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火罐:给肚皮“放气”,起死回生!(田原对话民间罐王李玉泉)
之前小馆推送过,民间中医李玉泉,如何在脊柱及两侧,发现十一个脏腑功能区,从罐印的颜色、形状等,透视身体深层的健康状况,在指标层面媲美美西医体检。
从一个普通的重症尿素症病人,到恢复健康,成为“民间罐王”,李玉泉在传统火罐的世界里探索了二十多年,亲手“拔”过十数万人。
世间有真绝症吗?那一定是因为人类对祖先的智慧,不够深信。所幸,那些古老的智慧和救生方法,仍在身边,代代相传,转身,便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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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火罐:给“肚皮”放气,起死回生
(《中医人沙龙》第十一辑)
田 原:看你今天的成就,还要感恩当年的生死磨难。
李玉泉:不堪回首呀。我得病在1987年,两年吃了675副中药。开始是慢性肾炎,最后因为误诊呢,导致肾病综合征,再接着治疗,结果就是肾衰了。1989年12月13号,突然病情加重,全身浮肿,不吃、不喝、不排,13天呀。喝一口水能吐出3米远,就喷出去了。不大便,憋得呀,就开始疼呀。
起初看病我一开中药就30副,吃完了病情反而加重。那两年,我就是过年的时候不吃药,生日不吃药,端午节不吃药,八月十五我不吃药(笑)。其他时间我就天天吃。675副中药吃完了,病情时好时坏,到最后病情加重。从那以后我就主张不吃药,不管什么药。
田 原:病情最重的时候什么样?
李玉泉:那就是1989年12月13号。腿肿、手肿、脸肿、腹水。我就到太原,找朋友帮我联系的山大三院。当时检查我的肌酐是760μmol/L,诊断为慢性肾衰,唯一方法只能换肾。
田 原:那时候的病例还在吗?
李玉泉:我的病例没有留下,都被我烧掉了。我忌讳这个病,我说好了,呀,一下子就轻松了,我就把它烧掉。(笑)照片可能还有几张,我记得有。就是过去发病的时候,浮肿的。
那会儿就是卧床不起。我一动,蛋白尿就增多了,就有潜血,休息一段,躺一躺,尿蛋白就少一点。
田 原:问自己为什么得这个病吗?
李玉泉:性格就是命运。(笑)我好强,较真儿,死琢磨,不服输,做什么都想最好。我家兄弟姐妹六个,又穷,别看我排行老三,可我从小就当家,所以就累。我是1976年插队,说起来也是劳累过度。我操心什么?关键我妈身体不好,有病,什么也靠我。像我兄弟娶媳妇,都是我给他们操心,打家具,给他们买被子、褥子。
其实想想,家里的累倒不是主要的。我插队的时候就搞那个平整土地,自己推着小推车。每天工作量很大,早早就要起床下地。一个高强度的劳动,一个我自己盖房子。我1980年在农村插队的时候,自己就盖房子,真累呀。跟那个时候比,现在感觉干什么都不累。(笑)
1987年,27岁我就发病了。发病以后,反反复复我住了7次医院。一发病就全身浮肿,尿蛋白三个加号,老是那样发病。
1989年的12月13号,我突然就病情加重了。当时我真是绝望了,两年花了好多钱,背了好多债。我说可能要不行了。我就把理发的叫到家里,给我剃了一个光头。把我妈给我做的新棉袄、新棉裤穿好,我说可能这几天就不行了(笑)。我还给他们开玩笑,我说从此以后我要到美国上露天大学了,要和你们goodbye了。我一个朋友就去了,他一看我啊,不像个人样。全身肿得没有办法了。他说你干什么?我说我最近可能不行了,你看我都穿上新棉袄,准备到外国上大学去了。(笑)他说你胡闹呢,赶快我带你,咱们再去看看吧。我说北京、太原都看过了,很难治了。他说不行,他就打电话找车把我拉到太原。12月13号那一天,先去的二院,他没有肾病科,后来到山大一院,他们也没有肾病科,就到了肿瘤医院。检查肌酐还是七百多,做B超,我的肾脏已经萎缩到7.8×8.0厘米,说这个是尿毒症,要不你就换肾吧,没有什么办法,先帮你透析。透析一次八百多!哪儿有钱透析啊。
我说快回吧,不要在外面,难受。我疼啊,特别疼,尿毒症疼啊。憋得疼,憋得胸疼、胯疼、腿疼、头疼,哪儿都疼。那个疼好像拿刀剁我手都没有那样疼,心里就是那样想的。
结果我这个朋友不死心,又找山大一院的朋友,说中医院看肾病挺好的,我说我去过,一直在那儿开药呢。他说你再去试试。
那天我记得清楚,刮着风,下着毛毛细雪,我就早早起来,折腾到下午五点多才到了中医院,冬天呀,天已经快黑了。
我去了以后找院长,院长一看,肿得那么厉害,他说你还不如回家过年呀,那时候已经快腊月了,大夫也在准备年货了,也不好专门再给你去看。
