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中医八大名方——宋乃光

金·李东垣·脾胃论
  乾,元亨利贞。
  初九。潜龙勿用。
  九二,见龙在田,利见大人。
  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苦,厉无咎。
  九四,或跃在渊,无咎。
  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上九,亢龙有悔。
  用九,见群龙无首,吉。
  补中益气场
  【组成与用法】
  黄芪病甚劳役,热甚者,一钱甘草以上各五分,炙人参去芦,三分,有嗽去之。以上三味,除湿热、烦热之圣药也当归身二分,酒焙干,或日干,以和血脉橘皮不去白,二分或三分,导气,又能益元气,得诸甘药乃可,若独用脾胃升麻二分或三分,引胃气上腾而复其本位,便是行春幵之令柴胡二分或三分,引清气行少阳之气上升白术三分,除胃中热。利腰脊间血上件药改咀,都作一服,水二盏,煎至一盏,量气弱、气盛临病斟酌水盏大小,去渣,食远稍热服。如伤之璽者,不过二服而愈。若病日久者,以权立加减法治之。
  如腹中痛者,加白芍药五分、炙甘草三分。
  如恶寒冷痛者,加去皮中桂一分或三分,桂心是也。
  如恶热喜寒而腹痛者,于已加白芍药二味中,更加生黄芩三分或二分。
  如夏月廐痛而不恶热者亦然,治时热也。如天凉时,恶热而痛,于已加白芍药、甘草、黄芩中,更少加桂。
  如天寒时腹痛,去芍药,昧酸而寒故也。加益智三分或二分,或加半夏五分,生姜三片。
  如头痛,加蔓荆子二分或三分。
  如痛甚者,加川芎二分如顶痛脑痛,加蕖本三分或五分如苦痛者,加细辛二分,华阴者。
  诸头痛者,并用此四味足矣,如头上有热,则此不能治,别以清空裔主之。
  如脐下痛者,加真熟地黄五分,其痛立止如不已者,乃大寒也,更加肉桂去皮二分或三分。《内经》所说少腹痛皆寒证,从复法相报中来也。《经》云:大胜必大复,从热病中变而作也。非伤寒厥阴之诬也。仲景以柢当汤并丸主之,乃血结下焦膀胱也。
  如胸中气壅滞,加青皮二分。如气促、少气者去之。
  如身有疼痛者,湿;若身重者,亦湿。加去挂五苓散一钱。
  如风湿相搏。一身尽痛,加羌活、防风,薬本根以上各五分,升麻、苍术以上各一钱。勿用五苓。所以然者,为风药已能胜湿,故别作一服与之。如病去勿再服,以诸风之药,损人元气而益其病故也。
  如大便秘涩,加当归梢一钱,闭涩不行者。煎成正药,先用一口,调玄明粉五分或一钱,得行则止。此痛不宜下,下之恐变凶证也。
  如久病痰嗽者去人参,初病者勿去之5冬月或春寒,或秋凉时,各宜加去根节麻黄五分。
  如春令大温,只加佛耳草三分、款冬花一分。
  如夏月病嗽,加五味子三十二枚、麦门冬去心二分或三分。
  如舌上白滑苔者,是中有寒,勿用之,如夏月不嗽,亦加人参三分或二分,并五味子、麦门冬各等分,救肺受火邪也如病人能食而心下痞,加黄连一分或三分,如不能食,心下痞,勿加黄连。
  如胁下痛,或胁下急缩,俱加柴胡三分甚则五分。
  【名医方论】
  李东垣:夫脾爾虚者,因饮食劳倦,心火亢甚,而乘其土位,其次肺气受那,须用黄芪最多,人参、甘草次之a脾胃一虚,肺气先绝,故用黄芪以益皮毛而闭腠理,不令自汗,损其元气,上嗤气短,人参以补之。心火乘睥,须炙甘草之甘,以泻火热,而补醇胃中元气。若脾胃急痛并太虚,腹中急缩者,宜多用之。经云:急者缓之。白术苦甘温,除胃中热,利腰脐间血。胃中清气在下,必加升麻、柴胡以引之,引黄芪、甘草甘温之气味上升,能补胃气之散解,而实其表也4又缓带脉之缩急,二味苦平,味之薄者,阴中之阳,引清气上升也。气乱于胸中,为清浊相千,用去白陈皮以理之,又能助阳气上升,以散滞气,助诸甘辛为用a口干嗌干加干葛,脾胃气虚,不能升浮,为阴火伤其生发之气,朵血大亏,荣气不营,阴火炽盛,是血中伏火日渐煎熬,血气日减,心包与心主血,血减则心无所养,致使心乱而烦,病名日俛。挽者,心惑而烦闷不安也。故加辛甘微温之剂生阳气,阳生则阴长。或日:甘温何能生血?日:仲景之法,血虚以人参补之,阳旺则能生阴血,更以当归和之,少加黄柏,以救肾水,能泻阴中之伏火。如烦扰不止,少加生地黄补肾水,水旺而心火自降。如气浮心乱,以朱砂安神丸镇固之则愈(《内外伤辨惑论·饮食劳倦论》)
  吴昆:劳倦伤脾,中气不足,懈于言语,恶食溏泄,日渐瘦弱者,此方主之。脾主四肢,故四肢勤动不息。又遇饥馁,无谷气以养,则伤脾5伤脾故令中气不足,懒于言语,脾气不足以胜谷气,故恶食,脾弱不足以克制中宫之湿,故溏泄。脾主肌肉,故瘦弱。五味入口,甘先入脾a是方也,参、芪、归、术、甘草,皆甘物也,故可以入脾而补中气。中气者,脾胃之气也,人生以天地相似,天地之气一升,则万物皆生,大地之气一降,则万物皆死。故用升麻、柴胡为佐,以升清阳之气。所以法象乎天地之升生也。用陈皮者,一能疏通牌胃,一能行甘温之滞也。(《医方考。卷三》)
  赵献可:后天睥土,非得先天之气不行,此气因劳而下陷于肾肝,清气不升,浊气不降,故用升柴以佐参芪。是方所以补益后天中之先天也,凡睥胃喜甘而恶苦,喜补而恶攻,喜温而恶寒,喜通而恶滞,喜升而恶降、喜燥而恶湿,此方得之……东垣创立此方,以为邪之所凑,其气必虚,内伤者多,外感者间有之,纵有外邪,亦是乘虚而入,但补其中益其气而邪自退不必攻邪,攻则虚者愈虚,而危亡随其后矣。倘有外感而内伤不甚者,即于本方中酌加对证之药,而外邪自退。所谓仁义之师,无敌于天下也。至于饮食失卞,劳役过度,胃中阳气自虚,下陷于阴中而发热者,此阳虚自病,误作外感而发散之,益虚其虚矣,为害岂浅哉!心肺在上。肾肝在下,脾胃处于中州,为四脏之主气者。中焦无形之气,所以蒸腐水谷,升降出入,乃先天之气,又为脾胃之主,后天睥土非得先天之气不行是方盖为此气因劳而下陷于肾肝,清气不升,浊气不降,故用升麻使由右腋而上,用柴胡便由左腋而上,非借参芪之功,则升提无力,是方所以补益后天中之先天也。(《医贯》)
  张最岳:补中益气一汤,允为东垣独得之心法本方以升柴助升气,以参术归芪助陌气,此意诚尽善矣然补阳之义亦有宜否,如治劳倦内伤发热为助阳也,非发汗也,然有不散而散之意,故于劳倦感寒或阳虚療疟及睥气下陷等证最宜。若全无表邪寒热,而中气亏甚者,则升柴大非所宜,盖升柴之味兼苦寒,升柴之性兼疏散,唯有邪者,可因升而散之。若无邪大虚者,即纯用培补,犹恐不及,再兼疏散,安望成功。凡补阳之剂,无不能升正以阳主升也。寇宗奭极言五劳七伤,大忌柴胡,而李时珍以为不然,要之能散者,断不能聚;能泄者,断不能补,性味苦寒者,断非扶阳之物。故表不固而汗不敛者不可用;外无表邪而阴虚发热者不可用;阳气无根而格阳戴阳者不可用;脾肺虚甚而气促似喘者不可用;命门火衰而虚寒泄泻者不可用,水亏火亢而衄血吐血者不可用;四肢厥而阳虚砍脱者不可用。总之,元气虚极者不可泄,阴阳下竭者不可升。人但知钋中益气可以补虚,不知几微关系,判于举指之间,纤维不可紊误者,正此类也。(《名医方论》)
  傅仁宇:中气者,脾胃之气也。五脏六腑、百骸九窍,皆受气于脾胃而后治,故日:土者,万物之母。若饥困劳倦。伤其睥胃,则众体无以滋气而生,故东垣谆谆以睥胃为言也。是方人参、黄芪、甘草甘温之品,甘者中之味,温者中之气,气味皆中,故足以补中气,白术甘而微燥,故能健睥,当归质润辛温,故能泽土3术以燥之,归以润之,则不刚不柔,而土气和矣。复用升麻、柴胡,升清阳之气于地道也盖天地之气一升,则万物皆生。天地之气一降,则万物皆死。观乎天地之升降,而用升麻、柴胡之意,从可知矣。或日:东垣谓睥胃一虚,肺气先绝,故用黄度以益皮毛,不令自汗而泄肺气,其辞切矣。予考古人之方,而更其论,何也?余日:东垣以脾胃为肺之母故耳,余以脾胃为众体之母,凡五脏六腑,百骸九窍,莫不受其气而赖之。是发东垣之未发,而广其意耳。(《审梘瑶函·卷五》)
  柯琴:仲景有建中、理中二法。风木内干中气,用甘草、怡、枣培土以御风,姜、桂、芍药驱风而泻木,故名日建中。寒水内凌于中气,用参、术、甘草补土以制水,佐干姜而生土以御寒,故名日理中。至若劳倦,形气衰少,阴虚而生内热者,表症颇同外感,惟东垣知其为劳倦伤睥,谷气不盛,阳气下陷,阴中而发热,制补中益气之法。谓风寒外伤其形为有余,脾胃内伤其气为不足,遵《内经》劳者温之、损者益之之义,大忌苦寒之药,选用甘温之品,升其阳以行春生之令,凡脾胃一虚,肺气先绝,故用黄芪护皮毛而开腠理,不令自汗,元气不足,懒言,气喘,人参以补之;炙甘草之甘以泻心火而除烦,补脾胃而生气此三味除热之圣药也。佐白术以健脾;当归以和血,气乱于胸!清浊相干,用陈皮以理之,且以散诸甘药之滞;胃中清气下沉,用升麻、柴胡,气之轻而味之薄者,引胃气以上腾,复其本位,便能浮以行生长之令矣。补中之剂,得发表之品而中自安;益气之剂,赖清气之品而气益倍。此用药有相须之妙也。是方也,用以补睥,使地道卑而上行;亦可以补心肺。损其肺者益其气,损其心者调其营卫也,亦可以补肝木,郁则达之也。惟不宜于肾,阴虚于下者不宜升,阳虚于下者更不宜升也,凡东垣治牌胃方,俱是益气去当归、白术,加苍术、木香,便是调中;加麦冬、五味辈,便是清暑。此正是医不执方,亦正是医必有方。(《名医方论·卷一》)
  汪昂:此足太阴阳明药也。脾者气之本,黄芪补肺固表为君?睥者肺?本,人参、甘草补睥益气、和中泻火为臣;白术操湿强牌,当归和血养阴为佐;升麻以升阳明清气,柴胡以升少阳清气,阳升则万物生,清升則阴浊降;加陈皮者,以通利其气;生姜辛温,大枣甘温,用以和营卫,开腠理,致津液。诸虚不足,先建其中。中者何?脾胃是也。(《医方集解·理气之荆》)
