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祖国好·家乡美 ——庆祝新中国成立70周年”有奖征文乔显德作品

讲好平度电力故事

乔显德（山东）

在上世纪70年代中期，那时的中国到处都在喊着:“农业学大寨”、“工业学大庆”、“全国学人民解放军”的口号声，在简陋的工厂办公室墙上，大都张贴着“工业学大庆”、“三老四严”、“四个一样”的标语口号，营造了“大干快上”的氛围；在广袤的田野里，醒目的“农业学大寨”旗帜高高飘扬，五颜六色的彩旗迎风招展，改河造田的工地上人山人海，时代英模杨水才的“小车不倒只管推”，推出了那个时代的“大寨田”“样板田”，车轮滚滚，你来我往，现如今的农村再难见那拍电影式的震撼场景；就连“以学为主”的学校也都披上了浓厚的政治色彩，班级里冷不丁地就会传来一阵阵背老三篇的读书声，间或还会响着“毛主席万岁、万万岁”的欢呼声；那时的中国乡村，几乎家家户户的大门上都用油漆印刷着红字黄边的“大地处处红旗飘，万里东风传喜报”“五洲震荡风雷激，四海翻腾云水怒”的宣传标语。就在这样不寻常的形势下，山东平度发起了著名的“电力、化肥、水泥三大会战”。作为一个电力人，在庆祝新中国成立70周年之际，我想写写《平度电力大会战》，讲好平度电力故事。

一

让时光追溯到1975年，时任国务院副总理的邓小平刚刚复出，就以整顿铁路为突破口，全面整顿国民经济，批评了部分人“抓革命保险，抓生产危险”的思想，促进了国民经济的好转，在如此经济复苏的大好形势下，全国政治形势势如破竹，经济形势如潮涌，记得那时有一句口号就叫“形势逼人、形势不等人”，现实也果真如此。当时配合形势需要，国家出台了《农业发展纲要四十条》，简称《纲要》，《纲要》里规定，长江以南，小麦亩产要达到400公斤，长江以北，小麦亩产要达到250公斤。《纲要》一出台，大江南北都开始你追我赶争先恐后地“跨”《纲要》，一时间掀起了轰轰烈烈的农业发展新高潮。

是在这样逼人的形势下，在全省以大闻名的平度县农业还十分落后。那时候，全县就拥有120万人口，耕地近260万亩，农业资源相当丰富，是远近闻名的农业大县，工农业生产在整个昌潍地区却当了“副班长”。当时，在民间流传着一句十分经典口头禅：“千里胶东一片红，唯有平度不过‘纲’”。而说的这个“纲”就是《纲要》，当年，平度全县粮食平均亩产只有240公斤，农民人均分配现金仅有60元钱，全县1700多个自然村中，只有城关公社马家沟大队的小麦超过了400公斤，一炮打响，闻名全县，那时的大人孩子都说：“马家沟是饽饽村”“马家沟的人整天吃白面饽饽”，说起来都很羡慕。

平度与周遭烟台地区的掖县、那时本地区的高密等县相比，差距很大。那时昌潍地区分管农业的领导来检查工作，陪同他的是刚刚走马上任的县委书记赵蓝田和副书记刘顺成，县委一、二把手陪着地委领导跑了整整一天，走到胶莱河畔已近黄昏，两位县委负责人考虑该吃晚饭了，就挽留地区领导吃了晚饭再走，那位领导却说，我到昌邑吃晚饭，你们平度什么时候把农业搞上去了，我就什么时候来吃饭。送走那位地区领导后，县委正副书记在胶莱河畔蹲了好久，感到心里酸溜溜的，真不是滋味，一直到晚上八点多才回到县城，这次对他俩触动很大。

时隔不久，昌潍地区就召开了全地区农村四级干部大会，贯彻全国农业学大寨会议精神。这次大会采取全国性会议开法，指定胶南、平度两位县委书记作大会发言，但到了发言的时候，大家一听就不是一个味了，胶南县委书记是代表全县介绍“过长江”经验的，而平度县委书记是代表县委作“不过纲”检讨的，效果自然就不一样，在会堂里，胶南县的支部书记们一个个都挺胸抬头，很有精气神，而平度县的支部书记们却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没有精神。正在发言的赵蓝田书记心里更不好受，再一看平度座区的四级干部们都低沉地低着头，帽檐遮挡着脸，他突然亮开嗓门：“平度落后的责任不在下边，在县委。”当时听了这句话的许多支部书记流下了眼泪。散会后，平度的与会人员都匆匆返回会议驻地，觉得很没有面子，这件事对县委领导又是一次大的触动。

