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安澜,邱红燕,边志高(4位诗人作品)||生命,爬向绿色
丁子的诗歌
一只孤雁,飞过黄河滩的野菊
大河很大。辽阔,厚重,久远
大河又很小。有血肉,有筋骨,有情怀
行走在宽阔的滩区
让我们想起妈妈......
一只孤雁。穿越孤独的黄河滩
穿越滩上几簇凌乱的碎菊花
只有风。留在黄河滩边,或是
让黄河谣靠岸。捡拾起几声凄厉
蒿草颤抖。孤雁的诗词清瘦忧凉
诗词里的黄河号子,时常被雾霾淹没
而诗词中的平仄依旧从混浊中回到清澈
我。却只能依偎着
大河中的月亮……
其实,不用风包裹你的瘦弱
就像一袭棉袍包裹不了寒冽一样
也许大河也需要火焰
我先把自己点燃,举起
一柱火炬,我就能燎起一地烟火
让细小的花瓣在胸膛熊熊。你说过
大河儿女的骨骼就是火焰。只要燃着
就能找到冷风中的路径
就能在你的绣绢上涂抹出
一簇阳光
当孤雁把这片河滩叫醒。大河知道
我会把黄水浇灌成一朵菊香,甚至是
菊花酣醉的丛林。闭上眼睛想象
此刻。身外的红尘不再喧嚣
此刻。你不必要再顾及是谁还在河中行舟
只要把我们想象成河岸边
那一个匆匆奔忙的书生。足矣
寂静的词句,挤满河水和野菊的味道
还有刚刚飞过的那只大雁
河滩上的野菊花啊……
是谁在诵读你的苍凉
又是谁在梳理你的深浅词牌
把黄皮肤的儿孙们种在这黄泥味儿的血液里
扶起锃亮的骨骼。站立着
我们一起把风霜雨雪嚼碎
再长出一河滩的菊香
大河很大又很小
我们的生命,经历多少风雨的生命
永远都会奔走在妈妈的怀抱中......
一条船,顺着运河过了常州
水,以天地间最大的恩惠
让万物生灵都能沐浴在春夏秋冬
有水在。你的乳名就能永远泛出新的灵秀
在常州,我只能用水的柔美想象你呼唤你或是擦拭你
你的乳名让我们梦呓溢漫了独有的光泽
当年夫差用智慧和魄力
把造福于明的心思根植在一汪汪泽被
擦亮了以水赐福以水富民以水兴国的黎明
于是。傍水而居的百姓与鱼虾与荷菱与鸟鸣一起
摇动舟楫穿梭日月把时光中的希望染绿
载着一方永不停息的梦行走
篦箕巷,篦梁灯火溢出万家炊烟
烟火中挤出的朗朗谈笑或已有几分米酒的惬意
同安桥下,又是谁家阿娇悄悄地把羞涩塞给月光
惹得谁家公子禁不住吟哦一阙蝶恋花或是凤求凰
德安桥的对歌台,水城的夜让岸边阁楼和乌篷船头
在无眠中描绘着心中的月亮
岁月不会荒芜。时光时常鲜亮
勤劳和智慧让水城的梦想一直指向远方
戚墅堰老街,汗水依旧保留着体温
码头边的商阜,柔美的吴侬软语里流淌着灵秀
余巷探寻宗祠里虔诚的后生们接过来的是
对生命和水的敬畏...... 善念,和水一起
眺望着更远的方向——
水。大地的脉络
运行。让生命更旺
走太湖,走长江,走古城常州
过石龙嘴,锁桥湾,润泽条条街巷
茶叶、瓷器、丝绸、海货以及柴米油盐
用上上下下的姿势不断淘洗出水乡古城的雅号昵称
还有最真切的乳名......