  王子接:气者,专言后天之气,即所谓清气、卫气、谷气、营气、运气、生气、阳气、春生之气、后天三焦之气也。分而言之则异,其实一也。东垣以后天立论,从《内经》“劳者温之,损者益之”,故以辛甘温之剂,温足太阳、厥阴,升足少阳、阳明黄芪、当归和营气以杨阳,佐柴胡引少阳淸气从左出阴之阳,人参、白术实卫气以填中,佐升麻引春生之气从下而上达阳明;陈皮运卫气,甘草和营气。原其方不特重参、芪、归、术温补肝脾,又在升麻、柴胡升举清阳之气转运中州,故不仅名补中,而复申之日益气。(《绛雪园古方选注》)
  陆丽京:此为清阳下陷者言之,非为下虚而清阳不升者言之也。倘人之两尺虚徼者,或是癸水销竭,或是命门火衰,若再一升提,则如大木将摇而拔其本也。(《劑补名医方论》)
  陈士铎:人有气虚,气息短促不足以息,与劳役形体气急促者迥殊。懒于言语,饮食无味,身体困倦,人以为气痨也,谁知是阳虚下陷,由于内伤其元气乎?夫元气藏于关元之中,上通肺而下通肾。元气不伤,则肾中真阳自升于肺,而肺气始旺、行其清肃之令,分布于五脏七蔚之间;若元气一伤,不特真阳不能上升,且下降陷于至阴之中,以生热矣,此热乃虚热,非实热也。实热可泻,虚热可补,故必用甘温之药,以退其虚热然而单用甘温以退其热,不用升提之味以挈其下陷之阳,则阳沉于阴,而气不能举,虽补气亦无益也;即升提其气矣,不用补气之味,则升提力弱,终难轻举其气也。方用补中益气汤。李东垣一生学问,全注于此方,妙在用柴胡、升麻于参、术、芪、归之内,一从左旋而升心、肝、肾之气;一从右旋而生肺、脾、胃、命门之气,非仅升举上中二焦之气也(《辨证录》)
  王泰林:补中益气汤原为外感中有内伤一种者设。所以补伤之未及,非补虚方也。今人十外感中毫不敢用,而于内伤辄任意用之,则失东垣之遗意矣。虽日补气而非发汗,然实有不散而散之意a故于劳倦感寒,或气虚痃疟及脾气下陷等症,则最所宜也。若全无表邪寒热,而但中气衰弱者,则升、柴之屑,大非所宜。虽升、柴能引清气上升,然惟有邪者,固可因升而散之,设或无邪,宁不因散而愈耗其中气乎?夫东垣之方,无论内伤、外感,一概以升提中气为主,想当时司天运气使然尔,今则不可不审也。(《王旭高匯书六种。7方证治元编歌诀》)
  黄承興:《内经》云:阳密乃固,阳密即腠理密矣。此气盖本于胃而主于肺,故胃充即卫充,肺虚即卫虡。益气汤以甘温养胃中生发之元气,以升、柴提下陷之清阳,清阳上升,卫气自实,汗不敛而自固矣。又谓睥气一虚,肺气先绝,汗乃大泄,故先以参、术壮其脾,使土旺金生,则腠理自密,而汗乃蕺g盖养胃助脾,即所以补肺之母,而充固卫气,无他法也。(《六醺斋医书。折肱漫录》)
  张乘成:人身中真阳之气,虽載于两肾之中,然自有生以来,莫不藉脾胃以为充长。故东垣发睥胃论,言之最详。若脾胃一虚,则阳气生化之源衰少,且所以为之敷布而运行者,亦失其权,于是阳气下陷,卫气不固,则外邪易感但此等寒热,皆邪少虚多之候,自当补正以瘅邪,若因表证而仅用表药,则失之过矣方中参、术、甘草,大补脾胃中气,恐补药多滞,故加陈皮以宣利之,黄芪益卫气而达表,当归和血脉而调营。升麻升睥胃之清气,从右而上,以达于表;柴胡升肝胆之清气,从左而上,以达于表。加之姜、枣和营卫,开腠理,致津液,御邪扶正,两者兼优。此东垣治劳倦内伤之法,假之以治外感者也。(《成方僳读》)
  盛心如:阴为中之守,阳为气所禀,中虚则阴无以守,而阴火上乘于阳位;气弱则阳无所禀,而阳气下陷于阴中,于是热渴煩汗,头痛喘乏诸症作矣。表症则颇类外感,而中气虚弱则不宜发汗,故东垣遵《内经》劳者温之、损者益之之义,制补中益气汤以治之。俾中气足,阴阳平秘,而自可热退,营卫和,肌腠宣畅,而自得汗解。开后世甘温退大热之一太法门,实亦脱胎于仲景建中之意也。惟建中为营虚血少,营出中焦,血生于心,故甩芍药以补其营血,饴、枣建中以养营,姜、桂强心以生血,甘草调和于其间也此证为中虚气弱,故用黄芪补中气之虚,人参益元气之不足,甘草泻心,使食气之壮火转为生气之少火当归和血,养卑谍日损之营阴,以配烦劳之亢阳。气馁于中,升降失司,用白术以运之;气乱于胸,清浊相干,用陈皮以理之。升麻、柴胡轻清宣达,升其下陷之阳气,阳气升而阴火自还,复于本位,更以姜、枣调和营卫,所以异于建中者,一则心阳不宣而用桂枝,一则睥阳下陷而用升、柴。(《实用方剂学》)
  俞慎初:本方以黄芪为主药,党参辅之;白术、炙甘草健脾和中,加强参,芪的补中力量;当归之补血,益以参、芪之补气,更增强补血之力;更以陈皮之理气宽中,亦所以加强补中作用;益以升、柴协同参、芪提阳气,又可以疏泄邪热而增强其扶正祛邢,本方主要是补气药与提气药并用。因为气虚,则阳气不升而下陷,故以补气中加以提气。
  本方组成各药性味多为甘温。所谓甘温除热,如果虚人发热,属邪热伤及中气者,用此方有益气除热之效。
  本方属强壮兴奋剂,具有健胃护脾、兴奋机能、解热镇痛等作用。其药理作用为:
  1.兴奋子宫:以补中益气汤1:1浸液2毫升,静脉注射于家兔,可见子宫及其附近组织的张力立即显著增高,补中益气汤亦能使狗的整体子宫收缩加强。又用补中益气汤1:1浸液3滴,作用于豚鼠的离体子宫,即见子宫张力显著增高。
  2.兴奋横纹肌:补中益气汤能促进蛙横纹肌兴奋收缩。
  3.对蛙心肌。小剂量使其兴奋,过量则抑制。
  4.对血压影响不大,静脉注射其1:1浸液可使家兔血压稍上升。
  值得注意的是,如果去了升麻。柴胡。则上述药理作用减弱,且不持久。但单用升柴,亦不出现上述药理作用。
  本方主要的适应证,是脾胃气虚所引起的各种疾病,其临床表现是精神疲乏,四肢倦怠,面色萎黄或咣白,食欲不振,气短,懒言,舌苔淡白,脉缓无力。其对中气下陷,或内伤发热尤为适应。
  临床应用于气虚体弱所致的头目眩晕、耳聋耳鸣、视物朦胧、背恶风寒,以及子宫脱垂、脱肛,疝气、便血、崩漏、白带、习惯性流产、功能性低热等。
  凡上焦痰湿阻膈、中焦湿热为患,或邪实喘咳、伤食积滞则非本方之所宜。
  何志军:补中益气汤调补睥胃,升阳益气。诸药合用,升清降浊,输布精微,因而气血得充,病症自除,形体健旺,血匯自升。使用本方,应注意辨证与辨病相结合。凡阴虚热盛,水亏火旺而见吐血便血,或真阳衰微,阳气欲脱,或湿热堇结,脉证俱实的实热证,虽血压低者,不宜使用。
  张年顺:临床使用方剂,一般都要对原方的药味和药量进行加减化裁。但这种加减化裁,应有一个羿限或范围,突破了就不宜再称原方剂名称的加减了a我们把这个界限或范围,叫做中医方剂的“组成规范补中益气汤为李东垣所创,其《脾胃论》列举了本方加减症25个,《内外伤辨感论》列举了即个,《医学发明》46个。除去重复者,共得60个。除去久病痰嗽去人参一症外,59症都是在原方基础上加味或原方加量使用,加味使用的药物总计达46种。这就给人以示范,临床使用本方,可以在原方基础上加味或加量,但不宜减味或减量。但是否可以无限制地加大原方中药物的量呢?为了说明这一问题,我们把东垣的黄芪当归汤、当归补血汤(《兰室秘藏》)与本方中的黄芪和当归的用量做一比较:补中益气汤中芪归分别为一钱、二分;黄芪当归汤为五钱、一钱;当归补血汤为一两、二钱。可以看出,三方所用芪归量,后二方分别为本方的五倍、十倍。用量的变化引起了方剂名称的改变,因此补中益气饧各药的用量,尤其是黄芪和当归的用量不宜无限制地增加,而应控制在原方用量的五倍以内,这些实际就是李东垣制定的补中益气汤的组成规范。
  据统计,李东垣自制处方59张,共用药物103种,用得次数最多的依次是甘草、党参、陈皮、升麻、当归、白术、黄芪、柴胡,正好组成一张补中益气汤方,体现了他益气升阳的学术思想,也进一步说明本方中任何一味药都不宜随便减去。对此,后世医家也深有体会,如我院已故老中医张志纯曾说:“本方可以随钲加味或加量,……不可以减掉方中的任何一种药品,须玛重视之,这也说明,东垣原意是符合临床实际的。
  由于占今用药方法不同,补中益气汤现代用量也应和古代有所不同。原方用法是吹咱煮服法,每次服完一剂。而现代多为饮片煎汤服用,每日一剂,水煎分两次眼完如果古今同样按每日服二次计算,现代每日开一剂补中益气汤即可,古代每日部需开二剂,即现代一剂的用药置应相当于古代的二剂量5因此现代用量应比原方增加一倍例如黄芪,原方用量为一钱,现代可用二钱,最大量不要超过标准剂量的五倍(一两),其他药物按比例类推。吴仅洛在《成方切用》中也说:“东垣原方,黄芪止有一钱,其余各三分。立斋常用参芪钱半,白术、当归一钱,陈皮七分,升柴五分。如病甚者,参芪或三钱五钱,随证加用,中医院校《方剂学》教材的用量基本符合本用量规定。
  在黄芪加童中有的用量多达二两,超过了组成规范中的用药剂量,宜称当归补血汤加味。
  在减味时减去柴胡者最多,说明在一些人看来,黄芪、党参、白术、升麻这四味药决定着补中益气汤的存在与否,即只要有这四味药,就是补中益气汤的加减,这显然不符合上面所分析的本方的组成规范。该四药组成的加减方,只能叫举元煎加减,不宜再称补中益气汤加减。
  本文试从李东垣原意和临床使用两方面来探讨补中益气汤的组成规范,认为临床使用本方,宜在原方基础上加味或加量使用,不宜减去方中任何一味药物;最大药量以不超过标准剂量的2倍为妥。鉴于目前实际应用中的复杂化裁情况,可暂时使用以下几种命名方法:①补中益气汤原方;②补中益气汤减味(明确说明减去某药);③补中益气汤加味(说明所加主要药物);④补中益气汤和某方的合方;⑤补中益气汤减某药加某药。
