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8】“我的父亲母亲”全国散文、诗歌有奖征文大赛楚坡作品

笤帚旮瘩儿的印象

楚坡(黑龙江)

小时候,农村里井沿、河边、电源,是妈妈常常嘱咐我们这些好淘气孩子少去玩耍的地方;打架、爬墙、逃学更是妈妈要惩罚忒不听话的我们好发生的事。偶尔有过,妈妈动不动随手拿起“笤帚旮瘩”,照我们头上嘎巴嘎巴就是几下子。

妈妈总是炕上地下的忙,炕上地下没有太多的陈列,常常不离岗位的就属笤帚啦。我们犯了过错,妈妈看到或听说总是拿起笤帚的小头儿打我们。那笤帚的小头儿,在东北农村称为“笤帚旮瘩”。它是农村里家家的妈妈再习惯不过的家法啦。而农村人发现哪个孩子行为不好或做错了啥,总是半嘲笑半刺激的说:“等着回家挨笤帚旮瘩吧!”而这些孩子们,也怀着半怕半侥幸心理的呲牙傻笑。

童年的我虽然是个很乖顺的孩子,但也有犯过错的时候,有时犯错误不敢回家,跑到二伯父家住一宿儿,第二天吃过早饭,再由二娘送回家。那时景的我,心里怦怦乱跳,但总算躲过几下子“笤帚旮瘩”的拍打。也有情节实在跑不掉时,挨过笤帚旮瘩的体罚,但由于妈妈在用力上是有控制的,所以也就羞耻心大于痛痒感的躲闪着。因为妈妈的教育,我从童年就有“怕”字,所以每当犯过将始,斜目妈妈,再转眼那笤帚旮瘩,居然那被母亲拍打的麻酥疼的感觉便条件反射起来——没揍若揍。

如今妈妈在这七年的母亲节里,我们不能和她团聚了,她也得不到我们孝道的供养。时值这母亲节,她的坟墓已是碧草青青,我作为她的儿子,已是知错必改的年过半百之人。想起过去的家法教育,棍子是爸爸惯用的,笤帚旮瘩却是妈妈常用的。因为它有弹性和蓬松感,所以爱恨和慈悲的情怀造就了“笤帚旮瘩”的教育岗位和职场。如果说爸爸的“棍子头上出孝子”,那么妈妈的笤帚旮瘩也一定能出一些正人君子的。

被妈妈打的时代一去不复返啦!再让妈妈打的搞笑试验也不可能再有了。可我这夜里睡觉踏实却感恩妈妈的教育。而留下来逐渐宽容、谦让、艰苦朴素、节俭真情的为人却深深的如“高粱籽”被这“笤帚旮瘩”随每一次震颤深深像“点葫芦”一样播种到我灵魂的大地中,也永将随岁月大可收获不算太多的“粒粒红高粱”,或食或种,永远传承着。

儿之耻,即母之羞,这是母亲行使教育的另一大义。“知耻近乎勇”,孔老夫子所言极是,我们做孩子的,无伦母亲在与不在,永远是母亲的儿女。要勇于改正过错,要活到老,改过到老。永远是天上人间母亲的好孩子。我因母亲而骄傲,也让母亲因我而冥足。

【作者简介】楚坡,原名陈希君,生于1968年9月21日,民族,汉。现住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双城区兰棱街道。中华诗词协会会员。哈尔滨市作家协会会员,哈尔滨市双城区方圆诗社常务理事。曾在《北方文学》《诗词世界》《党史研究》报刊发表过不同题材的作品。曾在2019”第四届作家前线“才子杯”一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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