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安山文学】郭淑燕||卖 粿（散文）

    主编：非   鱼

农历七月十五，是我们本地的中元节，也是我们村较大型的祭拜日。我早起帮牛妈卖粿，夏天清晨五点多，天亮堂堂，牛妈已经先出来摆摊许久，集市上人不多。牛妈见到我来了就匆忙收拾要回家去准备祭拜，连找钱的零钱包也带回去。

平时出来买菜，我都是满心愉悦，很多卖菜的阿婶阿姐都是笑容满面，和气乐呵。我总有种走路带风般的优越感。

今天，换角色了，我出来卖萝卜粿芋头粿，牛妈回去祭拜祖先。

人慢慢多了起来，我站着，每个路过的，我都笑着问好，后来学邻居麻糍小卖家问一句：粿要吗？虽然极其普通，但也鼓足了勇气。想着下次我也要学着化个淡妆再出来。好像每个卖出的粿都是讲了好多好多话，后来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也是聊着聊着才知道今天早上拜祖先才用粿，下午拜的一般是买麻糍或者蛋糕。牛妈昨天可能不知道，昨天早上只准备了几块，不到一会儿就收摊。

不过还好，稀稀落落也还有些照顾我生意的老乡。其中一个老奶奶来买，她说：“上次跟你妈妈买过，很好吃。”牛妈昨晚因为太累没有蒸太多，总的也就十多块。最后只剩一块了，人群也渐渐散去，邻居麻糍摊的劝我只剩一个就寄她卖，我可以先回去。可我想着再试试，于是，我遥望着各个方向来的买家，不错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问需不需要粿。时间一阵一阵过去，人一个一个走过。骑摩托车的、电动车的，好像都不知道我还有个粿，都过去了。就是有停下来的也是光顾旁边摊子的生意。有一个女子电动车停得离我很近，我以为她要买粿，便连忙问她：那我称一下。她淡淡答道不用了，她买了蛋糕。

但我想着我继续等，等一个需要粿的人。这时候牛妈来了，她已经拜好了祖先，让我收摊回家，一个就放邻居摊寄卖了。好吧，听牛妈的，再想想我也努力过了。

收拾回家，趁孩子还在睡，也休息一下。

 插图/网络

作者

简介

郭淑燕，笔名砚青。小学教师，喜欢书写，记录每个触动心弦的画面，以文会友，与读者共享生活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