不息的是希望,不停的是梦想
到了常州。我必须用水的柔美腔调
蘸着吴侬雅韵,软声细语唤着你的乳名
然后和你一起扬帆弄桨,顺着运河是根魂指引
驶向更远更多的地方
常州,依旧坐在河边
大运河继续流淌。当初那些撑帆或拨桨的人
去 了 哪 里
带着风回家
在外边漂泊久了,红尘中的灵魂只要还活着
就想回家...... 家,依旧还在远方在乡下
顺着风的方向。我一直在寻找自己的足迹
很多时候,记忆就只能搁浅在北中原叫做柳青河的名词中
柳青河依然伸展出四肢,怀抱中那个用世代人的血脉
筑起的老巢...... 家,就是一个叫作丁寨的小村
家的脸庞布满尘锈。还有一些霓虹灯的余光
而我。此时只能想象着风
想象风时,不能没有老酒不能没有红薯不能没有炊烟
不能没有那一群总是叫着我的小名甚至外号的家雀
先让回忆回归。从久远中抽出一支民谣,拧成鞭子,挂在树梢
用抽打或是敲击的方式对付岁月对付骨头对付脚下的影子
最好还是打开炊烟中的老锅台和衣兜里那一捧瘪花生
也许风才是真性情的,就像儿时的我在村里村外
还有我屁股后总是甩不掉的小花狗
在外漂泊。就会有老酒浸泡。很多时候
被一种情怀打开的老酒没有想象中那么浓烈
散发在月光下,马蹄荒乱的曲线在延伸
总有一些灵魂在荒乱中奔跑。头上悬着一条鞭子
在那条鞭子的下边的我不停地抽打自己
每迈开一步都会与自己的脚印和影子对话或对视
影子中。总是行走着那个背着一壶老酒的人
远村很远,但梦却很近。乡愁一直痛楚着
故园荒芜,但老树吐芽。老屋还在守望中
鸟鸣落地。很瘦,如同村里胡同口的街饭摊儿
鞭子还在抽打,青砖碱潲,蓝瓦出笋,挂在门框上的蛛网
沿着当年母亲留下的钥匙上的老粗布...... 经纬清晰
有血肉的生灵在这条条纹路上行走。繁衍了一代又一代子孙
其实,我就是故园里母亲喂养过的一丝风
回归乡愁,回到故园,在老屋前我不能站立
我下跪,我蹲下,我席地而坐直至投地匍匐
就匍匐着吧...... 在老味道的风中,我坍塌在泥土里
怀抱的温度把我拽回。褪去外衣卸下负重撕掉面具
我融化在母亲均匀的呼吸和醇厚的乳香里
于是。在咀嚼母亲叫我小名的亲昵中重新拔节
再次把自己草芥般的魂魄举过头顶举过血的温度
抖落尘埃。捂热,唤醒,然后埋在老屋前的风里
也许。家的老风中弥漫的老酒能读懂
还有一直伴随我漂泊的步履也能读懂
一个游子回家的感觉......
生命,爬向绿色
逝去的期待复活。生命总有些许不甘
为了救赎风曾经的肆意,绿色
扶着阳光。在许诺过的空白处
种植一路绿荫也种植了路旁的歌谣
等着有人与你呼应或是跟随
不用面朝大海,给一点日月星光就足够了
不用深植沃土,给一点鸟鸣虫嘶就可以了
不用锁定方向,给一点斜风细雨就妥当了
爬的高不高无所谓
只要能抱紧就能筑起一个花园
尤其是老屋或是旧墙都是必须坚守的
风过后。我们一起展开一部经卷
为回不来的灵魂超度
树,抑或可以是一个人
人站在高处,也许会花开
大树招风。也可以招来
蜜蜂蝴蝶,酿诗。味道长短皆可
一树花开。或能酿酒,也可以结果
除了穿梭在后宫的宝玉在忙
闲花只能随意落下
酒,饮者流泪。花,酿后成蜜
树与树牵手
就是一片森林。北龙湖畔,灵气
一群为树而来的分行文字
揉搓一地花瓣,水湄袅起烟火
为一棵树。树下有个踩花的少年
又是谁。顺着少年的脚印
轻轻举起葬花的玉锄
人从锄头边路过
摆弄文字的少男少女们
也摆弄宝玉帽子上的飘带
诗,不讲门当户对。飞鸟和秋虫不懂
只有三两只想参悟的野蛙
被宝玉收作记名弟子,偶有几个修辞
顺着落花。凑了个热闹
仰望高处的人顾不上读诗
前半程是雨,后半程有风
只有这个午后有阳光白云
