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行320第三季,第二天
2016年7月9日
Day2,湘潭汉庭酒店->湘乡市->双峰县-> 邵东7天连锁酒店,150km
出发十公里,遇到K1200
湘乡
涟水从湘江的西边流来,入口处叫河口,有一个河口镇,属于湘潭县,湘潭县在湘潭市区南边,隔湘江相望。
这个涟水不是我们江苏的涟水,《水经注·涟水》的经文:“涟水出连道县西,资水之别。东北过湘南县南,又东北至临湘县西南,东入于湘。”郦注:“涟水出邵陵县界,南径连道县,县故城在湘乡县西百六十里。控引众流,合成一溪。东入衡阳、湘乡县,历石鱼山,下多玄石,山高八十余丈,广十里。石色黑而理若云母,开发一重,辄有鱼形,鳞首尾,宛若刻画,长数寸,鱼形备足,烧之作鱼膏腥,因以名之。涟水又径湘乡县,南临涟水,本属零陵,长沙定王子昌邑。涟水又屈径其县东,而入湘南县也。涟水自湘南县东流,至衡阳湘西县界,入于湘水也。于临湘县为西南者矣。”
石鱼山在湘乡市城西十里的湖山乡境内,又名石鱼屏,曾誉称“石鱼彭鬣”,为湘乡八景之一。唐朝的段成式在《酉阳杂俎·物异》中,有类似的记载:“鱼石,衡阳湘乡县有石鱼山,山石色黑,理若生雌黄,开发一重,辄有鱼形,鳞鳍首尾有若画,长数寸,烧之作鱼膏腥。”石鱼给人以奇特神秘之感,它其实是一种化石。几百万年以前,湘乡的湖山至苏坡乡一带是一个偌大的湖泊,湖泊里生长着鱼和其他浮游生物。后来由于地壳的剧烈运动,这些生物一批一批被埋在泥沙下面,长期受压力和地心热力的作用,泥沙形成岩石,鱼经过炭化凝胶在岩石层中,成为化石。1958年修建湘黔铁路时,路基穿过石鱼山,曾发现大量的石鱼。现在,虽然此山已奠于铁路之下,但铁路两旁仍有鱼石披露。
今天的涟水河发源于源于新邵观音山,自西向东,流经涟源、娄底、双峰,经湘乡至湘潭县河口入湘江,境内全长85.85公里。涟源县杨市镇,可能是《水经注》中的连道县,设于秦朝,比湘乡、宝庆要早。从连道县到湘乡县一百六十里,今天设有娄底市和双峰县,南北朝的时候没有一个县级建制,涟水河一线应当是汉族与南方少数民族的分界线。秦末汉初这一带是西汉王朝与南越国对抗的前线,当时西汉在这儿设有长沙国,马王堆汉墓三号墓的主人可能是第二代轪侯,在与南越军队的一次战争中阵亡,应该就是在这一线。
汉朝以后,尽管南粤基本上归属中原或者江南政权,涟水河一线始终是民族矛盾尖锐的地区,成为汉人政权与“梅山蛮”交战的战场。当北方的政权强大时,这里是中原文化南下的重要据点;当北方的政权式微时,这里大概就是保卫中原文化的堡垒了,于是古老的中华传统文化,在二千年后,在最初的诞生地中原地区已经被遗忘被抛弃,反而保留在这个穷乡僻壤的角落里,反而需要从这儿走出来的农家子弟去挽救那个支离破碎的文化。
曾国藩是其中一个,他出生于长沙府湘乡荷叶塘白杨坪(今双峰县荷叶镇大坪村),一个很偏僻的小乡村,曾国藩是镇压太平军的晚清大儒,洋务运动的发起者之一。很难想象,挽救那个烂透的满清政府的是他,引领这个暮气成成的专制大国走向近代化的依然是他。曾国藩自幼不像一块读书的料,完全靠勤奋一步一步沿着科举之路考上进士,也只是三甲的同进士身份。就是从小成绩平平,高考成绩平平,带兵打仗后只要他老人家在场基本是胜少败多。
涟滨书院的前身是湘乡学宫,是湘乡的文庙,北宋就有了,现在是曾国藩生平研究馆。曾国藩曾经在此读书一年,据说之前他考了五次秀才都没有考上,在涟滨书院补读一年就考上了,看来是这位湘军统帅的福地。
