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见】阅读如何照亮教育

你点，或者不点，我自在这里

看教育，也看人间

你看，或者不看，我自在这里

说想法，也说感叹

你赞，或者不赞，我自在这里

写今天，也写明天

——我是刀哥，我在看教育，欢迎围观！

阅读如何照亮教育

这是一本意外的书。

2014年暮春，跟通哥聊天，得知他正策划一套“轻随笔”，简单说了想法后，问我是否有意加盟一本。我喜欢随笔，绝大多数文字，包括教育方面的，都是随笔。存货颇多，选一本不难，也算响应“供给侧改革”、“去库存”的大政，便爽快应承下来。

很快就编好了，初名《各自的教育路》，仿周国平《各自的朝圣路》。签出版协议时，改名《幸福教师五堂成长课——各自的教育路》，想呼应第一本书，《幸福教师五项修炼——禅里的教育》。以我对“大夏”和通哥的了解，这事儿，基本就算定了。

“大夏”是我喜欢的品牌，2013年，我曾在那里“梅开二度”，一本专著，一本主编，都出自通哥的策划，其神速、精致、品位，甚合我心；更重要的是，销售效果都还不错。没成想，这本却好事多磨——先是，通哥那里积稿太多，消化不畅，然后又说，全书结构要作调整。如此不断倒腾，延期，弄得自己都没信心，以为要泡汤了。

万幸，去年6月，出版程序重新运转，而且比较顺畅，年底便拿到这本叫做《阅读照亮教育》的新书。翻读一遍，看自己的文字，以这样的方式汇聚，呈现，有异样之感。又仿佛，一直攒钱的穷哥们儿，终于又有可以点数的积蓄——最可喜者有二：一是封面，虽连通哥都说，不完美，但其格局，切合主题，且别具意趣；二是书名，虽然此前极度纠结，曾在朋友圏征集意见，我最喜欢的没能胜出，但现在看，“照亮”二字，越咂摸，越觉得意味。

这是我的第三本专著，前两本与禅学有关，从禅宗角度，谈论教育，但无论公案，还是话头，都不是目的，而只是我说话的“由头”。有意思的是，“当当网”推荐本书时，居然说这是“《幸福教师五项修炼—禅里的教育》的姊妹版”。乍一看，连自己都“不明觉厉”，细一想，又觉得不无道理：

两本书（包括《跟禅师学做教师》）都谈教育，都关涉教师的“心灵建设”，都指向于教师的精神成长；所不同者，一为禅，一为书，一为“宗教外衣”，一为“阅读底子”，其思路和套数，都有暗合之处。“作者以自己二十多年的为师经历为暗线，从教育梦想、专业阅读、师友交游、教育写作、教师情商等成长的维度，阐释美好教育与人生的可能。”当当网在“内容推荐”里说，“本书结合作者自身的人生经历和体验来谈教育，与禅里的教育用禅宗故事阐述教育有异曲同工之妙。”还算是比较靠谱。

尽管书名《阅读照亮教育》，但这所谓的阅读，其实是一种“大阅读”，或者说“泛阅读”。如我在自序中所说：“不只是纸质书本，也包括影视作品，甚至包括大地山川，花鸟虫鱼，世相百态，人间风情。”而全书的总体框架，就是主目录所述的“悟读、品读、行读、赏读、忆读”，虽则个别词语，有生造之嫌，显得有些“硬”，但这几个方面，确乎是我这些年来的阅读所在和所得。这样的构架，既是大阅读的“大”之体现，也能在更宽泛的意义上，构建起教师立体的阅读空间：既有“案头之山水”，也有“地上之文章”。

说到“阅读空间”，想起一则颇有禅意的故事——一位先生收了两个学生。一天傍晚，先生给每个学生一枚铜钱，说：“你们立刻买样东西回来，把这间黑暗的房间完全装满。”于是，一个学生去买了许多稻草，堆在屋中。先生摇摇头。另一个学生却买来一支蜡烛，点燃后，原本黑暗的屋子一片光明。先生笑了：“这是装满屋子的最好方法。”

光，不仅能最大限度填满屋子，而且能让原本黑暗的空间，变得光明、温暖——阅读的意义和价值，正在于此。从休闲和消遣角度来说，阅读既能有效打发时间，也能有效填充空间，而在阅读的过程中，作者的情感、态度与智慧，也往往能让人更深切地感知到尘世的温暖和光明，哪怕书中所表现的是阴暗与荒凉。

这样的光明和温暖，正是教育所要传递给学生的意义和价值所在：教育，不是给孩子的心灵填塞稻草，而是要为孩子点亮心灯。所以我曾说，每个教师都是“燃灯人”，每个教师都应当首先点亮自己的心灯——这样的点亮，只能来自广泛而丰富的阅读。

对教师个体而言，“阅读空间”还有更为重要的意义：自由——自由首先体现为空间。空间越广，自由度越大，就像辽阔的草原，更适合撒野。每个人都生而自由，但按卢梭的说法，每个人都处于无往不在的枷锁中。每个人都渴望自由，向往更多更大的自由，但现实生活中，每个人都不得不面对着逼仄的、有限的空间，哪怕是在互联网时代的今天。

熊培云曾说，自由在高处，他的“高处”自有所指。我想换个角度说：真正的自由，或许在书里，在我们心中——无论现实怎样沉重、暗漫，只要有书，就会有光，就像电影《艾利之书》所表现的，只要有“珍贵的书”在，即便是世界末日之后，人类也有重聚、重振、重燃的可能。而只要能保有热情、勇敢的“阅读之心”，我们就始终能够有自由的意识，自由的空间，而且能够藉由阅读，尽可能拓展出更敞阔、更广大的空间。

这样的理解，对今天的教师和教育，无疑有着重要价值。

生存于应试教育甚嚣尘上的“变态”背景下，很多老师都会不满，抱怨，甚至厌倦，最后又麻木地安于现状，但也有不少教师，虽然也不满，却几乎不抱怨，他们只是从自己开始，从点点滴滴开始，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寻求最大程度的改变——这样的老师，往往是喜欢阅读的，自身有光，所以无惧黑暗。他们通过不断的阅读，不仅为学生“肩起黑暗的闸门，放他们到宽阔光明的地方去”，而且不断地强化内心的光亮，为自己杀出了一条血路，让自己拥有了更大的空间。

所以我时常感叹：面对现实，只要愿意努力，即使不能完全摆脱，至少也能适度解脱，至少，我们可以让自己的灵魂，在字里行间，自由奔跑。

其实，我并不想说阅读的好处，因为太多人说过，而本书的“照亮”，说的也是这个意思。但我想到一个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