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钧德对乡亲不变的承诺

费钧德对乡亲不变的承诺

任端正

2015年9月，费钧德到印度尼西亚巴厘岛，参加“世界华商大会”，来自世界各地的3000余名华商与会。我们中华民族历来有勤劳勇敢、开拓进取的精神，分布在全世界的华商秉承着这种精神，艰苦创业，顽强奋斗，取得了世界瞩目的成就，为全球的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界龙集团作为一个从手工作坊式的村办企业，在中国改革开放政策的指引下，发展到信息化时代的现代集团企业，走出亚洲，也跻身世界华商的行列，而费钧德始终不忘创业当时对乡亲们的承诺：“一定会一心为公的。”

“开关厂”：没有关住他的心，而是开启了一扇门

1962年费钧德回到界龙种田，开始了一个传统农民的生活。虽然并不安分，但是农活他样样干得出色，他肯吃苦是出了名的。让他想不通的是，做学生的时候，只要努力勤奋，成绩就好；回家当了农民，他起早贪黑地做，为什么还吃不饱穿不暖？农民的出路在哪里？

界龙穷得叮当响，尤其是在“三年自然灾害”时期，真是吃不饱穿不暖，家里经常揭不开锅。1961年，费钧德的父亲就是因为饥饿吃了太多的草根造成肠梗阻而去世了，才49岁。他很崇拜他的中学老师说的一句话：中国的出路是农民去做工人，我国要从一个农业国转变为工业国。当了6年农民，1968年，他的机会来了。也是因为要摆脱贫穷，经常有小道消息说，周边一些村里都在偷偷摸摸地办小工厂，还赚了蛮多钱。他毕竟读过书，在当时也已经算是知识分子了，知道一些社会上的事情，而且也不甘心一辈子做一个农民，就去和大队长周祥贤建议办企业。一次在周祥贤的家里，费钧德，还有几名村干部开了一次极其重要的会议，因为这次会议做出了一项决定，办一家小工厂。目标有了，路径却没有，不知道应该办什么工厂。对于世世代代的农民来说，工厂是一个遥远而陌生的名词。村里委他以重任，到市区考察调研，因为他是知识分子，又是小工厂的积极鼓动者，又是大家公认最吃得起苦的人；还有一点，是看中他脑子活络，点子多，办法多，善于交朋友，用现在的话来说，觉得他的情商比较高，到市区能找得到关系。

费钧德到了上海市区，人生地不熟，不要说后门开不到，连前门也不认得。他想到了旅社，那里住的都是南来北往出差的人，他们会有各种业务信息，他想听他们说说他们的业务，请他们帮我们界龙村办厂出出主意，说不定就可以走出捷径。费钧德现在还记得那一年住的旅社，就在南京东路旁边一条小马路的兰考旅社。也正是在这个小旅社里，通铺房间里几十个素不相识的旅客为他当起了诸葛亮。可以这么说，界龙村的第一家小五金厂的设想，就是来自这一个兰考旅社。

目标有了，路径有了，办法还没有。一个小小界龙村，既没有机器，也没有订单，更没有技术。一个农民想做工人，先要拜师。师傅在哪里？自己去找师傅。那个年头，一个农民要做任何种田之外的事情，真是难上加难。幸好，费钧德的哥哥当时在市区工作，他住家的对面恰好有一家五金加工厂，到现在他连厂名都记得——“建国螺丝厂”，因为这一家厂，不仅仅是在当时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而且也是界龙小五金起步的直接引路人，是界龙集团的第一口母乳。

