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文学】张华：【云雾散去后的元阳梯田】（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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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散去后的元阳梯田
AUTUMN
文/张华
去到云南省元阳县，在大山的深处，在云雾散去的时候，我见到雕刻在山顶、山腰、山脚的梯田，鬼斧神工般，一层又一层，我也没有细数，那梯田到底有多少层级，在我看来，是那样的气势磅礴，令人流连，令人难以忘怀。
清晨，我从下榻的客栈出来，一眼望去，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能见度不到十米，这是咋回事呢？说好了来看元阳的梯田，却被眼前那浓浓的山雾给覆盖了，不见梯田的一丝影子。难道这真的是雾？它不是云？其实，这两者兼而有之。是雾亦是云，是云亦是雾，只是我分辨不清楚罢了。
于是，在我无法看到梯田的时刻，我便一屁股坐在客栈门前的石梯上，在我的手机上，静下心来，写我的旅行日记。也许是我写得太专注，似乎忘却了周围的一切，那大山里的云雾，啥时散了我也不清楚。只是在我抬头的那一瞬间，我才突然发现，我的眼前一下豁然开朗，那白色的云雾，悄悄地退缩了。太阳霸气地从云雾里钻了出来，阳光温暖地照在大地上。
此时，我猛一下站起身来，连裤子上的灰尘都顾不得拍一下，就急忙冲过眼前的马路，站到马路前面坝子上的边缘，嚯！群山中的前面、左面、右面和我站的下面，除了山顶的绿树和这里一群那里一群不多的哈尼族山寨外，山底，山腰，在靠近山顶处，远远近近，高高低低，全是层层叠叠的梯田，令你目不暇接，蔚为壮观。
在刺目的阳光下，在这个秋日的时节里，稻田里金黄一片，熠熠生辉，那是已经成熟的稻谷，在晨曦中摇曳。而这时，我还看到，有三五个哈尼族的老伯老哥，姐妹们，正挽着裤腿，撸起衣袖，在梯田里辛勤地劳动着。
女的正弯着腰，手里拿着镰刀，在稻草的根部，一把一把地割着：男的正站在湿漉漉的稻田中央，在装稻谷的容器处，铆着劲儿搭稻草，将稻草尖上的稻谷，搭落在容器里。这是一个辛苦的活儿，在这个阳光照耀的日子里，他们不停地重复着这些简单的动作。此刻，我一直在想，我所吃的米饭里，到底有种庄稼的农人多少辛劳的汗水呢？
恰在这时，“吃饭了，老爸”。女儿大声地喊道。我的思绪因此被打断。我的心里猴急马急的，草草地吃过早餐。我们收拾好简单的行囊，驾驶着越野车，向大山的更深处驶去。
一路上，云雾缭绕，若隐若现。但云雾散开的地方，要么是房屋，要么是树林，但更多的还是一层一层的梯田。
汽车驶到一个转弯的地方，那里已经没有多少云雾了，有的只是远远的躲藏在山窝处，羞于见人。在这个凸出的山上，我们从车里下来，我不由得大声说道：好美的梯田。
而这时，我依然听到从山下的梯田里，传来说话的人声。难道又是哈尼族的大哥大姐，在梯田里辛勤劳动？这次又被我猜对了，是的，正是他们。
这时，我见到一位哈尼族的大姐，正在搬运稻谷，因为她搬运的方式比较特殊，我就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
那位大姐手里，拿着一根，直径七、八十公分左右的带子，有五公分左右宽，呈封闭状态。带子的颜色，我远远看去，已不是纯粹的白颜色了。年积月累，岁月的过往，带子上沾有红色的血浆和哈尼族兄弟姐妹的汗水。这虽然是一根普通的带子，但它到底承载了多少斤粮食的重量，我是一无所知的。但我知道，这真的是一分辛劳，一分收获啊！
只见那位哈尼族大姐，在半山腰的梯田处，正在搬弄一袋粮食，那袋粮食在我看来，少说有一百多斤，很沉。装有粮食的编织袋的底部，是用那根白色的带子托着，带子上面的一端，套在那位不知名的哈尼族大姐的额头上。粮食艰难地背在大姐的身上。她沿着梯田很窄的田埂，一步一步，向梯田的上方走来，要将粮食放在路边的公路上。起初，我还担心她会被那一袋粮食压弯腰。后来，我看着她背着虽吃力，但她那稳健而扎实的步伐，让我提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我为她的坚韧不拔，在心里大大地点了一个赞。
汗水从大姐的额头上沁了出来，在她旁边的水沟里，正哗哗地流着山泉水，我见她放下粮食后，从水沟里，用布满老茧的双手，捧出清亮的山泉水，洗去密布脸上的汗水和不多的尘埃。这水是从大山深处流下来的，正是这山泉水，滋润着大山中的每一块梯田，也滋养着一方的哈尼族兄弟姐妹。这正是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在这里稍作停留后，我们又驱车前行，在车上，我突发奇想，这元阳的梯田里，生长出来的稻谷，味道咋样呢？于是，我们去到哈尼族山寨，敲开了一位哈尼族大爷的家门，说明了我们的来意。那位哈尼族大爷热情接待了我们，并爽快地拿出了元阳梯田里生长出来的大米。这时，我才发现，那米微微地泛红。我心想，这是不是预示着，世代刀耕火种的哈尼族兄弟姐妹，在党的正确领导下，日子一天更比一天红火呢？
文中图片源于网络
作 者 简 介
张华，男，重庆人，重庆公安文联会员，闲时清茶一杯、读书看报、码字作文。作品散见报刊网络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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