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奇旅》：究竟什么塑造了真正的你？
“这就是一切的起点。这就是我爱上爵士乐的一刻。听呀。乐曲只是一个跳板，你明白吗？演奏音乐只是为了引出真正的你。“
——乔伊·高纳，《心灵奇旅》
《心灵奇旅》内陆定档海报
究竟是什么塑造了真正的你？2020年秋季，迪士尼·皮克斯动画工作室全新原创动画电影《心灵奇旅》将聚焦热爱爵士乐的中学音乐老师乔伊·高纳(杰米·福克斯配音) 。该片由奥斯卡金像奖得主彼特·道格特(《头脑特工队》，《飞屋环游记》)执导，奥斯卡金像奖提名达娜·默里担任制片，坎普·鲍尔斯(《迈阿密的一夜》)担任联合导演，故事和剧本由道格特、迈克·琼斯(Mike Jones)和鲍尔斯共同创作，丹·斯坎隆(Dan Scanlon)和奇瑞·哈特(Kiri Hart)担任监制。
“乔伊梦想成为一名职业爵士钢琴家，”彼特·道格特说。“所以，当乔伊得到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和最伟大的乐队之一表演时，他觉得自己已经到达了顶峰。”
但一个小失误把他从纽约的街道带到“生之来处”——一个幻想的地方。新生的灵魂在降生地球之前，必须先在那里获得不同的个性、怪癖和兴趣。道格特表示，这个独特世界的想法已经经过了23年的酝酿。“（这个想法）来自于我的儿子，他现在已经23岁了，但从他一出生就拥有自己的个性，”道格特说，“这是从哪儿来的？我之前一直以为人的个性是通过与世界的互动而发展出来的，但很明显，我们生来就对自己有一种独一无二的具体认知。”
“在我们的故事中，每个人生来都有一个灵魂，”道格特介绍道，“这些灵魂并不是毫无准备地出现，他们受过训练，获得了个性和兴趣。”
《心灵奇旅》剧照
然而，乔伊·高纳不觉得自己属于这个新生灵魂的世界。一心想要回到自己的生活中的乔伊，不得不与一个早熟的灵魂二十二(蒂娜·菲配音)合作，而二十二从未理解人生有什么吸引力。“有些灵魂很难找到属于自己的火花，从而获得前往地球的资格，”联合导演坎普·鲍尔斯说。“因此‘生之来处’的辅导员们邀请各种导师来帮助激发这些灵魂——他们往往是历史上杰出的人物，比如亚伯拉罕·林肯(Abraham Lincoln)或马丁·路德·金(Martin Luther King Jr.)。这对每个人都有效，除了像任性少年一样的二十二。毫无疑问，她绝对不想去地球。”
乔伊无意中成为二十二的下一个导师，他想如果能帮助她获得地球通行证，也许自己也能及时回到地球，赶上他的重要演出。制片人达娜·默里(Dana Murray)说：“他认为他所要做的就是帮助二十二找到她的火花——那件让生活变得有意义的事物。乔伊认为这很容易，就像热爱爵士乐一样，在他看来是显而易见的。”
但是，默里补充说，当乔伊拼命地向二十二展示生活的伟大之处时，他也无意中发现一些关于自己人生的答案，而这些问题是他从未想过要问自己的。
《心灵奇旅》剧照
《心灵奇旅》的故事核心，在于乔伊充满信心的激情和二十二的不安所形成的反差。制片人达娜·默里说：“我们不希望电影让观众觉得他们应该有一个明确的、宏伟的目标。这部电影是为每个人准备的，每个人都可以在其中找到共鸣。”
大都市及彼岸
截然不同的世界：精明的纽约与缥缈的灵界
《心灵奇旅》的设定横跨两个建构完整的世界：纽约市和100%存在于想象中的“生之来处”。
纽约
电影主创们力求让电影发生在一个观众熟知的城市，让这部分的情节更加真实。“我们一接触爵士乐，就开始探索纽约市（的可能性），”道格特说。“虽然爵士乐并非起源于纽约，但纽约是美国的爵士乐之都。它还是文化中心，充满了移民和来自世界各地的影响，为电影提供了丰富而充满活力的背景。”
《心灵奇旅》剧照
“但这个决定不仅仅是出于音乐考虑，”在纽约长大的鲍尔斯继续说，“而是出于这个设定中的活力。《心灵奇旅》讲述的是生命的意义，以及我们与他人之间的联系。在纽约，人们每天都在相互碰撞，多元性在每条街道上显而易见。世界上真的没有另一个地方可以与之媲美。”
