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生活 | 《海上钢琴师》之辩
一场生死自由与存在之辩
□ 远 牵
主题:观影《海上钢琴师》的群辩
人物:慢生活的文青与影迷书虫观影团
缘起:
电影《海上钢琴师》改编自意大利作家亚历山德罗·巴里科里的小说,其中丹尼1900用一架钢琴完成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决斗。从电影到原著,在惊心动魄的钢琴PK中:爵士乐鼻祖莫顿听说丹尼1900那只船上有一个可以在钢琴上随心所欲的人。这场钢琴决斗直看得每一个人汗毛竖起酣畅淋漓。从没登陆着地的1900并不知决斗为何物。决斗为什么?但上帝真的带给他一场绝无仅有的决斗。正如他自己所说“我的世界就是在这艘船上”,这也是1900唯一展现才华的地方。对于一个没有生日、没有国籍、甚至是否存在于世都被怀疑的人来说,这方小小的舞台是其存在的全部意义。一个是“爵士乐鼻祖”,一个是海上天才钢琴家,一架钢琴,两人轮番上阵,虽是两个人的比赛,但人人都参与其中,原来,优雅的钢琴演奏,决斗起来也是血雨腥风……1900清楚自己,大海才是他的世界,钢琴就是他的人生,他用琴键弹奏出像大海一样无限宽广的音符,最后令对手俯首称臣。从这段刘世芬对影片中斗琴的一段评论可以看到,1900是一个天才钢琴家,而就是这样一个身怀绝技的钢琴演奏家,却因不愿离开海船而选择与船同在,至死没有离开海上。1900这样与船同归于尽是被一种什么样的精神主宰呢,带着这样的问题,慢生活展开了以下讨论——
牵笔君子的几点总结:
● 关于生与死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海上钢琴师面对的是生与死的重大选择,这位堪称钢琴王子版的哈姆雷特,他面对的同样是难以抉择的生死困境与生而为人的终极问题选择。
● 关于自由
1900的自由是纯粹的隔离的也是片断式的自由,他知道自己巨大的缺失也谙知自己的自由舒适区,他在海上、在船上已经达到了一种艺术上的高能自由;如果回归陆地不仅意味着自由的永久丧失与形而下的降格以求,还有诸多让他不知如何应对的未知困窘逼仄。相比较而言,死于他反倒是自由的。对他这种自由的殉葬,有人认为勇敢,有人认为怯懦,仁智互见。但1900的自由是英式的绅士体面的自由,是加持了精英文化的具有尊严意味的自由,“在恐惧这个明亮的黑夜里,存在才能作为存在着的东西显示出来”。(海德格尔)
● 关于存在
1900没有正常人都拥有的家庭,他就像海上的一叶小船,大海对他的意义就相当于是他漂流依靠的无限大的家,他没有世人对世俗的羁绊与留恋,甚至在让他怦然心动的爱情面前他也停下了试探的脚步;他没有名字,他没有确定的存在感,在他不确定的思维里,确定是不真实的存在。他选择并坚守了自己海上漂泊的存在方式,他只是海上的风景,在陆地上人类社会那些复杂的局限性使他不能成为自我,那些陌生的,外在的法则使他不能作为自我存在,没有自我便没有出路,所以1900在下船的一霎那折歩而返。找不到精神的出路,又不能忍受行尸走肉的活法,1900代表的是那些不向现实苟且的人类魂灵,死不过是另一种不妥协的存在方式。
● 关于时间文明
1900更像个时间主语与时代隐喻,那时工业文明方兴未艾,大工业让陆地上的人类社会更喧嚣拥挤,西方文化中根深蒂固的海上文明正在式微,人类还要不要坚守影响了人类精神的海上文明,海上文明要不要保持其独立性?尤其是对于掺杂融合多样性的文明文化,坚守比放弃更令人尊敬,海上钢琴师是一种与时代的盲区孤军奋战的精神化身,他也可以被看作是后人对曾经沉沦的精粹文化曲高和寡下不容于世的一种怀念与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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