  赵立诚:取黄芪补中益气、升阳固表为主药,党参、白术、炙甘草甘温益气、补益脾胃为辅药;陈皮理气化滞,升麻、柴胡协同参、芪升举清阳,当归补血和营,均为佐使药。诸药合用,具有补中益气、升阳固表作用。
  岳老指出有些老人感冒,越服去邪方药,卫阳越虚,无御外之力,越发容易招外界冷暖的侵袭,这种似病非病的证候,只有4扶正、才能使卫气增强,抗病有力。以上提到的补中益气汤加苏叶方就是针对这一情况的。
  岳老对这种感冒,“用补中益气丸二三钱加苏叶一钱,同煎饮服,发发汗,就可好转,笔者在临证中,对有些老人气虚感冒,症见恶寒微热、头痛鼻塞、咳嗽痰白、倦怠无力、气短懒言、舌淡苔白、脉浮无力者,常借用上述经验,或用补中益气汤原方去当归加苏叶,水煎饮服,皆见效验。
  呂景山:补中益气汤是补中气、升清阳、调睥胃、降浊逆,治疗脾胃虚弱的基本方。方中人参、黄芪、白术、甘草健脾补气,升麻、柴胡、举清阳,陈皮疏降胃浊,当归活血补血,引气达血,沟通阴阳,使气补而不滞。这种组方方法,充分体现了“内经,孤阳不生,独阴不长”的理论精神,也进一步阐明了补气不宜峻猛的道理。否则,易致气行不畅,郁而化火,痼疾未愈,新病又起。阳气以升为常,升举清阳也要因势利导,缓缓而升,反之则是拔苗助长,气血不仅不能相随,而有导致气血欲脱之虑,病情可能由轻转重,由重转危,终至不可收拾。
  廖进昌:甘温除热法,实际上是李杲的补中益气饧法,采用此法治疗多种热性病,颇有良效。无论劳倦内伤、外感热病,只要有中气虚、邪气盛,阳气鼓动无力者均可使用通过升阳益气,可以调动各脏腑组织的积极因素,提高人体免疫功能,增强抗病能力,具有一定临床意义。甘温除热法,实质上是扶正驱邪法,通过扶正达到祛邪,这可反映出中医的整体观之重要性。这是中医特色之一通过调整机体脏撕组织的机能,提髙其主观能动性,以达到消灭细菌病毒诸邪。如有些药物本来对某呰细菌、病毒没有直接抑杀作用,但经服药后,通过机体作用,能使热退病除,就是这个道理。
  李氏创立了补中益气场,运用参、芪,术大补中气,健脾益胃,升、柴以升阳散热,兼复少阳、陌明本位,甘草泻阴火,陈皮醒睥胃,消滞化湿除满,当归补血养血,佐参、芪、术之力,使阳气得升,元气得振,少阳春令之气得行,则营卫自调,寒热不作,故热自除矣。笔者多年来应用此法治疗某些肠伤寒、麻疹合并肺炎和术后感染而致高热、久热不退者效佳。
  陶洁:李东垣日:“脾胃虚则九窍不通。”临床上可常见因睥胃虚弱,中气下陷而引起的耳鼻喉科疾病。故临证时需将局部病变与全身机体有机地结合起来进行辨证,只要具有脾胃虚弱、中气下陷见症者,运用补中益气汤加减治疗往往可以收到卓效。如例一鼻渊见一派睥胃气虚症状,故用本方补中益气,升清降浊;加薏仁、桔梗以治标除涕,使淸者升,浊者降,则鼻渊自愈6喉痹一证,多责之风热、虚火,气虚喉瘠临床较少见,例二的临床表现多见气虚症状,局部检査无阳热症状,用本方健睥益气,升清阳以滋养咽部,加肉桂以引火归源,且有温暖中下焦之功。例三耳鸣,由气虚下陷,耳部经脉失养所致,用本方健睥胃以助生化之源,升气血以滋荣耳窍加菖蒲、远志以通络开窍,耳得其所养则聪也。
  张士卿等:(一)蓝尿症:美国Holt氏近来研究认为,老年患者肠道功能减弱,使色氨酸在胃肠道吸收不全,而被肠道中细菌转化为靛基质,并以尿蓝母形式随尿排出体外,遇空气氧化成靛蓝,从而使尿变成蓝色,这一病症,在袓国医学中虽未见明确记载,但《灵枢。口问篇》所说的“中气不足,溲便为之变”,似应包括本病在内。中气,即中焦脾胃之气,亦即胃肠消化系的功能体现。中气不足,与“肠道功能减弱”可看作是同义语,由于中气不足,脾胃虚弱,则其运化失司,升降失常,淸浊相混,精华、糟粕合污下渗,更因脾病及肾,肾之蒸化无能,膀胱气化不行,故可引起小便异常变化。而蓝色尿液亦属小便异常变化中之一种,故用补中益气汤加减,佐以补肾之法,使脾胃、扬道功能得以恢复,小便自可转化正常。
  (二)蛋白尿:中医没有“蛋白尿”这一名词,但可认为尿中蛋白,当属体内精微物质之下渗。究其病机,实与胃气不足,肾气不固有关,而尤责之前者为主。可见,《灵枢·口问篇》之“中气不足,溲便为之变”,同样可作为本案发病机理的概括故用补中益气汤加味治之而愈。
  (三)尿频症:盖睥居中州,主运化水湿,又为一身气机升降之枢纽。脾气不足,中气下陷,清阳不升,浊阴不降,水湿运化无力,膀胱气化亦因之失司,故而小便频数而每次排尿量少。因此,方用补中益气汤补脾升清,加用茯苓、苡仁、滑石利湿降浊,使清升浊降,则中气得以升提,膀胱气化功能亦恢复正常。
  (四)尿失禁:此小便失禁因惊恐而致。《素问·举痛论》日,恐则气下,惊则气乱,因恐而气机下陷,因惊而气机紊乱,久之必虚,中气不足,气失提摄,关门不固,故尿液自出。揆之证情,当以补气固摄治之9补中益气汤原为内伤脾胃入中气下陷而设,今用治尿失禁,其机理也在于补气升阳。中气足,清阳升,则升降有常,固摄有权,而无遗溺之虑。此即治病求本之道,方中重用红参,益气之力更专,佐用桑螵蛸、益智仁之固摄,药专势猛而收功。
  (五)隆闭:一老妇因素日操劳,致睥虚气陷,清阳不升,气化无力,浊阴不降,因而小便隆闭,点滴不通a前医虽用导尿、指压等法,然仅为权宜之计,未及病本,故通后复闭。后以补中益气汤加肉桂、车前子而取效者,乃因中气得以补益,脾气升运复常,浊阴自易下降。加之辅以探吐一法,开其肺气,举其中阳,且能通达下焦提壶揭盖”,其水自利。《丹溪心法·小便不通》中谓:“提其气,气升则水自降下。”正是指此而言。
  盛定松:气虚发热之病机是正邪相抟,三邪七虚。立法处方必须考虑三分邪火之存在。治疗目的是扶正祛邪,跟单纯补气升阳截然有别,因此在用补中益气汤药量上必须注意斟酌,宜轻不宜重。主药黄芪、党参(严重气虚用人参)9克已足,柴胡、升麻一般量6克,即3:2的比例。虚轻邪重(主要依据为体温高低)则加重柴胡用量,直至与参、芪相等。必要时再加黄芩、连翘或其它清热解毒之品。首先宜轻,随着体温下降,邪退正虚,逐渐加大剂量,并调整配伍比例,即加重参芪术归量,减少升柴量。
  【验案类举】
  发热
  案1:赵XX,男,56岁,望都县郭村供销社干部,1983年11月3日就诊发烧两月余不退,伴有0汗出。患者于两月前因外出伤风。鼻塞流涕,咳嗽,身痛头痛,发烧汗出,曾用中西药多日治疗,体温不降。经常在38℃~38.9℃之间,日晡较重,年轻时患过结核,早已硬结钙化,现胸透为气管炎。继发感染,査血沉、血常规均正常。现见病人体质丰腴,面色无华,语言低怯,气短微喘,自述体热有汗,饮食无味,头痛恶寒,口渴喜热饮,精神不振,四肢酸软无力,发热有汗而不退,缠绵不已,午后加重,脉细数而无力,舌苔薄白质淡红辨证为气虚内伤发热拟甘温除热法,用补中益气汤加味:黄芪15克,当归10克,党参10克,陈皮10克,升麻10克,柴胡6克,白术10克,炙甘草10克,麻黄根10克。服3剂,热稍退,后又服上方5剂,诸症均减,体温正常,改服芪参阿胶片半月而获痊愈,至今未再复发。
  案2:张X,女,22岁,每千酉时开始发热(38~40℃),持续至午夜渐退,晨起热退如常人,治疗无效,已延20余日,面色萎黄,气短难以相续,头重而沉,口苦,渴不喜饮,食欲不振,食则饱满,便溏溲赤,全身乏力,四肢痠楚;咏两手寸、尺弱,关弦,右关为甚,舌淡,边有齿痕,尖有朱红点,苔薄白微黄,诊为中气下陰,阴火上乘,投补中益气汤加白芍、枳壳、丹皮,2剂热退,又4剂而康复。
  案3:文XX,女。35岁。住院号:52273。1986年10月21日会诊:患者经宫颈活检。诊为“宫颈鱗-腺癌住院治疗10月21日妇产科给患者施宫颈癌根治术,曾肌注庆大霉素7天,静注先锋霉素3天,术后1周仍有发热(体温37.7℃~38.7℃),伤口无渗血,无硬结,消瘦体倦,气短自汗,双下肢觉痹,左腰腹痛,手足心热,口淡乏味,纳呆便溏,舌淡红,边齿印,苔白微腻,脉细数无力。诊为术后气虚发热。证属睥虚气弱,湿浊郁热。治宜益气养血、健脾祛湿、甘温除热法,方用补中益气汤加味。处方:黄芪25克,苍术、陈皮、当归、柴胡各0克,白蔻仁(汀,后下)5克,潞党参20古,升麻、炙甘草各6克,知母、土茯苓、益母草各12克。3剂,水煎服,日1剂。
  二诊:服后,体温已下降至37E,胃纳增加,下肢麻痹减少,双足较前有力,左腰稍痛,精神转佳,大便仍溏,舌淡红,苔白稍厚,咏细虚数。照方去知母,黄芪加至30克,加三仙、巴戟、枸杞子各25克,益智仁6克,再进3剂,日1剂。
  三诊:患者已1周无发热,胃纳尚佳,精神气色好转,大便溏,疲乏头晕,舌微红,苔白稍厚,脉细数,处方:黄芪30克,白术、炙甘草、当归、陈皮各10克,升麻、柴胡备6克,潞党参、三仙、土茯苓各15克,春砂仁(打,后下)5克,枸杞子12克,4剂。日1齐队四诊:患者已11天无发热,纳食、精神气色佳,诸症悉除,带药4剂出院,回家续眼,调养身体,以资康复。
  案4:来某某,女,27岁,1983年7月6日初诊。患者产后发热15日,体温在38.3℃~39℃之间,口干汗出,喜热饮,头晕目眩,动则气喘,耳鸣心悸,精神倦怠,四肢无力,少气懒言,大便稀溏一日2~3次,恶露仍多,色淡红,腹痛,舌淡红,苔白膩,咏沉细。病属产后气虚所致处方:吉林参10克,黄芪30克,白术15克,当归身10克,炙草12克,白芍10克,地榆(炒黄)12克,山药20克,陈皮10克,苍术12克,茯苓15克,牡蛎20克,柴胡6克,升麻6克,大枣5枚。2剂,7月8日诊时发热、出汗、口渴、恶露皆减轻,食纳有增,但仍有腹痛便溏上方去当归、壮蛎、人参、苍术,加党参30克,附子6克,桂枝10克,黄桕6克,6剂,诸症痊愈。