据说涟滨书院重视科举,但并不以科举为唯一的目的:“今学者幸生当文教昌明之会,有师儒以董劝之,有斋舍以息游之。其思何以制心,何以植品,何以应科举而不为科举之累,予以仰企前贤,远绍遗绪,则异日之升斯堂,入斯室,我湘人其必有钟鼎王国。”这个在科举年代殊为难得。
东山书院初建时曰东山精舍,1900年改称东山书院,后来又改为东山高等小学堂,算是一所新式学校,毛泽东、谭政、陈赓等人都曾在东山高等小学堂读过书。
涟滨学院在湘乡市区涟水北岸,东山学院在涟水南岸,在320国道的附近。我是顺着涟水边的堤岸骑过来的,正好有一个捷安特的专卖店在河边,我拐过去请他们看看自行车的撑脚,可惜他们没有备货。店老板问我怎么找到这家店的,我说是前去涟滨书院路过,他们马上热情地指点就在前面不远,还推荐我可以去东山书院看看,那儿现在有一个专门的旅游区,可能开发得比较好,不过我对于那儿没什么兴趣。
涟滨书院位于湘乡一中校园内,现在暑假期间,空无一人,显得幽静,我正好休息凉快一下,书院只有二排房舍,可能当初就是这个规模,里面陈列了这位同光中兴名臣、湘军统帅的一生经历,我简单浏览一下,接着出发。
和曾国藩一起创建了湘军的罗泽南是双峰县石牛乡湾洲村人,另一个湘军创建者郭嵩焘是湘阴城西人,左宗棠也是湘阴人,跟随左宗棠收复新疆的刘锦棠是湘乡人。毛泽东是湘潭韶山人,蔡和森是湖南省双峰县永丰镇人,彭德怀出生于湘潭县石潭镇乌石寨。还有很多近代、现代的风云人物来自这个地方,他们自幼接受的教育都是所谓的湖湘文化。湖湘文化的源头可能是楚文化,后来数次的衣冠南渡,湖湘文化比较完整地保留了中原的儒家文化,往好的说是“自强不息、厚德载物”,往不好的说是“眼光短浅、固步自封”。曾国藩和他的湘军系统给湖湘文化带来的积极因素是睁眼看世界,消极因素是专制的加强。
出了湘乡,有一段路堵车,我骑车在那些大车间穿行,这时有人在我后背拍了一下:兄弟,骑去哪里?转头一看,是个骑友,骑的是公路车,像个专业骑手的样子。简单交谈了几句,他居然是从安徽蚌埠骑去湖南永州的,他昨天从蚌埠出发,计划明天到永州,中间一千一百公里,仅仅三天?!太牛了。然后他就加速向前赶路了,我当时的骑速是27公里/小时,他几脚一踏,已经窜出去很远了,速度至少在35公里/小时,确实是专业级的。
湘乡市西南五公里处的洙津渡,有一座古老的石拱桥,横跨涟水,衔接潭邵,是湖南省颇有名气的大型石拱桥,据说是鲁班先师弟子的佳作。清代以前,湖南民谣说:“走尽天下路,难过洙津渡”。《南中纪闻》载:“洙津渡渡夫最刁,客担经涉,受其逼诈者无不切齿。”对此,邵阳人徐公明非常气愤,决心变卖家产,广募资金,在渡口修一座桥。该桥动工于清雍正元年(1723年)秋,竣工于四年夏。又传闻,修桥时徐公明的一片苦心感动了神仙下凡,每天上工的百人,而就餐的仅九十九个。还有,大桥整体组装时,发现尚缺一块石料,一时难以办到,后神仙指点,说烧茶老妪为工匠洗涮衣裳用的石板可行,拿来一试,分毫不差。大功告成之日,桥取名“万福”,即为万民造福之意。以后大桥经多次维修,特别是黄文玉、黄笃伦、黄景云祖孙三代三修大桥,传为佳说。1923年,华洋义赈会潭宝工程处,将桥脚桥面加宽,边墩河岸加固,即成为现在的长166.8米,宽6.7米,高10.8米的9拱10墩公路桥,估计现在不做通车之用了。
双峰
双峰县隶属于娄底市,成立于1951年,以县境内有两座山峰相对耸立而得名,不知是哪二座山峰,倒是有一个九峰山风景区,九峰并列。骑行在320国道上,随时都能感觉到路两边各有一座山峰,也许双峰不是特指哪二座山峰,而是一长列相对的山峰。