根据美术指导史蒂夫·皮尔彻(Steve Pilcher)的说法，在人类世界中发生的剧情，必须忠于真实的纽约市体验：“这个世界是具象的，带有许多本地色彩。这是一个充满触感、磨损和历史的地方。建筑物、栏杆和人行道都被风化或漂白，没有什么是崭新或完美的。这个世界是有机而有趣的，充满不同的质感、色彩、天气、湿度——所有那些被我们忽视的美丽都变得明显，特别是与一切都基于对称的‘生之来处’比起来。”
生之来处
如果说电影主创可以从现实生活中的纽约挖掘素材，那么生之来处的场景就必须从零开始想象。“创建这样的世界非常有趣，但也极具挑战性，因为完全没有任何限制，”道格特说，“‘生之来处’能反映出主角的性格以及我们所讲述的故事，这一点非常重要。乔伊相信他生来就是要当音乐家的，所以我们设计中的生之来处一直在加深他的观点：灵魂是被赋予个性和兴趣的。”
皮尔彻认为，塑造这个世界面貌的关键是一种特殊的柔软感。“几乎所有东西都有一点模糊，”他说，“所有的东西都非常柔软、缥缈，还有一些透明，拥有非常淡雅柔和、低饱和度的色彩。我们希望保证灵魂能完美地融入这个世界，但又不会消失，所以他们会比周围环境更明亮一点。”
“有一些东西看起来像草，但它不是真正的草，”皮尔彻继续说，“它很柔软，几乎像羽毛一样——移动的时候会体现出半透明质感。我们撤走‘一切大厅’中的颜色——灵魂在这里与潜在的兴趣进行互动。所有的东西都似曾相识，但是只有你和它互动时才会有颜色。”
《心灵奇旅》剧照
根据执行制片人丹·斯坎隆的说法，道格特的标志性想象力在在这个心灵世界里得到了充分的体现。斯坎伦说：“你可以从彼特以前的电影《飞屋环游记》、《头脑特工队》中看出，他喜欢动画，喜欢突破动画表达的极限。在《心灵奇旅》中，他和主创团队努力比以往走得更远，想通过心灵学院的形式向观众展示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世界。对于彼特和主创团队来说，展示新的事物所需要的克制，更甚于花里胡哨的点缀。‘生之来处’的世界是简约的，充满大胆的、美丽的形状，现实中前所未见的抽象建筑。用更少的东西去表达想法是需要勇气的，但如果做得好能够达到举重若轻的效果。”
灵魂的模样
反差造就丰富角色：彼此联系的人物群像
在这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纽约与”生之来处“中，前者有着充满活力、多样而复杂的居民，后者则有一系列诞生于电影主创想象力的虚拟角色。这种反差创造了一幅丰富多彩的人物群像，他们既有着独特的联系，却又存在于不同的世界中。
乔伊·高纳是一名中学乐队老师，他真正的热情是演奏爵士乐，而且他非常擅长。乔伊梦想成为一名职业钢琴演奏家，并一直在等待自己的大突破。“他勉强坚持着自己的梦想，但不得不作为一名教师来补充收入，”道格特说，“乔伊一直认为这只是他找到全职音乐演出之前的暂时过渡。”
《心灵奇旅》剧照
为乔伊配音的杰米·福克斯说：“他的梦想是有一天能和多茜娅·威廉姆斯一起表演。就像一个篮球运动员想在麦迪逊花园打球一样。我生来也有类似的火花——我一出生就爱上了唱歌和喜剧。”
乔伊对自己梦想的执着是坚定不移的——他独自一人住在皇后区的公寓里，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中。就算他踏出自己的家门，大部分时间也都在谈论爵士乐。但就在他的梦想即将实现的时候，一切都变了。“他掉进了一个下水道里，”达娜·默里说，“即将去往‘生之彼岸’。但他决定自己的生活还没有结束——尤其是在自己的梦想即将实现的当下。所以他设法逃脱，穿越了多个领域，最终降落在了‘生之来处’。”
乔伊发现自己踏上了一段大开眼界的意外旅程，肩负向新生灵魂展示生命价值的重任，并认为自己已经找到了所有的答案。
《心灵奇旅》剧照
“乔伊·高纳就是我们所有人，”联合导演坎普·鲍尔斯说，“我认为任何人都能理解这种对自己是否实现了人生使命的疑问。我应该在什么时候放弃我追求了这么久的事业呢?”
