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滓洞特务因一句话由死刑改判无期,28年后成革命功臣
1981年夏初,一个其貌不扬,个子不高,看起来有些底气不足的,50多岁,饱经风霜的男子在渣滓洞门口张望。
他穿着很旧的衣服,膝盖处明显有补丁。他脚上是千层底,都是泥土,一看就是庄稼人。
渣滓洞地处重庆,就是当年被国民党关押过很多进步人士的地方。
当然,此时的渣滓洞已不是国民党控制下的旧时代的渣滓洞了。而是成了一个红色教育基地,这个男子来这里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里出出进进的人并不多,男子小心地往里探望,好像在找人。还是门卫看男子有心事,主动问他找谁呢?
男子说找卢光特馆长,不知道他在不在?
“找人就找人,怎么弄得好像是做贼一般?”
门卫半开玩笑半自言自语道,而听了这话,男子更加不自在起来,他搓着双手,低着头不说话。
“真巧,馆长就在里面,我给你说,你进门左拐,再直走,他就在里面工作呢!”门卫干脆利索地说道。
男子点点头哈了一下腰,道谢后,他算是进了渣滓洞的门了!
“还是那个样子啊!和三十多年前几乎一模一样!”
男子喃喃说道,他一边往里走,一边四处看,随即红了眼圈,“可惜了江姐那些个革命英雄!”
触景生情,男子想起了1949年11月27日,在这里,数百名进步人士被国民党特务所杀害的惨状。当时,仅有15人脱险。想到这里,男子感觉喘不上气了,他索性蹲在墙角,捂着胸口,喘着粗气。
此刻,重庆烈士陵园纪念馆卢光特馆长正在渣滓洞的当年的“男牢房”和“刑讯室”里“查看”,一切都是按照当年渣滓洞的样子来布置的。
“刑讯室”里,皮鞭、棍子、老虎凳、煤火炉、电椅、烙铁、竹签、还有被称为“披麻戴孝”的用布装满钉子的滚子等等40多种刑具,令人毛骨悚然。
卢光特馆长神色凝重地看着这些说,我们就是要还原一下当时的样子,把这里当做红色教育基地,让后人铭记历史,缅怀先烈,珍惜今天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
卢光特馆长刚走出“刑讯室”,看到了蹲在墙角的男子。他感觉此人很陌生。
男子也看到了卢馆长,他这次有了勇气。是的,通过门卫,他明白了自己要找人,就要开。他站起身,对卢馆长笑笑,小心地问道,“请问卢光特馆长在哪里?”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就是啊!”卢馆长开门见山回答道。
听到这个答复后,男子激动而又语无伦次地说道,“卢馆长,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原来,男子叫黄茂才,是卢馆长的贵客。
因为前一阵子,卢馆长专门写了信,邀请黄茂才来重庆歌乐山烈士陵园,核实情况。
在信中,卢馆长说得很清楚,在整理渣滓洞当年的资料时,有好几份资料都提到了黄茂才。说他当时为江竹筠、曽紫霞和况淑华等人做事情,为革命工作立下了功劳。
卢馆长拉着黄茂才的手,寒暄几句。随后,卢馆长带他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热情招待了他,又是倒水,又是递烟的。
随后,黄茂才开始回忆那段往事,讲述了自己当年是怎样在曾紫霞和江姐等人的帮助下,认识到了革命工作的神圣与重要性,然后从一名小特务转变为秘密从事红色工作的进步人士的过程。
卢光特听完黄茂才的故事后,立即被黄茂才所感动,对他在那个艰苦而处处充满风险与未知的年代,能抛开个人生死,为国家,为革命者做工作的行为非常认可与赞扬,说他是革命的功臣!
工作的事情了解详细之后,卢光特又问起了黄茂才的个人生活,这一问,黄茂才却哭了起来。
原来,当年渣滓洞的特务被遣散后,黄茂才回到了家里侍奉老母,结果因为自己曾经当过特务的事,被抓了起来,蹲了十几年的监狱。
黄茂才说,他本来判了死刑,由于自己临刑前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句“我不是叛徒,我当年为江姐做了很多事情!”这才由死刑改判为无期,后来由于表现好,于是得到了减刑与宽大处理,1964年刑满释放了。
卢光特听后,拍案而起,“让一个有功之人去坐牢?岂有此理!老黄,你去申诉!”
