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吴茱萸汤——头痛,偏头痛,厥阴头痛
1头痛剧烈——矢数道明医案
男,40岁。平素易感冒,有慢性支气管炎加答儿倾向,常有轻度咳嗽、咯痰。近二三年来,频繁服用磷酸双氢可待因复方制剂Brocin,平时面色及肤色虽带有苍白倾向,但总的外观印象为体格魁伟肥满,身体健壮。
平时虽常有感冒样感觉,但未卧床休息,只有时顿服某些解热西药,或洗澡发汗,带病坚持工作。初诊当天清晨发病,头痛剧烈,苦闷难耐,午后乃请笔者出诊,自称病情不断恶化。诊察所见:患者虽卧床,但时刻不停地转动,或屈膝或伸腿,或辗转反侧,或摆手摇头,极不安宁,这正是明显的烦躁状态。面色苍白,毫无精神,但无热状。笔者立即意识到绝非普通感冒,乃进行了详细问诊。
先问头痛部位,回答自两耳向上,恰好是戴帽部位,疼痛无法忍受,表情十分苦闷,自觉脑中有问题,全身很不得劲。这显然不是桂枝汤或葛根汤证的头项强痛。再问恶寒状况时,回答为足部冷感极重,几乎丧失感觉,虽使用取暖汤罐,但毫无温暖感。家人告知体温多次检查,均未高出36.9℃.一般发热有恶寒者为阳证,无热而有恶寒者为阴证,故本病例应属阴证。患者脉象正如预期那样,呈沉迟微弱之象;舌无苔而润,从而可进一步认定为阴证。患者虽感口渴,但若进饮食,必立即吐出,自晨至午粒谷未进,即使一口茶水也全部吐出。腹诊时,心下部稍呈痞满状态(即皮肤表面并无拘挛、紧张,仅自觉内部有轻度发胀、堵塞、停滞感),小便次数无异常,但尿少。大便今晨1次,为腹泻便。足部触诊确有凉感。
综上诸症,判断为病入少阴,当无大误。与前述少阴病,吐利,手足逆冷,烦躁,以及厥阴篇之干呕、吐涎沫、头痛等基本吻合。因而不再踌躇,投予了吴茱萸汤,并告知可根据情况,不必每次定服1剂,可分几次服用,以防呕吐。同时将服药后2日内情况随时告知,以便考虑下一步治法。
2天后,据家人说,服第1付药后并未呕吐,而且身体产生温暖感,头痛亦逐渐缓解。再服1付后,当夜得获安睡。因而又令患者继续日服2付。第5天时患者已可下地,改为每日1付。10日后身体状态已复原,开始正常工作而停药。其后患者再来复诊时,苦笑着说:真是良药苦口利于病啊!(《汉方临床治验精粹》)《汉方治验选读》
论:先辨阴阳,头痛,苦闷,烦躁,足部极冷,脉也沉迟,此为阴证。足部极冷,则知此是胃寒,导致少阴虚寒,不化君火,微阳离根之烦躁不安,阴盛而发厥逆,厥阳不降,浊阴上壅之头痛。胃气不降,则呕吐,浊阴上填胸膈,则心下痞满。沉迟为阴脉,沉为太阴不升,三阴俱陷,迟为脏寒,此脏寒,就是胃寒,也是肝肾之阴盛之寒。舌无苔,应是火不根水,心液之耗伤(也是火逆肺燥)舌润者,就是肺津之上沸。
皆因胃寒不降,而见诸症。胃寒不降,君火主令,而不化寒水,则上热而下寒,上热则烦躁不安,下寒则足冷极重。胃逆不降,则痞满呕吐。胃寒不降,则阴阳不交,阳上厥而阴下厥,此即厥逆证。
论:剧烈的头痛,是阳厥于上,浊气壅塞。对比小儿脑炎,高热昏迷证。虽是不剧烈头痛,但是昏迷,此是阳厥于里,外寒闭其经热,里热实而外寒实之理,这也是阴阳互厥,表阳与里阴,其位互厥。区别于虚证的,中气不交,不能升降,阴阳互厥。
2偏头痛——大塚敬节医案
(标题)有偏头痛病史的胃迟缓症。患者为45岁男性,肤色黑,消瘦型体格。过去曾患有中心性视网膜炎、肾炎、阑尾炎等疾病。初诊是1958年7月1日。
主诉为约一周发作1次的偏头痛,自数年前胃部不适以来一直持续存在。头痛总是发生在右侧,发作时食欲减退,恶心,但不呕吐,并且也不是疼得抬不起头来的剧烈疼痛。大便一天1次。脉略沉,血压120/80mmHg。腹诊:胃部有振水音,腹壁无弹力。
