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柿子

农村有句谚话:七月枣、八月梨、九月柿子红了皮。

每到农历金秋九月,我就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老家院子里那棵柿树。俺家住在大营村,村里有500多户人家。

七十年代初,我亲手在院内墙边栽下两棵小柿树,时光如梭,一晃三十年过去了,柿树根粗叶茂。每年这个季节,柿叶黄了,秋风微微一吹,散落一地,红艳艳的柿子似串串灯笼,映红了天空,映红了满院,招来了一群群的麻雀, 飞来飞去,叽叽喳喳,叼着柿子,赶也赶不走,轰也轰不去!

九十年代末,我家搬到了城市,农村的老宅里显得冷静静的,宽阔的院内,除了一棵古老的香椿树、一棵石榴树、便是两棵柿树,每到秋收完事之时,柿子鲜红耀眼让人眼饱口福,村上邻居时不时都来采摘,有的拿着竹竿,有的提着篮子,仰着脸。使劲地拧着柿子,有时我回老家碰到时,他(她)们不好意思道:“你家的柿子真好吃。摘点尝.....”

“摘吧,让麻雀叼了,太可惜。”我总是笑着鼓励他们摘。

曾记得:我少年时代,在我家的老宅内,就一棵遮天盖地的大柿树, 品种是“艳果红”。最大的柿子足有0.2公斤,听父亲说,那棵柿子是嫁接的,栽上后,每年都要浇水施肥,促使它成长挂果。柿树同其他果树一样, 裁上三年挂果。当柿子成熟时,看着红艳艳的柿子,口里馋得直流甜水,有时趁大人不在家,就偷偷地爬树去摘。柿树枝脆,一不小心, 就将树枝折断,摔下来皮烂血流的现象经常发生。

有一年,风调雨顺,俺家院里那棵柿树,硕果累累,尤其是到了下午太阳快落山时,晚霞与红艳艳的柿子交织在一起。 形成一幅绚丽的画面,景象好看极了。此情此景,令我难以忘怀。

柿子熟了,我们全家人手忙脚乱的采摘,高枝的柿子用长竹竿绑个细铁棍拧,有时邻居也来帮忙,临走时送上一兜,顶高的留给麻雀。农村有一种迷信流传,说是麻雀吃了,来年柿子结果更多。

那一年,一棵柿树摘下来,用秤一称,有300 多斤。

改革开放以后,农村实行宅基地统一规划, 老宅那柿树就被忍痛割爱刨了。

当我建新宅时,又有了栽柿树的想法。我把想法告诉了妻子。妻子说:“栽柿树。栽果树啥都不如柿树,因为柿树长寿,好事成双,要栽,就栽两棵。”于是,我将院内院外各栽一棵, 30个春秋过去了,柿树越长越大,每年都硕果累累,鲜红的柿子圆溜溜的,特别喜人。

这些年,虽然我不常回老家了,可每到金秋九月,俺家那根棵树结的柿子,红艳艳的,金灿灿的情景时刻在我眼前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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