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丨明天是《演员请就位2》总决赛,大鹏有话说:我没必要去跪舔郭敬明……
■ 本期轮值毒叔 ■
■诸葛奇谭·谭飞■
以下为采访节选,完整内容请点击视频观看
在今天文章开始前,想请大家花3秒帮忙做一件事:
1、点击顶部蓝字“四味毒叔”
2、进到公众号主页后再点击右上角三个点
3、设为星标
感谢您的支持!
一
年轻演员需要“保护”
谭飞:欢迎大鹏,昨天咱们聊了你的电影《吉祥如意》,今天我们再讲讲《演员请就位2》,还是何昶希那个事儿。(上期内容详见谭飞VS大鹏丨《吉祥如意》整部电影就是我的遗憾,我宁愿这件事没发生)
谭飞:当时我记得发了一个公号文章给你看,里面说咱们这个圈儿,还是有利益链。所谓利益链就是像大鹏这样的,又要当演员,又要当导演,就特别容易左右逢源。所以在郭敬明这个事儿上,他就属于骑墙派,甚至有点帮着郭敬明来掩护的意思。你怎么解释?
大鹏:首先,我觉得怎么解释都没有用,因为如果大家对你做出那样的判断,那什么样的人会看到什么样的结果,我的解释会变成大家新的讨论点,这是我的第一判断。但是我也愿意通过我们的平台,其实节目我每期都看,时长很长,也没有那么多剪辑痕迹。
谭飞:我们就让所有人都表达。
大鹏:我的话大概不会割裂开再经过组接。其实我参加《演员请就位2》非常简单,他们邀请我,因为我是导演,我是演员,这个节目有两个阵营,导演和演员。大概双方的心态我都了解一些,所以我希望能够帮助到40个演员,他们站到舞台上的时候跟他们站在一起,保护他们,这是我的初衷。然后我可以帮他们去彩排,节目组给我的定位是发起人,最早他们提出来是代言人,我说不要不要,受不起受不起,这帽子好大。后来他们就定了这样一个title。比如说,我们录制三天的时间,其实有两天的时间我都是在帮演员们去排戏,特别是第一阶段没有导演介入的时候。有一天是在舞台上录制,但因为节目时长是有限制的,所以后面我帮助演员排戏的那部分被极大程度地压缩,留在舞台上确实是一个主持人的功能,观众看到什么就是什么,那些话也是我说的。但是这很有意思的是,我自己现在回头想,我们就针对那天关于何昶希的S牌的讨论。它有很多前因后果,是经过漫长的铺垫的,那个节目光第一轮就录了三次,第一次录制的时候是没有李诚儒老师来的。所以,你就会看到,其实在第一轮它是打乱播出的,所有导师演员,包括我们穿的衣服是一样的,这确保了节目的精彩性,所以把三天发生的事儿打乱,谁在谁前面的顺序是调整过的。第一天,没有李诚儒老师,我不知道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是他的时间问题还是就这个节目最开始没有这样的考量。但是第二次录制的时候他就出现了,我听说李诚儒老师来了还挺高兴,因为我很喜欢看他的点评,我是非常尊重他的。那天我记得很清晰,前面我跟郭敬明好像是因为陈宥维手抖这个事,在舞台上讨论过了一番,讨论的时间有点长。
谭飞:这个讨论是你在质疑,或者说你在反对他的意见,还是说只是......
大鹏:没有,我俩其实意见差不多,他们说陈宥维手抖,当时我说他作为年轻演员,遵照了剧本的提示,因为那个剧本上写的是,此时他手抖。我觉得有表演经验的演员,大家会大概处理成自己能控制的尺度,甚至大家会去跟编剧老师沟通,说这个地方要不要这样。但是,年轻演员来到节目上,他们更多地是听话,剧本写我干啥我就干啥。所以我当时在舞台上的表述,是希望能够保护到这些演员,我希望告诉导师们,虽然他们的表演,大家可以通过各个角度去评价,确实有遗憾的地方。但是他们作为年轻演员遵照剧本的这份决心、这份信念感,哪怕他自己知道抖不成那样,但他还依然照做,这值得我们去鼓励。
谭飞:你觉得保护这种。
大鹏:对,没等我说完,小四导演他以为我说是不是剧本里写的,他说那剧本里写的你们也不能够。后来我跟他解释清楚了,我说其实我们吵不到一块去,但是现场就很激烈,很激烈,节目没播出这部分。紧接着下一个就是何昶希,我回过头去想,现场特别长的时间,大家都在针对这个事情讨论,而我站在那个位置,我明显看到,我说实话,小四导演是被所有声音所包裹着的。
谭飞:就攻击的居多。
大鹏:我作为在舞台上去承担主持功能的这样一个角色,我其实是想结束这场讨论。
二
主持人会本能地维持舞台平衡
谭飞:你觉得讨论有点久了,差不多可以了。
大鹏:一是久,再一个就是所有的声音都比较一致,同时因为这个规则,其实它规定四位导师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去发S卡,所以,无论他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他自己做的选择,这是节目组规则所赋予他的权利。如果我有S卡,李诚儒老师有S卡,可能大家不会做那样的选择,可能100个人坐在那,99个不会做那样的选择,但是他依然有他做选择的权利。所以我依稀记得我当时说了一段话,我说虽然我跟郭敬明导演刚才也有过一些讨论,但是这一次我站他,我其实重点是这一次,因为上一次我俩刚刚......