此时可以选择的方剂有五苓散、半夏白术天麻汤、川芎茶调散、吴茱萸汤等。如果使用五苓散,必须有口渴和小便不利,但该患者无此症状。川芎茶调散作为治疗头痛的方剂是有名的,但我曾用于胃弱的病人遭失败,所以觉得对该患者也不适宜。吴茱萸汤所适用的偏头痛属于疼痛剧烈而烦躁伴严重呕吐者,但该患者头痛较轻,也无烦躁和呕吐,也先置于一旁。因该患者平素胃弱、胃部有振水音而头痛,便以此为指征,投予了半夏白术天麻汤治疗。服药1周、2周,未见明显变化,服药3周后,诉恶心和食欲不振,并且胸脘痞闷,嗳气,有时口中出现如水样唾液。因似乎头痛减轻,便又给予上方1周量,但服药过程中又出现了头痛,恶寒。
于是,改投吴茱萸汤,吴茱萸一日用量为1.0g这次效果显著,仅服用1天,胸脘已觉通畅,食欲增加,身心感觉轻松,头痛全部消除了。继续投予吴茱黄汤,治疗3周后痊愈。
我想一开始就应该给予吴茱萸汤。半夏白术天麻汤的头痛和吴茱萸汤的头痛鉴别并非易事。《汉方诊疗三十年》)《汉方治验选读》
论:脉略沉,沉为太阴不升,三阴内虚,沉陷之象。口中出现水样唾液,这就是吐涎沫的症状。
附:川芎茶调散是一剂疏散外风的方药,疏风止痛。主治外感风邪头痛,偏正头痛或巅顶疼痛,或见恶寒发热,舌苔薄白。川芎荆芥去梗,各四两 [各12g]白芷羌活甘草,各二两 [各6g]细辛一两 [3g]防风去芦,一两半 [4.5g] 薄荷不见火,八两 [12g]
风邪头痛。偏正头痛或巅顶作痛,恶寒发热,目眩鼻塞,舌苔薄白,脉浮者。
3头痛——赵明锐医案
张某,男,30岁。患重感冒后引起头痛,疼痛剧烈难忍。并时时烦躁,恶心呕吐,吐出物皆痰涎之类,恶寒而不发热,手足不温,自觉口、鼻、齿冰冷难忍。脉沉迟,舌色淡,苔滑。从表现证状和脉象看为中焦虚寒,复感外邪,引起浊阴之气上逆于清阳之府所致。治以吴茱萸汤,服一剂后,头痛顿愈,呕吐恶寒也有好转。守方共服三剂痊愈。
结语;吴茱萸汤所治由于虚寒引起的吐、利、烦躁、头痛等证,其药物的配合和疗效有很大的关系,其中生姜一味必不可少,更不能以干姜、腌姜等代替。《经方发挥》
论:感冒后引起的病,这是外感病因,诱其胃寒内因,而见阳明本经之呕逆,少阴君火离根之烦躁。手足不温之厥证。手足不温,脉象沉迟,则知诸证之因,是因胃寒。
舌色淡而苔滑。淡为无热,此苔滑者,是为肺津上沸之象。正常的舌诊之象,苔白滑对比燥涩焦裂,光滑滋润者,火衰而寒凝,芒刺焦裂者,火盛而燥结也。吴茱萸汤有一个主症就是吐涎沫,此是火刑肺津之上津,所以此苔滑者,先考虑到肺津上沸为主。区别于正常的火衰而津凝的舌诊之理。
沉迟之脉,沉为脏腑之虚,三阴无阳,迟为脏腑之寒。此是胃寒,五脏为阴,秉阳明胃气,胃寒失秉,则三阴无阳,脏寒脉迟。
4偏头痛——胡希恕医案
薛某,女,26岁,病案号228165初诊日期1967年1月7日:左偏头痛六七年,在当地(长春)屡治无效,且近一年发作频繁,由朋友介绍来京找胡老诊治。近症:几乎每日皆发作头痛,多在左太阳穴以上,但时轻时重,严重时,疼作则恶心、呕吐、或腹泻,须卧床四五日不动,疼剧烈时则面部亦疼,又经常感头晕,舌苔白根腻,脉沉细。与小半夏合苓桂术甘吴茱黄汤半夏四钱,生姜三钱,党参三钱,吴茱萸四钱,大枣四枚,桂枝三钱,白术三钱,茯苓三钱,炙甘草二钱。
按:本例头痛已六七年,但仍表现为太阳与太阴合病,故治以解表温中。又因痰饮上逆明显,故以苓桂术甘汤合吴茱黄汤温中降逆。再因痰饮盛而呕吐明显,因此合用小半夏汤化饮降逆,全方的功能,解表化饮、温中降逆。这里应特别注意的是,凡是有外邪内饮同时存在的情况下,治疗必须在解表的同时予以化饮。如是单独解表,或单独化饮,不但使证不解,而且还要加重病情,这是胡老多次强调的观点,当珍视之。《经方专家》