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不管是好的出了名，还是差的出了名，上级来检查的都会特别多，这也是司空见惯的规律。这不，刚刚开完了全地区农村四级干部会不久，时任国务院副总理的余秋里又来平度视察农业，他听取了汇报，视察了农村，就一针见血地批评平度：“平度和掖县（今莱州）一路之隔，为什么相差这么大，你们要很好地检查一下，把工农业生产搞上去！”上级领导的敦促，对平度县委一班人的震动很大，书记赵蓝田代表县委立下了“军令状”：既然是组织把我安排在这个岗位上，我就应该以平度为家，带领县委一班人，就是头拱地也要把平度工农业生产搞上去。

二

县委一班人深入分析了平度工农业生产长期落后的原因，抓住了阻碍工农业发展的三个主要矛盾，于是，县委一声令下，集中人力、物力、财力，搞电力、化肥、水泥“三大会战”。提出的口号是：说了算，定了干，天大困难也不变！县委成立了“三大会战”指挥部，赵蓝田书记亲自任总指挥，县委常委、革委会主任刘冠英任副总指挥，下设电力、化肥、水泥三个办公室。指挥部设在化肥厂的一排小平房里，小房容纳不了这么多人，又在平房外临时用油毡搭了个棚子，艰苦程度可想而知。

1975年8月6日，县委在驻军147医院“八一”礼堂召开了“三大会战”誓师动员大会，并通过家家户户的有线喇叭，向全县百万人民发出动员令，动员全县各行各业，要像过去战争年代支援前线那样支援“三大会战”，做到“人往会战上靠，钱往会战上用，物资向会战上使，汗往一处流，集中一切人力、物力、财力，坚决搞好三大会战，以顽强拼搏的韧劲，啃下这块硬骨头。”誓师大会上，县直各部门、公社及相关单位纷纷宣誓表决心，立军令状。指挥部向各队和个人分别授予了队旗和袖章。县委这一决策，抓住了平度经济发展的“牛鼻子”，顺应了平度百万人民的心愿，得到了全县人民的广泛拥护和支持。

三

电力会战始至终都是迎困难而上，这要从那个年代的现状说起，平度发电厂1968年投入运行的只有两台1500千瓦小火力发电机组，发电能力不到3000千瓦，电厂、化肥厂生产就用去2500多千瓦，剩余不到500千瓦，只能照顾一些公用事业单位日常工作，当时制约平度工农业发展的“瓶径”是电力严重不足。而要解决电力不足的问题，就要争取建设潍平110千伏工程，这项工程，省电力局和省电力设计院原定方案是潍坊—昌邑—平度，平度站是末端变电站。从长远看，这样对平度电力工业的发展将造成很大的困难，经县委全力争取获得批准，从潍坊直接出线到平度。

这是一项十分艰巨的系统工程，是平度电力发展史上从未有过的大事件。在这样严峻的情势下，单凭平度本身的资源根本不行。首要的就是资金紧缺，这项工程全长73.6公里, 计划需要资金300余万元，需要钢材480吨，水泥400多吨，钢芯铝绞线146吨，杆塔333基，杆塔构件145吨，2万千伏安变压器的配套设备191台。面对这些惊人的天文数字，再反观平度当时的经济状况，全县的财政收入刚到百万元，还有很大的资金缺口。再就是物资非常紧缺，平时搞设备维修的材料都很紧张，更何况是计划外这么大的自筹项目，“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边”，搞好物资筹备真是难上加难。

现在想来，在当时一无资金，二无关系，三无设备，四无技术的条件下，搞这样的大工程真像是天方夜谭，异想天开，看一看当时的“110千伏工程办公室”心就凉了半截，这是临时借用的几间空荡荡的小平房，人员也是东借西凑，从电厂抽调了23人，从厂矿临时借用35名技术人员，从农村调用150名水利工，就这样匆匆忙忙地组成了208人的“电力会战工程队”。这些人连见都没见过110千伏线路，对输变电技术几乎一窍不通，这样怎么能建起这么大的变电站？说到这里，还有一段一直传了多少年的笑话：内蒙古一个发电厂要支援平度110千伏的避雷器，让平度电力会战的人去取，平度这里的人都以为避雷器跟10千伏的差不多大小，就打发人坐着火车去背回来，结果到了那里一看，这个避雷器几个人都抬不动。像这样的笑话和面对的困难还有很多、很多……

