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背水小仙（著）
2021-04-22
随着年龄渐长，经历的世事渐多，自然会发现这个世界的问题了。而且问题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复杂，经常是黑白颠倒，是非混淆，善无善报，恶无恶果……进入这个阶段，心境是激情的，不平的，忧虑的，疑问的，警惕的，复杂的。人们不愿意再轻易地相信什么，看山也感慨，看水也叹息。这时，山自然不再是单纯的山，水自然不再是单纯的水。一切的一切都是个人主观意志的载体。倘若留在人生的这一阶段，那就苦了这条命了。追求一生，劳碌一生，心高气傲一生，最后发现自己并没有达到自己的理想，于是抱恨终生。
不知道孩子的爷爷奶奶，那一辈子是否为自己磕磕绊绊，打打闹闹碌碌无为而扼腕长叹，也不知道他们是否为自己的一生长吁短叹上天不公过。可他们何曾知道，因为他们的打闹的家风在自然而然中，于潜移默化下而悄无声息地植入了我家孩子爸爸的心里并扎了根，而且根深蒂固不可动摇。女人孩子在不知不觉中成了男人暴力下那维持婚姻的最无能为力的牺牲品。他觉得生活原来是打着过的，他在家中立威的天下是靠他那冰冷的铁拳捍卫的。女人就成了他男人施暴的对象，孩子爸爸的爷爷亲口对我说过，他是用拳头说话的，而他的奶奶曾经被他的爷爷打得流产过。在我看来，那是野蛮人的做事风格。而我们家孩子爸爸那暴怒的遗传基因却变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而且，他却美其名曰：“家丑不可外扬！”
可是他既然之其丑，而又何必为之？他经常说我笨，我觉得，我可能真是笨的，终是想不明白而不了了知了。我始终认为这个世界犹如一本翻开的书，所谓百合花开满院香，就是这个道理。而且我认为这个世界上人们所做所为都是没有秘密可言的，无论明中所做，暗中所为，甚至心中所想，暗中所思。
前天因为接到没有写作业的孩子，他的爸爸又对孩子又动手了，我看到他抓起孩子的脖子狠狠地磕去面前白色硬木质地的写字桌，瞬间孩子洁白的面部青了，那青筋暴起竭斯底里的狮子怒吼的爸爸，伴随着嘴角渗出喝酒的腥红液体，满脸黑色皱起的纹路就如刚刚喝过血而爬出地狱的恶魔。我与孩子都不忍直视，孩子的脸色已经不再是杏脸桃腮，苍白无力的恐惧爬上他的面颊。我遮挡孩子爸爸的动手，却演变成了他对孩子暴风骤雨袭来的又一剂催化剂。摧毁了生活的一切。孩子爸爸对孩子的喊声惊天地，泣鬼神着：“你为什么不在托管班把作业写完？为什么那么慢？”一声声厉喝如雷声隆隆般轰炸而下，他顺手拿起3升矿泉水朝孩子打去。孩子无助地哭声淹没在他爸爸笼罩的暴怒的高强气压之下。瑟瑟发抖噤若寒蝉的孩子在写在作业，可是不能专心，因为身边站在惊雷般的炮弹在不停地轰炸，愤怒的拳头一下下落在十岁孩子身上。并有他虎口手掌掐着孩子的脖颈。孩子其实一直坐在写字桌前写着作业。我又看到他握紧的巨大拳头，直接砸向孩子平放在书本上的小嫩手上。孩子痛得直接收了小手，痛得哭啊！这时爸爸关了窗户的阳台门，又关闭了入卧室的门，并捂住孩子的嘴并威胁不让发出声音，因为经常有邻居向居委会反应他爸爸暴力打孩子的情况。这时候，我多么希望我与孩子真的是一张纸张做的啊，那样的话，孩子就不知道痛了，我也不痛了啊。
我那接近90斤的身体在140多斤的孩子爸爸面前，就如一片无用的树叶一般不能为孩子挡下一拳。心中的纠结与痛改变不了我无力的样子，他的爸爸把孩子到床上掐着脖子，我拉扯爸爸时，他爸爸的扣子落下来了。这下可捅了马蜂窝，许是他打孩子打累了，不再打了，孩子去洗脸了，孩子爸爸让我给他寻找扣子，说我打他了。其实，我真不记得打他了，我在他面前是无力气的。他就如一头巨大地疯牛，而我的力气在疯牛面前就如一只蝴蝶一样不堪一击，可是蝴蝶怎么有足够地力气打到疯牛呢？
我额头上因为上次挡住不让孩子挨打所起的鸡蛋大的包，快一个月了，好不容易消了。因有一次我坐在床边辅导坐在写字桌上的孩子的英语时可能阅读的声音大了些影响了下班回来那睡在床上的孩子父亲，他一脚把我蹬落到地下，我腰部的伤被孩子爸爸蹬的还没完全好。
因为他爸爸打孩子，屡次报警无用，我也是有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惹事就不惹了。可是倔强的孩子爸爸屡教不改。终于昨天上班的路上我真的又忍不住了，再一次打拨打了110报警台。约好晚上去家里说说孩子爸爸不要打孩子，可是孩子爸爸当着警察的面摔落了锅，说，他说他打孩子是因为他的父亲打过他，他认为孩子是他的想打就打，不听话就打。而且以管教为理由作为打孩子的借口，并要逼迫孩子说没有被打，如果孩子说了被打，我想孩子的日子更不好过了。如他所愿，孩子只能违心的话说出没有被打。而我的手机屡次被孩子爸爸摔了，怕我当时报警。
报警的无效，助长了孩子爸爸暴力的猖狂。昨天警察走了，唯有留下摇头叹息。日子仍然要过，班还是要上的，孩子依然要上学的。有家无家何所谓？
其实，对于我来说，在这个男人面前这些年我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地活着，唯独要护卫这唯一的孩子，可是往往却变得无能为力，有时在暴力面前处理地还是事与愿违。
我的父母是恩爱的！没有经历过暴风血雨家庭的我体会到了什么是家庭暴力，可是却于其中茫茫然不知何处？从没想过离婚，因为有可能更是一叶飘零。只能且走且看且行着。无畏狂风与暴雨，支撑待儿长大。一隅一床伴我眠，清风冷月入梦来。
任由红尘滚滚去，自有清风朗月来。面对芜杂世俗之事，了了却真不能了。许是因我有身难自处，想是来日去了也便真了了。如今我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人本是人，不必刻意去做人；世本是世，无须精心去处世。待将来我能真放下之时，我便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那时便应该真是悟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