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一个新人女子组合第一次上《康熙来了》。
当被问到「如果以后不红了,要怎么办」时,其中一个女孩语出惊人:「随波逐流吧」。
一时之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哭笑不得。
这个女孩就是 Hebe(田馥甄)。
那时还是新人的田馥甄,如今已经走进她出道的第 20 个年头。从最初「第一女子天团」的成员,到如今手握《小幸运》、《你就不要想起我》等爆款歌曲的文艺女神。但相比于红不红,即便去工地也要唱歌的田馥甄,显然更在乎「音乐」。
每当问及乐迷「为什么会喜欢田馥甄的歌」时,常常会看到两个词:「耐听」与「共鸣」。田馥甄的音乐如她矛盾的性格,清淡中夹杂着热烈,越品越耐人寻味。让我们一起来回顾,这些年她在歌里关于爱的那些注解。或许是受到了偶像的影响,在她的歌中,常能品味到「自己都不爱,怎么相爱」(王菲《给自己的情书》)的意蕴。田式自爱,是《Love》中「怎么每个人都爱别人,不爱自己」的心疼;是《My love》中「要走完每个曲折路口,我们才懂爱是什么」的清醒;是《不醉不会》中「只要我以为,就不是误会,谁都是宝贝,有什么真伪」的沉醉;是《终身大事》中「说爱简单,不如我先把大事做完」的潇洒;是《日常》中「管人生还会有多少的无常,迫在眉睫是眼前的日常」的通透;是《独善其身》中「先善待这身体,灵魂再相遇」的善待自我;是《人什么的最麻烦了》中「麻烦到底,矛盾到底,难搞到底」的自我剖析。村上春树曾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口井,只要不断地深挖,总会在某处与别人连接在一起」。「自爱」于我们而言,是艰深难懂,却又不得不去探索的课题。在过去的 11 年里,田馥甄心里的井越挖越深,感悟越唱越多。
性格带有矛盾色彩的她,也常在爱情的极端中不断游移:她的疯魔,是《寂寞寂寞就好》中「就让我一个人去痛到,受不了想到快疯掉,死不了就还好」的倔强;是《你就不要想起我》中「你就不要想起我,到时候你就知道有多痛」的绝情;是《魔鬼中的天使》中「尽管叫我疯子,不准叫我傻子」的偏执。她的卑微,是《你太猖狂》中「想得到释放,只有投降」的无可奈何;是《无事生非》中「你明明就坐在对面,你近的像迫在眉睫」的疑神疑鬼;是《无人知晓》中「我不够好,害你亏欠」的低声下气。对于每个用情至深的人而言,爱与恨,狂喜与愤怒,悲伤与绝情都在一念之间。
但在 solo 之初,她的作品则体现了不少对于世界的人文关怀。
内心拥有越多爱的人,往往更易觉察社会中的不和谐因素,也能用自己的方式,向外界传递更多的关心。
从 Hebe 到田馥甄,从流行偶像到文艺女神,从最初的心直口快到如今的沉稳内敛。我们在田馥甄的歌里,不断感受到她的成长与思考,也感怀着自己的经历与情绪。这或许才算是真正的偶像吧:以身作则,身体力行地陪伴我们长大。未来很长,希望田馥甄能够继续打磨自己的内心与唱功,永远做那个深入人心的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