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如何改变世界人口?最大影响可能是出生数字,而不是死亡数字

艾森看天下

微信公众号:艾森看天下1小时前

随着冬季高发期的来临,英国变异病毒“入侵”,公众对于此起彼伏出现的新一波疫情倍加警惕。新冠疫情的“隔离禁闭”,究竟是促成生育率上升,还是打压了生育率?不同国家可能完全不一样。也欢迎大家就此发表看法。

对此,英国人口学者保罗 · 莫兰德( Paul Morland )就新冠病毒撰写的“人口悖论”一文,提醒人们如何结合历史,理性看待我们所处的疫情境况。而且,未雨绸缪,也许要提前为“隔离婴儿”群体规划相应的抚育和教育政策。

除了饥荒和战争,传染病一直是人口增长的主要制约因素之一。13世纪40年代和13世纪50年代发生的黑死病,据信已经夺去了欧洲三分之一人口的生命,在某些地方直到18世纪才恢复。众所周知,一个世纪前的西班牙流感夺去了大约4000万人的生命,当时大约五十分之一的人因此而丧生。

虽然冠状病毒会带来深远影响,研究者会列出对GDP、心理健康等一系列指标的影响,但至少就死亡率而言,它不像西班牙流感那样致命。随着各国陆续开始接种疫苗,目前的共识是大约有150万人已经死亡。这可能被低估了,毕竟很难估算,发展中国家的数据收集到底有多靠谱?

可以肯定的是,在疫苗普遍接种,真正遏制疫情之前,还会有更多人死去。但是,即使最终的死亡人数达到300万,是迄今为止的两倍,总死亡率也远不及西班牙流感死亡人数的十分之一。而即使是三百万人因新冠病毒死亡,也需要从正常情况下世界上任何一年都有超过五千万人死亡的角度来看待。

从预期寿命的角度来看,甚至这也夸大了冠状病毒疾病的影响。西班牙流感尤其感染了那些十八九岁到三十出头的人。其中最著名的受害者之一,英国中东专家马克·赛克斯年仅39岁,他与法国外交官弗朗索瓦·乔治-皮科一起签署了“塞克斯-皮科协定”,最终创造出了奥斯曼帝国解体后中东地区的现代国家。

西班牙流感夺去很多年轻力壮者的生命,包括英国中东专家马克·赛克斯

相比之下,2019冠状病毒疾病的受害者,大多数是老年人。在英格兰,10月下旬死于这种疾病的人中,有一半是80多岁或更年长者,四十岁以下的人不到百分之一。无论人们多么看重老年人的生命,如换算成数学问题,那么新冠病毒赤裸裸的真相就是,这意味着对预期寿命的影响也较小。

因此,人们可能认为,新冠疫情的最大影响不是人口统计,而是经济。封锁和限制在西班牙流感时期是不可想象的; 不会有远程办公或电话会议,而当时电话仍靠人工转接,流感同样侵扰话务员,可想而知,随着宝贵的电话和供应链中断,都会导致大规模饥荒。相反,病毒被放任自流。这一次,人们可能被迫留在了国内,挽救了生命,但是经济却因为失业和债务(公共和私人)的累积而被牺牲了。

贝尔电话广告宣称,隔离时期电话可以解闷,然而流感来袭,话务员也频频中招,电话公司无法保证正常通话

最令人惊讶的事实是,在人口统计方面,新冠病毒影响最大的,可能是出生数字而不是死亡数字。虽然现在统计还为时尚早,因为第一批“隔离”时期怀孕,十月后出生的婴儿,陆续会在接下来的几周或几个月内出生——但“隔离婴儿”出生率,在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可能完全不一样,就像一个平行世界的故事。

人们有一种错觉,禁闭期间“无所事事”,通常意味着更多的性生活和更多的受孕,但事实上,这根本不适用于世界上的富裕国家,在这些地方,交配和生育之间的自动联系早已被打破。相反,人们害怕在疫情期间不得不去医院检查或生产,似乎推迟了生育,至少目前看来趋势是这样。除了担心面对“危险”的医生诊所和医院,社会隔离,导致随意性接触的减少,以及婚礼的推迟——本来这两个因素都会导致相当数量的怀孕,因而出生率也会被压低。当然,失业和金钱方面的担忧,也会随之而来。

但在发展中国家的部分地区,情况则大不相同。在那里,流行病似乎扰乱了避孕措施的供应,预计将出现生育高峰。在菲律宾,由于冠状病毒疾病,他们预计会有20万的新生儿出生。在全球范围内,联合国预计会有多达700万次意外怀孕。这个人口增长数字,相当于整个世界经济增长5% 。

在未来的几年和几十年里,发展中国家的“隔离婴儿”一族,将会因为他们的人数之众而闻名,而在像英国这样的国家,学校学位将很难填补“隔离婴儿”的空缺,大学将会考虑学生从哪里来。这可能是当前新冠疫情将会留下一个持续时间最长的后遗症。

参考文章:The population paradox of the pandemic  via  thearticl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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