  案5:赵某,女,30岁,患者产后低热半月体温一般在37.5℃:~38℃之间,伴见头晕乏力,心悸气短,食少便溏,面白无华,舌淡苔白,脉细弱,经西医检査一切正常,曾服中西药多次,疗弟不显,笔者用补中益气汤加麦冬12克,五味子10克,山药30克,水煎服B服药3剂,热势已退,食欲增加,大便成形,再用上方4剂,诸恙全愈。
  案6:周XX,女,34岁,高州县人,干部,住院号7493,1989年5月5日入院。
  5月1日骤发高热,寒战,腰痛,尿频,尿急,尿痛。全身不适,头晕重痛,微咳,四肢倦怠乏力,少气懒言,食少便溏,面苍无华,唇甲淡白,舌淡红,苔白略腻,脉濂数。右肾叩击痛明显,体温40.3℃;,脉搏100次/分,呼吸24次/分,血压98/叨毫米汞柱,血常规:血红蛋白60%,红细胞305万/立方毫米;白细胞8000/立方毫米,中性78%,淋巴20%。小便常规:尿抿浊,蛍白质+),红细胞(+++),白细胞(+++),脓球(+++)。X线胸片、腹部平片均正常aB型超声波示:脾、肝、胆、肾、膀胱未发现异常。肝功能正常。有西药过敏史,要求中药治疗,辨怍湿遏卫气,内外合邪,治以芳香宣化,泄热利湿,用三仁汤加味。处方:白蔻仁7克,杏仁2克,金钱草、薏仁各30克,竹叶、制半夏、通草、川朴花各10克,滑石50克。
  二诊:服卜方4剂,酒精擦浴,仍高热不退,午后、入夜热势尤高,时寒战,无汗,口渴,但不欲多饮,腰痛,小便频急灼痛,舌淡红,苔微黄腻,脉滿数。此乃湿热交蒸,郁阻气分,治以清热利湿,化浊解毒之剂,用甘露消毒丹加减,处方:滑石50克,黄芩、连翘各15克,石菖蒲、浙贝母、木通各10克,藿香、白蔻仁各7克,薄荷5克,寒水石30克。
  13日三诊:眼上二方数剂,病情未好转,且日渐加重,体温39.7℃~40.3℃之间,持续高热巳十余天。即请李老会诊6细审其证,髙热,小便频急灼痛,但口渴不欲饮,四肢倦怠乏力,面白无华,头晕重,精神萎靡,动则气短不续,舌淡润而有津,脉细嫌无力。乃属气血两亏,阳虚发热之候。治以益气生血,甘温除热,拟补中益气汤加味处方:生黄芪50克,当归头、白术各15克,升麻7克,柴胡9克,炙甘草6克,广陈皮5克,吉林参10克,蒲公英40克。
  15日四诊:服上方2剂,得汗出,热退身凉,精神转佳,尿痛减,纳增。体温守上方加减调理半月,复查血、小便常规均正常,痊愈出院。
  案7:张某,女,43岁,住院号:137777。以宫颈癌1A菜花型合并感染住院6入院前后高热持续不退,体温在38℃~40℃之间,发热多在上午,伴汗多,怕冷。舌苔薄黄质淡,脉细数。査白细胞23000/mm3,中性88%,淋巴12%,曾先后联合应用各种抗菌素和激素治疗,体温不降。中医会诊,辨证中气不足,热毒内籩,治宜益气解毒清热:补中益气汤加麦冬、五味子、黄柏、半枝莲、白花蛇舌草。治疗过程中,体温眼中药则下降,停中药则又上升。此方化裁,服药20余剂,体温降至35.8℃~37.3℃,出汗、怕冷消失,唯觉乏力。体温虽降而周围血象却始终很高,家属要求出院。
  案8:王某某,男,5岁,病案号1058。患儿因高热解黄色水样便两天到某医院住院治疗,诊断为中毒性消化不良,经10天的西药治疗,大便次数39余次减至10余次,但髙热不退。遂到我院门诊治疗,分别给予葛根芩连汤、七味白术散,病情加重而人院a入院时患儿髙热,解黄色水样便,量多,2~3时一次,口渴喜热饮,小便短少,手足不温,体温40℃,大便常规:白细胞(+),脂肪球(++),神志清楚,精神萎靡,面色萎黄,口唇深红,口腔千燥,肌肤灼热,舌质淡,苔干白,脉软无力,拟方:黄芪12克,西党9克,甘草3克,升麻8克,柴胡3克,白术9克,橘皮3克,当归2克。水煎,分4次热服。次日体温38℃,大便减至4~5小时一次,4渴减轻,精神转好,连服3剂,症状消失,调治3天出院。
  案9:李某,男,19岁,农民。病起发热,恶寒,经西药治疗,病势日增a高热躁扰,大汗淋漓而脉象虚弱。纵观全局,此乃至虚有盛状之象,大苦大寒绝非所宜,操乃西药强行发汗伤津之故。治当舍证从脉,急宜固表收涩以防虚脱,权用补中益气汤,重施黄芪、党参并伍以收敛之品急煎顿服,药用:黄芪H克,白术克,陈皮6茸,升麻3克,柴胡5克,党参15克,炙甘草5克,当归7克,牡蛎30克,浮小麦15克,进药汁一盅,须臾热退汗止神静,再眼两煎,病即霍然。
  案10:王XX,男,42岁。1981年4月20日初诊。低热二年(37.5℃~38℃间),每劳动后加重,诊为“无名热”,使用多种西药治疗无效。近期伴有头晕心悸,动则气促汗出。诊见:面色萎黄,神疲乏力,舌淡苔白,脉细弱。证属中气不固,阳虚外越。治宜益气升阳,甘温除热,用补中益气汤原方,水煎服,每日1剂。服3剂后,热退食进,诸症大减;继进4剂,病痊愈。
  案11:来某,女,38岁,初诊1990年5月23日。两周以来乏力明显,每天下午自觉发热,测体温37℃~37.5℃,伴胄院胀,汗多,晚上右侧头刺痛,大便调,日一行,色黄,舌苔黄厚腻质淡暗,脉细弱。既往患慢性萎缩性胃炎。辨证气虚发热,治宜甘温除热:补中益气汤加丹参、蔓荆子。服药4剂头痛消失,发热减轻,精神好转,舌苔亦转为薄白,唯汗尚多,继服4剂,汗少,低热退,临床治愈。改服补中益气丸巩固。
  案12:崔XX,9岁半,1988年12月14日初诊6患孩1988年6月患“甲型肝炎”,经北治疗后査肝功能无异常,7月始出现低热(38℃~38.5℃),持续5个月,曾服数十剂中药未效。诊见患儿面色苍白,神疲乏力,手足心微热,动则汗出,纳呆,舌淡胖,苔白,脉细数无力。此属气虚发热,热灼伤阴所致。治当益气养阴。拟补中益气汤加味。处方:黄芪、太子参各10克,白术、当归、秦艽各8克,升麻5克,柴胡、炙甘草、陈皮各3克,鳖甲(先煎)15克,3剂后。低热已退,但患儿仍感神疲、纳呆,遂于上方加谷芽15克,淮山药6克,再投3剂,纳食改善,低热未作。
  案13:徐XX,女,35岁,农民,1981年5月12日初诊。发烧半月余,每次发烧均先从两足底开始,再由下而上延及周身发烧,伴有少气懶言,纳少乏力,咳嗽,白带多,在当地先以外感发烧,后当阴虚发烧治疗少效而来诊。检査:体温37。8,:,心肺正常,腹平软,肝右肋下可及,血常规正常,尿常规正常,脉细数而无力,舌淡红,苔薄白。此乃气虚发热,宜以甘温除热法治之,方用补中益气汤加减。黄芪、当归各12克,党参、秦充、大枣各15克,白术、甘草各10克,陈皮、升麻、柴胡、薄荷各6克,白薇3克。3剂水煎,两日服1剂。二诊,低热退净,除食欲未增外,余症均减,脉沉细无力,舌苔薄白,药既见效,仍以上方加乌梅祁克。2剂水煎,两日1剂6三诊,体温一直正常,纳食转佳,余症大减,脉舌同前,仍以补中益气丸调治而愈。
  案14:张某,女,44岁。1987年1月2日诊a近半年来经常失岷,心烦胸闷,四肢畏冷,时觉虚热上冲,倏忽热消则全身恶寒,月经紊乱,三月一行,诊断为“妇女更年期综合征曾用雌撖素和养阴清热的中药治疗,效果不显。详察病情,患者纳差,体倦,多食则腹胀便溏,脉按之中空,舌质淡白,辨为中气不足,阴火乘之。治宜益气健脾、升阳降火。黄芪、党参各15g,当归、白术各升麻、柴胡各5g,炙甘草6g,熟地、黄柏、女贞子各服药5剂,潮热次数减少,复见下肢浮肿,此因湿注于下,上方加茯苓20g,薏苡仁5g,共服21剂告愈。
  案15:王妇,28岁。每日下午心中烦热,平时肢体疲倦,食少无味,半年来不时鼻衄,衄止则漏红,脉来虚大,舌质淡胂。曾服顺气清热方多剂,未见好转。脉证合参,中气不足征象甚为明显。且发热又以下午为重,似属“阴火”内盛,“火与元气不两立”之故。断为脾胃受损,清阳不升,改用补中益气汤加熟地、白芍,连进10剂,诸症均愈。
  按语:发热是补中益气汤的主要适应证之一,上述共类举15例,情况各异,但有一个基本特征,即中气不足从上15案中可以看出,补中益气汤在临床应用时很少有不加减的,这就要求我们总结一些应用規律。現试述如下:
  ①单一发热无法确定用何方,若兼见乏力困倦,气短者即可闻补中益气汤原方。或者病史长,有损伤史(如外伤、手术、脍夂等),素体虚弱者,也可怍为使用参考因素。
  此外,气虚发热偏阳虚气郁者,多下午发热,体型多肥,或舌体虚胖,或舌有齿痕;偏阴虚者,多上午发热,体型多瘦。补中益气场证的发热如以寒热辨证,有双重倾向:如4见口渴、溲赤、舌尖红等,属热倾向;又可见喜热饮,不耐风寒等,厲寒倾向。还有。补中益气汤证属虚证,但丼未虚到虚脱或虔极的程度,其“虚”只是一个相对而言,故往往在临床上可见虚而有实的情况。此一“实”有多种表现,对发热来说,主要表现为郁火,症见下午发热,脉弦或洪。总之,不管有寒热虚实何种倾向,都可用朴中益气汤原方,特别是在傾向辨别不清时,无把握地加减不如不加减为好。
  ②手术后或产后发熱,一般釔加点活血生肌药或清热解毒药6如有感染》可加清热解毒药如大青叶、蒲公英等;如无感染,可加活血化瘀药如红花、益母草等。
  ③高热:此类发热多系感染过程中屡用清热解毒消炎药而热不退,应用时应以补中益气汤原方加抗感染药。如泌尿系感染加蒲公英、土茯苓,肺系感染加鱼腥草、半夏、杏仁,消化系感染加黄连、山药,癌症加芈技莲、白花蛇舌草等。
  ④低热:低热为补中益气汤的典型热型,这种发热除热度较低外,多表现为阵发性,或因时间不同而发,或因劳作而发,或因情绪而发,此外,在低热的同时,多表现为汗出,或自汗出,或动则汗出,或热则汗出。治疗用补中益气汤原方即可。
  ⑤潮热:多表现为下午发热,且多表现为从下向上冲之虚热,还多表现为5烦”热。据李东垣经验,加生地、黄柏较妥。此种病人体型如何呢?有待临床观察。估计该类病人体型多肥,即使不胖,也不会瘦。
  面热
