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山之玉】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 ——忆黄光任先生二三事
【推介语】在屈军生老师的推介之下,在一个风雨交加的下午,我拜见了崔岳老师。那个下午,狂风暴雨突发,吹得满街都是断枝嫩叶。到了我们约定的时间,竟然风雨骤停。屈老师笑着说,我个人比较迷信,今天下午的这阵风雨绝对是一阵妖风,不过好的一点,现在风停雨住了。虽说,我不懂这些周易八卦之内的东西,但是想想这阵风雨给农业生产带来的影响,我也点头致意。
也许是因为崔老师的大度与宽容,也许是因为爱好相近,所以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并没有想象中的拘谨,年龄没有成为我们之间沟通的障碍,我们甚至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
在崔老师在交谈过程中,崔老师说自己有一种想法,要写文字说说乾县人,说说乾县人的性格特点。我当时补充到的乾县两个方面的特点:“墙内开花墙外红,民间到处是高人”。崔岳、黄光任老师就属于第二句中的民间高人,都以布衣的身份在为乾县文化的繁荣和发展做出了自己应有的贡献。我和黄老师没有见过面,但是对于黄老师我是早有耳闻。屈军生的文章,让我对黄老师有了更多的了解。人都说文人相轻,谁又能知道文人之间惺惺相惜之情。刊发这篇文章也有借此来表达我对黄老师的敬仰之情的目的。
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
——忆黄光任先生二三事
文/屈军生
那天半夜,惊悉黄光任先生去世的消息,不禁悲从内生,无语怅然!正如佛家所讲“人生无常,死生在呼息间”。
黄光任先生,陕西乾县人。1942年3月出生,2017年8月19日去世,享年七十六岁。彼时我正在西安打工,无法回乾县为先生扶柩,唯含悲撰挽联:“好梦易随流水去;真人难享夕阳长。”托请老友张希望先生代劳书写(张先生笔误,将“易”字误作“已”字),以寄哀思之情。在传统挽联中,常用“流水”“夕阳”来表示哀惋之情,如“流水落花”“夕阳西下”。此时此刻,好梦随无情流水而去,人何以堪?虚言遍地,“真人”却难长留于世,悲夫。
黄先生是我岳丈家的邻居,喜好文史,与我成忘年交。我们在2008年创办了《范紫东研究》专业杂志,我忝列创刊号的文字校对。从第二期起,又宏扩了校对力量,其中有已故的金枝梅女士。为了提高杂志质量,我与黄光任、崔岳和韩荆州诸先生未敢有丝毫懈怠。2010年我去法门寺佛学院工作,无暇顾及杂志的校对工作,虽仍署有我名字,实乃金枝梅女士等诸位为之。去年《范紫东研究》第五期出版,我去黄先生处取杂志时,要求黄先生把我的名字从校对一栏删掉,黄先生当即表示不同意。他说虽然你因故未再校对,但我作为会长,得给你一个名分,以之来记念创办杂志之时你是发起人之一。由此可见黄先生宅心仁厚,顾念情谊,与当下世风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创刊号面世后,为了扩大范紫东先生在全国的影响,我主动建议,可否效法江阴市搞的“联咏徐霞客”,在全国的文艺楹联界搞一次“秦腔剧作家范紫东先生诞辰130周年征贺”活动。这个想法,得到了以黄先生为首的同仁认可。我通过兴平市楹联主席张维社先生,把这个启事刊登在兴平《楹联艺术家》报【2008年11月10日第五期(总第六十期)】上。这个启事在全国范围内影响很大,众多的联坛高手纷纷撰联投稿。此后,我与黄光任先生分头把关,遴选出一部分优秀联作。在《范紫东研究》第二期刊出《联咏范紫东》一文。
我与黄光任先生密切配合,努力挖掘撰文新秀。如段鸣航先生的文章《浅谈范紫东先生写的<志坚老先生像赞>》。又如北京中华书局原副总编审程毅中先生的文章《谈范紫东四条屏的以“卤”代“虏”及其他》也是由我提供原始信札的。此外,我也为《范紫东研究》撰写了两则小文:《联佳墨妙,语重心长》(见第二期)和《补充范紫东先生编戏的一则史料》(见第五期)。我还写了关于范紫东先生书法赏析的文章刊登在《中国书画报》上。
逸韵流风渐逝,人非物是偏多。黄光任先生魂归道山,哲人颓丧,忆与先生的多年交往,孤怀何慰?谨愿先生的文章不朽,德范后世。
2018.2.12.(腊月廿七日)草就于西安旅次。
说明:黄光任:陕西乾县人,生于1942年3月,中国唐史研究会会员,武则天文化研究会会员,毛泽东诗词研究会会员,陕西作家协会会员,乾县非物质文化遗产编委,乾县范紫东研究会会长,乾陵文化研究会会员,乾县老年诗词研究会理事,乾州文史编委,白杨诗社顾问,乾县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五老成员),因病医治无效,于2017年8月19日16时去世,享年76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