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十年纪事（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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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珠江三角洲物理竞赛。
小牛二月3号早晨自洛杉矶回京，5号上午去深圳，参加泛珠比赛。这短短两天，睡了一天半倒时差。在美国的十几天赶上寒潮和暴风雪，东部的室外观光冻得实在是够呛，后期来到西海岸，才体会了一把春光无限和绿草青青。
      关于寒假的作业、包括竞赛学习练习，因这次出游，变成有心无力想得美。总之是没在状态。寒假的培训也没能参加。去泛珠只是如约参加锻炼自己。我也告诉他参加就是了，别太在意和紧张。今天比赛已结束，按照行程，明天去香港，后天颁奖然后回京。
     谁知道考得怎么样，会得个啥奖?
     组织方是香港科技大学。这个比赛难度据说不容易。得了金奖（前10名）会很厉害。一等奖感觉也就一般化。参赛学校，内陆的学校有一些。北京往年各个主力学校都会派员参赛。实验是第一次组队参加。总的来说，这是部分高手的一次同场竞技。
   总体上，是个区域性比赛，但难度和规模要远远大于海峡两岸的物理竞赛，也大于北京市的数理化竞赛。

考的好对小牛是个鼓励，考的不好更是个鞭策。

高二下的春季开学了。这个寒假，小牛很忙，净是忙活旅游了，学习、作业的事情却是心有余力不足。周游刚停下来没几天是学校的会考。这样的话作业几乎没时间完成。昨天是考完了。今天返校报到，大前天他就已经返校住宿了，昨天索性就没回家，整个宿舍楼层据他说就两个人，他说感觉是没有人气，回家吧又怕一晚上就有干不成什么。我说你自己决定。他说不回了，踏踏实实作一晚上物理。我鼓励说：心里有目标，你自己会变得坚强，就是就剩你一个人留在宿舍楼也不会孤寂害怕。
    高二的下学期会很紧张。小牛前几天兴致来了和我说：他自己考虑了，认为现在的状况对他自己是最好的，能在实验的理科班实验班学习是许多机缘的结果，自己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走好今后的路，往高的目标努力。开学后对课内外的内容都要刻苦地学。

立春半月，马上是二十四节气的雨水，白天会逐渐变得愈加明朗和漫长。再过半个月，是万物复苏的惊蛰。期望小牛在新的一年里更加成熟、稳健，更好的安排和把握自己的学习和生活。

糟糕的返校第一天。昨天下午是开学返校日，小牛被老师训诫一番，原因就是寒假作业没完成。生气的老师给我打了电话，说孩子就在我这儿，问作业的情况可知道?我只好含混回答知道，解释这个寒假太紧张了，让他补作业吧。老师说，孩子是否参加高考？家长的标准就是我们的标准。言外充满了对我的意见。我感到很惭愧。
     过了一会儿，我和小牛通电话，了解情况。原来数学作业是白卷，一点都没作，被老师“请”到办公室了。一同去的还有他的“游友”，同样没完成作业。小牛实话实说，说家长管不了他，一管就争吵，高中生家长都管不了了。这些话倒是实情，想督促他学习，我连旁敲侧击都不行。最后是两周内补齐作业。
     我只好告诉小牛，争取一周内补交上去。另外要咬紧牙关刻苦学习，拿成绩说话。不要因这件事影响情绪。
     回想起来，上学期期末考完试就上培训课，中间出游，回来在家呆了两个白天有一天半净睡觉倒时差（看着他呼呼大睡不忍叫醒），接着去了深圳参加泛珠比赛，回来没两天就又是学校的考试，考完就开学了。确实哪里有时间，当然挤时间是有的，还是自我要求不严。是小牛自我要求不严格。挨训是应当的。
    孩大不由爹，我有责任，可我的话没老师的话管用。好在小牛没抵触情绪，虚心接受批评，同时自己有好好学习的心志，这些使我忐忑不安中略感放心。只是觉着，太对不起老师的一片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