双峰县城里有一个烈士陵园,里面有衡宝战役青树坪战斗烈士纪念碑,衡宝战役是解放军四野的三个兵团和二野的两个兵团与白崇禧集团在衡阳、宝庆地区进行的一次运动战,双方投入兵力达百万之众,战役进行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的1949年10月1日前后。衡宝战役歼灭了桂系集团的主力,自此以后桂系彻底失去了与蒋介石抗争的基础和实力,桂系三巨头命运各异:李宗仁远走美国,1965年叶落归根,回到国内,1969年去世,得以善终;黄绍竑主和留在国内,1958年被打成右派分子,1966年在看望了回国的李宗仁后的当天自杀身亡,以己一命保住了李宗仁的命运;白崇禧跟着蒋介石到了台湾,被晾在一边,据说一次投票蒋介石为总统时举起双手,以表衷心,依然被冷落,1966年底莫明其妙地死在家中,如果是死于非命,估计和李宗仁回国有关。白崇禧的子女过得还不错,四子白先忠是美国工程院院士,五子白先勇,对于我们这一代的人,海峡两岸都很熟悉。十多年前,白先勇与苏州昆曲院合作,采用现代舞台技术和表演手法,排演了很多经典曲目,非常优美,受到年轻一代的欢迎,无奈推广不开,依然是小众艺术。
青树坪在双峰县城永丰镇西边二十公里处,位于双峰县和宝庆(邵阳)之间的大路上,从下面这张衡宝战役示意图可以看出,青树坪根本就没有标出来,而且青树坪战斗和衡宝战役之间相隔了一个半月,绘制这张地图的人很清楚,青树坪战斗其实和衡宝战役没什么关系。衡宝战役是以解放军的完全胜利而结束的,需要用那场大胜来掩盖青树坪战斗小小的失利,关键在于那时候林彪将军还是解放军中军神级的常胜将军,第四野战军从白山黑水之间一路打到海南岛,所向披靡,自然不能有丝毫的闪失,只是活人好骗,如何去地下面对那些死去的将士呢?
林彪元帅无疑是解放军里的常胜将军,一生中失利的战役极少,但不是没有,有人写过林彪三次著名的失利之战:《血江》,那是长征初期突破湘江之战;《血城》,内战时期的四平攻防战;《血围》,内战即将结束前追击中的青树坪之战。前二个是处于不利条件下不得不打的血战,后面这个却是骄兵之战,是完全可以避免的损失,可怜那些在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之前死去和伤残的将士。
双峰县烈士公园在一座挺陡的山上,山前是一条书院路,可能以前的双峰书院在这个位置,路上有文正学校的广告,曾国藩死后谥号为文正,应该和这个有关。我在一个岔路口向一道平缓的山坡使劲蹬了一百多米,很快发现不对,回到那个叉路口,问清楚那个很陡的坡才是,我把车子停好,然后爬上那个坡,前去那个“现在没人管”的烈士公园。
公园里还是有人的,应该有人管理,也有老人孩子在园子里游戏和休息,当我沿着一个更陡的台阶往纪念碑爬去时,几个在器械上荡来荡去的孩子好奇地看着我,估计平时没有什么人愿意爬那么多的台阶,只为了看一看那个陌生久远的纪念碑,而今天又很热。
碑名是熊清泉题字的,老人家曾经是韶山公社书记和湖南省委书记,现在九十岁了,还健在。回到公园入口,看到那个“烈士公园百岁健康老人活动基地捐款芳名录”,怎么都感觉有点糁。
涟水河的中游流经双峰县城,就在书院路下流过,那个一直伸到河中间的踏板很有味道,小时候我曾经在家乡的河边玩,不小心从那样的踏板掉进河中,差点淹死,不过我家乡的踏板就在河边,岸边的河水就挺深。
过了K1288的里程碑不远,来到青树坪镇,美美地吃了一个麒麟瓜,一边休息一边打量来来往往的本地居民,似乎很多人都是忙忙碌碌,谁会想起67年前那场惨烈的战役呢?