在困难面前，县委没有被吓倒，没有气馁，也没有退缩，而是知难而进。并时常用王进喜的口号鼓励大家,“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这也是县委领导的决心，县委领导亲自组织和指挥大会战，大造舆论声势，要大打一场群众性的人民战争。全县广大人民尤其是参加会战的突击队员们，以“铁人”王进喜为榜样，发扬伟人倡导的自立更生，艰苦奋斗的精神，全身心地投入到会战中去，工作选累的干，担子拣重的挑，那个年代，谁分配到的工作越艰苦，谁就越感到光荣，分不到艰苦任务的，反而觉得矮人一截，不管是什么工作，无论条件多艰苦，都能想方设法尽心尽力保质保量地完成，保证工程的顺利开展。

四

没有人员，兄弟单位来支援。那时的各兄弟单位，真像亲兄弟一般，顾全大局，出钱出力，纷纷支援电力会战。这项工程如果让专业队伍施工，根本派不上号，工程还得拖，于是，只能“赶着鸭子上架”，依靠自己的力量，边学边干，在实践中不断提高施工技术。正是这支“土八路”、“游击队”在青岛及潍坊电业局师傅们的“手把手”的指教下，靠着一股子敢于改革创新的拼劲和严谨的科学态度，边实践，边探索，不断地改进、提高，很快掌握了施工技术，并且越干越会干，苦干加巧干，使各段工程任务都提前完成。按照工艺要求，焊接水泥杆应当使用气焊，可当时氧气、电石紧缺，尤其在严冬施工，电石桶的水往往被冻住，又属易燃易爆物品，不能用火烤。经过反复实验，首次破例改用电焊焊接，既解决了技术难题，又大大加快了工程进度。去西安运导线，平度汽车五队主动派出了13辆汽车；去沈阳拉导线，运输公司全部承担了任务；公安局义务派人押车护卫，五个公社的十几个大队加工拉盘，有挖坑任务的村都能按照要求完成任务，凡是有钢材的公社、单位都主动送到会战指挥部，电力会战需要人，各单位马上派，而工资一律在原单位发，但大家都毫无怨言。

没有资金，全县就缩减开支；没有材料，县里就对一些工程项目停建或缓建，全力支持电力大会战；与此同时，县委发动全县45处公社开展“双十”活动：每个公社支援资金10万元、钢材10吨，集中一切财力、物力建设电力工程。全县人民也纷纷表示决心：“要人我们去，要钱我们出，要料我们拿，拼死拼活也要拿下110千伏工程”。平度一中把勤工俭学的收入献给了三大会战，两目公社且格庄村的团支部和知识青年捐资25元，蓼兰医院把仅有的几百公斤钢材送到会战指挥部等，这在当时都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为解决材料和设备，工程指挥部派人“上门化缘”，先后到12个省、市、自治区的100多个单位登门求援，能求一点是一点，积少成多。有时几个曲型销、几片悬垂也捎回来。每到一个单位就大力宣传，介绍平度发动群众搞“电力会战”情况，介绍县委头拱地也要建成110千伏工程的决心，介绍平度人民从上到下、从老到幼，各行各业都在支援电力大会战的动人事迹，从而赢得了兄弟单位的理解和支持，凡是能支援的都伸出了援助之手。河南531厂派人开着汽车送来了部分金具和瓷瓶，潍坊拔丝厂承接了钢绞线的加工，青岛、淄博供电局送来了部分旧瓷瓶，指挥部组织后勤人员连夜清擦，依旧代新。在材料加工中，既靠土法上马，尽量少花钱，多办事，又坚持科学创新，不断学习探索，大搞改革实验，争时间、抢速度，保证了工程质量和进度。为了节省开支，将原来钢筋混凝土的线路拉盘改成石头拉盘，安排五个公社的十几个大队加工石头，所属大队的200多名群众有青年劳力，也有60多岁的老人，有上山采石头的，有搞运输的，还有加工石块的。都在团结协作、忘我工作、无私奉献，那个时代的人，很少有偷奸耍懒的，在短短的两个月时间，就加工制作了2400多块石头拉盘，极大地节省了钢材、水泥。工地急需部分镀锌螺丝，留守的后勤人员就利用一个水缸、一个风箱，支起一口锅来镀锌，城关水泥厂土法上马建成镀锌槽，主动承担了横担铁件的镀锌任务，从而保证了工程所需材料的及时供应。

