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伫神素 悠游散怀——桑大钧先生书画艺术
虚伫神素 悠游散怀
——桑大钧先生书画艺术

桑大钧,祖籍浙江绍兴。河南省文史研究馆馆员,开封市第九、十届政协委员,鼓楼区政协常委。曾任开封市文化馆副研究馆员,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开封市宣和印社副社长、开封书画院特聘书画家、河南省京剧联谊会副会长、开封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专家委员会专家、开封市京剧协会会长。

汉字作为书法的载体,是中国独有的艺术种类和审美对象。这种“有意味的形式”,是一种富有生机、活力、多样流动的美。在洁白如雪的宣纸上,精简为墨的线条,曲直适宜、纵横合度、骨力追风、刚柔并济,划出了中国文化的深层精神的轨迹。 自上世纪80年代,书法勃兴,遂成显学。书法中人对待书法,俨然有两个极端,一种是将书法看得神圣无比,视之为“名山事业”,以“书法家”称号为无上荣耀。另一种却迥然不同,虽然不能说将书法视为“末技”,但也并不刻意给自己贴上“著名书法家”的标签,而是认为书法是案余文玩,是一个文化人最基本的修养。这一类人中,启功先生是一个代表。启功先生是公认的名满天下的书法家。但十分有趣的是,在众多专兼职位和头衔中,他在意的是著名学者,是文物鉴定家、古代文学研究家、古文字学和音韵学家,不以“书法家”为然。先生认为:书(法)是“技”,不是“道”;“技”虽可以是“艺”,并且也可以传道,但终究还只能算是一种工具。基于此,他不喜欢人们称他“书法家”,而喜欢称他“学者”“教授”。

是否以“书法家”称号当做傲物之本,对“书法家”这个头衔如何看待,是以上两种“书法家”的分野所在。以此观之,桑大钧无疑属于后者,他幼承家训,书法造诣很高,但并不以此自居。他常说“那都是玩儿”。很多人想为桑大钧写文章,都要颇费一番口舌,因为大钧一而再再而三地婉言谢绝。他谦逊地说:“我不是书法家,也怕提‘艺术’二字,艺无止境,我还没入门没沾边儿呢!”

《诗经》有云:“言念君子,温其如玉。”美玉有君子之德,君子有美玉之质。君子与美玉,自古就有着语言难以表述的不解之缘。与桑大钧接触过的人,都说他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与之相处如沐春风。

桑大钧是一个很难用一个称谓去标签的人。如果一定用两个字来标签他,那就是“博雅”。在《古汉语词典》中,“通”之解可以与“识”相连,一为畅达,二为精通、通晓。他幼承家训,兴趣广泛, 不仅书法造诣高,又精于绘画、篆刻、装裱,还喜欢收藏 ,甚至他制作的各种民族乐器,尤其是京剧乐器,在专业人士中,都是精良精细的。

桑大钧生于书香门第,父亲桑凡先生是国内著名书法篆刻家,书、画、印堪称“三绝”。

从小耳濡目染,受益良多。桑大钧书法五体皆能,尤擅隶篆。其隶临《泰山刻石》《袁安碑》《史晨碑》《礼器颂》,既有汉碑的古朴凝重,又有汉简的洒脱空灵。其篆书从秦篆入手,李斯以下至清代邓石如、吴让之、赵之谦、杨沂孙,取法高古,法度森严。

桑大钧的书法不炫技、不取宠,有一种特别的味道。这种味道,是格局技巧之上的文人气象与寄托。

中国古代文人 “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而桑大钧则喜爱“游于艺”。“古墨轻磨满几香,砚池新浴灿生光”。“非人磨墨墨磨人”,不觉间,桑大钧已经于笔墨间,消磨了几十年。

在桑大钧的工作室里,有这样一副对联“大野九流归浩海,钧天一气转洪炉”。此联是著名收藏鉴赏家、书画家、诗词学家、京剧艺术研究家张伯驹先生亲书题赠大钧的。这副对联元气浩荡,联首还嵌入了大钧的名字,既寄托着张先生的殷切期望,同时也是大钧艺术求索几十年的生动写照。司空图著《诗品》,其中有句 “畸人乘真,手把芙蓉。泛彼浩劫,窅然空纵。月出东斗,好风相从。太华夜碧,人闻清钟。虚伫神素,脱然畦封。黄唐在独,落落玄宗。”以“虚伫神素,脱然畦封”喻大钧先生,想必不妄矣。(文/卢浩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