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十年记事（二十九）

又见彩虹。连续几天的阴雨，在高考日结束的第二天傍晚终于告一段落，在落日余晖映照下，一轮彩虹又挂在东方的天幕。凭窗瞭望，和三年前的彩虹构图几乎一样，那一年小牛用手机拍了下来发到了QQ上。面对这次，他却无动于衷。我说，看又出现啦。他只是抬头看看，说看到啦。然后继续埋头于他的电脑。
       我知道又在准备游戏了，可恶的“德尔塔”！我骂道。他说念“刀塔”，不是“德尔塔”。我说:“别管念什么，这个游戏都玩死人了，你不知道？玩可以，一定要有节制，这和毒品一样！”“毒品你买得起？”他反问。“都是中毒，会毁了的。”我强调。他说：“放心吧。我是老玩吗，不是。”
       我不管他了，忙我自己的去了。到了快11点，我喊：“还在玩？””结束了快。"很显然，靠他自律，那是一厢情愿。我不断他的无线网，给他点面子。
       今天早晨又送他去上课，比平时晚起一个小时。全天的，上午数学，下午物理。
      9点多，太阳出来了，我把窗帘拉开一些，把他的被子搭在书桌前的靠背椅上，晒一晒，几天没见阳光，天空还是有些薄薄的云，阳光时强时弱，照在小牛凌乱的写字台上，照在半团半展开的被子上。
      这些都似曾相识，上课，晒被子。没有庭院，只能这样对付了，把窗帘拉开，把被子那样半摊开。有时仔细想想，是不是我过于关注孩子的学习。总感觉他不行，自律性、主动性不行，不踏实不刻苦。但再反思细想，初三以来，课外班的事情我已经没了发言权，不像小时候了，我让他学什么，报什么班，由我决定。现在都是他自己选的。周一周二的放学后的、周六全天，不管效果怎样，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和坚持。没人强迫，学校、我或其他什么人，都没有。支持他的应该是他的信念和梦想吧，还有周围的同学环境，大家都在努力，是竞争向上的氛围裹挟着他向上。尽管有时表现的那么不着调，那么叫我费心盯着。大局上看，小牛是个愿意学习的孩子。愿意学不等于能自觉自律的刻苦学，还得盯住这小子，虽然我有时烦，烦也得管，不然昨晚不定游戏到深夜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