青树坪之战
青树坪镇,又称青水平,自古为驿站要塞,是湘中通往湘南的必经之地,到清朝咸丰年间成为商贾云集之地,1912年建镇,在附近算是一个名镇。
1949年8 月15日,这儿发生了一场惨烈的战役,称为青树坪之战,四野渡江之后最惨重的失利当属青树坪一战,然而多年以来,本着中华民族为尊者讳的优良传统,此战资料披露得极少,很多人只知有这么一战,而具体过程几乎是一无所知。
四野渡江后,计划是先经营湖北南部、湖南全省及江西一部,再夺取两广。事实上国军兵败如山倒,于是二步并成一步,四野的任务变成直接进军并经营中南六省。
四野49军军长是钟伟,是四野一大悍将,与韩先楚并称为四野两大好战分子,此人湖南平江人,1915年出生, 1930年参加红军,最早是搞政工宣传,逐渐显露军事指挥才干,深为黄克诚器重。钟伟个性鲜明,抗战时期在鄂豫挺进支队任团政委,因与支队领导李先念不合,一气之下带家属和警卫班离队,去苏北投奔老上级黄克诚,被黄任命为新四军3师10旅主力28团团长,所带部队素以彪悍著称。抗战胜利后随三师进入东北,在三下江南战役中,时任二纵五师师长的钟伟敢于抗命坚持己见,使林彪改变原定作战计划,取得了靠山屯之战全歼国军87师的胜利,其指挥才干为林彪所赏识,林彪欲升其为纵队副司令,钟伟居然回之,要升就升司令,要么就还当师长!后来林彪将其直接从师长升为十二纵队司令,是四野唯一由师长直升纵队司令的。如此一个巴顿式的悍将,逆境下绝对靠得住,顺风顺水时也容易犯错。
青树坪之战前,钟伟向其上级第13兵团提出了向永丰、界岭、宝庆追击的作战方案。方案上报后,第13兵团司令程子华不敢怠慢,一面研究一面上报,没有及时回复,钟伟见没有回音,认为兵团已经默认同意,便照此执行。林彪接到此方案,见敌主力桂系精锐第三兵团正进至永丰、界岭,正在49军追击线路上,便令程子华通知49军切实查清情况不得盲目前进。当这一命令传到49军时,49军的先头师146师已经过了永丰,到达青树坪。
8 月15日,146师先头营在没有派出有力部队控制制高点的情况下,大队就从山谷大路通过,在青树坪遭到国军第46军236师居高临下的伏击。战斗打响后,前卫团随即展开主力接应先头营,双方开始激战。渡江以来这支虎贲之师还没打过一次象样的仗,从上到下憋足了劲,全师摆开阵势向前猛攻,激战至次日天明毫无进展,照理应该感觉到不对劲了,但是钟伟带出的部队,却是兴奋劲上来了,以为逮到大鱼,拼死咬住,等待军主力赶来。
经过一天激战,白崇禧判明战场态势,觉得有把握吃掉这个孤军深入的师,急调附近桂系头号王牌第7军的171师、172师两翼迂回,决心一举歼灭146师。16日,国军对146 师的围歼开始,在4架飞机和20余门大口径火炮支援下,发起一轮又一轮冲锋。即使在这样的阵势面前,146师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师干部还沉浸在逮住大鱼的兴奋之中。不过战斗的激烈还是看得到的,于是师部主要干部全部下到团督战,务必坚守阵地等待军主力赶来。
在后方,四野、13兵团和49 军已经对146师的险恶处境洞若观火,林彪亲自下令146师撤出战斗退至永丰,145师接应其后撤,另以41军、45军各派一个师向永丰靠拢策应。这一命令经兵团、军电台一遍遍向146师呼叫,偏偏146师的电台此时出了故障,无法联络。49军几乎是每隔半小时呼叫一次,仍没有146师的任何消息,使四野、13兵团和49军上下都感到分外沉重。
在没有任何消息的情况下,146师打红了眼。在青树坪附近的几个山头上,146师与第7军、第46军殊死争夺,反复拉锯,直到此时还不知道对手是桂系最精锐的三个师!战至下午,146师终因力量单薄,渐渐显出不支,于是收缩防线,将全师集中到相邻几个山头,形成环形防御。
16日晚,不善夜战的国军没有发动大规模的攻势,只是严密警戒,再不断辅以袭扰性的炮击,双方在紧张对峙中度过了一夜。这一夜的休战可以说是国军的一大失策,146师已显劣势,即便不善夜战,也应组织攻势,就算是不能取得决定性进展,消耗对手力量为次日作战创造条件也好,这么白白放过一个夜晚,失去了最宝贵的时间!
