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疫危情下的逆行精灵 | 荆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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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疫危情下的逆行精灵

荆建利

他的名字和一个电视剧里主人公的名字一样,叫做石敢当!
但是他却没有像剧情里出现的那样,勇敢担当。石敢当在平原市江华路一家大型超市工作,一天到晚忙忙碌碌,却担当很多员工不愿担起的责任。主管因为超市丢了一件货,要他担当。他没有。而是选择了自动离职。离开这个云波诡谲的职场。
回到家里一是没有收入,二是他病了。父亲的去世更是让石敢当雪上加霜。石敢当没有像哥哥姐姐痛哭流涕,眼里只含着泪水,硬是没有掉下来。以后几天的日子,他的手麻木起来,甚至夹不起筷子。费了好半天劲,还是眼睁睁看着夹着的食物滴溜溜滚落在地。
石敢当住进医院了,确诊为脊髓亚急性联合变性。接下来的日子就是输水打针吃药,每天针灸一根一根地扎在身上。他没有为发病率罕见的病吓到,相反咬牙挺过来。
石敢当虽然被遏制了病情:没有出现视力下降,没有出现走路不稳,更没有出现瘫痪痴呆,但是手指麻木却成了他挥之不去的阴影。他真害怕有一天真变成了废人。
石敢当不甘心,决定去打工,以此好好地锻炼自己手指,活出自己。
自己所在小区附近,青航路上有家超市生意很好,想想又没啥,还是去那里混个理货。想法很美好,想象很残酷。到了那里却成了搬运工。头一天就感到手脚麻木。但石敢当还硬是从圣诞节那天撑到了春节。时间长了,粗笨的重活似乎让他忘记了麻木疼痛。
春节期间,新冠肺炎笼罩着华国大地。城市闭门锁户,静悄悄的没个人烟。
石敢当也没看墙上公告,小区门口量过体温,就跑到父亲的坟地上。到处雾霾,周遭凄凉,一个人影也没有。石敢当再也不是什么石敢当,一任泪水散落在枯草坟冢上面。
在家休息了一个星期,正月初八,石敢当就收到了超市老板催着上工的信息。
石敢当不想当什么石敢当了。因为超市的附近小区,东西北三个方向都出现了新冠肺炎患者!甚至,自己小区的有居民被车拉走强制隔离。患者关进方舱,痛苦的死去活来医护人员戴着防护衣,病魔缠身,这些镜头在石敢当脑子里循环播放了恐怕有几百几千遍。
超市老板说,现在老百姓买不到菜,有的都长到几十块钱一斤了。我们只卖平价菜,方便附近居民生活。石敢当可能因为这话感动了自己,又做起了石敢当。
过了小区防疫岗,长街上行人很少看见,每个人都和石敢当一样,戴着口罩。每个人又好像躲着对面那个人。似乎整个空气里都充满了可怕的毒气,混浊得让人窒息。
到了店门口,他看到了那个女人。女人叫杨洋,老家是江北的。石敢当再不是什么石敢当,他的身子一阵痉挛,仿佛一下子被传染了可怕的病毒。杨洋格格笑着,一边说:“啊呀,你真的来了,你真的来了呀!”这个平时打扮的像个男孩子,虽然戴着口罩,话音里却流露出平时少有的妩媚。石敢当点了点头,幸好戴着口罩,谁也无法看到他静如止水的脸。
超市开始营业了。却被几次举报有不戴口罩,防疫员虎视眈眈的盯着停业整顿的超市,如有轻举妄动,立刻开罚单。超市最终关门了。又有员工进门登记说是河阳来的,这个店里的员工都居家隔离了。石敢当不由庆幸起来,要是疫情结束再上班,将一切平安。
石敢当在家休息了一周。店长在微信工作群里大嚷着出关了。可是疫情却日益严峻。手机上随时能看到确诊病例不断刷新,出院人员不见一个,死亡病例时不时蹦出个增高数字。钟南山不断发出疫情警告。抗疫白衣战士穿着严实的隔离服,带着口罩,奋斗在第一线上。乡村封村断路,公交线路一律禁行。人们不再走亲串友,在家自觉隔离。通知上班的外地员工差不多都赶不回来。石敢当身体一阵痉挛。他早年患过急淋白血病,刚看好了脊髓变性,现在又遇上新冠肺炎。他再也不是什么石敢当。他还有妈妈,还有身边很多的亲人。
外号孙猴子的店长果然打来了发来了微信,要石敢当随他到秦淮路另一个分店上班。那边十分缺员工。附近小区好几个新冠肺炎病例。石敢当说:“我还是不去那边支援了。再说也没车子,跑不了那么远。”孙猴子说:“可以啊可以,你留在青航路,我找别人的去那边。”
