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账2月26日|日常
公号老朱煮酒发了篇《不可思议,京沪线上空荡荡的春运高铁|返乡见闻》。不可思议,京沪线上空荡荡的春运高铁|返乡见闻
春运高峰期,我从未见过如此空旷的春运车厢。 那个曾经喧嚣拥挤热烈的归乡路上的人们,都去哪了?
这是我写的系列返乡见闻之一。
一早起来,看到盛澜发的炒股,真是馋我。炒肝是北京地区传统名吃,也是我少有的喜欢的北京名吃。不过,许多小且好的炒肝店,都被扫走了,我现在都不知道哪能吃到好吃的炒肝了。嗯,当年梁实秋在雅舍小品里感慨的“胡尘涨宇”。
钢笔抄了曼德尔斯塔姆的《“当打击和打击相逢”》:
“当打击和打击相逢
在我不幸的头顶,
那不知疲倦的摆锤摇动
并想成为我的命运。
纺缍匆匆忙忙,时而粗暴地停止
时而脱落开去
不可能相遇,商量好,
不应该逃避。
锋利的图案纠缠在一起
且一切都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那些淬过剧毒的长矛
在英勇的野人手中高举…… ”
接着钢笔抄了魏夫人的《菩萨蛮》:
“东风已绿瀛洲草。画楼帘卷清霜晓。清绝比湖梅。花开未满枝。
长天音信断。又见南归雁。何处是离愁。长安明月楼。”
洗菜煮米饭洗衣服。一直面条,好几天没吃米饭,想念得很,这既是味蕾的记忆,也是饥饿的记忆。
网上读到明人陈继儒的话,“甘人之语,多不论其是非;激人之语,多不顾其利害。”很以为然,即记录下来。
社会科学文献的晨语用了茨威格的,“一个人最大的幸运,莫过于在他的人生中途,即在他年富力强时发现了自己生活的使命。”
我是到40岁之后才明白,四十而不惑是有道理的,而且越老越明白,所谓知天命,不过此时年岁却大了,也就没作为了。
整理公号流水账。
读一条叫狐幺弟写的微博,提到一个人,我也不熟悉,很认真地学习了:
此人姓徐名寿,号雪村,1818年出生在江苏无锡。这个清朝人竟发过《 Nature》,造了中国第一艘军舰,建了中国第一个科技学校,连你背过的化学元素周期表,都是他翻译命名的。1866年底,李鸿章、曾国藩要在上海建江南机器制造总局,蒸汽轮船一出,徐寿更是一战成名,被拉到上海负责襄办。在徐寿的带领下,不久后,我国近代第一艘军舰“惠吉号”诞生。为了充分传播近代科学知识,徐寿和傅兰雅还去成立了个学校。1874年上海格致书院成立,矿物、电务、测绘、工程、汽机、制造等专业相继开设。格致书院他们完全抛弃科举,自己出题考试,放在今天就相当于自己建了个学校抛弃高考啊。如今这所学校已更名上海格致中学,成为上海市的重点中学。与此同时,徐寿还筹办了我国第一份科技期刊《格致汇编》,他在期刊上发表了诸多文章1881年,他的一篇文章《考证律吕说》,纠正了著名的伯努利定律,还登上了国际顶级期刊《 Nature》。这是我国第一篇发表在《 Nature》的文章,震惊了整个《 Nature》编辑部。1884年,徐寿在他亲手创建的学校病逝了。
涨知识。
小楷日课。接着小楷写了黄仲则的《春夜杂咏》之九:
“晓起视日景,熊昱炎光韬。
骤欲卸衣絮,窃恐无良宵。
微风消翕习,阴鸟鸣啾嘈。
骤雨忽如注,急霤翻银涛。
入夜势未息,雷殷声低高。
块然拥衾卧,切切闲愁交。
明朝碧湘上,应有流红飘。”
坚持,则有万水千山。
写到后来,眼睛睁不开了,遂稍眯。
醒来,接着写返乡见闻《村里的人都去哪了》,写着写着,忽觉此文也可列入纸上烟云系列,成文,3000余字,编辑收下了。
出门,原定明晚的事改成了今晚。随手拿了本书,以为是在读的小说《应物兄》,上了地铁,才知道拿错了,拿的事已读完的《一个市民的自白》!晕啊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在我动荡不安的生活照,在所谓的政治中,我多次遇到过这类神秘出现,大多并不怎么有教养、修养和学养都’超自然人’,即使那些智力超群、谨慎小心、审时度势的人,最终还是会放弃抵抗、悲喜交加地俯首顺从!”(马洛伊·山多尔,一个市民卡自白》
“我想象的新闻写作,是一个人行走世界,对什么东西有所感触,便把它轻松?情绪、流畅地写出来,就像美日新闻,就像生活……”(马洛伊·山多尔,一个市民的自白)
地铁上发了两段书摘。现在这一类不算新闻了,其实在马洛伊·山多尔为法兰克福报写的时候,应该也更像专栏写作吧,我现在写返乡见闻,也差不多……
到约定处,意外看见两位老朋友,好久没和他们喝酒了。今天兄弟把两拨人放在了一起。在等候期间,跟老友们们聊起我未来想写的东西,老兄很感兴趣,说,我们合作啊。感谢。
晚上与我的前编辑——当年我未到新京报时发在新京报的文章他都是编辑,他跟我讲如今每天读我流水账,一定要出书——及其老板喝酒时,深情回忆了2014年冬天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前编辑及前部下的老板请我喝酒,约失业中的我写篇文章,关于新年献词。酒后,前编辑陪我一起打车,此时还没神州专车和滴滴,在凛冽的寒风中,从新京报出来的前编辑力劝我去新京报,而不是选择去他的母校南京大学当老师。等车时适逢风头正健的罗胖开车出门,问候我后他开车走了,我们俩继续讨论,一辆出租停下, 我们和一位美女同时扬手的,美女很客气,一定让我们先走~其时我还没这么苍老潦倒,黑暗中也看不出我的白发。在两位年轻人(一位熟悉一位陌生女士)的劝慰下,我就不好意思地先坐车走了,到家即午夜,短信告知时任新京报社长老戴,明天去拜访他。第二天中午,即去拜访老戴,从此决定了32个月又15天的未来岁月。当时我离开老戴办公室时,顺手抄走了一本曼德尔斯塔姆夫人回忆录,老戴还很心疼,后来老借此数落我。
谢谢今晚各位的抬爱。
酒后坐神州一路睡到家,已经12点多了,读不动书了。看别人发的某两K线图,忍不住说人民的幸福感与它们走势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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