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式小老头文艺腔调的逝去
我接受你,孤苦伶仃
列·阿龙宗 (俄罗斯)
“如同可怜的小丑展示 自己不幸的生理缺陷,我述说着自己的孤苦伶仃。” ———玛·茨维塔耶娃我接受你,孤苦伶仃,就像接受离别,关系破裂,欺侮,如同德·卡斯特罗的畸形人肩负重物走在高高的峰顶——这是命运。我接受你仿佛准备从聚会离去,道路铺展成十字,那里只有失落或是苦恼,有世界上最高的教堂台阶。在那里有世界上最高尚的灵魂损耗着自己,如同享用贡品,与永远的贫民接受着自己仅可糊口的食粮。诗人的风衣——与粗布衣衫类似,哦,诗歌,哦,我的类似物,为了钟爱的不朽的世界把不爱献给自己,多么珍贵,像峰顶与教堂台阶,如同那损失,与之斗争,我背叛自己,像对待诅咒,向着不知所措的孤寂。1960年。
美式小老头文艺腔调的逝去
当你谈论伍迪·艾伦时,你会讲些什么?“吾爱文艺,更爱文艺女青年”,温柔地促狭着的小老头,古怪的神经质,在正常与非正常之间,毕竟能把电影这种似是而非的东西,当作一生的终极枷锁,并且乐享奇中,也算难得了。
不过这样一个傻傻的有点理想主义入世出世者,他的祖国,无论怎样,他都毫无悬念地为之素描,包括越战失利、经济萧条、婴儿潮、性解放、吸毒、酗酒、镇压黑人…毕竟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美国简直就是个负能量中心。
对于伍迪·艾伦这样的老小孩来说,女人们曾给予他灵感与爱情,曾为他而着迷。而黛安·基顿大概能算作其第一位缪斯,不管是电影之上,还是俗世之中,黏黏糊糊的关系维持了十多年。
直到《曼哈顿》之前,她准备都是他一生的红颜。或许如此,他们共同拍摄的第三部电影《安妮·霍尔》取得了成功,一直光芒万丈地映照着伍迪·艾伦保持着年轻心,成为他职业生涯中的经典作品之一。
这部电影很大程度上借鉴了黛安的性格特点,而电影主人公安妮·霍尔与年轻时的Diane大差不离,当然与彼时的伍迪·艾伦分不开,因为现实里的黛安,至少的嬉皮风,神经紧张,喜欢穿男人装却很甜,爱和才子一起鬼混,如假包换的文艺女青年。
《安妮·霍尔》是一部散漫式的影片,仿佛所有生活的琐碎都被伍迪·艾伦集中到了这里,人在俗世中的拖累,片断,回忆,交织着不得不走下去的布尔乔亚的“二”,原来吃过喝过爱过伤过,接受这无聊无趣的现实,才是生活的味道。
小老头喋喋不休极度自恋的努力最后获得的殊荣,包括奥斯卡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编剧、最佳女主角4项金像奖,以及美国影评人协会、纽约影评人协会、金球奖、英国影视艺术学院等多项奖励,可谓风光无限,可惜就是无人对男主的努力肯定,未免有些遗憾。
生活的磨砺繁碎不言而喻,想象这样的事就在身边,似水年华,没奈何地流淌。伍迪·艾伦确实是个神神叨叨的天才电影人,这电影处处闪耀着惊喜,不伦是台词、场景、字幕、还是忽然撤掉的第四堵墙,似曾相识的惊喜,就是没有几个女人能受得了这种话痨男友。
如今用文艺腔开口,要不酒中酒后,要不走神跑偏了,电影里文艺青年的日常生活,语速太快,很多幽默段子,竟不知道如何笑。无数次回味这部电影,笑意才慢慢地隐出脸颊。要完全看懂,真的不是仅仅小资就行了,还有电影外的生活。
第一次看《安妮·霍尔》是十年前,安妮说的这句话:“我碰到过太多混蛋了。”碰到难懂的台词太多了,文艺男青年遇到文艺女青年,结果就是悲剧,世事如此,无可避免,彼此都需要一些简单朴实的身影,来填补双方失落的心灵。
影片里伍迪·艾伦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喜剧演员,满嘴俏皮话,冷嘲热讽,偶然打网球认识了“安妮霍尔”,Pretty Woman,当然,他们相爱了,这期间伍迪想让安妮接受再教育,又想把她打造成文艺女青年。
之后就是分分合合,合合分分,末尾伍迪·艾伦仍旧不明白他和安妮之间的问题,于是拍了部戏,但结尾两个人最终相爱的走到了一起,花好月圆是情人们情浓时的期望,现实差强人意,就是生活在别处了。
故此伍迪说,“人们总是试图用艺术来表现完美”,自然包括他自己的爱情。
【 绘画:陈和西(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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