一棵树在雨里,一片树在风中
就是这个午后最适合。种树,摇落闲花
风。继续为那个少年壮行
在风的目光里。树和人
都能听到掌声
诗人简介: 丁子,1966年12月生,河南滑县人,现客居郑州。自中学时代开始发表作品,已有2000多件作品散见于《星星》诗刊、《诗神》、《奔流》、《莽原》、《绿风》、《飞天》、《散文诗》、《诗歌报》等百余家报刊,曾百余次在各类大赛中获奖,著有诗集《相约在雨季》、《沐浴太阳》、《流淌的麦香》、《时光渡》、《八面晞风》(散文诗诗友合集)等。系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散文诗研究会会员、中国散文诗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散文诗学会理事等。
安澜的诗歌
春风里
开在庭院的海棠
屏蔽了墙外的喧哗,可以想象
一瓣红色的舒展,如此开阔
可以安放你经历的,孤独与清欢
打开三月的窗口
春风读尽对面山坡的积雪
那一条熟悉的路径
向北,通往一首诗的秘境
风吹落鸟鸣
流淌在溪水中的蓝,映照青草
茂密的时光,在生命的原处
摇曳,颓废
失眠者被水声照亮
喧嚣已退去,夜已很深
故园的草木暗自生长
根扎进诗经里,藏住千年月光
叶的光华,是晚风吹起的音符
聆听者,注定要失眠的
在月光中沐浴,借两颗星子
看一支青藤盘上小窗
兰花的气息,弥漫于小院
远山绵延,潮汐起伏
这是诗意的腹地
打开尘封的记忆,泉水幽深
失眠者被水声照亮
一个人的广场
不见星光。你用琴声托住了那一团
正在坠落的,抱紧体内雨水的云
登临我目光之上的是
你点亮的灯盏,照见我此刻的富有
蛙鼓,虫声,流萤,这般宁静的夜晚
如你纤指滑过丝弦般温婉
”灯光为你更加明亮,夜色为你更加空阔”
天空这穹顶的华盖,让我瞩目良久
庞大的喜悦和寂寞,一直铺进
极尽可能抵达的河山
千万人同时隐退
只为这份宁静,做漫长的延伸
在更深的暗处,等待你
像闪电打开云团一样,打开我的身体
桂花词
能醉清风的
也只有这怒放的桂花了
花瓣拥着花瓣,清香恣肆着
微凉滑过枝头
迎着风吹来的薄寒
桂花树坚持活出忘我的境界
桂花糖,桂花茶,桂花酒
桂花就在我的身体里
想起这些,我就不尽地感念她们
感念每一朵桂花的开放
惜取微小的幸福,
以凋落,向时间献上谦卑的鞠躬
响水奔流
月光洒满山岗,顺势而下
漫过一个又一个村庄
响水流向你,河谷一样蜿蜒而至
所有的期待如期到来
闪出亮色
从未踏足的湿地
风拂动草丛间的沉寂
光阴回到生命原始的河流
那些心心相念的,鱼贯而入
击响深深浅浅的水声
沧海开阔
你像一团燃烧的蓝
让幽暗中的事物,怀有温度
诗人简介:安澜,又名聂结安,1966年出生,安徽省潜山市人,安徽省作协会员,业余主要从事诗歌、散文写作,作品散见于《诗刊》《延河》《山东诗人》《安庆日报》《阳光》等报刊,有作品收录在《中国当代诗人档案》等诗歌选集。著有诗集《走在秋凉的路上》(九州出版社),曾获“安徽金穗文学奖”一等奖等奖项。
邱红燕的诗歌
我所见到的光
我所见到的光,爬上了十七层
敲打着玻璃窗,如同敲打着键盘
奔腾的蹄声在窗外燃烧
我们久未谋面,却有着某种默契
从不避讳,彼此赤裸的不仅限于思想
敲打着玻璃窗,如同敲打着键盘
奔腾的蹄声在窗外燃烧
我们久未谋面,却有着某种默契
从不避讳,彼此赤裸的不仅限于思想
这金色的流沙,把我吞进去
又吐出来,如同吞噬生活的毒
身体的荒原有金色的加持
又一轮蠢蠢欲动。尘土还在
不停翻耕,一颗颗钉入田野
谷粒日渐丰满便离收割近了
我所见到的光,会把鳞片
