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虹说:中年女人何止是半边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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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女人,何止是半边天啊
文/晏凌羊
01

最近心情很down甚至很狂躁。

工作已经堆积到了脖子,但没时间做。

而且,万事不顺。

收到一条私信说:“羊羊,家里家外都你一个人。找个男人吧,有时候看你确实很难顶啊。”

我想了想,如果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发生在离婚前,那么,“有男人”其实真没什么卵用,因为天塌下来了我也还是得一个人硬顶,说不定受完“外面的气”后还得受“家里人的气”。

人生有时候真的很难啊。

很多时候你根本指望不了任何人,只能硬顶,硬扛。真顶不住、扛不住了,再考虑撂挑子。

想起去年春节后,疫情在全国蔓延。

当时,我妈跟我闹脾气回了老家,我爸为了向我妈证明他没有和我联起手来欺负我妈,也跟着回去了。

春节,我根本不想和他们一起过,就带着孩子飞去了巴厘岛,留保姆阿姨在家照顾橘猫。

回来后,才发现疫情蔓延了,各地开始对小区实行半封闭式管理,外来人员(包括保姆)不让进小区了。

于是,我一个人做家务、带孩子,还要工作。

那段时间,我妈又因为发现我在文章里提及她,跟我闹(她接受不了我不给她唱赞歌),我直接屏蔽了她,不再沟通。

当时,全国口罩紧缺,我只是默默地把从巴厘岛带回来的口罩给远在老家的父母寄了一份(我弟就没这种意识)。

我每天买菜,做菜,洗衣服,打扫卫生。厨房下水道堵了,外来维修人员进不来,我就每天端着洗菜水、洗碗水去洗手间倒。

送水工把水送到大门口,被拦住了。我抬不动桶装水,就一路用脚踢着水桶,让它滚着回家。路上遇到个大叔,帮我搬抬了一小段,我感激涕零。

后来,孩子开学了,各种网课,学校各种要求,各种打卡。我自己,也开始有大量工作任务………搞定这些,全靠我一个人。

每天,我在家里跟逗号“大眼瞪小眼”,最大的乐趣就是上天台花园把菜们、花们打理得欣欣向荣。

也就是这时候,我开始横看竖看我原先那套房子不顺眼,开始关注起法拍房。

本来就很累,再一搞房子的事,我就积劳成疾,把右胳膊给搞废了,直接抬不大起来了。

某天,我坐在电脑前工作,逗号玩iPad。我突然觉得好TMD累啊,我觉得自己从出生以来貌似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而是永远在承担责任。

小时候,家里穷,我懂事很早,很小就被送去外婆家。

小学时期,一到节假日得下地干农活。

上了中学,我觉得我要给全家人争口气。父母学费都拿不出来,我就考第一,去挣点奖学金。

17岁上大学,从此没用过家里一分钱。

毕业后一直反哺家庭,之后纯靠自己买了房、买了车,一步步在广州扎根、立足。

失恋过几次,经历很多狗血剧情,好不容易结了场婚,可才过了三个月甜蜜日子,就进入了炼狱模式,生孩子时丈夫都不在…

再之后,我头顶绿油油的帽子离婚,当单亲妈妈。

在体制内单位遇到职业瓶颈,只好辞职创业。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好TMD的累,越想越发现自己不管经历什么事情都只能靠自己死撑。

一想到自己都那么累了,也没赚到什么大钱(比上不足),我觉得自己简直堪称无能。

然后,我旁若无人地哇哇大哭。

越哭还越起劲,涕泪横流。

逗号吓坏了,因为她没见过这种阵仗。

她不知道怎么办,只是低着头、缩着脖子,一言不发地看着iPad屏幕,不敢跟我说话,也不敢过来安慰我。

我心想:果然是她爸亲生的。她爸当年也这样。我强大的时候,乐观的时候,他靠近我,给我锦上添花。我脆弱的时候,崩溃的时候,哭的时候,他只会躲得远远的,绝不会雪中送炭………哎,算了吧,她也只是个孩子。

哭得差不多了,我狠狠擤一把鼻涕,跟逗号说:“你被吓到了吧?妈妈就是觉得很累,压力很大,想哭一下。你肚子饿不饿?妈妈给你做蒸水蛋。”

后来,逗号问我:“妈妈,你为啥要哭啊?”

我说:“有时候我压力大,就是想哭一哭。”

“大人也会哭的吗?”