卢光特建议黄茂才去找当年幸存的见证人——曽紫霞和况淑华。
其实,出狱后,黄茂才一直在找有关部门申诉,为自己平反。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现在是新社会,他相信政府。
但是由于手中没有证据,所以黄茂才申诉的案件很难推进,他也想找当事人,可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手里又没有钱,也没有当事人曾紫霞等人的情况,甚至他们是死是活自己都不知道。
天无绝人之路,就在黄茂才一筹莫展之际,他收到了卢光特馆长给他写的信。
通过卢馆长,黄茂才知道了曾紫霞在成都中医学院工作。于是,在卢馆长的帮助下,黄茂才拿着卢馆长给他买的去成都中医学院的车票,去找曾紫霞了。
黄茂才见到了曾紫霞,非常顺利。曾紫霞还是黄茂才当年嘴里的那个霞姐,非常热情,讲义气。
他们一起来到了曾紫霞的家,好吃好喝之后,他们聊起来往事。曾紫霞得知黄茂才经历的冤屈后,非常着急,她当即表示一定与当年的几个见证人为他写申诉材料,还他清白。
黄茂才激动地掩面而泣,他终于盼到了希望。在一点点的泪花中,黄茂才想起了那个艰苦的年代。
黄茂才祖籍四川自贡市荣县,穷苦老百姓出身。家里祖祖辈辈都与地打交道,给地主种地,多少能糊口。
而黄茂才读了几年书,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与同样老实巴交的同乡人杨淑琼组成了家庭。
当时,为求个安稳,能赚个钱养活一家老小,黄茂才的母亲恳求在国民党内部做事的刘姓地主,为黄茂才谋了一个职务。
当时,黄茂才的母亲哪管对方给儿子找什么工作呢?找到就好。刘姓地主倒是热心,而渣滓洞监狱正在看守,黄茂才就这样成了一名小特务。
黄茂才算是在渣滓洞监狱落脚了,混了一阵,他还成了小特务们的一个小小的头领。经常有人被送到这里来,黄茂才开始奇怪,这都是些什么人呢?虽然大特务们说,进来的都不是些什么好人,但是黄茂才也在慢慢思考这个问题,真的还是假的呢?
1948年6月14,江竹筠江姐被捕。三天后,被转移到了渣滓洞。而恰巧,黄茂才就负责江姐所在的监室。
黄茂才看到江姐也是四川人,他侧面了解到,江竹筠的丈夫彭咏梧在几个月前,马上要过春节的时候,已经被敌人杀害了。江姐还有一个叫彭云的两岁儿子。彭云由舅舅照看。从人情看,黄茂才觉得江姐死了丈夫,又被抓了,儿子又那么小,心生怜悯,觉得她很不幸。
而且,每次江姐受刑后,黄茂才从“同事”们——那小特务的骂骂咧咧,气急败坏的样子上,从江姐虽然浑身带血,但依然微笑着,宁死不屈,大义凛然的神情里,他看得出,江姐骨头很硬,她守得住底线,什么也没有向敌人透露。
虽然,此时的黄茂才不懂什么革命大道理,但是他对江姐很佩服,也很心疼。就像是自己的姐妹受了委屈,自己总想去做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一个月后,1948年7月,四川省财政厅一科长的女儿曽紫霞被抓进了渣滓洞。
曾紫霞也算是黄茂才的老乡,从其他特务嘴里,黄茂才了解到曾紫霞是一个富家小姐,与男友刘国志一起被捕。
之前,二人都是革命人士,共产党员,而曾紫霞还是重庆大学医学院的学生。
黄茂才看着年轻漂亮又有气质的曾紫霞被折磨得非常憔悴,心生怜悯,于是就有意无意靠近曾紫霞。特别是在犯人们放风的时候,他趁着其他监守不注意,与曾紫霞开始聊天。
通过多次接触,曽紫霞觉得这个老乡人实诚,可靠,于是开始做他的工作,希望他能成为与自己并肩战斗的同志。
曾紫霞知道如何做工作,于是她悄悄的,慢慢地给黄茂才讲革命道理。
黄茂才终于明白这里关押的人才是真正为劳苦大众谋幸福的人,是为了千千万万的老百姓过上好日子而不惜牺牲个人生命的人。
“霞姐,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再也不想做坏事,助纣为虐了!”