一小块一小块嵌入黑夜
点亮万家灯火,在其中一盏
刻上我的名字。让光成为浩瀚的
星辰和我阴影的全部
我如此畏惧看到黑夜的池塘
我如此畏惧看到黑夜的池塘
星子如鱼一样四处游走
像拴不住的群马,潮水般
涌出梦境。水草在蛙鸣
和爱情之间点着灯盏
星子如鱼一样四处游走
像拴不住的群马,潮水般
涌出梦境。水草在蛙鸣
和爱情之间点着灯盏
与黑夜为伍,在一粒光苏醒之前
我愿意保持缄默,倾注一生的墨水
写下这份静谧,让挣扎的缰绳
为疼痛作证。
我如此畏惧看到
黑夜的池塘。正如
我如此畏惧看到你的眼睛
里面星光闪烁,我正在沉沦
以弧线的方式
人到中年的某种预示
天空没有雨水,也没有充沛
的阳光。深蓝疯狂生长
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我们时常
迷醉于此,云端或者酒桌之上
的阳光。深蓝疯狂生长
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我们时常
迷醉于此,云端或者酒桌之上
爱情如同时间,找到一半
会失去另一半。镜子里的面孔
陌生又熟悉,仿佛与自己有着
某种关系,却秘不可宣
会失去另一半。镜子里的面孔
陌生又熟悉,仿佛与自己有着
某种关系,却秘不可宣
隐匿于风的角落,虫眼越来越大
灌满疼痛和母亲的长吁短叹。叶脉在
一点点变硬,再也直不起的腰杆
如低垂的麦穗,谦逊而悲凉
灌满疼痛和母亲的长吁短叹。叶脉在
一点点变硬,再也直不起的腰杆
如低垂的麦穗,谦逊而悲凉
不断在内心堆放石头,一边是
爱情,一边是往事,多米诺
骨牌一样垒砌着,一次心动
一地伤痛
爱情,一边是往事,多米诺
骨牌一样垒砌着,一次心动
一地伤痛
我们都是生活的病者
我们都是生活的病者。无法正视
春天里开败的花和一个残缺的月光
仿佛他们的伤痛与自己有关
为此时常惴惴不安
春天里开败的花和一个残缺的月光
仿佛他们的伤痛与自己有关
为此时常惴惴不安
我们都是生活的病者。住在
小小果壳中。悲悯露珠的生长
与死亡。为他们写长长的诗
并为之大声诵读
我们都是生活的病者。修剪着
墙外多余的阳光。劝一只蚂蚁
迷途知返,用了整整一个下午
我们在爱的绝症中陷得
如此之深,却早早放弃了治疗
父亲给我的终将成为我一生羁绊
父亲是个教书匠,教了几十年
在他的天空里,文字像云朵一样
堆放。我们不说话,如农夫
在各自的田间耕作。蚂蚁
或脚印紧随身后。仿佛
流动的暗河和诡谲的十四行
在他的天空里,文字像云朵一样
堆放。我们不说话,如农夫
在各自的田间耕作。蚂蚁
或脚印紧随身后。仿佛
流动的暗河和诡谲的十四行
黑色的墨是庭前的池塘,白色的纸
如故乡的天空。父亲给我的终将
成为我一生羁绊。我们是黑夜之子
梦游症者搬动着文字和忧伤
多年以后,我成为父亲
改了又改的废稿纸,一次次投递
失败,落满了黑夜的颜色
诗人简介:邱红燕,70后。现供职衡阳市某机关,一直从事文字工作。2005年开始诗歌创作,曾经担任榕树下诗歌编辑和《衡阳晚报》诗歌专栏主笔,作品散见于《中国诗歌网》、《湖南诗人》、《衡阳日报》等。
边志高的诗歌
栖息的小鸟
拟设良辰美景,在明月别枝以后
轻掩柴扉,看你驭着风声
从一种轻,落到另一种轻
轻掩柴扉,看你驭着风声
从一种轻,落到另一种轻
此刻,你近在咫尺。我找不到
可以代替你的影像
我只想在春天与草木结盟之际
拭去人间黯淡的色彩。与你私语
与你一起坠入梦中。看你的前世一袭裙裾
在紫藤花架上,做我新娘
轮回
起初,我对草毫无芥蒂之心
每到清明时,看到祖父坟冢上的草