道格特补充说，这个角色和赋予他生命的演员有很多共同之处，“杰米·福克斯从不停歇，”导演说，“他是一个很有进取心的人，我们希望乔伊也能这样。和杰米一样，乔伊的词典里没有‘放弃’二字，他始终在追求自己的梦想。”
“我只是想让人们记住我带来的快乐，”福克斯说，“我前几天参加了我女儿学校的职业日，自我介绍说我是带来阳光的人。我希望创造微笑，给人们带来快乐。”
二十二是一个早熟的灵魂，在生之来处的心灵学院待了数百年。在心灵学院，新灵魂必须满足几个要求，才能获得去地球的资格。就像在她之前的每个新生灵魂一样，二十二已经通过了个性展馆，获得了讨人喜欢的讽刺感、灵活的头脑和偶尔的喜怒无常。她只需要再满足一个条件，就可以去地球。但是无论她去多少次“一切殿堂”，无论有多少受人尊敬的名人指导她，她都无法找到自己的火花，满足前往地球的要求。这正合二十二的心意：事实是她对地球上的生活一点都不感兴趣。乔伊能说服她吗?
《心灵奇旅》剧照
据道格特说，乔伊与之前的导师完全不同。“二十二的导师名单令人称奇——从阿基米德到特蕾莎修女。而乔伊只是一个来自皇后区的普通人。他没有罗列出一系列惊人的成就，因此能展示给二十二的只是课堂上的一些悲惨时刻和许多失败的面试。但是二十二反而很感兴趣。虽然有一些生来目标就很明确的人，但也有一些人觉得自己找不到自己人生的目的。”
默里说，二十二所面临的问题比她表现出来的更艰难，“看到其他所有的灵魂都离开她去了地球，我想她内心深处认为自己有问题，于是她试图变得愤世嫉俗，并以此为乐，但其实她很害怕。”
为二十二配音的蒂娜·菲认为恐惧正是二十二如此吸引人的原因。蒂娜·菲说：“我认为她愤世嫉俗的态度，和她所恐惧的事物，很容易引起共鸣。生活有时是可怕的，是痛苦的。每个人都会时不时感觉承受不了！”
执行制片人奇瑞·哈特表示，一次地球之旅可能会改变二十二的想法。哈特说：“这部电影的特别之处在于，二十二有机会通过一系列意外事件，暂时生活在地球上，感受人生是什么样的。她从而意识到这和她期望的完全不一样。”
道格特说，这个角色拥有自己的旅程，特别是在蒂娜·菲的演绎下，“蒂娜·菲非常聪明和幽默。我感觉她总是比我快15步，她就是如此的快速和敏锐，她的幽默风格也让二十二更上一层楼。”
《心灵奇旅》剧照
丽芭·高纳是乔伊的母亲、他最大的粉丝，但也会善意指出现实的真相。她是一名自豪的女商人，在皇后区拥有一家成功的裁缝店。她已故的丈夫、乔伊的父亲，是一个苦苦挣扎的音乐家，所以丽芭的裁缝事业是家庭的主要经济来源。她知道作为一个音乐家的生活是残酷的，所以她鼓励乔伊有一个备用计划，而乔伊将其解读为母亲的不支持。但无论丽芭多么务实，最重要的是，她爱乔伊，希望他快乐。
“丽芭不希望看到乔伊像他父亲那样挣扎，”联合导演坎普·鲍尔斯说，“作为一个家长，我能理解。我们都想支持孩子们的希望和梦想，但这可能会违背我们内心深处的愿望，即希望在我们离去之后，孩子们还是能过得很好。”
“丽芭只想给乔伊最好的生活，”制片人达娜·默里补充道，“菲莉西亚·拉斯海德是丽芭配音的完美人选，她很坚强，但同时还是令人感到温暖。”
多茜娅·威廉姆斯是世界著名的爵士乐传奇人物，她在爵士乐名人堂中占有一席之地。自信、坚强、沉着的她，演奏萨克斯充满天赋。多茜娅在舞台上散发出纯粹的自信，不论是爵士乐或日常生活，她都不能容忍傻瓜。她的乐队就是她的家庭，而她很少愿意给予他人加入这个家庭的荣誉。要打动多茜娅并不容易，但对乔伊来说，值得一试。
“多茜娅很坚强，也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样的人加入她的团队，”哈特说，“我认为乔伊一直从远处仰慕她，所以和她一起表演对乔伊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根据道格特的说法，主创们需要一位演员，能够同时传达多茜娅强大的气场和令人喜爱的性格，那就是安吉拉·贝塞特。“安吉拉充满力量，”道格特说。“她走进房间，你就能感觉到她的气场。当她说话时，你不得不认真倾听。我们从她身上汲取灵感，并将这种充满力量的特质融入到这个角色中。”
