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翠烟台山 ｜ 老仓山的青梅往事（一）鸟巷枯藤老宅

《流翠烟台山》散文集，为您设计一条觅珠采玉的观景线路，为您讲述鸟巷枯藤老宅的老仓山的青梅往事。

歌曲视频中，老仓山的建筑、街道，风景

老仓山的青梅往事

作者：孟丰敏

老仓山的青梅往事。青梅往事，这句话源自林徽因。近一百年前，秋日，有一位玉岛诗姑娘即琼花少女闲行在浅草畔，隔江含愁情似玉，高韵仙姿若月明。这琼花少女是谁呢？她，就是著名才女林徽因。1928年夏末秋初时节，林徽因回乡探亲，住在马厂街的可园。她后来在一篇小文里写道：有人说，爱上一座城，是因为城中住着某个喜欢的人。其实不然，爱上一座城，也许是为城里的一道生动风景，为一段青梅往事，为一座熟悉老宅。

林徽因热爱家乡福州。她说爱上一座城、那一段青梅往事、一座熟悉老宅，或许便是说福州。那么，她爱的城、那一段青梅往事究竟如何呢？

元朝元曲作家马致远有一句词流传至今，叫作“枯藤老树昏鸦”。他创造了一种意境美，这种美是凄凉沧桑的，却饱含了一种生命美，即夕阳无限好的黄昏美。老仓山的鸟巷枯藤老宅正是这种美。

说它是鸟巷，因为仓山是山，山上的路都很狭小，像鸟肠，而路上很多树和鸟，所以称它为鸟巷。枯藤，如果你来过仓山，便知道枯藤老树昏鸦的景色，在仓山烟台山一带是很常见的景象，因为这里到处生长着百年以上的苍天大树。还有那些百年的老宅如三一弄的无逸山庄、积兴里的端庐、马厂街的梦园、可园、忠庐、爱庐等，无语话凄凉吧，不过百年，老宅已是心长焰短，不知明年谁家花犹红？

说到花，福州曾经很多地方都生长着茂盛的紫藤，尤其仓山。仓山的外国语学校里还有一株三百年的紫藤。麦园路居安里门口有一盆百年的三角梅，姹紫嫣红十分壮丽，即使在十一月也要华丽丽地绽放着惊人心眼。所以，我想，是否也该叫作鸟巷紫藤老宅呢？这紫，多么华贵，说明老仓山曾经大紫大红的繁华，如今依旧草木旺盛的美。但关于老仓山，大家对她的爱源于对一去不复返的老景物的怀恋，对她历史的兴趣，这也是她的价值所在，所以，鸟巷枯藤老宅，用来概括形容它现在的状态是比较合适的，更能呈现它生命之美。

我小时，记得我居住的周围房屋都很低，低得仿佛我站在平地上，目光就能越过有瓦片的屋顶，看到宽阔澎湃的闽江。那时这些院子一点也不老，生活中的种种色彩比如白云、小鸟、紫藤、三角梅、蝴蝶、女童的笑，都让这些院子显得年轻而华美。而我总是没完没了地要从这些门前经过，仿佛这辈子都离不开它们似得，必须与它们那样亲近。那时很喜欢站在这些旧院落的门口，久久地看着阳光照在落了白皮的墙上，墙上像海市蜃楼般浮现各种影子，电影般变幻无穷，十分有趣。

每年春天总看到篱笆上的花开了，蜘蛛网破了，雨滴滴答答地在空院子里落着，好像晶莹的时光在写着一行又一行的情诗。到了秋冬，满院子都裹上了各种厚衣服和被子，像人一样怕冷，蜷缩着，只有院子里那些树木花草，依旧保持着高雅端庄的样子，四季长青，一点没有可怜样，才知道院子里的树木才是院子的真正主人。人的精神灵魂，大抵能达到树木这样，也就算是修炼得道了。

