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版纳（三十九） / 开普饭

邂逅版纳（39）

百年芳华

李人毅

作者自述 · 牡丹情

德哲传来消息，北京要举办百位画家画展，要我提供一幅作品，还提出了最好类似《五岳丰碑》那样的大型主题画。算了一下时间，在交稿前画不出来，就画了这幅《百年芳华》。

画牡丹容易，认知牡丹很难。

这因为在它身上承载着太多的话题，每个话题都有着丰厚的人文内涵。这种举世无双的花儿，一直活得很充实，却很累、很累，尽管负重前行，但是它却富有精神上的寓意，一路高歌，年复一年的怒放着，装点着世间的美好。

百年芳华，岁月印证。

牡丹成长得很慢，说是年长盈寸，实际上一年长不到一寸，尽管如此，由于历史悠久，在牡丹的故乡里，百年牡丹很常见。不说洛阳、菏泽这些中国牡丹培植基地；也不说北京景山、天坛这些皇家园林中的老干苍苍；而在东北辽宁的海城乡里，就有一丛长在农家院里的百年牡丹，养花人说，这花能耐寒，冬季不苫不盖，来年照样盛开。

对于牡丹冬季生长状态，我一直跟踪写生，从壬午到甲午，十多年里，冬季的景山牡丹园是我去的最多的地方。牡丹盛开的花期只有三五日，可在失去光环的花落时节，却要经过下一轮漫长的默守和等待，尤其在冬季来临，树干斑斑驳驳且粗陋沧桑，那强壮遒劲的枝干，巍峨凛然，自成壁垒，足以使外侵者望而却步。如公园没有标识，在不经意的踩踏下，干折枝断常常有之，但不影响牡丹成长的脚步。

在冬季，牡丹枝干最显眼之处，是顶端孕育着的叶苞和花苞。从知秋到忍冬，苞蕾一直紧缩着身躯，抵御着苦寒，积蓄着力量，在磨砺中等待着春风的呼唤。

干顶上的那一点暗淡的胭脂红，在预示着玉笑珠香、富丽堂皇的花期就在眼前了。

牡丹花本身的结构就是一种天赐的传奇，它是多年生的落叶小灌木。每年春天来时，从木本上长出草本的花枝，在枝头上开花。这种集草木于一身的生态，奠定了它花王的地位。是啊，没有参天大树的高傲，却有着亲近小草的和合；没有修竹笔直的身段，却以茵茵绿叶托起花冠，融会在百花中；在共荣中创建出大自然生态的协调和安定，彰显出王者的风范。

牡丹生于山野，再入民间，历经千年，愈发雍容华贵，仪态万方，被誉为国色天香，广受人们喜爱。

仅以《百年芳华》献上我这位有50年党龄的老党员崇高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