  案1:张某,女,22岁,农民。1986年11月14日初诊。一年半前,因麦收劳累,加之饮食失宜,出现周身无力,精神不振,继之则面部、双耳烘热,状似火燎,面色发红。疑为日光暴晒所致,未予重视。至秋冬时分,烘热依然,方求诊于某医,诊为阴虚血热。投以养阴择血之品,烘热反剧。无奈屡求治于某县医院,众医咸云“胃经火旺”所为,或谓之日“肾水不足,虚阳上浮”,分别投以清胃泻火、滋肾潜阳诸品,仍无分寸之功,遂求治于佘。症见颜面及双耳红赤灼热,如烈阳暴晒,炉火烘烤,周身肌肤亦觉烘热,唯手足心不觉烦热,气短无力,精神倦怠,纳谷不香,口淡乏味,二便尚可,月事信期,量多色淡;舌质淡红,苔薄白,脉细弱。体温36.8℃,呼吸18次/分。咏搏65次/分,血压120/70mmHg。体格检査无异常,胸透,血、尿、粪及肝功能检验均正常。此乃脾胃气伤,阴火上升,气火失调。遂投以补中益气汤加减,以益气升阳,降泻阴火。黄芪30克,潞党参20克,土白术12克,陈皮9克,升麻6克,柴胡12克,当归10克,东山楂30克,建曲30克,水煎至600毫升,分二次口服。服药3剂后,颜面烘热大减,肌肤发热亦减轻,精神好转,纳食有增。药石中的,效不更方,继予5剂。5诊时自述除前半夜稍感颜面烘热外,余症悉除。改予补中益气丸而收功。
  案2:李某,女,21岁,农民。1987年4月9日来诊。诉述九个月前,因婚事不遂,精神抑郁,渐觉周身烦热,颜面烘热如烤,近寒凉处稍舒。伴气短懒言,身困嗜卧,饮食乏味,大便时溏。月事愆期,经色黯淡。臂服逍遥散、地骨皮饮子、香砂六君子之类,稍有疗效,但辍药后病情依然如故。近一月来,颜面烘热诸症逐渐加重。望其面红耳赤,表情痛苦,舌质淡红,苔薄乏津;查其体温36.8℃,呼吸20次/分,脉搏70次/分,血压116/62mmHg,胸透正常,三大常规及肝功能枪验无异常。此乃情志不遂,气火失调,阴火炽盛,循经上扰所致,予以补中益气汤升阳降火,加丹皮、栀子、黄连三味以为佐,水煎分二次服服药5剂后,面部烘热及周身发热诸症均减,舌质淡红,苔薄有津,上方减黄连,继服5剂,三诊时诸症基本消失,予以补中益气丸9克X20丸,每日2丸善其后,病即告愈,至今未再复发。
  案3:王XX,男,45岁,农民,1982年10月8日诊。两个月前,因感冒服中药而愈。后来,患者在劳累后有面热的感觉,夜间尤甚,微恶寒,头晕、食少、乏力、身倦、脘腹胀闷、气短、喜睡,舌质淡苔薄白,脉缓无力。脉证合参,乃睥虚6治拟补中益气汤化裁:红参、陈皮、白术、防风、羌活、茯苓各10克,生黄芪、淮山药、扁豆、柴胡各15克,炙甘草3克。连进7剂而愈。
  按语:面热闱补中益气汤原方不妥,李东垣早已有,在先,云:“头上有热,则此不能治,别以清空膏主之。”清空膏者何也?《兰室秘藏》载:清空膏,治偏1E头痛,年深不愈者。善疗风湿热,上壅损及脑痛不止。川芎五钱,柴胡七钱,黄连(沙)、防风、羌活各一两,炙甘草一两五钱,黄芩三两,上为细末,每服二钱匕,于盏内入茶少许,汤调知膏,抹在口内,少用白场送下,临卧。”李东垣又说:“耳鸣目黄,颊颔肿,头肩臑肘臂外后廉痛,面赤脉洪大者,以羌活、防风、甘草、蓁本以通其经血,加黄芩、黃连消其肿,人参、黄芪益元气而泻火邪,案3虽与东垣所言不同,如不是“面赤”而是“面热”,不是“头痛”而是“头暈”,不是“脉洪大”而是“脉缓。力但可眾东垣之义而用之,故以补中益气汤化裁,其用羌活、防风,即为此义。案2加丹皮、山梔、黄连,如山楂、建曲都是根据具体病情所为。上述三案,有二例与劳累有关,有一例与情志郁遏有关,说明这种面热、面赤确系一种气虚气郁所致,与阴虚潮热面颧红赤,与戴阳面嫩红如妆都不大相同。
  感冒
  案1:黄某,男,50岁,1985年7月12日就诊。患者数年来,经常出现头晕,鼻塞,流清涕,咳嗽无痰,身酸、乏力,自汗心停,纳差等症。医者多投以薄荷、苍耳子、荆芥之品,缠绵不愈近二天来因劳累过度、不慎受凉,又出现轻度恶寒,鼻塞,流清涕,心悸,纳少,口干,面白,形体虚胖,腰痠,舌淡胖,苔薄白,脉濡细。血检:白细胞5000/立方毫米,中性60%,胸部透视心肺腩未见异常。西医诊断:感冒。中医辨证:中气不足,外邪侵袭所致,乃属“虚人感冒”之证,治宜补脾益气,佐以轻宣解表法。方用补中益气汤加味a处方:黄芪、党参、葛根各20克,白术、当归、阬风、陈皮各10克,升麻、柴胡各6克,甘草4克。连进3剂(每日1剂,复渣),诸症大减,续原方3剂而愈。该患者因反复感冒,面色胱白,形体虚胖,纯属阳气虚弱的表现,而医者屡以荆芥、薄荷之品,则虚其虚也。方拟补气升阳中补中益气汤加防风,葛根等调和营卫而奏效。
  案2:张某,女,58岁。患者素体瘦弱,时常感冒,每次发病,均出现头身疼痛,恶寒发热(体温一般在37.5~38℃左右),易汗出,动则尤甚,神疲少力,面色皖白,脉浮大无力。在当地医院屡用中西药治疗乏效,邀余诊治,初用桂枝汤加黄芪,益气解表,调和营卫,疗效不佳,后改用补中益气汤加桂枝、白芍,水煎眼。苛进3剂,发热已退。汗出减少,全身疼痛减轻,守方4剂。上症全愈。随访一年,再未感冒。
  案3:刘XX,50岁,教师,1987年3月初诊。患者反复感冒一月有余,体温持续在37.3~38℃,经多方面检查,住院治疗,均不显效,拟“发热原因待查症见低烧,乏力懒言,头重纳呆,便溏,舌淡红,苔黄腻,脉滑证属体虚外感,兼夹湿邪,治宜甘温除热,兼以化湿。方选补中益气汤加减:黄芪24克,沙参9克,苍白术各9克,陈皮9克,升麻6克,柴胡9克,黄芩9克,縝兰9克,建曲12克,甘草3克。服药2剂,热退纳增a继服上方9剂,诸症悉平。出院后又服8剂补中益气汤,多年体虚易感之疾已除。
  按语:补中益气汤所治感冒皆属气虚感冒,既有中气不足,又有外感,用补中益气汤原方即可治外感方面,补中益气场与小柴胡汤有相同之处,组成都是两组药物,即$有挾正的药物,前者是人参、黄芪、白术、灸甘草,后者是人参、炙甘草、大枣,又有驱邪之品,前者有陈皮、升麻、柴胡,后者有柴胡、黄芩、半夏,但两者更多的是不同,两方面药力不同,所用的具体药物有差别,因此,一般将<小柴胡汤归于和解解毒剂,把补中益H汤归于补中益气解毒剂。临床上凡实证感冒在表,可用小柴胡逊加减,凡虚证感冒有表,可用补中益气诱加减。
  由于每个人体质不同,外感邪气有异,在具体加减上要认真考虑。如案1实际上兼肾阳虚,若合阳和汤或金匮肾气丸用就更好了。案2是桂枝汤与补中益气场之合方;案3合龙胆泻肝汤同用也未尝不可,因该案患者兼有湿热之邪。
  气虚感,与一般感冒相比,具有三个特点,即长期性(病程长)、反复性(时好时坏,反复发作)、轻型性(多为低热,症状不重临床上发现,以补中益气汤加减治疗气虚感冒,多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夏季热
  寒1:李某,男、6岁,1985年7月6日就谂。发热、口渴、多尿30佘天。患儿入暑以来,体温波动于38℃~39.5℃之间,口渴、纳差,尿多而清,一日小便数十次不等,消瘦,身微汗,前医先后投王氏清暑益气汤、温下清上汤等不效。査舌淡,苔薄黄稍干,脉细数无力。诊断:小儿夏季热。证属脾虚不耐炎热,阴火上乘土位,洽宜健脾升阳,甘温除热,益气生津,处补中益气汤加味,黄芪15克,参须6克,白术10克,当归、陈皮、升麻各6克,柴胡10克,炙甘草5克,天花粉30克。连服10剂,病愈。
  案2:患者齐XX,男,84岁,农民。1987年8月2日就诊,持续发热4年,每年七、八、九3个月加重6近15天体温持续在39℃以上,甚时可达41℃,检査血象、疟原虫、抗“0”、肥达氏反应及胸透均未见异常。某医院诊为“夏季热曾口服解热药、肌肉或静脉注射多神抗生素及柴胡、奎宁皆无效。于8月2g邀余诊治。诊见:发热有汗,体温口干喜饮,二便正常,四肢不温。神疲乏力,时而烦躁,形体消瘦,舌苔薄白,脉沉数而弱《此乃高龄老人,素体不足,气虚发热。拟用甘温除热之法,用补中益气场加减:黄芪15克,党参12克,当归9克,陈皮10克,升麻5克,柴胡12克,白术15克,青蒿10克,地骨皮15克,每日1剂,水煎分2次服。
  8月6日二诊:上药脤3剂后,体温38.3℃,四肢仍欠温,舌淡苔薄,脉沉弱,上方减去地骨皮、青蒿继服。又进5剂体温降至37.4℃,诸症消失。
  按语:“夏季热”多为小儿忠者,如案1那样,案2为老年八十有四,可请“老小孩”,从其体型消瘦来看,说明素体闸虚,到七、八、九3个月,正是夏至至立秋时节,一年中气温最高者,其人不能适应,表现出M恒温”不力,故发高热,此系高热的另一类型。从李东垣学术思想考虑,治应补中益气汤加麦冬、五味子较妥。
  另外,从案2可以得到如,启示,夏至以后,从阴阳盛衰节律讲,此时正是阳盛极之时,而从气机升降浮沉节律讲,此时正是阳气开始下降时,此时发热,或因阴虚,或因阳虚,这就要从其它方面全局考虑此案例“形体消瘦”,故主张从阴虚立论。若此患者肥胖的话,恐怕就应从阳虚入手了。当然还要看具体情况。
  俗语说“甘温除大热凡虚证高热多为气虚或阳虚,而阴虚发热很少表现为高热者,故遇高热清热泻火不愈,要首先考虑气虚。小柴胡汤、龙胆泻肝汤、补中益气场皆可治高热,但龙胆泻肝涵治的是炎症高热,补中益气谛治的是功能性高热(查不出实质娃病变),小柴胡谛治的是外感高热,也能治炎性高热。
  变应性亚败血症
  案1;李某某,男,10岁,1978年7月23日入院。