《心灵奇旅》剧照
月之风是一次中年“觉醒”的产物，他改变了以前的名字和工作，以寻求更幸福的生活。月之风现在是曼哈顿街头一位全情投入的广告牌展示员。这项工作不仅能给他带来快乐，更能让他进入忘我状态，让他的精神前往生之来处附近的灵界，将迷失的灵魂从他们乏味而充满压力的生活中解救出来。
根据默里的说法，月之风之所以对迷失的灵魂了如指掌，是有原因的。“他因为在电子游戏上花了太多时间，自己也曾经变成一个迷失的灵魂。但他摒弃了这种生活后，加入了名为“无国界神秘主义者”的组织，寻求生命真正的意义。他们找到在梦想中迷失的灵魂，并帮助他们与自己的身体重新连接。”
“生之来处”的顾问们有很多，而他们都叫杰瑞(Jerry)。积极、乐观又(对绝大多数事物)无所不知的杰瑞们无处不在，维持着心灵学院的运转，非常像营地辅导员，照顾众多新生灵魂，授予他们独特的个性，帮助他们找到火花，从而毕业前往地球。每一个杰瑞都是宇宙本身的独特表达——用不同的方式运用着耐心、愉快情绪和被动攻击倾向。但每一个杰瑞都对他们的形而上的职责保持着无限的热情。
编剧迈克·琼斯说：“他们就像幼儿园老师一样，充满了无限的耐心，引导这些灵魂走出混乱的心灵学院。”
《心灵奇旅》剧照
监制丹·斯坎隆补充道：“主创团队不遗余力地创造出了一些违反逻辑、但仍然充满魅力和个性的角色。当我第一次看这部电影时，尤其是看到心灵学院的线状辅导员们（杰瑞们）以3D形式在移动时，我和影厅里的其他人都倒吸一口气。我从未见过用3D方式制作的2D动画，而领略前所未见的奇观正是我们去看电影的原因。”
黛瑞是“生之来处”团队的一个特殊的成员，肩负着追踪“生之彼岸”新成员的特殊职责。每个杰瑞都尽他或她最大的努力去容忍黛瑞，因为黛瑞对计数的痴迷的确是一种负担——尤其是当计数不准的时候。所以当乔伊·高纳从生之彼岸绕道去往生之来处时，黛瑞决心要改正这个错误。
“黛瑞凡事太认真了，”联合导演坎普·鲍尔斯说。“我觉得她原本应该也是顾问，但杰瑞们不想和她打交道，所以才给了她一份非常特别的工作，让她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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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我状态
原创精彩配乐：两个世界的塑造与连接
默里说，电影中的音乐也有助于传达电影的普世意义：“获得格莱美提名的歌手、作曲家、词曲作者、乐队领队、爵士乐天才乔恩·巴蒂斯特为电影制作了爵士配乐，将电影中真实美丽的纽约放大。当你在电影中看到乔伊的双手在弹奏，那就是乔恩。我们的动画师研究了乔恩在钢琴前的参考镜头，以捕捉他弹奏的细节——从他手指的移动到他呼吸的节奏。
“九寸钉乐队的特伦特·雷诺(Trent Reznor)和阿提克斯·罗斯(Atticus Ross)演绎了灵魂世界的所有音乐，”默里继续介绍道，“他们的音乐很飘渺，从而带来激动人心的对比。对于皮克斯来说，这是一个意想不到的选择——和我们以前的作品完全不同，但我很喜欢这个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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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恩·巴蒂斯特