黄茂才信誓旦旦地向曾紫霞保证。曾紫霞又多次对黄茂才进行了考验,因为这件事必须慎重,万一有个意外的话,就会让革命队伍遭受更大的损失。
江姐进了监狱后,也分到了曾紫霞所在的监室。很快,江姐就成了大家的主心骨。有什么事,大家都爱听她的意见。
对于江姐,可能大家对她写给儿子彭云的遗书非常清楚。那是2007年11月14日,江姐牺牲58年后,她托孤的“红色遗书”一一《狱中致谭竹安书》,写给她的表弟谭竹安的信,在三峡博物馆展出:
我们有必胜和必活的信心……我们到底还是虎口里的人,生死未定……盼教以踏着父母的足迹,以建设新中国为志,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到底。
而这信凝聚着江姐的智慧与柔情,她把折了一节筷子藏了起来,又想法把筷子头磨了又磨,直到筷子头像是竹签那样。然后又想法撕开了棉衣,掏出了里面的棉花,悄悄点着弄成灰后,制成了墨水。
就这样,用特殊的笔墨,江姐完成了最后的一封信。而这送信人就是黄茂才,但是为了保护黄茂才,信内外并没有提他的名字。江姐只是告诉表弟谭竹安,黄茂才是自己人,这都是后话。
而当时,曾紫霞在看到自己策反黄茂才成功后,就把这件事向江姐和盘托出。江姐为了稳妥,二人又对黄茂才进行了多次交流与考察,终于判定,黄茂才就是那个可以联系监狱与外部党组织的最合适的人选。
江姐和曾紫霞知道能在那样的艰苦的条件下,能找到一个自己人,非常不容易,所以一定要保护好他。让自己组织上面的人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存在,但是如果不是非必要的事情,尽量减少黄茂才冒险的机会。
江姐和难友们成立了临时党组织,给大家支招,打气,一起与敌人周璇斗争。在江姐经历了种种酷刑后,她依然非常坚强,从未出卖组织,这让大家都称呼她为“中国的丹娘”,中华儿女革命的典型,苏菲娅的精灵。
当时,在没人的时候,江姐与黄茂才进行言简意赅的交流,告诉黄茂才,他是在做大事,是为国家为人民谋福利。等革命胜利了,国家和人民一定不会忘记他,会给他记上重重的一笔。
黄茂才听了这些话,热血澎湃,立志要做一个像江姐那样的人。
随着被捕的革命志士越来越多,多的时候能有300多人。这时候就有的人经受不住酷刑,而叛变了。
这个情况必须汇报给党组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于是,江竹筠把写好的字条交给了黄茂才。黄茂才找了个借口,秘密送到了联系人况淑华那里。
到1948年末,几个月时间,黄茂才机智地找各种借口,躲过监狱所有人的眼睛,秘密传递出去30多封宝贵的信件。
同时,黄茂才也会捎回上级给难友们的一些信件和难友们需要的东西。
比如,况淑华把解放战争取得的一些重大喜讯,通过黄茂才传递到了狱中的难友们的手里,鼓励她们再坚持一下,马上就看到胜利的曙光了。
而且,黄茂才知道难友们日子枯燥,他也会找一些有进步的报纸,比如有伟人讲话的报纸,偷偷带给大家。大家得到这来之不易的东西,总是激动得无法言表。
而以江姐为代表的狱友们,非常感激黄茂才冒着生命的危险为她们做事情。于是,她们托黄茂才在外面买了毛线和织毛衣的针,大家轮流一针一线地织,偷偷地为黄茂才织了一件暖心的毛衣。
而这件毛衣,黄茂才一直没舍得穿,他一直珍藏在自己家的箱子里,留作纪念。
还有一件值得一提的事情,就是在年底的时候,由于渣滓洞监狱里的头目们都回家过年了,而此时黄茂才成了里面管事的头头里的权利最大的一位。
黄茂才机智的对那些看守门们说快过年了,大家都放松放松,唱唱歌,不然气氛也太压抑了。
他说的话别人都应着,于是黄茂才打开了监狱的门,大家一起在平时放风的地方一起唱啊跳啊,还互相送了自己做的小礼物,大家唱了《义勇军进行曲》等歌曲,非常开心。
那次气氛特别热烈,大家好像忘了自己是在监狱中,就像是在家里,与兄弟姐妹在一起一样。
其实想起那个场景,后来的黄茂才总是感觉遗憾,如果有自己有足够大的权力,那个时候把大家都放出去,那最好了。
但是当时看监狱的并不是他一个人,他怎么能有那么大的能耐呢?这只不过是一个痴心妄想罢了。
曽紫霞在1949年8月15日被组织营救出狱,获得了新生。但是绝大多数的难友们还在监狱中经受煎熬,而穷途末路的国民党随着新中国的成立更加疯狂起来,大有鱼死网破的势头。
1949年11月14日,敌人行动了起来,江姐等29名共产党员在歌乐山被国民党杀害了。此时,江姐年仅29岁。
当时江姐非常镇定着唱着国际歌,昂着头上了刑场。而后来大家所熟悉的《红岩》等革命剧,正是以江姐为原型所拍摄的。
而江姐牺牲的时候,黄茂才因为母亲得了疾病,回家探望了半个月。所以,他都没来得及送江姐一程,这也成了他一生的遗憾。
没人的时候,黄茂才就一个人躲在监狱里偷偷的哭泣,一个人偷偷的怀念江姐,怀念他心中的女英雄。