论:这舌根白腻,是肺气不降,气不化津,凝液凝瘀。脉沉细者,沉为太阴不升,细为三阴阳少。注意这个苔白腻与脉沉细,都是在这个医案头痛呕吐证的基础上解的,不是教条的脉解,都是根病证与汤方,来理解病理的脉象与舌象的。
这个方子,就是把痰饮的小半夏汤,湿盛水停的苓桂术甘汤,都合到一块了。痰饮则气逆,阳气上格不降,会有眩晕恶心或呕吐,湿盛水停而阴气逆不降,也会有眩晕头痛,恶心之症。但都区别于胃寒厥逆,阳厥不降的头痛。合方治愈率更高,可是很难学精。痰饮多脉滑,而痰饮也会致恶心与呕吐。气虚不化,水气内停,也会阻格气逆不降,也会有眩晕的阳气不降之象。所以合方,都是降逆气之义,合方治愈率更高,所以合方是大多医生喜用的方式。但终没突出胃寒重点,阳厥不降之病理。
5头痛——胡希恕医案
李某,男,26岁,病案号152205初诊日期1966年1月5日:头痛两年,盖因中学读书引起。素有胃病,现已渐趋平静,仅偶尔烧心、吞酸,但时有心下停饮、心下振水声。平时整天头昏、晕沉,头脑不清楚,并时头痛,眉间沉紧,下午常有热胀上冲头面之感。有时头痛为刺痛,如电由项部上蹿入脑,或偏左,或在巅顶,或在后脑,发作时,须以手按之一二分钟始能缓解,如此一日发作两三次,长期忍受头痛之苦,影响学习和工作,最使人恐怖者,似脑生异物,曾到各医院诊治,多谓“神经衰弱',整天吃药而不见效,反而副作用明显,时有恶心、或腹痛,睡眠不好。亦曾找中医诊治,以养血熄风安神等法,服天麻钩藤饮、镇肝熄风汤等加减,效不明显。舌苔白根腻,脉沉细弦。与吴茱萸汤加苓归芎:吴茱萸三钱,党参三钱,生姜三钱,大枣四枚,当归二钱,川芎二钱,茯苓四钱。
结果:上药服三剂后,剧疼只发作一次,头晕胀、眉间紧感诸症均减,睡眠已有进步,并感看书记忆力提高,上方增党参为四钱,当归为三钱,川芎为三钱,服六剂诸症已。
按:《伤寒论》第387条曰:“干呕吐涎沫、头痛者,吴茱萸汤主之。”是说里虚寒饮冲逆用吴茱萸汤治疗。本例为里虚寒饮,逆饮上犯的头痛,故以温中下气、降逆止呕为法;又因痛为刺痛,病久血虚血瘀,故加当归、川芎养血活血;再因心下停饮为著,故加茯苓以驱饮,合方治之,使胃安饮去血和,故头痛已。
痰饮引起的头痛很多见,应用吴茱萸汤方加减治疗的机会很多。因痰饮变化多端,用药也要随之而变,当饮停久化热出现上热下寒时,可据证合用半夏泻心汤、生姜泻心汤、小柴胡汤、柴胡桂枝干姜汤、或加生石膏;当饮逆上冲明显时,可合用苓桂术甘汤。总之,适证加减多有良效。《经方专家》
6厥阴头痛
孙某,男,37岁。头痛时作,颠顶为甚,伴畏寒腹胀,干呕纳少,舌边紫暗,苔白滑,脉沉细带弦,证属浊阴上乘,上扰清窍,肝寒头痛之象,用吴茱萸汤暖肝降逆,升清降浊。吴萸(泡淡)、党参各9克,生姜12克,红枣4枚,四剂而愈。
按:足厥阴肝脉上出额与督脉会于头顶,肝阳虚衰,阴寒随经上逆,-清阳被扰,故头痛巅顶为甚,寒邪犯胃则腹胀干呕,纳少。苔白,脉沉细,是辨证阳虚阴盛的着眼点。此类病情,用本方温肝暖胃,散寒降逆,当获效机。《经方应用》
论:注意,不是肝寒之头痛,而是胃寒,中气不能升降,阴阳不交,阳逆上壅之头痛。肝脏寒之证,用的乌梅丸那里面的热药。而胃寒证,是吴茱萸证。厥阴经,阴极之脏,阴盛则发厥,阴极则阳生。胃寒则阳明虚,中气不交,则阴盛而发厥,即是本案病理。吴茱萸温胃寒以回阳气,主治沉寒痼冷,另一种理解就是暖血。
7头痛呕吐——胡希恕医案
戚某,男,成年人。头痛、头晕、呕吐已二三年,治未愈。
与吴茱萸汤。三剂症已。
编者按:《胡希恕病位类方解》说道:“诸头痛、头晕而呕恶较甚者,大都属本方证(吴茱黄汤证),用之有奇效。”《胡希恕医论医案集悴》
8头痛——江尔逊医案