蓬松、杂乱和从容不迫的生机
与附近的绿植并无二致
便知道我的祖先已与大山融为一体
每到清明时,看到祖父坟冢上的草
蓬松、杂乱和从容不迫的生机
与附近的绿植并无二致
便知道我的祖先已与大山融为一体
后来,在秋风一天天加重之际
我看到父亲坟冢上的萋萋绿草日渐枯萎
就想起他那张瘦削、长满络腮胡子的脸
于是,我每年都会给他们的坟冢割几次草
好像每割一次
记忆中的他们就会年轻一岁
但现在,每次割着割着
我的心都会隐隐作疼
仿佛这些草已经开始长在我的身上
并且越来越接近荒芜
成 熟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包括柿子、石榴、胡核和山楂
这些果园里的植物
正享受着父亲带给它们的喜悦
包括柿子、石榴、胡核和山楂
这些果园里的植物
正享受着父亲带给它们的喜悦
深夜了,人们开始陆续入睡
只有这些果树还醒着
它们瓜分了黑夜,瓜分了一家人的梦境
柿子给弟弟,它胖而软,涩涩的
小妹咧嘴笑着,一定在做着石榴梦
只有这些果树还醒着
它们瓜分了黑夜,瓜分了一家人的梦境
柿子给弟弟,它胖而软,涩涩的
小妹咧嘴笑着,一定在做着石榴梦
而你,却惦念起那棵山楂树
它的果子早已由青变红,一颗颗,一串串
嘘,不要出声。夜晚平静
清凉的月光正在村庄轻轻流过
它的果子早已由青变红,一颗颗,一串串
嘘,不要出声。夜晚平静
清凉的月光正在村庄轻轻流过
四 羊 方 尊
必须是在江南,必须是在江南的宁乡
千年炭河正轻抚它的影子
周围开始氤氲商朝腐朽的气息
千年炭河正轻抚它的影子
周围开始氤氲商朝腐朽的气息
你可以听到牧野战马嘶鸣,杀伐之声不绝于耳
也可以听到一种纤细的声音
从羊头、鳞片和饕餮纹里发出
那是宁妃最后的叹息
也可以听到一种纤细的声音
从羊头、鳞片和饕餮纹里发出
那是宁妃最后的叹息
拥有铜质臂膀和肩胛的男人们
集万物于一体
打造着山川湖泊和人类的尊严
也演绎着酒池肉林,烽火戏诸侯的荒唐
集万物于一体
打造着山川湖泊和人类的尊严
也演绎着酒池肉林,烽火戏诸侯的荒唐
它缓缓地从岁月走出,定格于尘世的苍茫
让我们不断地回首,翘望
在历史的一隅,舔着流血的伤口
让我们不断地回首,翘望
在历史的一隅,舔着流血的伤口
点 主
习惯在阳光下掩饰伤痕,向隅而泣
然后净身,怀揣虔诚
焚香、燃烛,让炮竹的硝烟味
植入我的血液,犹如蛊毒
然后净身,怀揣虔诚
焚香、燃烛,让炮竹的硝烟味
植入我的血液,犹如蛊毒
礼生的声音开始穿过人群
悠长,庄重和严谨
平身,跪下,神情专注,循序往复
料世事概莫能外
悠长,庄重和严谨
平身,跪下,神情专注,循序往复
料世事概莫能外
今日诸事皆宜
此刻,需刺血为墨,在“王”上添一点
把“主”嵌入自己的灵魂
膜拜从此有了方向,脱胎换骨
举头三尺没有神明
此刻,需刺血为墨,在“王”上添一点
把“主”嵌入自己的灵魂
膜拜从此有了方向,脱胎换骨
举头三尺没有神明
从此,看时光一点点地将自己埋葬
像父亲拥有一双温良的眼睛
慢慢地反射出人间慈爱的光辉
像父亲拥有一双温良的眼睛
慢慢地反射出人间慈爱的光辉
诗人简介:边志高,笔名楚狂人,湖南衡东人,衡阳诗歌学会会员。近两年开始诗歌创作,偶有诗歌在《中国作家》等杂志发表。
投稿诗歌一次需四首以上,散文不少于1500字,凡投稿经筛选后以精品发表,信箱784052659@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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