孩子”!而同期来华的耶稣会士,却没有关于中国人个子矮的记录。由此可见,那个时期日本人确实比中国人矮不少。
而有些历史学家通过考证,发现日本战国时期一些风云人物的身高“令人堪忧”。比如根据盔甲判断,有“吕布”称号的本多忠胜身高才140cm,这实在与玉树临风的奉先差异甚大。而德川家康(156cm)、丰臣秀吉(140-150cm)、真田幸村(150-160cm)等等都与其“伟大”形象格格不入。而织田信长(165-170cm)、斋藤义龙(178cm)在当时已经算是“巨人”级别了。
贵族身高尚且如此,平民估计也差不多。比如古代日本民歌《拉网小调》中就有“五尺的男子汉呀志气高呀胆量壮,乘风破浪向海洋向海洋”。古代日本尺大约在30厘米左右,五尺男儿身高大概就在150cm上下。
人的身高除了遗传因素外,跟日常的营养有很大关系。古代日本人的饮食结构存在严重失衡,因为他们缺乏蛋白质的摄入,这是与他们不吃肉的风俗息息相关的。原始日本人原来也是吃肉的,只是由于佛教的传入,才改变了其膳食结构。
#02.
从佛教教义看,虽然反对杀生,但并不禁止肉食,僧众是可以食用“三净肉”的。只是到了梁武帝时期,他通过发布禁令,要求僧人食素,汉传佛教才真正出现了不吃肉的戒律。而就在此时,佛教从中国传入日本,并迅速得到传播,日本社会出现了不吃肉的风俗。
生活习俗的变化,也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统治政策,古代日本统治者多次发布禁止肉食的法令。公元675年,天武天皇颁布《肉食禁止令》,规定“莫食牛、马、犬、猿(猴)、鸡之肉,以外不在禁例,若有犯者罪之”,这是最早关于禁肉的法规,不过这并不包含对猪肉、羊肉的食用。可能是从实用角度考虑,牛、马是耕作的畜力,狗能看家,鸡要报晓,因此除了猴子外,都是可以理解的。
而此后的禁令,则将其拓展到除了鱼类以外的一切肉类,因为古代日本人觉得鱼和肉不是同类,吃鱼并不是杀生。但是古代捕捞业落后,日本人也不是经常能吃到鱼肉的。正是因为不吃肉的法律、风俗,才导致了古代日本人普遍蛋白质摄入不足,成为其身高矮的一个重要因素。
当然更深层的原因是,就算没有禁肉的法规、佛教的教义,古代日本的生产力,也很难满足人们的营养需求。日本是个狭小的岛国,境内多山,少平原,加上各种自然灾害频发。这样的地理环境,别说畜牧业,就是粮食产量都不高,一年所收的稻米只能勉强维持生命。
日本有部电影叫《楢山节考》,讲述了古代时期信浓地区的可怕风俗。由于生产力低下,为了维持全村的口粮,只要老人到了70岁,即使再健康,也要被儿子背到山上祭祀山神。说白了就是让老人去死,以免抢占人们的食物。这种风俗虽然有悖人伦,但也是极端贫困下,迫不得已的选择。可见,古代日本人普遍穷苦,能够勉强温饱就已经很不错了,更何谈有机会吃肉呢?正是因为如此,其民众的骨骼发育自然成了问题,身材矮也就成了必然。
日本人真正可以吃肉,是明治维新之后的事。当时不少有识之士认为,日本人与西方人体格差异太大,就是饮食结构不合理造成的。于是在1872年,明治天皇下令颁布《肉食解禁令》,从此结束了日本人长达1200年不吃肉的历史。
#03.
虽然吃肉禁令取消了,可人们要食肉绝不是观念改变那么简单,还需要社会生产力的支撑。因此即便到了昭和时期,日本人的身高尽管有所上升,但仍然与主要国家存在差距。1927年,日本颁布的《昭和二年兵役法》将服兵役的适龄青年分为5种。甲种兵役人员的标准是“身高超过150厘米,且各项身体指标优良的青年”。可见150cm在当时的日本已经算是标准身高了,不少历史照片都显示,当时日本兵的身高很少超过步枪长度的(三八大盖加上刺刀长度在166-168左右)。
抗战爆发初期,日本军队主要招收甲种、乙种的兵源,因此军队平均身高还能维持在150cm以上。可到了后期随着伤亡日益严重,很多身高145cm以下的人也被征召入伍,平均身高直线下降,这更加剧了不少中国民众对于日本人矮小的印象。而不少被美军俘虏的日本兵在与高大美国人合影时,其身高的巨大差异令人忍俊不禁。
到了战后,随着西方饮食观念的大量涌入,加上日本经济取得巨大发展,日本人开始注重营养均衡的饮食习惯。日本政府更是大力重视儿童的营养摄入,从中小学的营养餐就能看出。因此,日本国民的营养水平得到了质的飞跃,平均身高迅速拔高。据2010年统计数据显示,日本男性身高已经达到了171厘米,女性身高则从149厘米增加到了158厘米。
饮食观念的改变,社会经济的发展,终于让日本结束了“矮国”的历史。这也说明人的身高除了遗传因素外,后天的营养也是不容忽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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