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丽：各有所求（26）有得有失｜小说
各有所求（26）有得有失
韩雪丽
各有所求—李依的底线
李依拍拍头，为什么自己这么心虚。
她自言自语，我也没做什么呀，温馨背后说起来，瞧不起梅素，可是据她所知，梅素在西园那，帮男友付了首付，自己也买了一套，而且是全款付清，她感觉梅素付款时，真叫一个帅气，温馨能办到吗，不能。
换个角度，温馨拿的那些代言费，不也是男人给的钱吗，出卖肖像权，和她们陪客户吃饭，有什么不一样，她在心里想，一样的一样的没什么不同，我没什么可心虚的，不愿意和庄顺说实话，是怕他胡思胡想，其实我可没做什么不应该的事，吃饭什么时候，也不是错吧。
她给自己分析。
心里平静些，她想，今天是不对的，不应该去歌厅，当初定了底线，只吃饭，而且，酒喝得有些多，的确不对，她有些后悔。如果不去歌厅，回来不会这么晚，她回想和庄顺说的话，确定没什么不应该的，她松口气，她决定和庄顺谈一谈，那十二万的彩礼，他到底能出多少，她不想拖了，要结婚，要结婚。
她拿出自己的卡，打电话查了余额，有两万了。
她心里想，庄顺到底能出多少，如果差一点，她决定，自己解决了。
她不再想了，梅素说她能喝酒，其实，过后，她胃不舒服，头也疼。
李依倒头就睡。
第二天，是闹铃叫醒了她，她有些头痛，吃了止疼片，才舒服些，本想请假，调休一天，可是想到有个客户，今天签合同，她决定去吧，她给马向前打电话，马经理，你没走吧，太好了，太好了，捎我过去吧，我今天有点晚了，赶公交车，会迟到，好的，好的，马经理，我十分钟后到我们小区门口，谢了谢了。
李依匆忙换了工装。梳了头发，照照镜子，人有些憔悴，她拿上化妆包，在马向前车上再化妆。
她坐了副驾，马向前提醒她，系好安全带，现在查得严，他打量李依，怎么脸色那么差。
李依说，别提了，昨晚睡得不好，和庄顺争执几句。
马向前不接话，现在李依的婚事，是个危险话题，他目视前方，发动了车。
李依开始化妆，涂涂抹抹之后，李依的眼睛更亮了，她现在也学会了带美瞳，也弄假睫毛，涂了口红，整个人马上漂亮了几分。
马向前叹息，原来美女是如此生产出来的。
李依叹口气，你当我愿意呀，还不是为了有个好气色，马经理，我这可是为了工作，牺牲多大呀。
马向前想，这姑娘倒直白。
他笑笑，你们漂亮了自己，怎么成了牺牲呀。
李依说，怎么不是牺牲呀，化妆品也有害健康呀。
马向前笑笑，是吗，怎么你们还那么愿意往脸上抹。
李依叹气，我以前吧，感觉自己挺漂亮不用化妆，还看不上梅素化妆，可现在发现，这化妆习惯了，我都看不了自己的素颜了，是差不少。唉，她叹口气，我就是销售员，吃的就是这碗饭。不漂亮你乐意呀。
马向前不语。
李依想了想，经理，我要是和你借一两万，你不会拒绝我吧，我肯定还你。
马向前奇怪，你借钱干什么，为了你那个彩礼，怎么庄经理还没解决吗。你不和公司借，改和我借了。
李依噘嘴。可不是吗，他总说他解决，不用我管，可是又不提了，这都过了一个月，我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今年就结不成婚了，我必须今年结婚，要是不成，我就和他散伙了。
马向前说，你帮着出彩礼的钱。
李依点头，马向前心里感叹，这姑娘为了结婚也是拼了。
马向前点头，行，我借你两万，从你以后的提成里扣。你打个借条，你什么时候用钱，什么时候说。
李依真心感谢，马经理，我真心感谢，真的，我按定期给你利息。
她想，她现在提成，四五千左右，半年能还清。
李依感觉，心情大好。
她决定，晚上见面和庄顺把事情定下来。
彩礼的事，这周搞定。
各有所求—不欢而散
庄顺一夜没睡好，他对李依有了疑心，李依不会和梅素一样吧，没人相信梅素只是吃饭，梅素的钱，来的太容易，总有人以为，梅素有包养的嫌疑，不过，梅素不介意，家在外地，自然无人管束。而且，她现在出双入对，是一个美术老师，也算是帅哥级别了，算是少了些流言。