  患儿1979年4月20日以前,觉疲乏无力,头晕头痛,纳差,尚能竖持上学4月20日开始发热,体温在38℃~40℃之间,无寒麒及汗出,发热以上午为重,伴右季肋部及肩关节疼痛,当地医院诊为“上感”、“贫血”,经治疗热不减(药物及剂量不详)。后经地区医院化验:血沉80毫米/小时,抗“0”1000单位,诊为风湿热给予抗风湿治疗,效果不甚佳。入院肘体温波动在37℃~41℃:之间,右季肋部及肩关节疼痛明显,门诊以“发热待査“风湿热”收住院。
  入院体检:患儿呈高热、重病容,体温411,血压100/40毫米汞柱,面色萎黄,神疲懒言,巩膜不黄,表浅淋巴结不大,面颊及上肢可见充血性皮疹,压之褪色。双下肢尤其在踝关节周围可见陈旧性皮疹痕迹脚廓不对称,右侧第5肋以下明显隆起,无压痛点心率120次/分左右,律齐,心尖部、主动脉瓣区、肺动脉瓣区,可闻及收缩期1~1级吹风样性质柔和的杂音。肺部偶可闻及干性罗音。肝上界正常,下界锁骨中线肋缘下5厘米,剑突下6。5厘米,轻微压痛,中等硬度,表面光滑。两肩关节外观无红肿,活动自如a唇。淡无华,舌淡苔白,脉大无力。
  实验室检査:血常规血色素46%,红细胞310万,白细胞14000~19000/立方毫米,中性多核细胞90%,淋巴细胞10~24%,血小板计数6万尿常规:蛋白(+),红细胞2~5/高倍视野,有少量脓细胞和白细胞,血沉123毫米/小时。血培养阴性肝功:正常范围心电图:窦性心动过速,电轴右偏,超声波检査:密集微小波。超声断层:肝脏明显增大,厚9厘米,肝左叶位于左锁骨中线外,肝内有密集光点,未探到液性暗区及不规则光区。X线检查:两肺野无异常。心脏呈横位(为横膈升高所致),两侧膈肌运动减弱,深吸气时活动度约为半个肋间,骨髓涂片检査揭示感染。
  根据患儿长期高热,皮疹,肩关节疼痛,肝脾肿大,白细胞升高,红细胞减少,抗“O”增高,血沉快,瓶培养阴性,白蛋白降低,球蛋白增高等症状,西医诊断为变应性亚败血症。中医诊断为发热(气虚发热)
  入院后西医给予一般支持疗法和对碎治疗,初服强的松,体温下降到37℃左右,停药后体温又回升到38℃以上,遂改用中药治疗。
  根据发热多在子午之间为重,面色萎黄,神疲镧言,纳差,头晕头痛,疲乏无力,唇淡无华,舌淡苔白,脉大无力等症,中医诊为中气虚弱,气血亏损。
  治则:补脾、益气、养血。方用补中益气汤加减:
  黄芪15克,党参10克,黄精10克,山药15克,茯苓12克,白术10克,陈皮12克,柴胡6克,白芍10克,阿胶10克,当归10克;甘草8克。
  上方加减共服40余剂,体温得到控制,出院时体温37℃左右,关节已不痛,白细胞下降到正常范围,血沉下降到70毫米/小时,肝牌回缩到正常位置,血色素上升到70~90%,心脏杂音消失,带药出院,后追访无复发。
  按语:变应性亚败血症是一少见的变态反应性综合症,临床上以补中益气汤治食的报告很少,从整个症情来看,似以补中益气汤合龙M泻肝汤用较好。患者能坚持服中药40多剂而不换医生,如系没有对医生的高度信任是办不到的。
  支气管炎
  案l:陈某,女,32岁,本院护士,1985年11月5日初诊患者反复咳嗽咯白色稠痰三个月,经应用抗生素(静滴庆大霉素、红霉素、肌注青链霉素、口服百炎净、麦迪霉素),口服沙文合剂,并服过清热化痰、健睥化痰(陈夏六君子汤加味)等中药,均未显效,甚为苦恼。胸透揭示支气管炎,血检:白细胞12000/立方毫米,中性80%,来诊时仍阵发性频繁咳嗽,痰白而稠,困倦,气短懒言,稍不慎受凉,则咳嗽加剧。大便干结,舌淡,苔白,脉细弱。西医诊为急性支气管炎中医辨为脾肺两虚,痰浊蕴结所致。治宜健脾益肺,化痰止咳。方用补中益气扬合三拗汤加减。处方:党参、黄芪各20克,当归、白术、杏仁、法半夏枳实各10克,麻黄、升麻、柴胡各6克;甘草4克。连服6剂而愈,继以补中益气丸巩固疗效。
  按语:咳嗽久治不宜,应时刻注意到脾弱气虚,而选用补中益。气汤。但一般不用原方,东坦云;夂病痰嗽,去人参,初病者,勿去之。冬月或春寒,或秋凉时,各宜加不去根节麻黄五分;春令大温,只加佛耳草二分,款冬花一分;夏月病嗽,加五味子三十二枚,麦冬二分或三分,如舌上白滑苔者,是胸中有寒,勿用之,就说补中益气汤证兼见咳嗷,气候冷时用麻黄,气候炎热时用麦冬、五味子,气候不冷不热时用佛耳草、冬花a本案支气管炎加用三拗汤,正是取法用麻黄,故效果颇佳。实际上,本案以补中益气汤合温胆汤即可,去陈皮似无道理。
  肺炎
  案1:徐某,女性,73岁,1985年9月就诊。咳嗽6天。患者因天气变化未及时加衣而受凉,初见咽紧。饮食减退,未进行治疗,继而出现胸闷,咳嗽吐白痰,不发烧,稍恶寒,面色觥白,颜面微肿。胸透右肺下片状阴影,白细胞总数7800/mm3,脉沉细弱,苔薄白。西医诊断为肺炎。用抗菌素治疗未见显效。
  辨证:咳嗽吐白痰,恶寒,面白微神,胸闷,脉沉莓,皆为睥虚土不生金所致,故久久不愈,脾虚气弱运化无力,湿聚生痰,痰阻肺络而咳嗽。患者食少、面微肿更是睥虚佐证。
  治法:调补脾胃,升阳补气,培土生金。用补中益气扬加味:
  黄芪15g,妙白术10g,升麻9g,柴胡8g,人参3g,炙草6g,当归9g,陈皮10g,扁豆10g,生姜3片,云苓10g,5剂。
  复诊:服上药后咳嗽减轻,食欲有增,精神好转。再进5剂后,复査胸透片状阴影消失,咳嗽胸闷亦解。
  案2:林某,男,17岁,1984年10月5日初诊。半个月前患恶寒发热,体温高达40℃,咳嗽频作,咯黄色稠痰,右胸闷痛,在当地肌注青霉素、庆大霉素,口服百炎净、枇杷露等药物,咳嗽咯减轻,胸痛消失,体温仍持续在~如。5X:,而来汕诊治。细审其证,髙热,无汗,咳嗽,咯白色泡沫痰,口渴但不欲饮,1精神萎靡,面白无华,身倦乏力,动则气短,纳差,舌淡苔白,脉搛数无力肺部听诊,右中下肺可闻及大量湿性罗音,X线揭示右中下肺炎部分吸收。血检:红细胞利290万/立方毫米,血红蛋白8.5克,白细胞11000/立方毫米,中性78%,淋巴20%,西医诊为右中下肺炎。中医辨证‘乃属气血两亏,阳虚发热之候。治以益气生血,甘温除热。方用补中益气汤加味。处方黄芪30克,党参20克,白术、当归、杏仁、法半夏1陈皮各10克,升麻、柴胡各6克,鱼腥草30克,甘草5克。服药3剂,汗出,热退,身凉,精神转好,纳增加,咳嗽明显减轻,体温37℃。双肺底仍可闻及少许湿性罗音,守上方加减调理10天,咳嗽消失,精袢好。X线提示肺部炎症已吸收,而告痊愈。
  按语:西医治疗肺炎,抗菌素有特效,但有时也不效,言称为“病毒性”也,因抗菌素对病毒无效。而中医不管是细菌还是病毒感染,只要辨证施治,往往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此二案皆可以补中益气汤合温胆治疗,扩大些说,凡呼级系统疾病应用补中益气汤时,都可酌情合用温胆汤。
  肺心病
  案1:杨某,78岁,住芷江县境坪乡。咳嗽气促伴颜面及双下肢间歇性水肿10余年,经某医院诊断为“慢性心肺功能不全以往每次发作都靠西药及抗生素等治疗缓解,此次系着凉后病情复发,现症。咳嗽气短,动则尤甚,咳唾白色涎沫,精神疲倦,头牽乏力,少气懒言,肢冷,膝以下水肿,舌淡,苔薄白,脉沉缓无力证属脾肺气虚,投补中益气汤加减:炙黄芪20克,红参10克,白术、陈皮各10克,升麻、柴胡、炙甘草各6克,山药30克,附片、麦冬各10克,五味子6克,服5剂后,咳喘减轻,双下肢水肿消退,饮食渐增。原方附片易干姜10克,红参易党参,30克,继服5剂,病情好转,共进20余剂,咳喘消除,饮食、活动正常。
  按语:本案诊断为“慢性心肺功能不全”,更确切地讲实际上是肺心病,以补中益气汤合参麦散、参附汤治之。此一加减也许合东垣之久嗽加麦冬、五味子之法。而参咐谛是肺心病之效方。二方合用,故疗效很好。据个人临床经验,可用阳和汤合补中益气汤加减更好。
  肺癌
  案1:温某某,男,63岁,初诊日期1987年4月30日。主诉咳嗽、咯血14个月。
  现病史:1986年2月“感冒”后出现胸闷、咯血、咳嗽。于当地按肺结核治疗,同年8月摄胸片后发现肺部阴影,9月于中日友好医院经气管镜活检证实为低分化鳞癌(右肺上叶),因血压过高(220/l10mrnHg),未能手术,行化疗2疗程,局部病灶未见缩小,症状亦未减轻,现仍咳嫩,时有胸痛咯血,气短喜引太息,纳谷尚可,大便偏操,脉沉,舌暗体胖,舌底络脉怒张,苔黄腻。
  辨证;肺气不足,热灼肺络。治以补中益气,清热止血。
  处方:党参10g,生黄芪30g,白术15g,升麻12g,柴胡12g,炙草10g,陈皮10g,当归10g,白芍10g,仙鹤草30g,鱼腥草30g,三七研末冲3g。7剂。
  5月7日复诊:气短、胸痛、略血均减轻,自觉良好,药后大便偏溏上方去白术,加枳壳30g继服。末次门诊为7月4日,自述胸痛咯血已除,纳谷佳,无明显症状。
  按语:此案是见癌不治癌,只重视了“咯血”一症,加用了仙鹤草、鱼腥草、三七。结果效果很妤。说明了两个问题,一是癌症也适合辨证施治。二是说明中药能缓解癌症的症状,提高生存水平,延长生命期。根据证情,如果此案以阳和汤合温胆汤,也很合拍。
  高血压病
  案1:杨XX,女,33岁,工人。自诉患髙血压病已三年,血压多在150/110毫米汞柱左右。常服西药,如降压灵、利血平及罗布麻片;时亦服中药,如天麻、双钩藤、石决明之类,血压未见明显下降。自觉头晕,头痛,恶心,脘鹰胀闷,肢体困倦懒动。经诊察血压虽偏高,但面色睢白,形体消瘦,舌淡苔薄白,脉细弱。此为脾胃虚弱,血气不足。虽血压偏高,不能一味降压,法当补益脾胃,使血源充足,清阳得升,浊阴自降,晕痛可平。拟补中益气汤加杜忡、桑寄生、石决明、菊花,调治二旬,血压下降至118/84毫米汞柱,续用补中益气丸巩固。
