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节,越战老兵的催泪记忆:一只耳朵的故事!
岁月匆匆,南部边境早已硝烟远去,母亲也是快80岁的人了。但每次见面,老人都会像我初次回家探亲那样,定定地望着我。我的鼻子酸酸的——我知道,母亲是在望我的那双耳朵。
第一军情作者:贾永
那还是中越边境军事对峙的时期,当时我在广西前线服役。
一天,一封皱皱巴巴的家乡来信,送到了阵地上。打开一看,歪歪扭扭写着这样的几行字:
“儿,速寄一张有两只耳朵的正面照片来。妈。”
母亲是一位几乎不识字的裁缝。看到这封信,我百思不得其解。战友们的一致判断是,家里要给我寻对象了。但那时候我才17岁,这件事尚不在家里人的考虑范围。即便如此,我还是抽空匆匆跑到离阵地足足几十里的边境小镇,规规矩矩地照了一张露出两只耳朵的照片,连同刊登了我的作品的《法卡山一日》,寄回了家。
直到4年后,我第一次探亲,才揭开了这封来信的谜底。没承想,那是个我至今回忆起来都忍不住要落泪的故事。
那时候国境线上枪炮声不断。我的一位老乡,属于比较马虎的那种,刚到阵地,别人闻知敌情通报,都钻进了猫耳洞或坑道,唯独他一个人睡在帐篷里。夜晚,越南特工悄悄摸上阵地,一发40火箭弹射过来,将他和床铺一起轰下了山。所幸,他的身体无大碍,但永远地失去了右手的小拇指。手上有伤残,戍边军人当不成了。
战友退伍回家,很自然地去探望我的父母。听说我的战友从遥远的广西边防回来,左邻右舍挤满了我家不大的房间。人们问起我在前线是否危险,战友一不留神说了实话,摇着那只缺了小拇指的手,说:“我刚上去两天就这样了,他每天在山上跑,能不危险?”当他意识到说漏嘴的时候,母亲的脸早就白了。
过了几天,老家开始谣传我被打掉了一只耳朵。可以想象,母亲是最后知道这个传说或谣言的人。
母亲一边给我写了那封她平生写的第一封也是唯一的信,一边将信将疑地着手追查这个谣言的源头。她的办法是一个一个过,说不出谁说的就是你说的,而你的根据又是什么?
母亲平日里助人的热心肠这时起到了作用。一个月后,这源头还真让母亲找到了,居然是一户和我家有些往来的人家。那家女人说得也似乎在理:你儿子的战友上去两天就受了伤,而你儿子长年在阵地上——你儿子寄回的照片,咋都是侧面的?
我那时候年轻,照相时喜欢摆个姿势,没想到这种照法竟惹了麻烦。后来我才知道,很长一段日子里,母亲每次梦到我,总会被少了一只耳朵的我惊醒。从那时起,母亲患上了神经衰弱,至今每天还要靠吃药才能入睡。
母亲得了回信,自然高兴得了不得,每当家里来人,总是有意翻翻那本书,其实是让人家看夹在里面的我的那张露着两只耳朵的照片。日子久了,连书的封面都翻烂了。
岁月匆匆,南部边境早已恢复了和平,母亲也是快80岁的人了。但每次见面,母亲都会像我初次回家探亲那样,定定地望着我。我的鼻子酸酸的——我知道,老人是在望我的那双耳朵。
作者贾永与母亲赵爱华。
八桂大地,人杰地灵。
民族和睦,气正风清。
桂林山水,秀甲天下,如诗如画。
阳朔风光,美冠神州,如梦如幻。
花山壁画,舞之蹈之,穿越千年。
睦南雄关,伟哉壮哉,虎踞南疆。
百色起义,战马嘶鸣,走出一代伟人;
对越反击,血染战旗,淬火年轻战将。
碧波大海,渔舟唱晚,白云一片去悠悠。
苍莽峻岭,雄鸡破晓,天堑从此变通途。
三姐多情,山歌好比春江水;
壮乡有爱,遍野山茶似彩虹。
米粉飘香,勾起几多回忆。
菠萝如蜜,难忘第二故乡。
硝烟漫漫,五载戍边,几回梦里血与火。
鸽哨悠悠,久居京都,犹记当年战友情。
十七从戎,剑胆琴心,书生报国凭何物?
白首之心,微霞满天,惟愿手中笔如刀。
生我山东,育我广西,
寸草之心,难负春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