110千伏工程的一个关键问题是水泥杆的加工生产。当时全国电力线路都是普通水泥杆，新汶线路器材厂经过设计，制造出予应力杆样品，并派出技术人员跟车来到平度城西变电站做应力实验，并顺利成功，输变电工程的线路全部采用了这样的杆，属全国首家。仅地拉盘和予应力水泥杆就节约钢材93吨，水泥36吨，并大大提高了线路的强度，为了纪念，有一基实验杆至今还立在平度城北郭家疃村的东北角。

水泥杆设计实验成功后，进行批量加工生产又成了难题，工程的333基杆塔和变电站架构共计需要800多根水泥杆，全省只有新汶线路器材厂一家能生产，而这个厂光大型电厂的水泥管生产任务都难以完成。工程副总指挥刘冠英亲自去联系，并派去30多名焊工、钳工支援，从而保证了予应力水泥杆的正常生产。

110千伏工程的另一个关键问题是2万千伏安变压器和配电盘的加工，需要大量钢板、矽钢片、铝锭、木材和变压器油等原材料，而当时一无所有，捉肘见襟，副总指挥刘冠英就带人到省计委、电力局、济南变压器厂和济南开关厂，一路联系材料，多方沟通加工。直到1976年2月，材料问题还没有解决，更谈不上变压器和配电盘的加工制作，跑了几天的刘冠英疲惫不堪，他焦急地说：“‘五一’送电，变压器八字还没有一撇呢，这不愁煞活人！”他饭吃不下，觉睡不安，拖着疲惫的身子继续奔波，今天到变压器厂，明天到开关厂，联系催促变压器和配电盘的加工，最后等到解决了这个关键问题，他已累得面黄肌瘦，见他这样，大家无不动情。材料的运输也是个难题，当时的铁路运输很不方便，只能靠汽车运。那个年代的雨雪下得很频繁，道路经常被冲断或结冰，这样一来，就给运输带来很多麻烦。去西安拉导线时，途中遇到困难，刘冠英和工程办公室主任李明箴得知后，连夜赶到，处理好问题又星夜返回。

从济南往回运送变压器时，因309国道路面施工，车辆只能绕道新河、灰埠，指挥部担心路面发生事故，就组织沿线各村庄派出民兵支援，民兵们手持铁锨，纷纷赶到大路旁等候，一旦车陷入泥坑不能动时，就采用人海战术，前面用绳拉，后面用手推，一步一步地艰难地往前挪，车开到哪里哪里都有人，保证了设备的及时到位。

五

电力大会战既面临困难重重，又是在极其艰苦的条件下进行的。为使青岛钢厂所需的钢材及时到位，指挥部领导派出20多名强壮人员到这个厂帮助抬钢材，第二天就要运到新汶厂，刚刚出炉的盘元，还没等完全冷却下来，大家就往车上抬，大部分人的手都被烫伤了，但都毫无怨言。新汶线路器材厂在场的领导和工人都很受感动，他们说：“平度人的精神，平度人的作风 ，真叫人佩服。”在以后水泥杆的生产、运输过程中，这个厂都给予了很多方便。正是这种不要命的艰苦奋战精神，感动了周遭的人们，争取了支持，促进了电力大会战的顺利进展。

跨潍坊潍河两岸需要各立一基39米杆，工艺要求高，施工难度大，联系外地专业施工队伍来帮助，人家答复半年后才有时间，等，就是延长工期。县委要求不等不靠，想方设法拿下这两基“争气杆”。同志们吃不下饭，谁不好觉，时时刻刻研究着如何解决这一难题。几个实验小组一直没离开河岸，边勘测，边研究计算，并多次进行了吊点实验。经过两天的研究，终于顺利地立起了这两基39米杆。为了早日完成十一万工程，大家表示就是掉几斤肉，扒几层皮，也不能耽误工期，并决心3月份立完杆，4月份拉完线，保证“五一”送上电。

1975年是多雨雪的一年，也是历史上最冷的一年。三九严冬，寒风刺骨，为了完成任务，大伙脱掉棉衣跳进水深过膝的杆坑里作业，踩下去连脚都拔不出来，大家硬是靠肩扛进行排杆。焊杆的人员趴到地上，体温融化了冰雪，泥水湿透了衣服，但都一直咬紧牙关坚持施工。3月19日拉线到潍河时，正值寒流来临，气温骤然下降，潍河一百多米宽的河面结了薄冰，工程队副指导员张玉维、彭炳江和分队长许振武、杜发言等20余人不顾寒冷，纷纷脱掉棉衣，跳入水中，一边破冰，一边放绳，然后用绳把线拖过去，这样往返需要4次，大伙的衣服全湿透了，浑身冻得发了紫，腿也被冰划破，流出的血不一会儿就凝固了，伤口钻心般地痛，可他们仍咬着牙关，不停地往前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确保早日竣工，当他们筋疲力尽地爬上对岸时，人已冻得说不出话来。