可即使只是陪吃饭，喝酒，也不让人舒服呀，喝多的人，摸手亲脸，他可是见过不少，有些女孩子机灵，有些生气，有些陶醉，反正，他也见了不少，想到李依若是那样，他感觉心里不舒服，那当然可能就是误会，李依只是昨天心情不好，陪梅素去了，可是那身衣服，他摇头。
上午李依约了晚上一起吃饭，他当然答应，他有不少疑问，昨天没问清，今天要问细节，为此，推了一个客户。
今天的李依，特意在见庄顺前，先洗了脸，一张纯素颜脸，显得单纯了不少，她看看镜子，梅素说她像个大学生，还真像。她索性就穿了单位的职业装去。
二人见面，李依决定掌握节奏，马向前开会时讲过，我们和客户在一起时，要把握节奏，要掌握话语主动权，要引导客户，不能让客户牵着鼻子转，那样这单子，成的就困难了。
所以先开口，她微笑，看你气色不好，不舒服吗，满满的关怀语气。
庄顺打量着李依，这才是他喜欢的李依，单纯美好关心人，像个可爱的大学生，他心情好了不少，可还是心中有疑惑，他说， 为你的事， 一晚没睡好，你昨天，和梅素怎么回事，她那个人复杂，你不要被她带坏了。
李依生气，什么叫带坏呀，我不是小孩子，我能分辨是非好不好，不要当我是小孩子，我知道什么是好是坏， 我就是昨天看见你和温馨在一起，我不开心，后来梅素拉我散心。她有几个朋友一起吃饭，就这样，后来唱了两首歌，就是朋友聚会。
李依想，只能这么解释，扯上温馨，自己就理直气壮了，你和前女友，眉来眼去说说笑笑，我还不能和朋友吃个饭呀。
庄顺说，梅素那个人，你不知道外面怎么传。
李依心中恼火，你们男人就那样，说人家这个那个，可见了她，那个不是多看两眼，口是心非。
庄顺气结，你不要胡扯，我没有。
李依不想扯这个话题，马向前说，不要偏离主题，她换话题，你放心好了，我以后不和她出去吃饭了，成不成，昨天是心情不好，我们说正事，彩礼的事，我家人催了，你什么意思，你要是资金不好周转，你说，你能出多少，剩下的我解决，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我们的婚事，我愿意出力。
她突然端正了坐姿，整个人的表情，也严肃起来。
这个时候的李依，明显气势强了起来。
只是她还记得，马向前的叮咛，越是紧张的时候，越要保持面部线条的柔和，保持微笑。
这样能调节气氛。
只是她笑得有些僵硬。
庄顺叹了口气，依依，我的资金都压在一个项目上，这个项目要是谈成了，我的公司，能更上一层楼，不是现在的规模了，那时候，你也不用打工了，到公司来帮我，管什么都行，当当老板娘。
李依心想，又是这一套。
她保持耐心，庄顺，我知道你有事业心，可这是两回事，你告诉我，你到底能出多少钱来。
庄顺拿出计算器，按了半天，依依，我只能拿出三万。
李依起身，我看你一点诚意没有，我家提十二万，你提三万，你好歹也说到七八万呀，你什么意思，你不想结婚就明说，我不和你浪费时间了。
李依起身要走，庄顺拉住她，依依，我有诚意，这样，我和你家人说，我保证，明年这时候，把十二万给他们吧，我打欠条都成，李依冷笑，你当这是生意呀，还欠条，她甩开庄顺的手，我和你说，这周就这周，你要是有诚意，拿八万过来，那四万，我和人借，我不预支工资，免得你庄经理没面子。要是到了周日下午六点，你没动静，我们分手。
这时候，李依的表情，少见的严肃，庄顺，我出三分之一了，你要是解决不了三分之二，那真没必要耽误大家的时间了。
她扬长而去。
出了饭店的门，隐隐后悔，说好了，好好沟通，怎么突然就翻脸，这件事，给她的压力太大了，父母的催促，姑姑的提醒，她心中明白，可能庄顺没那么在意她，可能他以为，这彩礼钱他吃亏，因为温馨不要彩礼。
难道真如梅素所说，男人就这样，当时看你好，现在估计他又感觉温馨好了，拿一个的优点，比另一个人的缺点，就是这样，不珍惜不知足。
她晃晃头，别听梅素的，庄顺说了，不要让她带坏了，她不是安份守已的好女人，靠男人拿钱，又贴一个小白脸。
她心情很乱，这时候梅素的电话响了。