老仓山的风景若推到50年前，真是青梅。那时路上的汽车少，几乎没有高楼大厦，沿途树木包围荫翳着那些老宅旧厝。辗转游走在宅厝之间的弄巷依势而曲、起伏不平，宛若跳舞的五线谱，蜿蜒无尽。通花渡林的弄巷像造在树林里，时常有鸟儿从你眼前飞来飞去、无所顾忌，让人享受山间漫步乐趣的同时，爱上了这座山城般的水中琼花玉岛。

古人造林园，地偏为胜，所以要避开城市繁华喧嚣的地方。开林造景、径缘三益、结茅竹里、栽梅绕屋、斜阳飞堞，用于消夏和读书，是旧时男人最喜欢的事。这三益即松、竹、梅，象征归隐田园。老仓山被朱熹的叔叔朱槔誉为世外桃源，所以这山水烂漫处是十分适合结庐的。且古人开辟园庐，是为建造千秋万代基业。

人喜欢怀旧，十年前的枯瘦月光也会在回忆中变得特别有人情味，仿佛那月光因失恋而枯瘦，只是不知月光是否也流泪？

有了三益，园林更需月照。所谓：“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园林引月，需有池塘。百年前，对湖路、马厂街上曾有许多湖泊、池塘，宛若仙境。风水好，因此马厂街上聚集了那么多的房屋。公园路、象山路一带那时也不少池塘，地下井水丰富，所以家家户户都有井。象山路曾名为象山坞，和梅坞一样，是靠近水边的街道，清朝许多商人居住在象山坞。

老仓山是充满生活气息的乡园。想感受仓山那“鸟巷枯藤老宅”的美，就要趁它现在还有人居住时，快来看看，好好保护。

《流翠烟台山》散文集讲述老仓山的青梅往事。按照书中的目录，今天开始我们便为老仓山的一段青梅往事、一座座老宅，书写一条观景线路，带着闽江上流翠的云和故事，来一趟觅珠采玉之旅。

这条观景线路自北往南，由解放大桥开始，过中洲岛到梅坞路、乐群路、麦园路、马厂街、对湖路，一路南行到上三路，再向东到复园路、公园路、立新路，最后北归到塔亭路、观井路、观海路，直到仓前路、泛船浦止，围着烟台山、马厂街、公园路三个历史文化风貌区绕行一圈。

花棹渔歌中洲岛

云水间的江妹仔

郁达夫爱珠娘

迷人的流金宝岛

中美鼓岭往事

神奇的海洋文化

梅坞冬晴水墨间

玉林山馆

福建同盟会独立厅旧址

汇丰银行天泰洋行

仓山电影院和快活林

银杏鎏金乐群路

声声恋胡蝶

克洛代尔之恋

鹤龄英华中学

乐群楼和英国驻榕领事馆

银杏树下的石厝教堂

爱国路2号的洋行之王

蓝花楹香麦园路

毓英女子

麦园顶广场

万国储蓄会福州分会

烟台山公园

鲁贻图书馆

林步瀛故居

美国驻榕领事馆

琼花点绛马厂街

一径芬芳

转角微菲

忠庐之夏

梦园之梦

可园往事

水色水香对湖路

神话对湖路

千年白泉庵

马高爱医院

许金訇传奇

青青子衿上三路

华南女子文理学院

谷莲立雪女儿楼

少女时代的学生街

林森光耀七星巷

英雄如钢，此情如玉

无为之神，抗战元首

幕后英雄、功在国家

超凡脱俗，才华横溢

林森公馆，大义长存

才女芬芳聚和路

诗香缭绕的淇园

那时她这样爱过

父女般的师生情

寿香诗社十才女

艺术之虹跨两界

觅珠采玉公园路

河中的跑马场

与君西林小筑

三一学校的紫

筠圃的陈绍宽

外交官罗丰禄

诗语无逸山庄

请花塔亭娘奶庙

悠长的下渡街

临水夫人陈靖姑

才女王后陈金凤

陈靖姑祈雨处

水流云在仓前路

走马山前看走马

江南桥上望江南

天宁晓钟

龙潭秋涨

蓝色爱情岛

红尘滚滚泛船浦

泛船浦上的硝烟

泛船浦天主堂

世态百相观井路

私立协和大学旧址

欢迎继续关注老仓山青梅往事系列作品，每周一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