“大人也是人。”

“那我抱抱你吧。”

得,这一抱,我觉得她还是我亲生的,跟她爸不一样。

02
后来,我爸妈主动提出来要过来,我就给他们买了机票。
疫情当时还没缓和,我怕增加感染风险,不想让他们乘坐公共交通工具来(他们也不会坐地铁,不会打滴滴车),但我右胳膊已经有点抬不起来了。
试开了几百米的车以后,我发现自己没办法坚持把车开到机场,就打电话请前夫代劳。

前夫的车当时还不能进小区(小区的外来车嘛),我就用左手转动汽车方向盘,把自己的车开出了小区(开了一公里左右),让我爸妈坐到我车上,再把车开进小区。

这时候,我还是没有先去治病,而是贪近、省时间,在楼下随便找了一个社区医院的庸医帮我针灸、按摩了一下,就急匆匆赶去河源出差。

为什么这么拼?因为疫情对公司业务有很大影响。若是老板不努力的话,团队成员也吃不上饭。我觉得自己对他们是有责任的。
那些“员工不内卷,老板就过不上好日子”的言论,对绝大多数小公司来说,根本不成立。这是典型的“只看到贼吃肉,没看到贼挨打”。
我认识的普通创业者,没有一个不比员工辛苦,尤其在疫情这么艰难的阶段,几乎都是“老板为员工打工”。

当天晚上很晚,我才到了河源,但因为庸医的误操作,我右胳膊已经彻底抬不起来了,整条胳膊发青、胀痛。

在车上,我直接痛得当员工的面暴哭(是真的疼)。
当晚去看了急诊,但也只能开点止疼药。

当晚住酒店,我连换睡衣的这个动作都做不了,都是同行的女同事帮我换的。

次日,我居然靠着止疼药的帮助,完成出差任务,拿到一个小订单。

回到广州,我疼得在床上打滚,眼泪吧嗒吧嗒掉(不是难过,是真的疼哭了)。这才在我妈的陪伴下,进了医院。

先去打点滴,没效果。次日找了医生打了臭氧针,疼痛才逐步缓解。

病情缓解后,我捡起未完成的工作,继续搞房子的事情,阴差阳错买入一套房子,期间还怂恿一个想买房的粉丝朋友(女)把房子买在我家楼上(今年,我们的房子涨幅超过30%)。

过去这一年,我无数次跟远在上海的助理说,长期伏案工作,我腰椎已经坏了。我觉得自己要累死了,我要撑不下去了。

但是,每次,再撑一下下,坎儿又过去了。

也许,最近我遇到的这些坎儿,也能顺利过去,但有时候,我真的好想躺平啊。

想起一个已经绝交的朋友,她公婆把她两个儿子(都不到十岁)的婚房都买好了,她老公继承了父亲的家业,月收入十万。她自己经营一个小公司,每年边带孩子边赚个二十万来万是没问题的。
但是,每次看我出一本书或是只是买个车位,她就万分失落,跑来跟我说:你活得越来越成功,而我永远一事无成。
其实,有时候我也很想像她一样,不需要怎么费太大劲就能过上还不错的生活。

我也想和她一样,人生最大的不如意只来自于“我得到的这一切,大部分都是别人给的,不是我自己亲手创造的”。

她嫉妒我,我何尝又不是在感受到她的这种嫉妒后开始嫉妒她?

“凡事只能靠自己硬顶、硬扛”的人生,也很难啊。

03
这段时间,真的好疲累。
想起一句广告词:顶门顶户顶梁柱,会干会拼会享受。

可是啊,这种话可能是中年男人拿来“自我感动”用的。

我们中年女人也可以“顶门顶户顶梁柱”,只不过,是不是每一个中年女人都有空去“享受”,就不得而知了。

我相信大多数“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女人和我一样,每天职务家务无缝对接。

陶虹在一次接受采访时,说过这样一句话(大意):妇女早就能顶半边天了,都和女性一起比翼齐飞地承担着社会责任了,可现在,却很少有男性把脚收回家庭,这就导致天平失了衡。
是的,很多中年男性之所以过得潇洒,是因为中年女性在负重前行
说句比较自大的话。我拿自己我这个圈层里的男性比较了一下,发现一点:如果他们身处我的处境,那么,他们当中没谁有能力把自个儿的工作和生活维持到我现在能维持到的水平。

家里家外,几乎都是我一个人硬顶(管家和育儿这块的劳动有多繁重,大家都懂的)。在合伙公司,我贡献了将近50%的业务量。我自己的公司,也几乎单靠我一个人之力在维持运转。

合伙人的老婆很能干,可以把家里和孩子管起来,他可以花80%的精力在事业上。

前夫?若是放在我这个处境,我觉得他可能早就垮掉了。
我以前认识的那些男同事,也是专心拼事业就行了。

我一直有这样一个偏颇的论调:同样是为人父母,同样是每个月在职场赚到两万,大概率上当妈的就是比当爹的能干,因为她当完妈以后还能赚到两万。而在中国大多数家庭,当妈和当爹的承担的工作量,完全没法比的。

写到这里,我感觉自己又要被网友们指点甚至教训了。
毕竟,大家都见惯了各种白富美博主、人生赢家博主、各种情况都搞得定的完美博主,而我,只是在追求真实。
我是这么想的:脆弱甚至崩溃,也是人生的一部分,只是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展示脆弱和崩溃”罢了。

你可以说一个人某个时刻很脆弱,但不能说人家是“一个脆弱的人”,因为任何状态都是一阵阵的。
我绝对不会去敌人那里哭,不让“亲者痛,仇者快”。
但是,在你们面前就无所谓了,就像猫向它信任的人们敞开肚皮(讨厌我的人,拉黑就是)。

老是端着活,或许能赚到很多钱,但………多累啊。

何况我并不总是如此疲累和脆弱,都是一段一段的。
谢谢你们。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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