她犹豫着要不要接，心里两个声音，一个是接，为什么不接，另一个，不要接，你答应了庄顺，另一个反驳，答应他有什么用，他答应给彩礼，这不也不兑现吗，这样下去，很可能一拍两散，理他的话做什么。
她回头，看着饭店的大门，她都走了，庄顺为什么不追出来，她就在饭店门口，是给庄顺机会呀，她看着饭店的门，心里数数，我数到三，要是他不出来，就接梅素的电话。
庄顺没出来，她接了梅素的电话。
她不知道，庄顺本来是要追出来，可是一个客户的电话打了进来，他去接电话了。
梅素还是请她过去，你怎么了，这么长时间不接电话，对了，你在哪，过来吧，这几天生意不少。
李依说，我昨天喝酒有些头疼，今天不去了。
梅素劝她，今天可以少喝，今天这个沈总，你挺熟悉的，他不爱喝酒，喜欢喝茶，你不来多可惜，他对你印象挺好，说你是在校勤工的学生，真不容易。
李依有些心动，那梅素，说好了，不去歌厅，不能回去太晚，我今天是不能多喝了，要是沈总，还好些。
李依索性，不换衣服了，就这一身，只是把外套拿下来，里面的白衬衣是蕾丝边的，配下面的裙子，还算合适。
她把束起来的马尾散下来，披在肩头。
庄顺出来后，打李依的电话，又是关机，他眉头皱起来。
他给温馨打电话，你知道李依是不是和梅素一起陪人吃饭，你知道，她们经常在哪个饭店吗。
温馨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心中犹豫，她当然知道，她找人查过梅素，她在想，要不要告诉庄顺，如果庄顺去了，那他和李依的事，就真的是另一个局面了，她要开口时，想到贺敏的话，何必呢，你又不是真爱他，何必置气，李依也不是抢你男朋友，这不是一个性质。
温馨终于开口，你不要多心，李依和梅素怎么会搅在一起，李依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要多想了。
她放下电话。
怕再说下去，会说了出来。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高尚一把，她真不懂，要你做个烂好人做什么。
可能骨子里，她也感觉，这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男人能去，为什么女人不能去。
对于李依，她并不想报复。气气庄顺可以，可是针对李依，她有些犹豫。
各有所求—贺敏的职业选择
贺敏此时观察着温馨，她们的谈话，刚谈了几句，就被这个莫名的电话打断了，温馨回过神来，不想庄顺和李依的事，她听了贺敏的劝，开始自己的生活，不想给庄顺添堵了。贺敏说，怎么了，庄顺怀疑李依了吗。
温馨说，李依估计又和梅素去吃饭了吧。这事吧，只要真的洁身自好，也不是什么问题，我也不上纲上线，一个人一个活法，我不相信梅素，不过我感觉，李依不是那样的人。
贺敏点头。她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个人有个人的活法，要她讲，李依去了销售中心还是有变化的，在办公室，这丫头让人说，有些懒散，工作是有些敷衍，干什么都是领导说一步做一步，彭远很头痛。
不过去了销售中心，阴差阳错，去对了地方，一套房子一套提成，简单分明，她到底让这种工作方式，调动了积极性，听马向前说，工作状态还不错，没想到李依，还算个不错的销售，态度好，不生气，有耐心，而且因为她不过于急切，反让客户多了信任。
李依为了彩礼的事头痛，大家都知道，李会计私下里和贺敏感叹，这丫头放着有钱的男友不考虑，为了庄经理，折腾成这样，值得吗，让李会计感觉这姑娘傻。
可是吧，贺敏想，也许这是爱情，李依和小郑应该真没爱情，如果一切顺当，李依可能会结婚，可惜，出了岔子，李依借机分手，也许这是李依的一种自我意识，她骨子里，不喜欢小郑那样的人，当初父母所逼，她刚上班，基本上思维受父母控制，后来独立性强了，就要做主。
感情的事无关对错，说白了，就是你情我愿，或者，也是缘份吧。
