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时的桀燕,地盘虽小却阴险毒辣,连强大的契丹部族都不得不服
引言:
在乱世之中,以大欺小的现象比比皆是,然而以弱克强,嚣张到让强大对手都头疼不已,而且无可奈何,这就是本事了,唐末五代时期,卢龙节度使刘仁恭、刘守光父子建立的燕国因其对内施行暴政,对外和四面邻居开拳,被后世称之为桀燕,且不被史书正式承认其为一国。
燕国地盘不大,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被后世口诛笔伐的小政权,却在建立之后就一直表现得非常倔强,跟河东李克用打,跟镇、定军镇强藩们打,还跟后梁朱温死磕,始终能够周旋于强藩之际,坚韧地维持着自身的存活。
而且作为偏隅之地,虽然自身力量不强,却还能屡屡给正迅速崛起的契丹部族设坑,而且将对方坑得无可奈何,不得不服,实在令人叹服。
让我们一起走近这段历史,看看这个被史书忽略的政权是如何坑惨契丹部族的。
针对契丹的骚扰,火攻
大唐末年,国力衰退,黄巢起义让朝廷忙得更是焦头烂额,无法顾及北部草原部族的势力发展。
整合起来的契丹部族趁此机会迅速崛起,而一般游牧民族创业的第一桶金,往往都是靠南下打劫而来的,此刻,耶律阿保机的目光盯着的地方是一个叫燕的地方政权,这个政权的创始人是原河东军大将刘仁恭,此刻的燕地跟周边所有人都闹翻了,大家轮番揍他,让其疲惫不堪,耶律阿保机觉得,自己其实也可以趁机踹一下这个倒霉的小瘪三儿。
于是契丹就开始了频频南侵行动,一时间,燕地边境纷纷告急,让刘仁恭大感头疼,其只得调兵积极防御,迎战契丹部族的入侵,在耶律阿保机退出燕地之后,实在难以忍下这口恶气的刘仁恭决定,自己也放一个大招,来回敬一下这帮不请自来的契丹伙计们。
秋草马儿肥,秋天对游牧民族来讲,是个非常重要的季节,因为一年当中,马儿的肥膘就是靠这个季节养起来了,如果秋季马儿吃的不好,一旦冬天来临,体内没有脂肪抵抗严寒,大批马儿就会被冻伤,整个部族将会受到重创,损失惨重,当然这个道理,刘仁恭自然也懂。
刘仁恭镇幽州,素知契丹军情伪,选将练兵,乘秋深入,逾摘星岭讨之,霜降秋暮,即燔塞下野草以困之,马多饥死,即以良马赂仁恭,以市牧地。
你不是喜欢来趁火打劫吗,这次轮到我去你那里吧,很快,大批的幽州骑兵驰出边关,越过摘星山,也不跟你契丹兵照面,沿途就是一顿放火,走一路放一路。
不得不说,这招太损了,直接把契丹部族给坑惨了。
秋草干燥,塞外秋风劲烈,遇到明火呼地就爆燃起来,这可不是小规模的燃烧,而是大片大片的连在一起,契丹人看着熊熊的烈火只能选择逃跑,大片大片留着过冬的牧场被刘仁恭的人烧掉了,而且自己的军队对于这种神出鬼没的轻骑兵还无可奈何。
刘仁恭用最小的代价,将整个塞外搅了个底朝天。
这不行,真受不了,在渡过了一个极为悲惨的寒冬之后,契丹部族们不得不服了,大哥,我给你些好马,算是赔罪了,行行好,您别烧了,别闹了吧!
好了伤疤忘了疼,再打
过了几年,刘仁恭年龄大了,变得贪图享乐,常常居住在大安山宫殿里,有点退居二线的意思,契丹人又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终于等到这个瘟神不管事了,我是不是可以稍微克制点儿地抢劫了,于是契丹部族们又开始小规模寇边了,然而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时,等待他们的虽然不是瘟神,却是个更加可怕的魔鬼——刘守光。
仁恭季年荒恣,出居大安山,契丹背盟,数来寇钞。时刘守光戍平州,契丹实里王子率万骑攻之,守光伪与之和,张幄幕于城外以享之,部族就席,伏甲起,擒实里王子入城。部族聚哭,请纳马五千以赎之,不许,沁丹乞盟纳赂以求之,自是十余年不能犯塞。
作为刘仁恭的儿子,刘守光的坏比他爸更深一层,这家伙坏得很阴险,当他看到气势汹汹的契丹骑兵冲到自己的城前之后,立马表现出了怂像,大哥,真打不过你,来了也别空手回去,好酒好菜都已经摆上了,吃完你说咋办咱就咋办。
契丹人看着这个人畜无害的小哥儿,竟然还真信了,带头的契丹王子进城跟人家喝酒,屁股估计都没坐热就被人摁住了,这下外面的人都傻眼了,因为被抓的领导可是身份非常尊贵的人呀!根据史书记载,等在外面的人一听事变的消息,可都哭了,万一这个王子有个三长两短,这些人估计都要挂了,这王子是谁呢?耶律阿保机的大舅子。
契丹王阿保机遣其妻兄述律阿钵将万骑寇渝关, 仁恭遣其子守光戍平州, 守光伪与之和, 设幄犒飨于城外, 酒酣, 伏兵执之以入。虏众大哭, 契丹以重赂请于仁恭, 然后归之。
这可是阿保机妻子述律平的哥哥,契丹女性地位很高,而且述律平在契丹的实力和威望不弱于丈夫,亲哥被人逮了,那肯定着急,而阿保机再不愿意,也不敢说让他大舅子顾全大局而不去救,为了赎人其也只能任凭刘守光狮子大开口了,最终不仅被索要了大量赎金,还被迫纳了盟誓,契丹骑兵们自此以后,再不好意思明着来燕地观光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次以后,直到刘燕政权灭亡,契丹都很少再去招惹刘仁恭父子了,这一对父子,太损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