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情缘】邓宇期:兵头将尾的日子
兵头将尾的日子
文/邓宇期
一调离工作
1976年初冬,连队把我从酒坊(连队的副业,做酒的。)调到农工班六班暂时当副班长,班长是安徽凤阳人,转业兵。我们这个班太杂了,五花八门,人称“三不全”班,即老弱病残占了三分之一,除了没有残疾人之外,其余的都有了。老的快五十岁了,是投亲靠友到黑龙江的。弱的也是投亲靠友的,仅十七岁,四川绵阳人,个子小,像个孩子。圆圆的脸蛋,一笑俩酒窝。小脸红彤彤的像苹果,我叫他“金达莱”,朝鲜的国花。还有一个是河南遂平县的,是河南1975年驻马店水库塌方到黑龙江投靠姐夫来的小刘,我们管他叫“舅子”。(不管他愿不愿意,大家伙都叫他舅子,他也没辙)。全班除了班长和我及小刘是棒劳力之外,其余的六个人体力体质都差。但是我们班有个优势,就是特别团结,工作起来全班拧成一股绳,嗷嗷叫。干活不服输,不含糊,指哪打哪,大家特佩服。
半个月过去了,班长调走(犯了错误,调到17团)。于是我就升任了班长的位置,我这才知道,原来是连队里叫我熟悉一下班里的环境,早就有想把他调走让我担任六班班长的意思。而班长本人也曾含含糊糊对我说过,以后你就是这个班的班长。至于他犯什么错误我也不便说。四十五年过去了,我们没有留下通讯地址,我想念他,祝他幸福,但愿他能看到此文。
正所谓“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冷不丁的把我一下子从战士调到班长的位置,我还一时不适应。在风口浪尖上慢慢地承受着,适应着干。我要好好的带这帮兵,让大家看看,我们是最棒的。
哦,对了,顺便说一下,全班九个人就我一个是正式工,其余的都是临时工。
二铲地风波
铲地是农业连队农工班的主要农活之一,在北大荒部分的铲地、铲大豆、苞米地间苗、割麦子、割大豆、收苞米等农活都是“单兵作业”,要靠个人实力去完成。苦干实干加巧干,以及糊弄人的计谋。
我们只要到了地头,那些活实际上就是“承包”给你了,很少有人给你帮忙。时间长了,也能琢磨出歪主意来。
那时候有句“响亮的”口号,叫“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也不要资本主义的苗”。反正干活也就是糊弄人,呵呵,糊弄人的事咱也会干,都是你给逼的。铲地得出的经验是:锄头推过去,地皮翻一翻,拉过来把草锄了,只要把地皮的颜色改一下,谁还管你有没有把草除干净了?问题是你要做得逼真,过了几分钟被太阳晒过的草翻“白眼”了就行。糊弄糊弄。说实在的,论体力,我是比不过他们,耍心眼的我会做得不显山不露水。
话说这几天都是在铲地,男男女女分班,一人一条垄。我是奇怪了,二班的小姑娘们论体力都比不上我们班,为什么她们总是第一个铲完地?跟她们比,也是一人一条垄,为什么我们总落后呢?再说了我们班有经验老道的老农民,干不过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一条垄,长约四公里,一个来回八公里,干完了就回家。我留了个心眼,特意安排全班继续干,我呢磨磨蹭蹭特意在二班后面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她们竟然九个人干的八条垄,多余的一个人穿插在其他人的队伍中,就这么的干,好,我也有对策了。下午时跟班里一通气,我们也这么干。呵呵,速度上来了,如此这般的干了几天,被上海的技术员发现了,质问我是怎么一回事?我把头一歪,说,你看二班。他顿时也明白了,只是惹不起这帮都是连队领导的姑娘,对我说了句,你自己看着办吧。他做了猫头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全班在我的支持下,士气大振,更加的团结一致,到了年底,我们班被评为先进班。
一个落后班,在当年就被评上先进班,使大家对我们班另眼看待了,只不过当年没有奖金,只是精神上的鼓励罢了。
《中国乡土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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