刘某,女,33岁,教师,1985年5月4日就诊。头痛反复发作5年余。每当情志变化或受凉,经行期则头痛加重。经脑血流图检查,提示“血管扩张性疼痛”。发作时服咖啡因、安定、麦角胺暂可缓解,移时又作。屡经中药舒肝、养血、泻火及虫类通络未效,失去治疗信心,痛甚则几欲自尽。现症:头痛如裂,以右侧巅顶为甚,阵阵剧痛难忍,呕吐涎沫,急躁易怒,舌质红,苔薄黄,欠润,月经先期(提前约1周),形体肥胖,面色时而潮红,二便如常。平素易感冒。拟诊:肝寒犯胃,独阴上逆。投吴茱萸汤原方:吴茱萸15g,党参30g,大枣30g,生姜15g。服头煎后,头痛顿减。遂守方治疗数日,虽头痛偶尔发作,但能忍受,亦不呕吐涎沫。再以原方合玉屏风散、当归补血汤补气固卫、养血调经,连服20余帖。现除经期稍有轻微头部不适外,余无所苦。
按:本例长期以肝阴不足,肝阳上亢辩治,用药甚多,毫无效果。思本病之主证,实为《伤案论》之吴茱莫汤证。虽舌象不符,按舍舌从证投以该方,效验良好,可见综合辩证之重要性。《经方大师传教录》
论:这不是肝阴不足,也不是肝阳上亢,这是厥逆,阳上阴下,阴阳不交。病因胃寒,不能升降阴阳也。这也不是肝寒犯胃,独阴上逆,而是胃寒阴厥,阳厥不降。治疗数日,头痛偶尔发作,但能忍受,也不呕不吐,此是好转之象。又合方玉屏风散,当归补血汤,这不是又绕回前面的舒肝,养血,泻火,通络了吗?这不是又重蹈覆辙了吗?按方不动就行,加这么多药,还不如不加,甚至不用20余帖,即能治愈。就是不知道胃寒。
9头痛——武永军医案
李某,女,18岁,学生。首诊:2016年8月7日。主诉:呕吐伴头痛半天。脉证:患者于昨日大量饮冷晨起现干呕,吐涎沫,头痛,刻下症见面色苍白,头痛,手足冷。查体:胃脘部压痛轻微,叩诊呈鼓音,二便正常,舌淡苔薄白,脉沉。方证:吴茱萸汤。处方:
吴茱萸10g、党参9g、大枣4枚,生姜10片。5剂,水煎服,1日1剂,早晚分服。
2日后,电话随访诉诸症已失。(武永军临证实录,贺文广指导)《门氏中医经方传承实录》
10头痛——刘惠芬医案
陈某,男,27岁,盂县秀水镇东元村人。初诊:2016年3月12日。主诉:头痛3月。
脉证:头顶偏右疼痛反复发作3月余,每因感冒而诱发,余无明显不适,呈跳痛感,经常靠服用脑宁片或索米痛片缓解。血压正常,颈椎片,脑CT均无异常,也找当地多家中医、西医诊治,始终疗效不佳。刻诊:近日头痛加重,发作较前频繁,精神差,纳食差,脘腹胀满,汗多易感冒,二便正常。舌淡苔薄白,脉弱。方证:香砂养胃丸合吴茱萸汤。处方:
广木香6g、砂仁6g、党参10g、生白术10g、茯苓15g、陈皮10g、制半夏9g、炙甘草6g、吴茱萸6g、生姜10g、厚朴10g、大枣15g。4剂,颗粒剂,每日1剂,每次用开水150ml冲服,日服3次。
二诊:2016年3月17日。头痛较前明显减轻,胃脘胀减,纳食较前好,舌脉同前。方证:玉屏风散合吴茱萸汤。处方:黄芪20g、白术15g、防风10g、吴茱萸10g、党参10g、生姜10g、大枣15g。颗粒剂,8剂,日1剂,服法同前。
三诊:2016年3月26日。患者头痛止,再无呕吐清水,汗出减,近日未感冒,舌脉同前。守二诊方再予8剂,改用汤药;水煎两日1剂,以巩固疗效。随访半年,极少感冒,头痛末再发。《门氏中医经方传承实录》
论:都以为是表虚头痛,而用玉屏风散固表。吴茱萸只用了6克,生姜用了10克,剂量太小了。本案另一点用的是颗粒冲剂,我个人更推荐用草药现熬现喝,也不推荐那种代煎的真空包装,本身中药就是比较难喝的各种味道,放三天以上的汤药,味道更杂更难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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