“我是看着《花生漫画》和文斯·瓜拉尔迪的音乐长大的，”道格特说。“我感觉它在我的血管里奔流，而这是我们对它的致敬。乔恩·巴蒂斯特是一位出色的音乐家——他热爱历史，同时又能推动音乐向前发展，给作品带来各种不同的影响。我真诚地希望《心灵奇旅》中的爵士乐能够激励新一代观众。”
据巴蒂斯特说，电影配乐就是根据这一点创作的：“所有的音乐都受到百余年来爵士乐的影响，为听众创建了一个参考体系。这是一种巧妙的致敬，同时也向全新的观众介绍这类音乐。”
巴斯蒂特组建了一支跨越四代人的乐队，其中包括爵士传奇，95岁的鼓手罗伊·海恩斯(Roy Haynes)，他曾与查理·帕克(Charlie Parker)和路易斯·阿姆斯特朗(Louis Armstrong)等人一起演奏过，还有当今世界上最有成就的年轻音乐家们。巴蒂斯特说：“像这样组建乐队对我来说很重要，因为它为创作提供了丰富的传承和神秘的深度，像是两代人之间的火炬传递。”
巴蒂斯特也很自然地与主角产生了共鸣：“作为一个天生喜欢音乐的人，我始终通过音乐的语言来倾听和分析我所在的环境，甚至在不表演的时候也是如此。乔伊也有这种品质，他最终了解到生活中有比音乐更重要的东西。我也有同感，这让我回想起年轻时学习音乐对我来说是多么重要，并对我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我们弹奏的是生命，我们必须享受生命，才能让它从乐器中释放出来。”
《心灵奇旅》剧照
特伦特·雷诺和阿提克斯·罗斯
《心灵奇旅》是雷诺和罗斯第一次为动画电影作曲，但他们的做法与在其他电影中并无不同。雷诺说：“第一步总是去倾听并理解电影主创的想法、他们的所见所想。我们花了很多时间讨论，第一次进入灵魂世界的角色应该有什么感觉。然后我们回到录音室，利用其中各种真实的、想象的和合成的乐器，试验不同的编曲和乐器组合，寻找在情感上最适合这个世界的声音。”
据罗斯说，他们想用音乐来区分灵魂世界的不同区域。“‘生之来处’，‘生之彼岸’，‘灵界’，‘心灵学院’……每个地方都需要自己的特点。”
为了创造出正确的音乐风格，两位音乐家诉诸于合成器，但将一切都当作传统乐器来对待。雷诺说：“我们使用了多音轨录制，仿佛是在与管弦乐队一起演奏。多年来，我们总结了一些特殊技巧，创造出仿佛来自天外，但仍然让人感觉温暖、有机和自然的声音。”
道格特表示，雷诺和罗斯独特的工作方法正是电影所需要的：“我们希望这部电影的配乐与皮克斯的其他电影有所不同。能和特伦特和阿提克斯一起工作，我们很兴奋，因为我们知道他们会带给观众前所未有的体验。他们对音效和创造性思维的独特理解，非常令人鼓舞。”
《心灵奇旅》剧照
根据联合编剧迈克·琼斯的说法，乔伊的故事对每个人都有吸引力，“我认为，无论我们在哪里，无论我们走了多远，每个人都会幻想更好的世界。我们一直在追求更好的，这也正是艺术家创造的动力，因为他们永远不会满足。”
道格特对此表示同意，他说：“我很幸运能和一些十分了不起的艺术家共事，为全世界观众创作电影。但我意识到，尽管这些项目很精彩，生活不应该仅围绕单一的激情——尽管那可能非常令人满足。有时候，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才是真正的意义所在。”
“我记得有一天我骑自行车的时候，停下来摘了一个树莓，”他继续说。“它被太阳晒暖了，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树莓。我至今仍然清晰地记得那个几乎毫无意义的时刻。我们生命中的任何一个超然时刻，都可能定义我们生命的意义。《心灵奇旅》这部电影想要拓宽人们的想法，从单一关注点变成更广泛地思考人生的意义，以及我们能为生活增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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