第二天,石敢当去上班,整个超市关着门,留个唯一的窗口经营。杨洋一边大声催促员工干活,一边维持着外面顾客秩序,要他们戴好口罩,保持距离间距。超市门口的顾客比其他地方人多,还聚集。防疫人员面色严肃,时不时来训斥几句,营业不符合标准。
打扫环境卫生,喷洒消毒液水,设置废弃口罩垃圾桶,拿着体温枪给每个人量体温。可是到了临下班。杨洋对石敢当说:“就你干活磨磨蹭蹭的,你明天去秦淮路支援吧。”
那边是疫情重灾区啊,要我去那里去!石敢当的眼里开始冒火。他摸索着麻木疼痛的手,眼神黯淡了下去。石敢当告诉了孙猴子。可他经不住孙猴子的劝说前往秦淮路。
汽车在冷清的街道上狂奔,如同贴着地面滑翔的鹰。车里坐着孙猴子,还有一两个收银美女。孙猴子乐观地说:“有我护送你们,安全多了吧。”
车窗外林林总总的营业场所基本上都关闭,除了药店和民生超市。街上很少行人,路边的车辆仿佛也在进行着漫长的睡眠。每个小区都搭着帐篷,防疫人员,保安,社区职员维持进出秩序。车内车载音乐响起:“黑夜给了我黑色眼睛,我却用它去寻找光明。汗水凝结成时光胶囊,独自在命运里拓荒。单枪匹马与世界对饮……”
超市里面,人多了起来,不但员工,还有顾客。每个人虽然带上口罩,但是盛行的瘟疫和这里似乎无关。超市里的商品一律平价。盘面堆积如山,地面菜叶踩脚遍地。通道狭窄拥挤。顾客你挤我扛,疯抢着盘面上的货物,手脚纷纷,如同百万军中,乱马交枪。卸货工拉着板车,商品载得又高又满。货架下面,卸货工掏死劲往里塞尽可能多的商品。后场货物堆满,废品凌乱,地面垃圾成堆,污水遍地。理货工手忙脚乱地理着乱七八糟的生鲜菜品,时不时诅咒的叹息声。吆喝声,惊叫声时不时传来。收银员不断被顾客催促,甚至谩骂。
甚至夜晚下班的路上,家里的人一遍遍打来电话,他都不敢接。石敢当的命不是自己的,是多少年前被一家人捡回来的。他不怕谩骂,更大的焦虑和恐惧折磨着他。
如果你想到天堂,你就到真优惠超市!如果你想去地狱,你就到真优惠超市!
就是这样的一个超市,石敢当出小区门扫码,每天坐车和几个同事支援别店,坚持了几个月。他每天拉货上货,帮助店里的女人也帮助店里的男人,就像歌里唱得那样:“历经磨难亦不忘初心。”超市里的员工走了一个又一个,他却留了下来。别的援助员工回原来的青航店,他依然没有回去。以后也没有回去。店老板对石敢当赞赏不已,经常会议当众表扬他。
青航店聚餐,孙猴子邀请了石敢当。席间杨洋要和石敢当碰杯。杨洋说:“去支援那么久,你辛苦啦。”石敢当依然是面无表情,但是他不恨杨洋,也不愿和她碰杯。杨洋知道石敢当没有电动车,下班了驱车去接他,他坐了进去,一言不发。她甚至把自己的电动车借给他,为的就是让他秦淮路好好上班。因为这个,石敢当再也不愿再回青航真优惠店了。
岁月继续流逝,超市里的员工,尤其搬运工几乎走光只剩他一个,但他还是每天一如既往搬运着沉重的货物。石敢当甚至还担当了垃圾回收,废品再处理的工作,直到春天枝繁叶茂。街上的人多起来了,不带口罩的人越来越多。超市门口不再给每个顾客量体温。顾客依然很多。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抱孩子的,挺着大肚的,驼着背的。坐着轮椅的,拄着双拐的,都出来了。人多拥挤,不要紧,在家待久了,都想出来看一看,瞧一瞧。
超市还是一样平价的商品,里面还是一片混乱。石敢当想成石敢当,却不会一直会是。他病倒了,甚至几次出现昏迷。高烧不退被送进医院,又按新冠肺炎初步检测流程检测。休息了几天,石敢当又上班了。这时传来杨洋来真优惠超市当领导的消息。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麻木疼痛的手。杨洋弯腰格格笑得的无邪声音回荡耳边。
国内疫情如同风波不定的湖面,时不时的荡起一片涟漪。国外的疫情如同险波恶狼,黑云压顶,白浪滔天!焦虑,恐惧,天灾,人祸席卷着全球,一如绝世惊险大片。
“回首依然望见故乡月亮……”石敢当知道,是杨洋打来的电话!因为原来微信工作群早已删除。石敢当鼻尖发酸,坚强似铁的心,仿佛被融化了。手机铃声长久响着继续着“……历经磨难亦不忘初心,做自己荣耀的骑士,勇敢追逐梦想的红日。你听远处的声声汽笛……”