谭飞:有点PK性质的。
大鹏:反正就刚讨论过。我真的不知道,它是冒出来的,就是不准确,但是我的意思是说其实我要结束这次大家激烈的讨论,要做一个关系的平衡。就像我不希望看到演员们一直在被挑毛病一样。
谭飞:所以,其实相当于说你想维持一个舞台的生态平衡,你觉得主持人这应该是个天职。
大鹏:我不知道,我说实话。后来我不是就看那Sir电影的文章,我觉得他有一点说得挺对的,我仔细地在看他分析。我觉得虽然我自己内心未必愿意承认和面对,但是有可能他说的是对的,就是说我出身自一个互联网草根的娱乐节目,在最早最早的时候,我来到北京的第一份工作是进入搜狐娱乐频道,然后从有了视频开始,我在网上八卦别人。
谭飞:《大鹏嘚吧嘚》。
大鹏:对,那些节目好像就跟他们现在评价我一样,娱乐热点事件的发生,然后你就嗅到了所谓的点击量,然后你就开始去针对里面的事儿做一些评价。当时我的主编就告诉我,可能电视还不一样,电视就是你拿着遥控器来回换台,正好在7点的时候,你拨到这个台,它在放新闻,然后你停下来看,但是网络不是,网络是你要主动去点它,你看这标题说什么。比如说,我们两个展开一场友好对话,另一个标题是我们俩在现场打起来了,我觉得很多人会去看“他俩打起来”。那个时候我作为编辑也是做标题的,我觉得这些都是因果。就好像突然我们正在采访,有个人过来要打我一拳,可能我的反应就是拨开他。
谭飞:就你觉得那是你的一个条件反射。
大鹏:对,因为我做那工作实在太长了,十几年,它像是某一种训练的结果,我漫长的职业生涯它组成了我,尽管我就极力抗拒,我说love and peace,但我是看到Sir电影的分析,我才意识到其实它有点接近本能,我现在坐在这里舒舒服服地跟你聊着天,我们很敞开心扉地对话,但你知道在那个舞台上光非常聚焦,你是站在台上,所有人气场都很大,他们都是非常厉害的创作者。
谭飞:信息量非常大。
大鹏:看节目的时候去琢磨,才有可能去判断自己是不是真的听懂了。在舞台的那个当下,其实那个能量是很巨大的。所以对于一个弱小的我来讲的话,我在那处理信息的时候,有时没那么准确。
三
公众无法看到人的全貌
谭飞:别人说的这种圆滑,或者说趋炎附势,因为谁强可能很明显,你觉得这事儿你认吗?
大鹏:我当然不认。
谭飞:其实刚才说你条件好,是因为你原来当过主持人,你那种主持技巧让你那一刻必须这么反应。
大鹏:所以我非常真诚和坦白地去讲,却不知道最后为什么就变成那样。我自己也期待一个准确答案,但真的说不好,就没有办法流畅地组织我现在的表述。就是你在那个主持的位置上,你是要肯定一些好的方面,以及有自己的立场的。但是现在有一种趋势,就当我去肯定一部分好的时候,会被加以跪舔啊、趋炎附势啊这样的判断,当我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主观的思考的时候,人家觉得你是在挑事儿,你是在强行输出。我不知道这个来源到底是因为什么,也许还是有我自己做得不好的地方。所以就回到这个节目当中来,我觉得它也是给我提了个醒,就是人,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做得特别特别好。有的东西是不管你怎么努力,可能你就要承认你自己的不擅长。我觉得如果真的站在台上主持,算作一种不擅长,以后就少干这样的工作。
谭飞:明白了。汪海林这次就说千万别让这次对话,变成了给大鹏洗地。圈内的很多人,真的可能也是感受到了,大鹏一直是走在普通的群众行列中的一个人,在那一刻,怎么有点势利感了。当然我刚才听完你的解释,你也说了,这就是你人生原来经历了很多东西,你丢不掉的,潜意识中也没法完全丢掉的,所以它形成这么一个结果。
大鹏:其实,公众没有办法用全面的角度去看到一个人的全貌,他们也没有这个义务,他只是通过一些视频片段去加以判断。就我个人而言,因为你们是接触我的人,包括工作人员,包括接触我的同行,包括有我面对面过的观众,可能大家说的都不是一个人。
谭飞:就有一千个大鹏。
大鹏:大家说的都不是一个人。而我自己对我自己的总结,我还是都希望大家好,我是一个挺希望肯定你的好的人。所以,也许正好我肯定的对象,他是一个很高大的对象,所以造成了这样的误解。但是我们从另外一个角度想好了,我没有必要去跪舔郭敬明,我是没有这个必要的。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因为我想去成为他电影当中的男主角吗?不是的。
谭飞:你是不想成为他电影当中的男主角?