在当年紧张而艰苦的施工过程中，领导身先士卒，深入工地，和群众同甘共苦，形成了团结一致干大业的动人场面。采访时，历经电力会战的电业局老领导李介珍十分动情地说：“那时的县委书记也不像县委书记，赵蓝田书记亲自到生产一线，调度解决资金、材料和设备，副总指挥刘冠英一直靠在第一线，当时他已经是个老头子了，仍与大伙一起奋战。县委常委官福深担任工程队指导员，一直靠在工地上，和工人一起睡在生产队的场院屋、饲养棚里，吃在露天，伴着雪雨风沙，每天早晨四五点钟上班，晚上七八点才收工，工作都在十二个小时以上，有时夜间作业看不见，就用汽车、拖拉机照明，但大家仍然是精神饱满、情绪高涨。指挥部领导常常半夜还在开会调度，倒计时，赶进度。还有，那时从农村调来的水利工都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正是吃饭多的时候，县委尽力给调剂水利粮，解决吃饭问题，即使吃不饱，大家也全不在乎，毫无怨言，仍然拼命地干。”

四月下旬，变电工程进入紧张的最后安装阶段，潍坊电厂厂长于龙海亲自带领兰志达、胡兆福等技术人员来到平度帮助突击安装，在大会战威力的冲击下，终于在1976年4月28日一次试送成功，潍平110千伏输变电工程正式送上了电。就是这支坚强的队伍，坚持以科学的态度，靠这一种不怕苦、不怕累、敢打敢拼、敢于争先的精神，只讲奉献，不图索取，唱响了一曲曲敬业奉献之歌。23天完成定位、分坑、下底拉盘，26天立完杆，17天拉完线，30天安装完变电站，九个月建成了73.6公里的110千伏输变电工程，创造了山东110千伏输变电工程施工的奇迹。

六

同年“五一”，在平度城西变电站召开了省、地、县领导及有关兄弟单位参加的庆祝大会。至此，电力会战工程全面竣工，它是平度电力工业发展的里程碑，也将平度市电力建设推上了快车道，为全市工农业提供了强有力的电力保障。通过电力会战，不仅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更可贵的是锻炼出一支思想正、作风硬的电业“铁军”队伍。

平度著名的电力大会战曾经轰动了整个胶东大地乃至全省、全国，“说了算、定了干、天大困难也不变”的铮铮誓言，响彻在平度的城市、乡村，这句发自肺腑、振奋人心的口号真实地诠释了那代人的艰苦创业精神，这句口号一直喊了几年、十几年、几十年，不仅仅喊响了口号，也踏出了坚实的足迹，在平度工业发展史上写下了光辉的一页，代代相传，永载史册。一个个经过三大会战风雨洗礼的平度电力创始人，为平度电力建设立下了汗马功劳，用心血和汗水铸造了一座历史的丰碑，在平度电业创业发展史上书写了辉煌的一页，他们为平度电业发展创造了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他们是时代精英，是追求光明、追逐太阳的“夸父”，他们是平度电业的骄傲。

屈指算来，“平度电力会战”距今已40多年了，但几十年的历史沧桑，始终抹不掉电力会战的影子，“电力会战”的响亮口号始终没有忘；“电力会战”的艰苦创业精神始终没有变，“电力会战”的扎实工作作风始终没有丢，成为一代代供电人的精神支柱，使平度电业代代后人受到了巨大的震撼，在“电力会战”的旗帜下，在“电力会战”精神的激励下，一步一个脚印地拼搏奋斗，不断用行动书写着更加辉煌的明天。

【作者简介】乔显德，网名江北乔木，山东省电力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青年作家协会会员，江山文学、散文在线签约作家。近年创作散文、小小说150多万字，散见于人民日报社主办的《平安校园》《工人日报》《京财时报》《京晨晚报》《美术教育研究》《青海湖》《江苏文学报》《农家书屋》《工会博览》《山东商报》等150多家报刊。荣获全国第二届大众文学奖最佳散文奖、“第四届全国人文地理散文大赛”二等奖、第九届“蒙山老窖杯”征文优胜奖、江山文学“相约春天”征文一等奖、首届“娘亲杯”全国征文大奖赛优秀奖。小小说《家信》、散文《大海行船》列入全国十几省市高考模拟试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