  案2:江某某,女,52岁,初诊日期1982年2月6日,主诉眩晕1年。
  现病史:患高血,冠心病已1年以上,现症为疲乏无力,气短,善太息,头晕,耳鸣,多梦,饮食正常,便秘,脉细弦,舌红苔少。血压176/1161mnHg。
  辨证:肝阳上亢,风火内扰。
  立法:滋水涵木,清肝泄热。
  处方:夏枯草10g,黄芩10g,桑叶10g,龙胆草10g,菊花10g,竹茹10g,生地10g,白芍10g,茯苓12g,地龙10g,柏子仁10g。7剂。
  3月5日:服上方后,大便日2次,眩晕略减。仍感乏力1气短,善太息,耳鸣,晨起面浮,纳谷不多。舌脉与血压同前。辨证为中气不足,拟补益中气法。
  处方:黄芪30g,太子参10g,白术10g,柴胡12g,升麻6g,陈皮10g,当归10g,玉竹30g,大腹皮10g。
  3月16日:眼药7剂后,眩晕、耳鸣、气短、纳差与大便情况均有好转。血压160/94nnnH心继用上方治疗,病情稳定。
  案3:孙XX,男,58岁,干部。1981年7月3日诊。高血压病5年,常眼复方降压片、罗布麻片等。测血压21.3/14.77Paa60/110mmHg),头昏目眩,面色少华,神疲乏力,心悸气急,纳差腹胀,大便时溏,舌淡,脉细弱。证属中气不足,心脾两虚。拟补中益气汤加减:小红参6克(另炖),炙黄芪15克,焦白术10克,朱茯苓10克,广陈皮10克,炙升麻3克,春柴胡2克,炒枣仁10克,炙甘草10克。服药5贴,诸症减,血压20/13.37Pa(150/110mmHg)。10剂后,自觉舒畅,血压18,6/127Pa(140/90mmHg),至40剂后,血压常在17.3/10.77Pa℃(130/80mmHg)。
  案4:吴某,男,47岁,1988年10月24日就诊。
  患高血压病2年余,常服复方降压片等西药及平肝潜阳中草药,疗效不显,近因劳累过度日趋加重,症见形体壅盛,面黄虚浮,头晕头痛,神疲乏力,少气懒言,心烦不寐,食欲不振,动则心慌气短。大便稀溏,舌质淡,舌体胖大边有齿痕,苔白厚,脉沉细。血压27.3/16.97Pa。中医辨证为中气不足,脾失健运,清阳下陷,浊气上蒙。治以补益中气,升清降,方用补中益气汤:黄民30克,党参20克,白术15克,当归克,陈皮10克,柴胡9克,升麻3克,炙甘草6克。水煎服,每日1剂。服药3剂后,头晕头疼大减,心慌气短好转,纳食增加,余无不适。守方继服十余剂,诸症悉平,血压稳定在20.8/12.57Pa为巩固疗效,令服补中益气丸1个月。1年后随访,病未复发。
  案5:辛某,男,49岁,初诊1975年3月13日。头晕胀痛5年,加重2个月,伴心悸胸闷乏力,气短懒言,纳呆腹胀。睡眠易醒,大便不畅,舌苔薄白,廣淡体大,齿痕明显,脉细弦,测血压24/14.77Pa。辨证中气不足、浊阴上乘,治宜补气升清降浊,补中益气汤加蔓荆子。试服2剂,症缓而血压无变化,继服9剂,心悸、昀闷、气短、乏力及睡眠均明显好转。唯腹胀纳呆尚存,测血压20/12。37Pa,上方加香砂枳术再服9剂,腹胀消,纳食增,血压亦降至18.7/127Pa,改拟丸剂巩固,3个月后随访,血压一直平稳。
  按语:高血压病常用的方剂有4个,分别针对同证型,即肝火亢旺用龙胆泻肝鍤,阴虚火旺用六味地黄汤,痰湿壅盛用温胆场,中气不足用补中益气汤。方中,唯用补中益气时51人质疑,因血压高则忌再提升气机,补中益气汤中有柴胡、升麻,岂不背遒而抱?实际这完全是从西医角度出发的一种误解,临床用补中益气汤的高血压患者实在不乏其例,上述5案皆为其证,什么情况下的高血压用什么方子,临床一见病者即可分辨。形体壅盛肥胖者,多用温胆汤;形体痩弱者,多用六味地黄汤;面红目赤,情绪亢旺者,多用龙胆泻肝活;精神蒌靡,浑身无力者,多用补中益气汤。此为经验之谈,当然,也可根据情况合用或加减。
  低血压
  案1:顾XX,女,59岁,农民。住院号:2638。因乏力,时有气急,皮肤粗糙,腹痛腹泻25天,于1982年3月20日入院。检査;皮肤有鱗屑,面色时红时白。两肺呼吸音粗槠,心(一),肝叻卜3厘米、质中,血压10.7/6.177Pa(80/50mmHg),经西药对症处理少效,血皮下降,最低8/5.337Pa(60/40mmHg)。遨中医会诊,辨证属中气不足,血液运行无力。治拟补中益气,推动血行。药用炙黄芪GO克,红参10克(另炖),炒白术15克,炙升麻10克,软柴胡6克,广陈皮6克,全当归10克,制首乌10克,仙灵睥10克,炙甘草10克。服药5贴后,血压升至12/87Pa(90/60mmHg);10贴后,血压升至13.3/8.667Pa(100/砧后易红参为党参30克,20贴后血压稳定在正常范围。
  案2:何某,男,40岁,住院号:153885,因其父病故而劳累、悲伤,继感头昏头晕。乏力,失眠,腹泻,舌质淡苔薄白,脉细弱,测血压10.7/6.177Paa辨证脾胃气虚,清气不升,治宜益气升阳,补中益气汤加五味子6眼药5剂,血压上升至12/87Pa,继服12剂,诸症消失,测血压14.7/9.37Pa,经观察病情稳定而出院。
  案3:王XX,女,36岁,干部平素血压偏低,波动在80/50毫米汞柱左右,经辛、中益气汤用升压西药治疗,效果不甚理想。自诉自幼多病,体质素弱,常感头晕眼花,头脑空痛,肢体困倦乏力,饮食不香,大便时溏。诊见患者面色眯白,形体瘦弱,步履欠稳,口唇无华,舌淡微胖,苔薄,脉沉细无力。辨证睥胃虚弱,气血亏损。法宜健睥胃。益气血。补中益气汤加荷叶、菊花,合四物涵,5剂此后以本方加减服用半月,血压升至108/70毫米汞柱,改服丸剂,以资巩固。
  按语:低血压病,除了血压值低以外,其它症状一如高血压,多见头晕、心慌、失眠,处方用补中益气汤原方,一般不须加减。但近来也有主张加枳壳、五味子的中_医认为枳壳是降气之品,似不适宜,然现代医学实验证明其有明显的升压作用,由此也说明了血压高低与中医的气机升降并不成正相关。
  冠心病
  案1:张某,女,62岁。初诊日期为1986年12月11日,主诉胸闷痛已10年。
  现病史:胸部闷痛已10年,在西医院诊断为冠心病、室性早搏。现自觉胸闷、心前区疼痛引及后背,时或左臂亦痛。疼痛时间持续1分钟左右。心悸气短,喜引太息,纳少腹胀,夜寐多梦,二便调。脉弱,至数不勻。舌色淡红,胖大有齿痕,苔薄白。
  辨证:心气不足,脾失健运。
  立法:补中益气,养血宁心。
  处方:黄芪30g,党参10g,白术10g,黄精30g,升麻10g,柴胡12g,陈皮10g,炙草10g,枳壳30g,茯苓12g,丹参30g,桂枝10g。
  12月18日;服药7剂后,诸症轻减,继臞上药,至次年1月,心悸基本消失。
  案2:李某某,男,76岁,北京外国语学院教师,1990年3月12日就诊。10年前患高血压,自1986年继发冠心病,动辄心动过速,心前区痛。长期服用心痛定、消心痛、潘生丁、烟酸肌醇脂、复方丹参片、安定等西药。近日左下睃胀闷而痛,并有下坠感,痛时可扪及突起物。外科检査疑为斜疝,因年事已高,不愿手术,故转中医科。患者心胸烦闷,心悸,心前迖钝痛,伴左,腹坠痛,心率118次/分,下腹可n及包块。大便塘薄,每日3~4次。脉虚大动数,舌色淡,苔薄白,舌胖边有齿痕。
  辨证与治疗:中气不足,气虚下陷,故下腹坠痛。气虚阴火上乘心位,故心胸烦闷,心悸,脉动数。气虚血凝,则心前区痛。睥虚,则大便溏薄,舌胖有齿痕。治以补中益气丸,每日2次,每次%;莲子心泡水代荼饮。服药月余后,下腹部胀、坠、痛感全消失,大便正常。遂停服丙药。追访3个月,未见复发。
  按语:冠心病(心绞痛、心肌梗塞)常见胸闷、胸疼、心慌等症,辨证为气血虚而兼痰瘀互阻,宜以补中益气汤、温胆汤、血府逐瘀汤三方合用加减。东垣云:“胸中气壅滞,加青皮二分。”能食而心下痞,加黄连五分,枳实三分。
  心律失常
  案1:孙X,女,28岁,技术员,1985年10月15日初诊。患者心悸气短已三月余6近一个月来症状加重,胸闷气短,动则尤甚。心电图报告:窦性心律,多发性多源性期前收缩,心肌受累。故诊为心律失常。住院一个月,服用异搏停及静点丹参注射液等,均无著效,邀请中医诊治患者平素体虚,饮食量少,体质瘦弱,面色少华,胸闷不舒,舌质淡,苔薄白,脉细弱而结代。此属脾胃虚弱,气血不足失所养,法当益气健脾,生血养心,故投补中益气汤加味:黄芪M克,党参25克,当归15克,陈皮15克,白术15克,升麻5克,柴胡5克,炙甘草20克,白芍15克,大枣5枚,茯苓15克。水煎服,服尽6剂,心悸明显减轻,食欲有增。心电图复查:窦性心律,偶发早搏。效不更方,守原方继进12剂,诸症均消,心电图复査正常,病告全愈。此后曾多次复査,心电图均无异常,感觉尚好,未见复发。
  按语:心律失常在辨证施治的基础上,一般可加苦参,现代医学实验研究证明苦参有调整心律作用。临床试用,效果较好,并屡见报道。
  白细胞减少症
  案1:黄某,女,27岁,1983年10月18日入院。自诉从年起经常觉头晕乏力,四肢酸软,失眠多梦,胃纳欠佳,二便正常。1980年体检发现白细胞减少,服用肌苷片、利血片、维生素B等升白细胞药物效果不理想。1站3年10月因头晕,全身无力,食欲锐减,易汗出感冒,以血白细胞减少症而入院治疗。既往健康,有与苯作业密切接触史5年多。检査:神志清醒,面色淡白无华,慢性病容,唇色淡白,舌质淡红,舌苔薄白,语言无力,声音低沉,心肺正常,脉沉细弱。腹软,肝脾不大。中医辨证:眩晕、虚劳——中气虚型,洽法以补中益气,升阳举陷为主。拟补中益气汤加减:黄芪30克,党参30克,白术10克,陈皮6克,升麻3克,当归10克,大枣5枚,紫河车12克,黄精12克,杞子10克,首乌15克,浮小麦25克,炙甘草8克。每天1付,水煎浓分2~3次服完。连服本方加减34天后,自觉症状消失,食欲增加,体力恢复如常,语声宏亮。