她也收回思绪，继续她和温馨的话题。
周黎明的超市和饭店，经营的不错，现在又要扩张，他现在要重组财务部，他现在重视财务管理了，以前有些核算，是自己弄，有些是让会计事务所，有一部分给了贺敏，可是他发现，这样太混乱。
他意识到，黎明商贸公司，需要一个正规的财务部，不是现在这样。他从前不太重视财务这一块，一心在如何挣钱上，现在明白了，除了挣钱，还有成本控制，不能只靠他一个人日盯夜盯，需要一套合理的财务制度。
他对于企业管理，没什么概念，最近看了几本书，有些体会，他想，成本控制很重要，别的部门可以不设立，他要管理扁平化，可是财务这一块，必须有，这部分钱要花。而且，他考虑到以后的贷款，那财务部门是必须设立的，他不可能把时间花在跑银行贷款手续上，光手续就够折腾的。
自从他的黎明超市开业后，有不少亲戚朋友来找门路，想要来上班，他一句话，可以，通过公司的培训后，可以上岗，而且，只能是基础岗位，比如饭店服务员，超市理货员，送货员这些岗位，凡是管理岗位，不能。
他要从外面招聘人员，一句话，外聘的人员，签订相关的合同，违规就开除，做的好就升职，如果是亲戚，不好翻脸，所以亲戚来，可以安排工作，只能是普通岗位。没责任没风险，也没权利，同意来，就来了，不同意就算。
为了这个规矩，得罪了几个至亲，他们一开始打着去什么行政呀，周黎明冷笑，财务后勤人力就我一人，别的都是兼职的，以后，我可能会设立财务部，一个亲戚朋友不用。免得有了事情，大家成敌人。我开一个外面招聘的人员，没负担，开你们行吗。我可不得罪你们。
有人借钱，他只是笑笑，我的钱，都在新店里，都滚在生意里，说真话，现在外面贷款上百万，帐面上除了店面费用，人员工资，什么都没有。你们不信可以查。
闹腾了一阵子，有两个远亲的孩子，进了超市，做了理货员，这两孩子，还算老实，他还算满意，和店长讲了，他们和大家一样，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要管理，你要明白，这个店承包给你了，业绩好你多拿钱，业绩差，你少拿钱，你自己看了办。
他现在的目标，是开个大超市，位置还是选在南二环边，那边有一个大的物流园，后来知道，是汇丽公司的，这个物流园一开，肯定有人气。
他这次，不是租赁，要自己的产业，要不然，他其实没有任何固定资产，店面是租，冷冻设备也是租赁，趁着南二环外，现在的地价便宜，他决定，这一次，不租了。有了这个超市，做大本营和仓库，他的黎明商贸，才算有了规模，不再是小作坊。
现在是规划，有一大堆的工作要做，财务人员就非常需要了，他找了贺敏，希望贺敏过来，做财务经理，贺敏开始还拒绝，我没什么经理的经验。
周黎明说，你认真细致，不会的可以学，人品和工作态度最重要，你现在来，我给你股份，当然，不会太多，百分之五，是干股，你不用投入，年底有分红，相信我，黎明商贸会有大发展的。
他的想法是，贺敏做财务经理，剩下需要什么财务人员，贺敏招聘好了，他相信贺敏，贺敏是年轻，可是她做事踏实细致，而且，看贺敏起草的合同，非常的专业，他请人看了，人家以为是专业的律师起草的。
贺敏在汇丽，这一年半，没有白打字，所有的她经手的打印材料，她都认真的读了研究了。
这是大事，周黎明给了一周时间考虑，贺敏找来温馨，听听温馨的打算。
各有所求—有得有失
温馨盈盈的笑着，没想到，我倒做了件好事，只是把你介绍过去兼职，结果，给你找了个好去处，去吧，为什么不去，职务比这高，钱比这多，到了那，管理一个部门，为什么不去。
贺敏说，我当然感谢你，真的，温馨，谢谢你。只是有些犹豫，毕竟汇丽是个大公司，多少人想进。
温馨摇头，大不大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有发展空间才行，对你来讲，你想做财务，想在这个领域发展，现在就是机会，如果在汇丽，你什么时候有机会，李会计干了几十年，还是个会计。骆姐厉害吧，多少年争取，才有了招聘下属的权力，你感觉，你比她们幸运吗。