螺丝厂就在眼前，但是费钧德没有任何熟人。开后门的资格也没有，人家厂长、车间主任也不会睬他这个乡下人，门房间阿姨将他挡在了厂门外。这时候，他的耿脾气发生作用了，一定要想办法进去，要是眼门前的螺丝厂也进不去，那还有什么厂进得去？他每天就到螺丝厂跟门房间阿姨“软磨硬缠”，要她们帮忙。一天、两天，到了第三天，他终于像“愚公移山”一样感动了上帝。门房间阿姨看他认真，真是要学本事的样子，就答应他说，等一会厂领导出来送客户，我帮侬“撬撬边”。厂领导送了客户要回身进去的时候，发现了费钧德，阿姨就对领导介绍说，这是贫下中农派来的代表，要来学习。那年头实习也不简单，要有厂的上级单位批准，厂领导要他自己去找手工业局。但他怎么能够开得出手工业局的批条？他真是一路愚公移山，一次次感动上帝，同时也耍了一些小聪明，也“忽悠”了许多环节，终于建国螺丝厂接受了他们界龙的实习。当他们4个界龙青年农民穿上了蓝色的工作裤走进车间的时候，真是要用激动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本领一天一天学到了，他的心思又活了，建国螺丝厂业务很忙，是不是可以介绍一点给他们村办小五金？有什么事可以让建国螺丝厂对他们界龙有更好的印象？正好在这个时候，建国螺丝厂要组织工人到上海郊区“野营拉练”，在选择拉练的目的地。听到这个消息是上午，费钧德即向厂领导去要求拉练到他界龙村去，厂领导经他要求后说，现在有几家人家都希望我们拉练去，南汇县的也有，反正我们再研究一下。费钧德从厂领导办公室出来后，自己决定从丽园路局门路一路步行走向界龙，他要试一试这条路怎么走最合理，他要看一看这条路要走多少时间。虽然一直在做农活，但是毕竟是30多公里的路啊，走到界龙已经是晚上8点了，天墨墨黑了，两只脚底泡都走出来了。直接走到大队长周祥贤的家里，向他报告了这个情况，他很支持费钧德这样的举动，而且与他商量了一套较完整的接待方案，要他明天再去找厂领导汇报并要求他们一定拉练到界龙村来。第二天一清早，费钧德回到了建国螺丝厂，去见厂党支部书记，把界龙接待野营拉练的方案告诉他。书记听到他带去的接待方案，看到他那双满是血泡的脚走起来很吃力，感到他的诚心和细心。没多久，就决定通知他，并让他带路，从凌晨二点半出发，从建国螺丝厂野营拉练到了界龙，界龙贫下中农夹道欢迎，而且送上热茶热水，午餐后，召开了贫下中农忆苦思甜大会，又参观了界龙社会主义新农村，然后界龙村领导向厂方提出全方位支持他们村办小五金厂的要求，厂方领导当场拍板同意，工人阶级为贫下中农修好了坏机器，还把加工业务介绍给了他们的小五金厂。

界龙的第一笔业务，5天赚了35元，相当于500斤给麦子的价钱。这对界龙这个穷地方来说，对于还在盛行“宁要社会主义草不要资本主义苗”的社会环境来说，都是不得了的事情。当时有些思想单一的人认为他们这样是方向性错误，就写信揭发。公社党委书记在大会上不点名地批评说某一个村走资本主义道路，还安排富农的子女办工厂。他们这一家还没有厂名的小五金被贴上了封条，关掉了。在各种压力之下，费钧德又回家种田了。当时他心里有点想不通，幸好他的母亲开导他，她说：“不要想不通，只要为大家好的事情，终有一天大家会明白的”。

但是穷吃不饱是摆在每个农民面前的现实，所以到了第二年，新任党支部书记到位后，他们的小五金厂又悄悄地开张了。那几年，一阵政治运动来，小五金就关，风头过去又开；春耕农忙来了就关，农闲就开。开开关关，他们自嘲为是“开关厂”。有许多地方的村办厂，就是因为开开关关伤了元气，后来一蹶不振。而费钧德一直在想，我们界龙人多田少，每个劳动力才1.7亩田都不到，而且每亩田的收成最好才100元，一年的收入平均100多元钱。另外，界龙人种田的收成还不够界龙人吃，只有坚持办厂，才是出路。尽管小五金开了关关了开，他的决心没有改变过，他的热情没有减退过，他的业务也没有荒废过。人家说他“耿”，他就“耿”到底。就是在这么困难的条件下，费钧德还是走出了一条勇敢者的道路，为之后创建印刷厂，打好了厚实的基础。

印刷组：目标不止在乡镇，而是屹立在东方

1973年，是费钧德一生中极其重要的一年，他完成了两件大事情。他的儿子出生了，为了表明我们乡镇企业要屹立在世界东方的理想，他给儿子取名为“屹立”；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费钧德他们筹建了印刷厂，没有它，就没有现在的界龙。

历经几年开开关关的小五金，逐渐显露出了发展空间的狭小，已经跟不上他们发展的思路和生活的需要。那一年春节，村里开了一个外出工人回乡座谈会，统计外出工人工种的时候，发现有12个人在印刷厂工作。他觉得这其中包含了两个重要信息：第一个信息，印刷是一个比较热门的行业；第二个信息，既然他们村里12个人在印刷厂工作，而且还分布在流水作业的各个位置，他们自己何不就开一家印刷厂？