  按语:白细胞减少症是以周围血白细胞低于指标的。因血细胞的产生与骨髓、肾密切相关,故该案在应用补中益气汤时加用了补肾填精生血的紫河车、黄精、构杞子、何首乌等。直接以补中益气。汤合阳和汤用亦可。
  白血病
  案1:靳某某,男,36岁,初诊日期1987年8月13日,主诉疲乏无力近半年。
  现病史:患者于今年3月因发热、疲乏,于医院内骨穿证实为慢性粒细胞性白血病。停药后自觉极度疲乏,气短,喜引太息,耳鸣,过午胫肿,纳谷佳,大便塘,睥可触及。脉稍弦:舌色淡而偏暗,苔薄白。
  辨证:中气亏虚,癱瘕内结。
  立法:补益中气,佐以化癍。
  处方:党参10g,黄芪30g,升麻12g,柴胡12g,炙草8g,香橼10g,枳壳30g,葛根10g,当归10g,莪术20g。
  8月27日,连续服药12剂后,精神体力明显增加,气短、耳鸣减轻。查血,白细胞4。2X10的9次方/L,血红蛋白113g/L,继服上药以巩固疗效。
  按语:白血病俗称“血癌”,本案亦是见“癌”不治癌。
  便秘
  案1:苏XX,女,53岁,一年来,大便不干,临厕排便困难,曾多方求治,无明显好转。每天煎服番泻叶一次,以维持排便,患者形体肥胖,常感气短乏力,饮食尚可,苔白脉虚。证属气虚便秘。治以益气润肠,用补中益气汤加减:党参15克,黄芪30克,白术10克,陈皮12克,升麻6克,柴胡6克,当归15克,麻仁15克,炙草10克。水煎服。并嘱其停服泻叶水。服药3剂,自觉气短稍有好转,排便一次,又在上方基础上略有加减连服18剂,自觉体力增加,精神振作,每日自行排便,畅快自如,后又嘱其眼补中益气丸,每次1丸,每日3次,连眼两个月,以巩固疗效。
  案2:赵XX,男,3岁。1978年3月7日就诊。半年来大便秘结,曾用过香油、蜜水、牛黄解毒片、番泻叶片、大小承气汤等,服药即排便,停药则依然,甚则十余天不排便。腹部胀满,纳食减少,或有呕吐患儿形瘦神疲,面色萎黄,舌淡苔薄,脉沉细无力,指纹色淡4证属中气不足,运化无权,治以补气健脾,润肠通便,用补中益气汤加减:党参10克,白术6克,陈皮8克,升麻3克,柴胡?克,当归10克,麻仁10克,炙草6克,焦三仙21克,内金6克。水煎服服药3剂,患儿自行排便一次,饮食增加。再服3剂,精神好转,又自行排便两次。服药9剂,饮食、精神、排便均恢复正常,后嘱其服补中益气丸。每次半丸,每日两次,连眼一个月以巩固疗效,随访一年未见复发。
  案3:邢XX,女,37岁。9年来无便意,不服泻药即不能排便,曾多方求治无明显好转。刻诊8天未排便,腹部胀满疼痛,但饮食尚可。两天前曾脤中药,川军15克℃后下),枳实10克,川朴15克,芒硝10克(冲服),连服两剂,仍无便意,患者面色萎黄,气短乏力,苔白脉虚,证属气虚便秘,宜益气通便。方用:党参20克,黄芪60克,0术12克,当归20克,升麻6克,柴胡6克,沉香6克,梅片10克,川军15克(后下)。炙草10克,元明粉10克(冲)。水煎服。患者当日下午1时服头煎,4时排便一次,大便初软后溏,之后又排便3次呈水样。后以补中益气汤加减,连服一个月,又服补中益气丸两个月告愈。
  案4:刘某,女,56岁,干部。便秘5年,3~5天一行。脘闷腹胀,纳呆嗳气,常服双醋酚酊、番泻叶等药。近来又曾服小承气汤加味、麻子仁丸等,未见好转。现症大便已秘二日,自觉有燥屎坠于肛口,屡欲登厕而努责不得下。舌淡苔薄白,脉沉细无力用补中益气汤加干、火麻仁、全瓜萎药后大便通扬,腹胀减轻,肛坠感消失原方改汤为丸10剂(早晚各脤10克),一周后大便正常。
  案5:刘某,女,56岁,1990年4月8日初诊。一年来头闷痛,身酸困乏力,低热,测体温37.3~37.8℃,背部独凉,睡眠不实,大便秘结,2~3日一行,平时易感冒,舌苔薄白质淡,脉细弱。辨证:中气不足,营卫不调,治宜补益中气,调和营卫:黄芪30心当归30g,党参18g,白术12g,葛根12g,陈皮10g,桂枝10g,白芍10g,麻仁30心酸枣仁18g,甘草大枣6心3剂5复诊诸症均减,继服5剂睡眠安,7热退,大便调,日1行,唯头痛背凉未愈,上方葛根、桂枝增量,加薨荆子,药后症除。
  案6:王某,女,36岁。患习惯性便秘三年余,三五日一行,便如羊粪。自服牛黄解毒丸、牛黄清胃丸,初起得便腹中尚快,停药则便秘不通,自觉肛门下坠,饮食无味,于1983年2月7日就诊,患者面色不华,神疲消瘦,舌淡苔薄,脉象沉细,此属脾胃虚弱,中气不足,服苦寒通下之剂得便以图一时之快,则中气更馁,清阳下陷。治以健脾和胃,补中益气。处方:生黄芪、党参、油当归各B克,白术、焦三仙、火麻仁、郁李仁各10克,甘草、陈皮各6克,升麻3克,柴胡4克,炒枳壳12克。脹药7剂,自觉肛门下坠好转,再诊时添腰酸症状,守原方加肉苁蓉15克,连服14剂,便通纳增,渐至正常。
  案7:陈XX,男,49岁,教师,就诊于1988年3月。患者便秘一月有余,自脤牛黄片,虽一时见效,过后则更甚,时下:大便秘结,四五日一行,虽有便意,临厠努挣乏力,运气无力a治宜健脾益气,升阳通便,方用补中益气汤加减:黄芪18克,沙参12克,升麻8克,当归6克,火麻仁9克,桃仁9克,瓜蒌仁9克,生地12克,酸枣仁9克。眼药3剂,便通,患者自行停药。4月,因过度劳累,便秘又发,继脤上方加减3剂而愈。
  案8:吉某,女,31岁。1985年8月13日诊,患者长期便秘,大便初硬后溏,解便异常困苦,便后汗出体乏,伴心悸少苔。此为中气不足,血少肠枯之虚秘。治宜益气通便佐养血润肠,以补中益气汤加减:黄芪、党参各25g,当归15g,陈皮、升麻、柴胡各5g,白术、桔梗、杏仁各10g,肉苁蓉30g,服10剂后,大便通杨,体重增加,久病获愈。
  案9:王某某,男,67岁,市百货公司退休工人。1980年元月18日初诊。三年来大便经常嫖结。在某院诊断为习惯性便秘,经中西医治疗至今不愈。患者形体瘦弱,面色苍白,气短自汗,胃纳欠佳,唇舌淡红,脉缓弱无力,证属睥气虚弱,不能布津,肺失肃降,津不达肠,大肠津亏4治以补睥益气,宣肺润肠,投补中益气汤加味:党参20克,黄芪15克,当归12克,白术10克,陈皮8克,柴胡8克,升麻5克,桔梗10克,全瓜蒌12克,杏仁10克,甘草3克。服5剂。大便燥结好转。守方再服20剂,追访至今,大便正常。
  案10:刘某,男,62岁。年过花甲,气血素亏,罹患便秘己10年。
  补中益气汤
  屡经中西医治疗,每用通里攻下,养血润燥之剂,仅能取效于一时,未能根治。常服西药“果导片”或以“开塞露”维持。经他人介绍来诊0细询病情,知其3~5日大便一次,便时常需周身用力,方能解出且自汗频多,便后头晕乏力,但便质并不干结。平素饮食偏少,不喜活动,舌质淡,苔薄白,脉细无力。证属气虚便秘。治以补中益气汤升举中气为主。处方:炙黄芪30克,党参,当归、何首乌各15克,大云、枳壳、陈皮备10克,升麻、柴胡各5兑,炙甘草6克,生白术30克。上方共进20余贴,十年宿疾,始获治愈/随访半年未复发。
  案11:陈某,男,70岁。患者便秘3年,近日加重,5日未更衣,食少腹胀,在当地医院服用大承气汤2剂,不但无效,反增腹胀闷痛,笔者遂用五仁丸加减治之,服药3剂仍未见功。尔后详査病情,形体瘦弱,气短儀言,神疲肢倦,面白无华,舌淡苔白,六脉沉细。改用补中益气汤加麻子仁30克,肉苁蓉20克,水煎服。服药1剂即通,2剂大便复常,食增神安,又继眼4剂以巩固疗效。
  案12:罗XX,女,22岁,于1984年9月28日初诊:初产妇,第二产程过长,流血较多,产后六天大便未解,欲便则挣努不下。诊见:形瘦倦怠,面色歧白,纳呆,舌淡、苔薄白,脉细数。证属产程长,耗中气,失血阴亏。治宜补益中气,养阴润便〃处方:黄芪25克,党参15克,白术15克,当归15克,升麻10克,柴胡10克,陈皮10克,炙草10克,白芍30克,熟地50克,炮姜5克。水煎服,2剂后大便正常,未再复发。
  案13:阎XX,女,27岁,于1站4年10月2日初诊:初产妇,双胞胎,产后一直便秘,产后15日发现便后脱肛,已延续20日治疗无效,诊见:形瘦神疲,食少,舌淡苔白,脉虚。证属气阴两虚,肠燥便秘。处方:黄芪25克,党参15克,白术15克,当归15克,升麻10克,柴胡10克,陈皮克,炙草10克,白芍30克,熟地50克,枳壳28克。水煎服。2剂后,大便软;继服6剂痊愈,无脱肛,后未再发。
  案14:邹某某,男,60岁,1987年元月6日入院住院号,79177大便带鲜红血三周。伴肛门有异物脱出不能自行回纳。体检:截石位r一5°混合痔,内痔嵌顿,诊断:混合痔并内痔嵌顿。入院后经中药外洗,嵌顿外痔回纳于1987年元月8日在骶麻下行内痔压扎,外痔切除术,术后第三天欲解大便不出,频頻入厠3~4次/日,蹬厠后无力努挣,自觉气短、头晕。检査见面色眯白,精神差,舌质淡苔薄白,脉沉细。拟补中益气汤加减:黄芪18克,太子参12克,白术12克,当归克,升麻12克,柴胡10克,桔梗10克,玄胡12克,枳壳12克,生地12克,甘草6克。两剂后,大便1~2次/日1便稀,量较前多,自觉便后轻松。査舌苔薄白微腻,前方加苡仁18克、茯苓12克,再服3剂,大便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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