17日天一亮,国军的攻势再度开始。146师师长王奎先立即从炮火声中品出了异样,在半小时内阵地上就至少落下两千发炮弹,而且相当数量是重炮,凭着炮弹呼啸的声音和弹着点,可判断出这些炮弹来自于好几个炮兵阵地,而且距离都不远!中午前电台终于修好,总算接到军的命令,这才明白了自己的危险处境。师部领导决定遵照军部命令撤回永丰,此时王奎先冷静下来,他知道对手上有飞机下有重炮,大白天突围等于是自找死路,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坚持到天黑,天黑后再撤。和146师取得联系后,四野、兵团和49军知道146师还在战斗,49军立即派145师前出永丰,赶来接应。
国军苦战两天未解决战斗,知道时间拖不起,于是全力组织攻击,不断发起整营整团的集团冲锋,战况惨烈。146师拼死苦战,顶住国军数十次冲击。血战持续十多个小时,146师终于坚持到了天黑。午夜时分,146师在145师接应下,撕开缺口突围而出。国军因连日苦战伤亡惨重,见有接应且又不善夜战,未加追击。146师撤至永丰安全地带,145师得知146师两天两夜没有吃饭,立刻埋锅造饭,当饭送到146师集合地时,见全师官兵东倒西歪地睡在地上,怎么也叫不醒。
此战的惨烈程度为四野渡江以来之最,146师阵亡877人,伤2000余人,元气大伤,以后战争中都是作为预备队,再没机会冲锋在前。前来接应的145师也有470人的伤亡。战后49军军长钟伟检讨说:“对桂系主力的战斗力估计不足,认为白崇禧没什么了不起,犯了麻痹轻敌的错误。”
从合围49军的国军兵力看,不过是三兵团2个军,而国军一个军的兵力火力都要弱于四野的一个军,桂军士兵的步兵武器很多还是类似汉阳造等等那种单发步枪,所以白崇禧的三兵团对钟伟的49军并不占多大优势,只是取得伏击的优势而已,并不足以对49军构成致命打击。以3万桂军对2万解放军,这个包围圈本身就不太牢固,很容易就被解放军冲破。如果钟伟的电台早点和146师联系上,被反噬的很可能是桂军那两个军。
浅尝青树坪胜利的国军三兵团很快就在衡宝战役中被四野悉数歼灭,桂系核心起家部队第7军于10月在衡宝战役中遭受重创,年底该军在广西被全歼,军长李本一被俘,该军至此结束命运。
值得一提的是,青树坪是在大陆上,大军还可以增援,如果是金门、登步这样的海岛,没有增援部队,146师也很悬。
钟伟1955年评军衔时为少将,他都不愿意佩戴,嫌低了。《亮剑》原著中李云龙后来在南京军事学院中的好友之一就是钟伟。庐山会议时,钟伟为彭德怀、黄克诚仗义执言,被贬职,文革中,钟伟被发配到安徽,吃了不少的苦。好莱坞大片《巴顿将军》在国内公映,看过该片的解放军将领一致认为,钟伟未必输于巴顿。
邵东
贺渌汀故居位于邵东县九龙岭镇新庵堂村,新四军的政治部主任袁国平出生于邵东县的袁家台村。上海音乐学院附中主办有贺渌汀艺术专修学校,音乐学院内有贺渌汀音乐厅,这位著名的音乐家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创作了《天涯歌女》、《四季歌》、《牧童短笛》、《游击队歌》等曲子脍炙人口,传唱不已,解放后则受到大环境的制约,尽管作品不少,但再无优秀的曲子问世了。但不管如何,今人还能记住贺渌汀,后人也能想起贺渌汀,因为他的音乐他的艺术,而今天基本没什么人会想起袁国平了,因为他的事业他的理想,即便在他的同志看起来也已经与时代格格不入了。
邵东7天连锁酒店的临街的外墙上整个涂上了一个巨大的“7”,是否有点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