费钧德就向领导提议开一家印刷厂，领导觉得他分析得有道理，要他负责筹备。于是就打报告给川沙县工业局。报告打上去之后，他才知道，印刷厂是特别难批准的，因为涉及了印刷宣传，涉及了当时阶级斗争的复杂性，同时还需要公安局和文化局的批准。几个月后，报告被批准了。让他哭笑不得的是厂名，他们想成立一家界龙印刷社，被批准使用的厂名是“上海市川沙县黄楼人民公社界龙大队印刷组”。当然实际上，它就是一家村办印刷厂。

费钧德在这个印刷组的职务，和在小五金一样，是业务员兼管理员，没有厂长，副业大队长就是印刷组的领导。因为村办厂最重要的角色和工作就是业务员和管理员，支部书记和副业大队长就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给了他负责。办小五金已经5年了，领导对他比较赏识也比较放心，对他的要求和期待也比较高。他也是对领导发了誓的，一定会把这一个印刷厂办好。

一个以“组”作为规模级别的印刷厂可以在外面接到什么业务？其实还是在买机器的时候，就深深感受到一个印刷组的寸步难行。按照规定，印刷机械厂是不可以向他们这样的印刷组供应印刷机的。只能用印刷厂换剩下来的旧印刷机。他也终于通过一个老乡的介绍找到了渠道，物色到了两台脚踏圆盘印刷机，其中的一台现在陈列在他们界龙印刷博物馆里。脚踏印刷机看到了，不等于就可以马上买回来，又经历了十多个图章的批文，最后花了700元买了回来，再加上添置一些辅助的设备，村里一共投资了1000元。1973年10月，印刷厂正式开业了。选择在10月开业是有道理的，10月份里田里的农活少了，可以定定心心做一个冬天了。

一边在等十多个图章的批文，费钧德一边已经在找印刷业务。要是等到脚踏机买回来再去找业务就是一个冬天浪费掉了。印刷厂的第一笔业务，是为“六六六农药”印包装袋，每印一个包装袋使用说明的加工费是1厘，算下来一台圆盘机一天可以赚10元，两台机器就是20元。这是印刷厂的第一桶金。

20元一天的利润在当时是什么概念？种田人总是喜欢将农作物来做比较，这才是看得见的，有说服力的。20元相当于4担麦，也就是400斤麦子。4担麦从播种到收割，要经历近半年时间的日日夜夜，到收成时正好黄梅天还要看天吃饭，现在两台脚踏机就用了一天的辰光。这真是太有说服力了。

现在回想起来，界龙选择的就是包装印刷，就是他们界龙今天的主打业务。

印刷厂钱是好赚了，但是它还需要延伸配套，不是两台脚踏机就可以对付了，还需要有自己的切纸机。当切纸机终于求爷爷告奶奶地买回来之后，又觉得两台脚踏机的生产能力不够了，当新的印刷机费了多方周折终于买回来后，又对印刷业务的量提出了高要求。新规模新要求不断地相互对应产生，还要千方百计地节约人力物力成本。创建初期有一次接到了一笔业务，是印刷厂的第二笔业务，要求有画稿，界龙先去专业单位，但是他们对这种小生意都要拖很长时间，来不及，费钧德只好自己动手，三天关在房间里，虽然只有三五十个美术字，他用鸭嘴笔一笔一笔画了下来。印刷厂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一笔生意一笔生意地做了下来。1978年，他们花了3个月的时间，终于实现了第一笔外销生意，为上海服装进出口公司手帕科设计、加工、印刷手帕包装，为该公司增值创汇22万美元。

增值创汇22万美元的时候，他们界龙这家村办小厂的先进事迹被上报到中国外贸部包装局。包装局的领导实地考察后，内部通报表扬了上海服装进出口公司改进手帕包装，为国家增值创汇22万美元的事迹，他们这个小厂的名声在全国外贸领域传开了。

那一家卖给界龙两台脚踏印刷机的是国营印刷厂，但是谁会想到他们这么一个村办的印刷组后来的规模业绩会远远超越它们？当年费钧德给儿子取名的时候，确实想过要让乡镇企业屹立在世界的东方，但是那时候仅仅是一个美好的梦想，谁会想到几十年之后，他们界龙印刷制作的大型画册《锦绣中华》有幸成为胡锦涛主席出访的国礼，并且获得首届中国出版政府奖印刷复制奖。还有他们为诺基亚手机公司印制手机包装盒，由于产品质量服务好，2002年11月份，受到芬兰总统哈洛宁和诺基亚企业总裁的接见，但是如果没有当年的雄心壮志，就不会实现当初的梦想。

