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602 这几天,王辉这个名字一直在脑袋里转……
8月22日的上午,接了一个电话后,心里空落落的,一直忐忑至今。
人只要空闲一下,脑袋里就会有个形象浮现,就会有个名字在脑袋里转。
电话是高中最要好的朋友王辉的妻子胡老师打过来的。
她特别痛苦与遗憾的告诉我,王辉因脑梗阻与糖尿病,住院两个月,后来进了重症监护室,再也没有走出来。
于8月21日因病,告别了我们,与世长辞。
晴空霹雳。消息来得太突然。
我说,在王辉住院的时候,怎么不电话告诉我们一声。
正好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带孙女,可以去长沙看望一下。
胡老师说,她和他们家也感到太突然了,怎么也想不到这次一住院,便是永别。
还说,王辉自己也说,没什么大事,不要惊动同学与朋友。
强调王辉与她自己,从来就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以为只是住个院,治疗一下,过些日子,就可以出院。
也是,不过是在家头晕,去了医院。
说是在怀化住了两天,才转入湘雅医院。
到了湘雅医院,以为就是到了保险箱。
哪里曾想到,病重进了重症监护室。且进了重症监护室后,一天一天出来的都是坏消息,情况越来越坏,血液都被感染了……
最后,就这么的连一个同学与好朋友都没见到,就离开了我们。
我说,王辉的身体一直是很好的呀!从来就没有听说他有什么太大的毛病。
胡老师说,王辉近些年一直有脑梗阻与糖尿病。他的性格内向要强,从不让家人告诉别人。
回想高中那年聚会,他喝酒与平常人一样。自己根本就没什么忌讳,也没同我与同学说过自己有脑梗阻与糖尿病。
这糖尿病还好说。脑梗阻如果比较厉害,那喝酒是非常危险的事。
我想,高中聚会那年,可能还没有发现脑梗阻,或者是非常轻微的老年性脑梗阻。
我经常与王辉喝酒。
他是个非常知进退,懂得照顾自己身体的人。
那个时候,如果是身体出了大的问题,应该是不会像那年我们那样喝酒的。
我记得有一回,大概前三四年的样子。我去过他女儿家一回。
他在女儿家,照顾孙女。
后来,我请他专门到我家,喝了一回酒。
两人喝得高兴。边喝边聊天,一直喝到晚上九点多钟。
因为小区的士不好叫。
他打电话,专门叫他的女婿来小区接他回去的。
我在客运段与多元集团的那些年,只要他来怀化,我与他及贺平安三人会时常的聚一聚,喝几回小酒。
王辉自己说,酒量比我小点。
他是北方人,个子比特高大,身体素质好,能喝一些酒。
但平常不喝酒。遇上了应酬与好朋友,才喝一些酒。
人的生命,脆弱得真是不敢想象。
前年,我见好多同学去了黔城去高中团支部书记谢柳清那里玩。
我与王辉都不在怀化,当时没有去。
我给王辉去了个电话,说哪天我们在怀化,一起去黔城谢柳清那里玩。
我与王辉及谢柳清,除了高中同学外,还有一段三人经常一处玩,一起谈天说地的经历。
王辉从东北大学毕业,自己要求回家乡。分配到怀化地区冶金局。
当时谢柳清也在冶金局工作。
我那时,也在怀化工作。
我与王辉玩得好,经常去他那里。
所以,我们三个人,多了一份特别的情谊。
高中同学聚会,谢柳清因故没有来。
那天,我打电话约王辉去黔城看望老同学老朋友谢柳清。
他正好在怀化。说他也特别想见见高中的团支部书记与冶金局的老同事。
我开车,两人专程去黔城。
谢柳清在儿子开的非常有特色的民宿大院子里接待了我们。
吃柴火饭,喝鼎罐茶。
我与王辉参观了谢柳清儿子的大院民宿店子。
这店子里,可以放电影,有小泳池,可以接纳几十人的团队活动。
王辉与我在院子里,举起柴刀,劈了好些的柴。
人虽然老了。我见王辉劈柴时,露出了孩童般的顽皮与乐不可支的笑容。
三人团坐烤着柴火,喝着鼎罐煮茶。
王辉用勺子,一勺一勺的给我们添茶。
边喝茶,边聊天。
我和王辉都同高中团支部书记开玩笑,高中怎么不发展我们两个入团?
谢柳清也爽朗的哈哈大笑,说真不知道你们两个高中毕业,连团员也不是!
谢柳清用民宿让的主打土鸡作主菜,还有好些当地特色菜,接待了我们。
王辉来了酒瘾,要喝两杯。还一直叫我也喝几杯。
我说,我是爱酒的人。今天开车,定然的是不能喝了。
下次,我们两个再来,不开车,我陪你喝!
这个承诺,不及兑现,成了永远的遗憾!
离开前,我们三人在民宿前照了个合影。
记得我还把合影发在了朋友圈。
万万的没有想到,这一次聚会,这一张合影,成了最后的会面,最后的合影,就成了诀别!
高中毕业,我下放到怀化。
我与王辉毕业时,都没到下放的年龄。
王辉个子比我高,年龄却比我小半岁。
我决定应届下放,他晚了一年下放。
下放后,与王辉断了联系。
大概是下放的第二年,还是第三年,他专程从安江,来怀化我的知青点找我……
后来,我们一直保持着通讯联系,直到他分配回怀化工作。
如今,我还保留着与他的好多通信。
他读大学时,成绩好,但也有不少的苦恼。
放假回家,就跑到我这里玩,把内心的一些苦恼告诉我。
他谈恋爱,会征求我的意见。
结婚后,我经常跑到他那里玩。
后来,调去湘潭,渐渐的联系相对的少了。
他来我这里,我们喝酒。我去他那里,只有一回,也是喝酒。
今年暑假期间,开车回到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