贺敏沉默。
她有过犹豫，就是舍不得汇丽的牌子，可是想想，和自己一个最普通的员工，真没什么关系，而且，如果是温馨和梅素这样美丽大方的女孩子，机会多些，这里活动多，晚会多，她们有机会，获得机会，可是对于自己这样实干的人，还是算了，汇丽不缺人，只要一个招聘启示，能来几百个人，多她不多，少她不少。
她终于下定决心。温馨，周总说，如果你愿意来，随时欢迎，黎明商贸永远对你敞开大门。
温馨苦笑，算了，我这样的人，还是在汇丽吧，挺好，有机会吃吃喝喝，上上镜头，挺好的，说实话，他那里快节奏忙碌的日子，我真不适应。
她端起咖啡，慢慢的品着，有一丝失落划过眼眸，周黎明和她真的越来越远了，这样的话，居然通过贺敏来说，他真不愿意在她身上花费时间了。
不过，没办法，周黎明越来越务实，暗恋这种浪费感情浪费时间的事，他可能不会再干了。
温馨轻轻叹了口气。
为那段干净清纯的时光。
贺敏在三天后递交了辞呈，彭远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失落，不过，他很快调整了情绪，如果你有更好的发展机会，我祝福你，把工作交接给小梁吧，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我联络，能帮忙的我一定帮忙。
贺敏说声谢谢，转身走了出来。
她的情绪，还是有些不舍，毕竟这个公司，这个工作，是她非常珍惜过的，没想到，这么快离开，兼职的成了专职。
可是她更喜欢黎明商贸那样的工作氛围，一切以业绩衡量，这样的感觉，踏实而充实。
她还是愿意面对周黎明，有事说事，工作最大。她不是个情商很高的人，更适应周黎明的做事风格。
她和小梁交接了工作，到隔壁和骆姐李会计告辞，骆姐真的不舍，她表露得最诚恳，无声的拍了拍贺敏的肩头，眼睛有些红了。
李会计是鼓励的口吻，年轻人，愿意多尝试，挺好，祝福你。
贺敏笑笑，得体的说了几句感谢照顾的话。
她给李会计使了个眼色，李会计说，这样，我送你下楼。
到了汇丽楼下，贺敏说，李姐，我们那需要兼职会计，一周去半天就成，你考虑吗，时间你可以定，工作也是和我对接，费用，贺敏在李会计耳边说了个数字，李会计毫不犹豫的点头，行。我明天下午找你。
贺敏笑了，李会计也笑了。
贺敏早就想到了李会计，周黎明要节约开支，有些工作，能用兼职不用专职，她再招聘两个下属就可以。
贺敏让李会计帮忙，就是先帮着做招聘的规划，和建立台帐。
李会计答应了，她松口气。
她知道李会计的专业水平，在汇丽也是数一数二的，只是在汇丽，她愿意安心做个会计，等退休。
后面的日子，就是贺敏的忙碌时光了，天天工作十二三个小时，不过挺有成就感，一个月下来，搬进了新的办公地点，财务室，宽敞明亮，打开窗子，秋风吹进来，很舒服，阳光也好，贺敏的两个下属，已经到岗，正忙着搬送办公用品，贺敏站在七层楼的窗前，看着远处，多好呀。
她现在，只和温馨有联络。
只知道，李依终于领证了，她挺开心，不过温馨不以为然，十二万彩礼，李依付了四万，听说还和马向前借了钱。
马向前主动和贺敏联络，十天半个月打个电话，还特意送了她一个实用的计算器，说是祝贺她荣升财务经理，大家是朋友，以后多联络。
温馨口中的梅素，也有了大变化，她离职了，开了个广告公司，接了汇丽部分工作，和庄顺有些竞争。
而温馨，也准备辞职，她要去玫瑰集团，做玫瑰集团的广告部主任，她强调，我真的是去工作，不是当老板娘，梅素能创业，为什么我不能另换个环境，我挺喜欢广告的，玫瑰集团这几年广告投放量挺大的，是个机会，和媒体经常打交道，能扩展人脉，是个机会。
电话里，温馨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欢快和骄傲。
放下电话，贺敏想，这样挺好，大家各有所求，有得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