梦想和新梦想：界龙人的生活，还有世界500强

熟悉费钧德的人知道他从小就有吹笛子和拉二胡的爱好。他有一根笛子，当年还是花了很多积蓄从城隍庙买来的，可以定调音准，算是专业级笛子。几十年来，他空下来的时候，总是要把玩一下，不同的年代，它们发出了他不同的心声。青年时代，因为家庭出身不好而不能读高中，郁闷的时候，笛声和二胡声，就像是在发泄自己的愤懑；后来创业办厂时，笛声和二胡声像是在鞭策他激励他；到了现在，坐下来吹一曲拉一段，依旧是在寄托他的梦想。

改革开放之后，原有的约束没有了，有的就是一个平台，是真正的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不管是费钧德个人还是界龙，都踏进了一个飞跃发展的空间。1984年，他担任了彩印厂的厂长，这时候界龙已经不需要为了一个厂名打申请报告了。1986年，费钧德入了党，这对于一个“成分高”的人来说，以前简直就是不能想象的事情。1987年，他担任了界龙村的党支部书记，这一个职务虽然每三年换届一次，但每次都选举他担任书记，至今仍是，已二十八年了。1998年界龙党支部升级为党委之后，费钧德依旧担任书记。所以村和企业的主要责任一肩挑，担任支部书记第一年，就统管企业和一个村，工业农业副业一肩挑。

在他责任越来越大的时候，他所遇到的时代也是越来越鼓舞人心。如果说十一届三中全会确定的改革开放政策，让界龙从此飞速发展，那么1990年的浦东开发开放，就像是火箭的助推器，将他们界龙送到了太空遨游，让界龙在世界的大舞台展现自己的实力。

1994年2月24日，界龙实业在上海证交所挂牌，赢得“中国乡村第一股”美誉；1993年，界龙已经进入房产事业，2001年，费钧德个人获得“毕昇奖”，这是目前中国印刷最高奖；2009年，界龙集团名列中国印刷百强第6位；2009年，虽然遭受了全球金融风波，但是界龙集团很快走出谷底，全年销售达到22亿元，其中印刷包装12亿元，房产10亿元，上缴税收1.56亿元。界龙下一个梦想，就是中国五百强乃至世界五百强。

2009年5月，费钧德辞去了界龙实业的董事长职务，由他的儿子费屹立接任，他仍旧担任界龙集团的董事长。屹立确实具有领导的能力；第二个儿子费屹豪出生在1979年，那一年他第一次当选为川沙县先进个人，界龙被评为先进企业，取名屹豪，既有为国家自豪的意思，也有为自己自豪的想法。屹豪在澳洲学习了多年，双学位毕业后又在澳洲国立银行工作了3年。去年9月他回国结了婚，又回到界龙集团参加管理工作。

2001年界龙改制了。改制是一项利国利民利经营者的大工程，结合国家改革开放的大政方针，2001年9月6日，界龙村民代表大会表决通过了界龙改制方案。从此，界龙集团的40多位经营者持股，从以前的界龙村人人有份，到现在的经营者持股，使企业更加有活力，在印刷包装、房地产、食品等诸多行业，都有界龙的影响力。

界龙人的生活，当然也是费钧德作为村党委书记的重要工作，他不忘当初的承诺，要为哺育他成长的乡亲给以实实在在的感恩回报。这也是为人民服务的具体体现，他要做一个界龙人精神文明物质文明共富的带头人。为了持续增加村民的收入和福利，界龙对退休工人和退休农民除了正常的退休金1000多元之外，目前50岁退休的工人补贴500元，到60岁补贴600元，70岁补贴700元，80岁补贴800元，90岁补贴900元，95岁补贴1200元，100岁以上的老人最高补贴额达到1800元，这对于一个界龙人来说当然是一件颐养天年的大好事情。另外，他们还将当年收入的资金按农龄和60岁以上人的户口给予分利。在精神上，他们还是坚持以培训、教育创办职工培训班，并请上海市出版专科学校的老师每周来企业为职工培训二至三次，提高印刷专业业务水平。在村里创建了文化活动中心，也开设兴趣班，对村民在健身、家庭、环境卫生等各方面进行培训，综合性地提高村民和职工的文明素质。由于界龙在企业的发展过程中界龙村的1000多个劳动力全部进了村办企业就业，村企关系密切。另外，界龙在不断提高村民职工收入和福利水平的同时，坚持以文化培育为抓手，创造性地开展了《劝民歌》、家训词、现代生活指导、十星级家庭评比，征集《界龙新三字经》等形式多样的活动，不断丰富村民精神文化生活，有效推动员工的职业道德教育，取得良好效果。界龙村家家户户都有家训词，费钧德家的家训词是这样的：凡我子女，谨守家训；克勤克俭，以史为鉴；志在天涯，学无止境；尊老爱幼，修身养性；遵纪守法，一介平民；一旦为官，清正廉明；报国为家，吾日三省。

