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城1750,郊区1500,如何看待武汉市主城和郊区最低工资不一样
昨天查资料,发现武汉主城区和新城区最低工资居然不一样,武汉7个主城区和3个国家开发区最低工资1750元,四个新城区(黄陂、新洲、江夏和蔡甸)最低工资1500元。
就我所了解的,每个省最低工资会分几个档次,毕竟省里不同地区经济发展程度不同,但同一个市也分三六九等的确实不多。比如深圳,在2010年以前,关内和关外最低工资有100块钱的差距,但从2010年开始,深圳的关外和关内最低工资就一致了。
武汉,是中国第一个没有郊县的城市,上世纪的1998年,随着黄陂和新洲撤县改区,武汉全市再没有了农业郊县,全部是以工业化和城市化为发展目标的新城区。
其实我们有很好的城市化一体化基础,但可惜的是,20多年过去了,武汉居然在一个市里面最低工资都不能做到统一。
更不用说社保到今天还没有联网。
▲美丽的武汉
在城乡一体化上面,深圳比武汉开始的迟,但进展却快的多。
2004年,深圳关外的农民全部转为城市居民
2008年,深圳取消边防通行证,2010年开始,逐步撤除边防检查站。
想想13年前,你去深圳的罗湖、福田、南山和盐田区还需要先在家乡办理好边防通行证,假如要去关内,坐公交或者大巴的话,到关口你需要从公交里下车,排队检查完通行证后,再从出口跑出找你的公交,如果不幸耽误时间过久,公交可不会等你哟。
看来在城市一体化方面,我们要落后人家深圳十年以上。
回到最低工资上来。
最低工资从实行开始就伴随着不小的争议(网上有很多这方面的论述,这里我就不啰嗦了),从我个人经验来说,最低工资很多时候成了最高工资,很多企业完全有能力开出更高的工资,但既然你法律规定了,我乐得按你定的给,何乐而不为呢?
我理解武汉市把四个新城区的最低工资标准定得比主城区低的原因,无非是想降低企业人力成本,让老企业迁移到新城区去,新企业优先选择新城区投资从而扶持新城区的发展。
一个普工,如果在新城区工作,他的最低工资比在主城区和开发区上班的低250,加上加班费,各种其他补助,每个月他的收入会比在主城工作至少低600以上,假如一个企业有1000人,则工厂开在在新城区会比开在主城区每个月少支付人力成本60万元以上。
想法是没错,但前提是企业可以自*由落地。让企业自己决定去哪个区投资,才能发挥最低工资低的优势,当年大批港台工厂来到珠三角就是看重了当时大陆极低的人力成本,但现在武汉搞那么多开发区,稍微好一点的企业优先放在开发区里,你四个新城区低工资的优势其实无从发挥。
比如,同等政策条件下,富士康会愿意在黄陂还是在光谷?起码从人力成本上来说,在黄陂每月可以少支付几百万的工资。
其次,最低工资比别人低不利于吸引人才。我一朋友的老乡,最近决定从广东回武汉上班,东西湖和横店都有工厂要他,从工资高低的角度考虑他最终选择了东西湖企业。
红安县的最低工资比黄陂低,但红安不会很担心黄陂把自己的人都挖走,因为到黄陂上班相当于背井离乡,多的那么一点工资其实弥补不了离开家庭所失去的,但黄陂和东西湖不过隔一条府河而已,谁的工资更高当然吸引力更强,挖走的人也就更多。
最后,也是我最在意的,一个城市分为三六九等是不公平的,同样的工作不应该有不同的收入,凭什么在新城区上班就该拿更低的工资?这会让新城区人产生二等公民的感觉的。
企业付不起?企业更应该在品牌,在质量,在其他方面提升自己的收入,而不是靠减少工人的工资来增加她的利润。
▲黄陂横店临空产业园
前两天,陈一新的讲话确实发人深省,他说:“倍感武汉市域治理亟需现代化”,报道如下:
在总结会上陈一新表示,倍感市域社会治理亟需现代化。
市域是重大矛盾风险的产生地、集聚地,但市域具有较为完备的社会治理体系,具有解决重大矛盾问题的资源能力和统筹能力,把重大矛盾风险化解在市域效率最高、成本最低、影响最小。市域社会治理是国家治理的基石,要把重大风险化解在市域作为努力方向。
抗疫中,市域社会治理有许多创新经验,但也暴露出不少短板弱项。我们要把加强市域社会治理体系和能力现代化,作为撬动国家治理现代化的一个战略支点来抓。要汲取这次抗疫斗争的经验教训,常态做好应对重大风险的思想准备、法治准备、组织准备和物质准备,及时把重大风险化解在市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