大鹏:我不可能成为他电影中的男主角,因为我们对于电影的审美不是一套系统,我自己做导演做得也是非常好,只是有很多作品没被大家看到而已。如果明年大家看到了《第八个嫌疑人》,大家看到了《吉祥如意》,可能对我的判断又是不一样的。而做我们这个工作,有很多事是滞后的,因为我确实干了那些事,《她杀》《第十一回》《第八个嫌疑人》,我知道我自己是什么样的,但是大家不知道,没有被大家看到。我对我自己还是非常有信心。
谭飞:《第十一回》演得挺好的,又是非典型的大鹏。但看得出你能演各种角色跟你做过娱乐行业的从业者有关系,你善于捕捉人物的一些特性,这是我看到的一个特点。
大鹏:我们具体来讲《第十一回》,大家看到的只是一个结果。我《第十一回》跟那些话剧演员,我真的当他们的话剧导演,我们真的在一起相处了一个月,就在北京饶晓志导演的工作室有个排练场,我们每天就在那做很多表演训练,而《第十一回》里面那出话剧片段,就是我去排的。我们把比拍电影更多的时间用在体验这个人物身上,但这件事情可能就是大家看不到,不代表它没发生过。
谭飞:但是《花木兰》让你在《演员请就位2》最后就稍微翻过来了,因为大家觉得大鹏当导演还真是不错的。
大鹏:这都是某一个角度。
谭飞:就是你的某一个侧面。
大鹏:对,没有办法把这个人看得那么立体,但同样观众也没有这个义务,他们认为你是什么样的,我觉得现在我是比较能够接受的,因为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四
《受益人》里有最投入的表演
谭飞:最后再说《受益人》里的吴海。当然关于吴海你最大的争议可能很多人也跟我说过,包括有一些大导演说,其实上次我跟柳岩也当面说。我认为好像柳岩演得更自然一些。
大鹏:柳岩演得好。
谭飞:对,好像大鹏更夸张一些,我甚至在帮你分析,我说是不是大鹏要说重庆话,他要记这个词,记住所有的发音他很难,他就会显得狰狞,狰狞中其实带着一种,大脑皮层对某个事不太能把握之后的一种没办法控制。你怎么看你在《受益人》中的表演?
大鹏:我认为《受益人》是目前为止,我播映过的作品当中,我自己发挥最好的一次,也是我自己演得最过瘾的一次。《受益人》是我给他找了一种外化的支点,我大概在准备每一个角色的时候,会做很多非常具体的,从内到外的一些具体的工作,这是我的表演工作方法。我给他找了一些支点,而那个人其实等同于我在模仿我一个小学同学。他的神态,走路的方式以及他紧张时候说话的嘴型,那都是我的一个小学同学,就是我认为他无限接近我对那个角色的理解,至少是外化的理解。
谭飞:而且这样让你有安全感,你找到他之后,你再来什么声台形表的塑造就容易一些。
大鹏:我判断一个戏,我自己觉得演得怎么样,有很重要的原因是演员自己投不投入是能感知到的。我在《受益人》期间,整个两个月我就没有作为大鹏生活和工作多长时间,我大部分都是吴海,我就不愿意卸妆。我在《受益人》拍摄的时候,跟张子贤曾经化好妆之后,酒店楼下有人摆席,一个老人家过寿,我们就混进去。
谭飞:他们根本没发现你们俩。
大鹏:队伍当中,跟人家吃饭,但是后来也补偿了。就是这个角色的体验对我来讲是最深度的,所以我自己知道我非常非常投入在这里,无论其他的人怎么判断这个角色的表演。还有一个很重要原因是因为柳岩演得好,所以在对比之下,大家会要求你呈现同样一种尺度的表演,这是我对这个问题的判断,但就我自己而言,我觉得我尽力了。
谭飞:你还是很满意对自己。
大鹏:我挺满意的,不能说很满意,那话太绝对了,但是我挺满意的。
谭飞:好,谢谢大鹏,这次和大鹏聊得很开心,也听到了大鹏很多心里话。
大鹏:谢谢谭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