界龙集团从村办小厂到现代大型企业的成就，是费钧德个人和集团广大员工团结一致努力奋斗的结果，更是因为我们碰到了党的改革开放政策的机遇，也离不开乡亲们的、社会的理解和支持，感恩和回报社会，是他当初的承诺，也是界龙人的共识。因此，关心社会慈善事业，成为他们界龙人的责任，四川地震后，界龙集团和员工累计捐款超过150万元；2009年，向上海市慈善基金会，上海市老年基金会捐资捐物达616万元。另外，集团还向云南受灾地区捐赠价值80万元的物资，向青海玉树地震灾区捐款50万元，向扬州市慈善总会捐赠人民币200万元，捐款60万元助建贵州两所希望小学，向中国志愿服务基金会捐赠30万元，用于浦东新区开展关爱农民工志愿服务活动，捐赠1000万元用于“小普陀寺”重建工程……

砥砺奋进追求新梦想

自从费钧德2009年将“界龙实业”董事长一职交给儿子费屹立，此后一年留学归来的二儿子费屹豪又加盟界龙以后，已过去五六年，有人问他：如果给他们这几年的表现打分，你会打几分？他欣慰地回答：“80分”。如果2015年产值翻一番，就可以打100分。因为他们赶上了好时代，知识结构新，工作能力强。但是他们没有经过艰苦创业阶段的磨炼，费钧德告诫他们：作为经营者，一定要坚持为公司的发展着想，不能随意改变既定的发展路径，这是基本原则。但也要考虑企业随着时代的发展，不断地创新，转型发展，他还跟他们讲，他之所以能坚持到今天，正是怀着对这份事业的满腔热忱和忠诚，兑现对乡亲们的承诺。

近年来，界龙印刷品在国内外行业评比中、大赛中连获桂冠，连续获得全球印刷界最高奖——第58届、59届美国印刷大奖赛金奖。界龙印刷的《锦绣文章》获得首届中国出版政府奖印刷复制类大奖。“界龙”也先后被评为上海市名牌产品，上海市著名商标，中国驰名商标。2012年，界龙被国家新闻出版总署评为“首批国家印刷复制示范企业”“首批中国印刷行业企业信用等级AAA级”“国家文化出口重点企业”。费钧德个人也先后获得中国印刷界最高奖——毕昇奖，上海市劳动模范，全国农业劳动模范，全国优秀乡镇企业家，全国优秀包装企业家，中国包装业十大杰出人物，全国优秀乡镇企业家杰出成就奖，中国最受尊敬的民营企业家终身成就奖，上海市人大代表，浦东新区政协委员等20多项荣誉称号，上海市《光荣和力量》十大新闻人物。

从1968年费钧德23岁开始筹办村小五金厂，73年创办村印刷组起步到2015年上海界龙集团发展成为中国印刷百强企业第七名。他在界龙这块土地上至今已打拼了48年个头，为了当初对乡亲们的承诺，顶住压力坚持道德底线，抓住联营、上市、改制这三大契机，发扬界龙精神，创立界龙品牌。推动转型升级，坚韧不拔带领乡亲走小康富裕之路。付出了他的毕生的精力。界龙也从此由一个普普通通的穷乡僻壤行政村，发展为中国农村第一家的上市公司——界龙实业。2001年村党委荣获了中组部命名的全国先进基层党组织，2009年获得全国文明村镇的称号。村级经济不断壮大，村民收入逐年提高。截止到2015年，界龙集团实现产值达30亿元，税收3亿元，村民人均年收入从1968年的150元提高到去年的30000元，实现华丽转身进入小康社会。费钧德也从一个村五金厂谋划者和创办人，成为了拥有资产规模达50多亿元的中国著名包装印刷投资集团的功勋人物。

新的梦想，新的起点正在绘就。为打造界龙百年辉煌，他将适应新常态，优化发展战略，谋划界龙集团新一轮发展蓝图，培养和造就一大批“胸怀大志、勤政务实、敢于担当、善于管理、清正廉洁的梯队结构新型人才。2013年费钧德担任上海市乡镇企业协会会长，去年他又担任上海包装技术协会会长一职，这不是荣誉是担当是责任，使他站在更高平台，为行业服务，对产业发展负责，也是他对协会会员的承诺。

天道酬勤  任重道远，他深感责任重大，为促进乡镇企业、包装行业的共同发展，为尽快实现两个百年目标和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做出新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