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严嵩是人精,嘉靖是什么?抽空都能管好朝廷的“妖怪”
我们先来看下严嵩自己的解释:
“天象非臣子可以妄议。皇上是天子,事关天象,只有皇上可以召钦天监亲自问。”
既然明知道“天象非臣子可以妄议”,嘉靖皇帝当时下令的时候,严嵩为何不如此拒绝,非得等到嘉靖皇帝问话的时候再给出如此回应?
也就是说,严嵩问没问钦天监,我们不清楚;但他给出的这个没问的理由,绝对不成立。
严嵩清楚,这句问话只是嘉靖皇帝的敲门砖,并不是他的真正目的,所以,严嵩不能让这句问话落到地上,也就是不能给出肯定回答。只有这样,嘉靖皇帝才能借题发挥,才能将自己真正想问的话扔出来。
有了严嵩的这句回答,嘉靖皇帝再次给予问话:
“照你的意思,去年不下雪,今年不刮风,都是朕的原因?”
严嵩的“故意放水”有效了,嘉靖皇帝将自己的真实意图进一步表示,这次突然召见肯定和嘉靖皇帝最为在乎的“清名”有关。
想当初,周云逸借天象诽谤朝廷,诽谤嘉靖皇帝,嘉靖皇帝气得差点享年55岁。这一次,嘉靖皇帝又将“夏日不刮风”的天象提了出来,肯定又有人给嘉靖皇帝脸上抹黑了。
只是,嘉靖皇帝的这句话非常危险,周云逸没回答好,被杖毙;严嵩自然也不敢怠慢,赶紧下跪回话:
“《尚书》有云:三年丰,三年歉,六年一小灾,十二年一大灾。天象在尧舜时就是这样。在丰年存粮备荒,在荒年赈济灾民,这是臣等的责任。”
来看严嵩的语言艺术:
《尚书》,“儒家五经”之一,那个时代的准绳。就连《尚书》都说了,天象自古如此,怎么能怪到您的头上呢!
然后,严嵩又强调了“天象在尧舜时就是这样”,将嘉靖皇帝划归到尧舜一般的帝王行列。
最后,严嵩又用了自己惯用的接话方式——背黑锅。天象变幻,百姓受苦,也是我们这些臣子没有计划周密、安排妥当的责任,和您没有任何关系。
嘉靖皇帝的矛盾在哪里?
想要钱,还想顾及自己的清名!
严嵩,能做什么?
能为嘉靖皇帝敛财,还能替嘉靖皇帝背黑锅!
现在,你明白严嵩为什么能把持“内阁”二十年了吧!
严嵩的这句话似乎说到了嘉靖皇帝的心里,心中一阵悲悯。我们再来看吕芳的巅峰操作——走上前,扶起严嵩,说道:
“阁老,皇上也没有叫你跪,毕竟八十的人了,您起来回话吧。”
作为“司礼监”的一把手,作为嘉靖皇帝的近侍,吕芳本就是嘉靖皇帝和“内阁一把手”严嵩之间的润滑剂。现在,嘉靖和严嵩之间陷入尴尬的沉默,而且嘉靖又明显表现出了对严嵩的不忍,吕芳的这句话和这个举动就能打破僵局,缓和两人之间的紧张状况,保证这场对话能够继续下去。
吕芳的这句话换成白话,可以这样理解:阁老,皇上没怪您,心疼着呢!
一句话,安抚了严嵩,规劝了嘉靖,如此智慧,恐怕也就只有吕芳了!
注意,吕芳的操作还没完!
将严嵩扶起来以后,吕芳直接看向嘉靖,等待着嘉靖皇帝的进一步指示。
这个小动作,有着两个作用:
1、皇上,我这样做,您同意不?不同意,我立马撒手!
2、皇上,差不多就行了,赐座吧!
先请示后执行,还能给自己留有足够的进退空间!
嘉靖同意,我这次替领导做主,完美收尾;
嘉靖不同意,我只是把严嵩扶起来,缓和了你们之间的紧张状态,嘉靖想训,接着训就是,我撒手!
当然,这是吕芳基于对嘉靖皇帝的足够了解,还有着对嘉靖皇帝表情变化的精准把握,所以,吕芳的这个小动作还是心里有数的!等到嘉靖皇帝看向旁边的一把椅子后,吕芳赶紧搬来椅子,说道:
“阁老,皇上赐你坐呢。”
又是一句话,给了严嵩面子,给了嘉靖台阶,两人之间的对话可以继续了!
“你刚才说丰年备荒,荒年赈灾,浙江被淹了的那两个县情形如何?”
好了,嘉靖皇帝终于问到了关键所在,原来是浙江受灾的两个县发生了什么事,影响了嘉靖皇帝的名声。
来看严嵩如何回答:
“正在按照'以改兼赈’的方略,一边赈济灾民,一边施行改稻为桑的国策。”
注意,此时的严嵩压根就不知道沈一石打着“织造局”的招牌前往淳安买田,更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和严世蕃有关。
所以,严嵩的回答还颇为官方:
“以改兼赈”的方略是嘉靖皇帝同意的,肯定要坚决贯彻落实。
嘉靖皇帝要钱也要脸,“赈济灾民”和“改稻为桑”就一个都不能少;而且,“赈济灾民”肯定要放在“改稻为桑”的前面,这样才是一位帝王该有的模样——先要脸,再要钱。
有了这句话,嘉靖皇帝已经能够确定严嵩对这件事毫不知情,或许又是严世蕃瞒着严嵩所为。所以,嘉靖皇帝给出了最后的要求:
“你回去问问严世蕃,浙江的事到底进展得如何,回头再来回朕的话。”
问话结束,还不忘给严嵩交代任务,让严嵩带着一颗忐忑的心回家问话,再让他带着一颗忐忑的心进宫回话。
又给严嵩留下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压迫空间,回家的这一晚,严嵩注定无眠!
威,大概就是慢慢积累而成的!
能够把持“内阁”长达二十年,严嵩必然有着自己的过人之处,有着超乎常人的修为,称其“人精”也不为过。但和抽空管理一下朝政,抽空敲打、拉拢一下朝臣就能牢固掌握最高统治权的嘉靖皇帝相比,严嵩也就只能叹其为“真妖怪”了。
(本文仅基于《大明王朝1566》具体演绎情节和人设解析,并不以历史史实为依据,个人观点,欢迎提出批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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