最后那个朋友就跟他讲,你就给他看看吧,回去也没有什么办法,这个院长就找中医科的主任,这个主任姓高。他一看,他说这样吧,你病得很重,天也不早了,我给你安排住下,但不能住医院,一个是床位紧张,第二你随时有生命危险。真的接了你,你突然死了,名声也不好。(笑)但是院长讲了,又不能不给治。就给我商量,找了外面的一个民房。就是体育馆,和盖房子的民工住到一块。
住在那儿了以后呢,过去还没有灯呀,点蜡,把我安排在那儿了,大夫就走了,说明天过来给你检查。
哎呀,我就疼得难受,我说回吧。我那朋友把我放在那儿,人家就开车子回了。过去打电话都不方便,我想找个电话,赶快让家里来个车把我接回去,我说今天晚上都过不去,疼死了,天又冷。生的火就是砖摞起来的一个简易炉子,民工就往里面添那个煤球,煤膏,就是过去山西用的那个。
我从来不哭,那天我说不要死在这个地方了,没有灯,住的还不是床,是砖摞起来的那个铺板。就把我放在这么个地方了。我说住了六七次医院,都挺好的,心里就有落差了,怎么今天就住在这个地方,条件又这么差。我心里就闹。
正好我爱人跟着我,我说你赶快打电话,让家里人赶快接我回去。她就去找,又不认识人,找了半个小时也没有找到电话。她回来说咋办呀,我说你再去找。她后来想到有一个亲戚在太原,她说要不去给他们打个电话。这说也奇怪,她出去就碰上这个亲戚了,多少年不见的一个亲戚。
田 原:命不该绝。老天派人来了。(笑)
李玉泉:那个亲戚说,你不要回了,现在也弄不到车,天那么黑。他一看屋子里的条件也不好,他说虽然条件不好,但是可能人家大夫医术高,你安安心心的待一晚上,我的情绪就稳定一点了。他坐了一会儿,说我明天过来看你,你要回就明天回。这大概就晚上七点了,天可黑了。哎呀,我疼得实在受不了了,真是,不好用语言形容那种疼,感觉会疼死的。我说不行,必须放放气。怎么能把肚子割开,把气放一放。感觉就是胀得疼,鼓鼓的那个肚子。我说放放气吧。正好我来的时候家里给我带来了几瓶罐头,我就把罐头给它都打开,把罐头倒掉,我说哎呀我要出去了,我不活了,干脆扎死算了。有个民工用那个木头棍,我就捡起来掰断,在火上我就烧,点着了扔到罐头瓶子里,就扣身上,扣了好几个罐儿,然后血一直往外冒。
田 原:就想着先把气放一放?
李玉泉:就想着放气,不要太疼了。过去我没有用过罐,我想死就死吧,把那个捅开,我想用那个火罐,把那个木头签子扎进去。
结果我一烧呢,那个罐就吸住了,我说吸一吸吧,不然太难受了。拔了五六个罐,十来分钟,我爱人回来了,她说你干什么,不活了?我说自杀,我说疼死了,不能活了,把它扎开吧,放放气吧。结果她就说不行,你这不胡闹嘛,就要给我起罐。我不知道哪儿来的二愣子劲,正好地上有砖,我说起什么,拍死算了。拿砖一拍,就把罐头瓶子拍破了,呀,玻璃就都扎在身上。
田 原:天哪。
李玉泉:一下子出了很多血。我爱人把玻璃给弄下来呢,诶,我突然就打了一个嗝儿,头就不疼了。一会儿她给我清理的时候,诶,突然就放了个屁,马上这一块就不憋了。因为我13天不吃不喝,也没有睡觉,可能也累得不行了,我就感觉缓解了,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五点钟我就开始肚子疼,把我疼醒了。但是这个疼,不是像前两天那个憋着疼,好像是肚子着凉了,要拉肚子的感觉。哎哟,我就赶快上厕所,结果就拉水,黄水、黑水呀。我又没有吃饭,就一直拉水。拉了以后我刚回房间躺一会儿,又疼,我又去拉。结果就从五点折腾到七点多钟,将近两个小时,跑出来跑进去……结果到了早上起来,突然我就不肿了。我说拉得挺舒服的,我就在那儿躺着。大概九点就来接我去医院,大夫给我一号脉,他说回吧,跟我老婆说,回光返照,昨天病得那么厉害,今天就突然间好了。(笑)
田 原:“回光返照”,更不敢治了。(笑)
李玉泉:哦。我爱人说,咱们回吧,大夫说是回光返照。我说谁说的!我说去叫他去。我说高大夫,怎么回光返照?我当时听说过回光返照,就是快死的时候,把肾上腺的能量全部提出来,结果一下子精神了,叫回光返照。我说高大夫,我要求做检查。他说那就检查。护士来了又是接尿又是接大便,又是抽我的血,就走了。大概也就下午四点多,报告出来了。他说你的尿蛋白阴性,全是阴性。
田 原:就这一下子,就阴性了?
李玉泉:哦。他说肌酐700μmol/L,一下子就降到130μmol/L,说就基本上指标都正常。高大夫说你这个病要养,吃点中药,就给我开了七副中药,说你回去吃。我说那也行。我觉得遇到贵人了,我又在太原待了几天,他中间又给我化验了一下,说肌酐还是130μmol/L,就高一点,但是尿蛋白就没了。我感觉到走路也轻松了。
田 原:我这心啊,也轻松了。本该封尘的过去,就在这里警钟长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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