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连载难以安放的青春】(六)有一个节日叫做庆元旦
(六)有一个节日叫做庆元旦
因为缺少文化娱乐节目,所以对于九十年代初期的大中专学生来说,重大节假节日,比如说元旦,这就是他们的盛会。一个方面是学校放假,没有了学习的压力;另一方面,可以观看到学校组织的文化娱乐节目,当然一些文化娱乐积极分子还可以利用排节目的机会,拉手手亲口口。这在学生中已经成为不是秘密的秘密。我们班就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在乾县师范上了3年学,学校每年都要组织庆元旦文艺晚会,我们班那自然少不了参与其中。三年时间,三次参会,我们排了三四个大型舞蹈《捉泥鳅》《红梅赞》《热血颂》《黄河纤夫》,这三个节目在演出之后,都受到了全校师生的一致好评,为我们班赢得了一份荣誉。

现在都能想起来当时的情景:捉泥鳅的三个小姑娘(薛丽、蒋阿娟、吴东萍)身着绿色带花的小布衣服,扎着红头绳,淘气可爱的模样;红梅赞中十位革命热血女青年梳着两条大辫子,身着月白色碎花小衫,黑色褶裙,手拿扇子的模样;黄河纤夫,则充分展现了青年男子的刚劲有力,尤其是要把女演员要背起来,这一幕让我至今记忆犹新。热血颂,我的印象到已经不是很深了,但是经过仔细询问,还是有几个当事人印象深刻。

这三个节目其实也是我们不断成长过程的最好注解,《捉泥鳅》还有些许对温馨的童年回忆的气息在其中,《红梅赞》则是对我们已经步入对英雄人物崇拜年龄阶段的最有力的证明,《热血颂》则是我们从青春走向成熟的必然阶段,我们在革命先烈的引领下,热血沸腾;而《黄河纤夫》则已经有些许懵懂的爱情的气息在发酵。

我们班之所以能编排这样的舞蹈,与来自于咸阳市的薛莉同学是分不开的。那是一个个儿不高、脸圆圆的,有点婴儿肥,性格活波开朗、爱说爱笑的女孩子。在薛丽的带动之下,我们班立刻有一群文艺爱好和迅速成长起来,这其中有吴东萍、薛冰洁、侯养慧、王爱宁、曹琳、张俊、王君茹、袁芬、蒋阿娟、郭喜迎、曹丹维等。欣赏她们的舞蹈,我们的脸上洋溢着一种自豪感。

在我们班,只要是全班同学一致决定下来要干的事情从来没有干不成的,干不好的,就算是和外班同学打架,我们也必须打赢别人。我们不能窝里斗,我们更不能让同班同学吃亏。

多年之后,很多同一级的乾师同学见面后,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938的学生心齐得很”。团结,这也许是我们能够在每次的文艺汇演中取得佳绩的最主要原因。同学之间肯定会有矛盾,也少不了磕磕碰碰。但是三年时间,我们班没有一例班内同学打架事件发生。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其实,关于这段生活应该还有很多东西可以写,但写作这东西就是这样,机缘巧合,有了写作的冲动,可能就是文如泉涌;反之,可能就会像挤牙膏一样,写出来的文章让人读了如同嚼蜡一般。今天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感觉。之所以写出来,就是为了给《难以安放的青春》这组文章一个结尾。

之所以写这组文章就是受了电影《芳华》的影响,而《芳华》中最打动我的不是刘峰的善良,也不是何小萍的单纯,更不是文工团女生之间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而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歌》那激昂的、熟悉的音乐。小时候,我们几乎每年都要搞一些庆祝活动,有时候是庆祝“六一”国际儿童节,有时候是为了庆祝“5·23”(1942年5月23日毛泽东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作了重要讲话,后来演变为文艺界的一个纪念日)。活动也会排练一些节目,虽然自己一直都没有参与过这些文艺节目,但是对那些慷慨激昂的旋律却是印象深刻。听到那熟悉的旋律,我们又仿佛回到了那个纯情的岁月。

至于说,有些女生嘴馋了,实在没有东西可以吃,春季就出去挖野菜自己回来以后在水龙头下,一遍又一遍的用热水烫熟了吃;还有就是外出带女朋友看电影,冬季在剧院门口买一包五毛钱的瓜子一串糖葫芦、或者一根烤红薯都可以将就的情景;还有,我和朋友突然时间神经大条,在绵绵春雨中漫步于漠谷河畔,回来烤衣服时不小心把新买的西服给烤焦了;这些都不足以一一列举。

青春,就是来一杯咖啡,不要伴侣、不放糖,所以青春的苦涩也是甜美的;青春,就是一场没有序幕的歌剧,所以青春是悄悄而来;青春,就是一场没有结束语的宴席,所以,善良的心永远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