作者简介

荆建利,1975年7月4日,出生于河南郑州。自幼喜欢文学。少年时,在山东菏泽《小作家》发表过小说,有散文编入《中国小作家选编》,参加过郑州烈士陵园,郑州市教委,《郑州广播电视报》《河南广播电视报》征文活动并获奖。成年后接受过《郑州日报》《郑州晚报》《大河报》《东方今报》约稿,并有文章数十余篇散见其版面。参加过《郑州晚报》《大河报》《东方今报》征文活动,有获奖作品数篇,并已结集出版。参加人教社《中日交流标准日本语40征文》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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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届“百花苑杯”全国文学大奖赛征文启事

4月1日开赛 今日开始接收参赛稿件

为活跃文坛气氛,发掘文坛新秀,河南科技报·科教周刊、 《文学百花苑》杂志社决定举行第五届“百花苑杯”全国文学大奖赛征文活动,此次大赛由微信平台《文学百花园》独家首发;参赛内容要积极向上,主题不限,题目自拟,4月1日起正式启动。

1、作品要求:每篇作品字数2000字内,每首诗在40行内,作品要求原创,且未在其他微信公众号发表过,可多篇文章参赛(只取最高奖)。

2、来稿需注明【参赛】字样 +作者简介+作者生活照,否则,视为普通投稿。

3、参赛唯一邮箱:1403384853@qq.com

4、本次大赛以点数取胜,打赏资金不返还(1元折合2个点击量)一个有效评论折合3个点击量(有效评论一个ID只选一次)。

5、最终评奖办法:综合点击量占百分之九十,评委占百分之十。90+10=最终点数),原始综合点数在500点以下者,不纳入最终评奖范围。

6、本次大赛设大奖一名,奖金:2000元(现金);二等奖三名,每人奖金1000元;三等奖六名,每人奖金500元;优秀奖五十名,每人奖金50元。

7、本次大赛杜绝恶意刷帖,一旦发现,立即取消参赛资格,并发帖公布其不当行为。

8、收稿时间:即日起(4月1日开赛)到2021年2月28日止,获奖信息在最后一贴推出后的第10日公布 。

9、获奖者颁发证书,一、二、三等奖作品入选河南科技报·文学百花苑专栏,500点(折合)以上优秀作品皆有入选《文学百花苑》杂志资格,具体视个人意愿而定。

10、2021年4月上旬在河南郑州市举行颁奖典礼(暂定),每位与会者在河南科技报选登一篇文学作品。届时将邀请邀请文学界名流参与颁奖活动与互动,与会者表演自制节目及互动。邀请河南电视台制作新闻和专题报道,穿插部分获奖者发言。

主办:文学百花苑

联办:河南科技报·科教周刊

后期事务:文学百花苑全国征文大奖赛组委会

2020年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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