而随着局势的变化,黄茂才很快被遣散了,因为特务要对狱中的难友们赶尽杀绝了,所以也不需要太多地看守了。
临走前,黄茂才去见了难友们,问难友们自己还有什么能做的,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为他们做事情了。最后,黄茂才带了一封信给况淑华出来。
这封信非常重要,有两个目的,一是告诉党组织,监狱的复杂的形式。二是给黄茂才做后续的安排。
党组织接到这封信后,本想安排黄茂才留在重庆工作,为党和国家继续做事情。但是黄茂才惦记重病的老母亲,谢绝好意后回家了。
但是黄茂才对组织对他的充分肯定非常兴奋,非常自豪,他感觉这是他这一辈子做的最荣幸的事情,是为子孙积德的事情。
同时,组织非常担心狱中同志们的生命安危,决定做劫狱的工作。
但是,一切来得太突然,仅仅几天的功夫,穷凶极恶的刽子手,在1949年11月27日,制造了“一一·二七”重庆大屠杀事件,杀害了200多名革命志士,并一把火烧了渣滓洞监狱,进行了毁尸灭迹,简直是惨绝人寰。
黄茂才知道了这件事情,伤心地哭了好几天。他在心中默默地为这些遇难的同胞们的家属祈祷,希望他们尽早走出失去亲人的噩梦。
回到家后,黄茂才成了一个普通的农民。后来,由于读过书,还当了小学老师。 他的日子过得平稳而幸福,虽然贫穷,但是一家人在一起,他感觉就是幸福的。
但是不幸接踵而至,黄茂才的幸福生活很快就被打破了。
1951年2月,黄茂才因在渣滓洞有做看守的经历,被人告发,他很快被揪了出来。
1953年7月20日,黄茂才被判死刑,就在执行死刑的时候,黄茂才喊出了“我不是叛徒,我当年为江姐做了很多事情!”
办案人员看他非常坚定的样子,觉得里面可能有事儿,于是黄茂才才由死刑才改为无期,后来由于表现好,在1964年被提前释放。
再说十几年后,一直为自己申诉的黄茂才辗转找到曾紫霞。而曾紫霞非常重视这件事情,立即把这件事当做自己的最重要的事情来办,她不想让英雄流汗又流泪。
曾紫霞联系当年熟悉黄茂才为大家做事情的同志们,一起给黄茂才写了证明材料。
1981年11月,有关调查组认真调查了几十个当事人,经历了几十天的认真而又细致地调查,终于查出黄茂才是受冤枉的。
同年底,政府立即为黄茂才洗刷了冤情,宣布他是无罪的,他是功臣。
而黄茂才从1953年被判处死刑,然后改为无期徒刑,再到1964年被提前释放,最后到1981年洗刷了冤情,前前后后经历了28年的时间。
28年的时间,真是造物弄人,黄茂才的身份由死刑犯,转成了革命的功臣。这是特定历史时期所造成的,但结局是美好的,是皆大欢喜的。
这一天黄茂才等得太久了,他喜极而泣,他笑了又哭了,他哭了又笑了。他感谢政府让他获得了新生,他感谢帮助过他的馆长卢光特,他感谢他的霞姐曾紫霞等人的为他写证明材料,为他奔走互告。
黄茂才非常感谢自己曾经的经历,他一直相信,正义会迟到,但是永远不会缺席!虽然他坐了十几年的牢,相比来说受了一定的委屈,但是相比为革命献身的江姐等那些大义凛然的革命,那些大写的人,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其实经历就是收获,政府也没有忘记黄茂才当年的付出,增补他为县政协委员,同时每个月还给他发一点生活补助。
对国家的这些做法,黄茂才非常感恩,逢人就说还是新政府好!
难能可贵的是,黄茂才的妻子杨淑琼是广大朴实善良的农村妇女的代表,她一直相信她的丈夫,相信他没有做坏事,一直为他执着的坚守,并没有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与他离婚离开他,而是帮他侍奉老人,养育孩子,一直等着他出来。
晚年的黄茂才迎来了村里人的尊重,因为他当年做的干革命的那些事情。仅凭这些,黄茂才晚年把腰杆挺得很直。乡里乡亲的都爱听他讲讲当年的事情,大家都觉得英雄就在身边。
黄茂才后来也经常与曽紫霞通信,他觉得曾紫霞是自己生命中的贵人,是自己的恩人。
如果自己当年一直做一个小特务,可能命早就没了,但是因为遇到了曾紫霞,他受到了革命思想的洗礼,成了曾紫霞他们的亲密战友,为革命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同时也让他的身份产生了改变,获得了新生。
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是千千万万的像江姐一样的英雄用生命换来的,正是因为他们执着地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信念与做法,穷苦的老百姓才得以翻身做了主人。
让我们共同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缅怀先烈,英雄永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